第181章 你下樓不照鏡子嗎?
“短了?你是說你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又在短短幾天內長高了麽?”他的話聽在她耳朵裏怎麽聽怎麽都像是在諷刺她。
她:“……”
見她長久沒有動靜,他又問道:“你打算在盥洗室呆一輩子麽?衣服再短也是衣服,怎麽就不出來了呢?”
不是!
都不是!
她要怎麽告訴他?
她想把最得體的自己呈現在他麵前好讓自己少點自卑,可為什麽總是適得其反呢?她前幾天穿了這款無比性感的睡衣主動接近他,然而並沒有成功,如今再穿這款,卻比之前幾天更為性感火爆了,她害羞的實在穿不出來是其次,主要她怕他說她因為上次的主動沒有成功而這次故意把這款睡衣又剪短了?
以為剪短了就能達成目的?
她不要他這樣認為她。
她越來越患得患失。
她垂了眸看著自己遮都遮不住的前和後,如果這樣依然引不起他的興致,那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快點出來。”他沉聲說道。
盥洗室的門終於打開,坐在床上的他抬眸便看到彎著腰曲著背,姿勢怪異的樣子走出來的她,她雙手使勁往下拽著裙擺。
可是拽了也白搭。
該是遮不住的依然還是遮不住,她修長嫩白的雙腿彎曲著,可再怎麽彎曲依然無法把裙擺下拉,她忸怩怩慢吞吞來到他麵前。
整張小臉都難為情到了極點:“請……請你相信我,我……我真的沒有自己把裙子剪的更短,我……我不是有意要穿成這樣勾……引你。我……”
為什麽今天一天她總是想表現最好的,卻總是表現砸了呢?
她特別恨自己不爭氣。
最醜的自己都被他一覽無遺了。
她多麽不想他看到醜態的自己。
以前她不在乎,即便自己蓬頭垢麵也不在乎,而現在,哪怕她臉上有個小雀斑,她都害怕被他看到,更何況自己穿成這樣。
“過來。”他喊她。
她聽話的來到他麵前,他伸出勁健的長臂一勾,她便被勾進了他腿間,她垂了眸,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問他:“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把裙子剪短,上次穿了這款睡衣你不太喜歡之後,我就再也沒碰過它。”
他與她平視,就這麽盯著她:“那睡衣自己怎麽變短了呢?你欺騙我利用我可不止一次兩次了,你覺得你的話在我這裏有多少可信度呢?嗯,回答我?”
他的語氣又低又緩卻帶著一種懲罰的力度,又有一種撓人的感覺,她的整個思緒都被他擾亂。
她根本無法思考。
隻斷斷續續說不成句:“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
她的柳腰已經被他箍的緊緊的了,她雙手貼著他襯衫的紐扣,她的手無處可放,隻能捏著他的紐扣,仿佛他的紐扣是她的重心似的,她緊張到將他紐扣附近的一小片衣料擰的起了褶皺。
這時候,他忽然說到:“我知道你沒有騙我,裙子是我拿去剪短的。”
“啊?”她恍然抬起眼眸,一瞬間的時間起了好多變化,起初是終於得到澄清了的一種輕鬆,繼而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說什麽?
是他拿去剪短的?
忽而有一種被騙了的悸動感。
她頓時哽咽了,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也嬌到不行:“你……你怎麽那麽壞!壞蛋!”
她好委屈,她想錘死他!
怎麽可以這樣?
他怎麽可以這樣壞!
根本不經大腦思考她已經抬起嫩白的潤手打了他前胸,他仿佛知道她要動手打他似的,雙手準確無誤的接住了她細弱的手腕,然後快速的將她手腕別再了她的身後,他將她箍在了懷中。
雙手被他反剪,她被控製他懷中根本無法動彈。
“你放開我!我不要理你了!你壞!你壞!你壞!”委屈的眼圈兒都紅了。由於身軀扭動著,薄如蟬翼的衣料早就已經被搡到了腰節以上部位。
她也不自知。
他在她身後雙手和她十指相扣,將她食指鉗的緊緊的,她甚至能嗅到他帶著煙草味和一些淡淡酒味的呼吸。
好聞到會令她上頭。
他在她耳尖子處輕緩說到:“我要是不壞,怎麽能讓你懷上我的種?讓你給我生了這麽大個孩子呢?嗯?”
她:“……”臉紅到瞬間有一種熱度燙到他似的。
他的十根手指和她絞纏在一起,他手指的力度很強健,鉗住她的手指讓她有一些些的疼。
也有一些些心悸。
他一個前傾便將她撲倒在床上。
這個夜,美好而短暫。
第二日醒來時,她的唇角還掛著甜甜的笑意,睜開眼眸看了看旁邊,他已經不在床上了,獨自一個人坐在還有著他餘溫的被窩裏,想著他對她的一切。
不由自主間羞澀的笑了。
忽而想到昨天黑人阿姨跟她說的他的那位在鋼琴方麵造詣很深的前女友。
心中不免感慨那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這麽優秀的,這麽深藏不露,這麽細膩的男人,那個女人竟然舍得和他分手了。
是那個女人眼光太高了?
還是那個女人慧眼不夠,沒有發現他的好?
大概也和以前的自己一樣,總是孤高清傲,總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狂放總裁,壓根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
想到從前的自己,她又覺得自己好矬。
從前的種種,她都覺得自己在他麵前所有的裝都是那麽透明。
她就跟個小土妞子似的。
丟死人了!
還一天到晚的不屑,不稀罕。
夏燃覺得,自己深深陷入一個叫做‘真香’的定律裏出不來。
起床穿了一身休閑的衣衫,匆匆洗漱之後下樓了,走樓梯的時候才感覺昨夜實在是用力過猛。想到自己那般主動,她就覺得大白天的她真的沒臉見他了。
結果一下樓便看到樓下餐廳裏,男人和她女兒都在齊刷刷看著她。
這兩天女兒跟男人特別親,仿佛他們父女倆是一個陣營的,而她是個外人似的。
於性別而言,他們倆姓盛,她姓夏。可不不是一個陣營嘛。
“看我幹嗎!”她的情緒有些小抵懟。
“去換件高領的衣服再下來。”他說到。
“為什麽!我不換!”為什麽要什麽都聽他的,心裏愈發抵觸了。她執拗的朝餐廳走來,男人起身將她摟在懷中,摟著上樓了。
帶著她來到盥洗室內打開鏡子前的燈,說到:“你下樓前不照鏡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