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為她善後
他來了。
他竟然真的來了,而且他來的還這麽的及時。
她又得救了?
一股溫熱的暖流從眼眶裏奪眶而出,從未有這一刻,她見到他感覺是那樣的親切,親和。
她像個孩子一般哭出聲來:“嗚嗚嗚,我以為我會死,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和橙橙了……嗚嗚。”
男人大步來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在懷中,看著頭發淩亂,額頭是血,嘴角是血,雙頰紅腫都是手指印子,雙手被綁在後背的樣子,他的眸底是嗜血的紅。
“盛……盛二爺,她……這個女人,她……她真的是您的女人?”站在旁邊嚇愣的道爺雙腿虛軟發飄,他說話的時候舌頭都伸不開了。
夏燃被男人抱在懷裏,一張臉頰痛苦的扭曲:“我……我肚子好痛,快給我點熱水喝,我剛才喝了一大瓶冷水,快給我暖一暖,我好冷,又冷又痛,嗚嗚嗚……”
盛熠城心疼的無以複加,他轉身怒目圓睜看著薑森:“你是死的嗎?”
薑森這才慌慌張張從背著的包中取出熱水袋,紅糖薑茶遞給自家老板。
男人就地而坐,喂給她喝。
與此同時,倉庫的大門外不斷的湧進來大批帶著家夥事兒的人。
頃刻間便將這倉庫裏的二十個男人圍了起來。
盛熠炫也來到了道爺的麵前,一臉平靜的問道:“你是老大?”
“您……您是三爺吧?”傳聞三爺玩世不恭,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要是論起狠辣來,三爺絕對不是二爺的對手,道爺今天第一次見盛家老三盛熠炫,果真是一副吊兒郎當書生模樣。
“三爺……還請三爺在二爺麵前……嗷!”他一句話沒說完,盛熠炫已經排山倒海般的拳頭落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
道爺被打的眼冒金花,尚未明白過來,盛熠炫又是一通連環腿,將他踢的翻滾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盛熠炫這一連串的動作把在場所有人都看傻了,他們隻知道盛家二爺是習武出身,卻從不曾想到,三爺的伸手竟然也如此快狠準又幹淨利索。
道爺被打的哭爹喊娘。
他的二十來個手下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盛熠炫終來到抱著夏燃的盛熠城麵前:“二哥,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不然我們會有麻煩。”
“報警?如果現在報警他就會以為我盛二是吃素的!還有,得讓他親口說出來主謀是誰!”盛熠炫的聲音冷的就像來自千年冰山似的。
盛熠炫:“這間倉庫在這兒明擺著呢,你還讓他親口說出來幹什麽?”
盛熠城:“不一樣,我要的東西不止是交出一個人那麽簡單。”
盛熠炫:“……”這個世上,他跟二哥最親。
很小時的時候,他們兩兄弟都受盛熠凜的欺負,挨打罰跪,甚至於更羞辱的事情,那是盛熠凜對他們兄弟倆幹的家常便飯的事情,那時候盛熠炫最小,常常被盛熠凜打的哭都不敢哭。
一直以來,都是二哥保護他。
兩兄弟實在打不過盛熠凜以及他豢養的那些手下的時候,都是二哥抱住他的頭,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他。
二哥之所以自幼偷偷習武,就是因為實在不堪忍受盛熠凜的欺淩,其實十年前他去了國外之後,也在奮發圖強強身健體,目的是為了回國了好保護二哥不再受盛熠凜的霸淩。
然而,五年前還未到等到他回國,二哥便成功翻盤了。
至此,他們兄弟二人才有了出頭之日。
盛熠炫奪回盛氏集團執掌權之後,把股份重新分配,他們兄弟二人持股最多,並且兩兄弟的股份是相差無幾的份額。
盛熠炫知道,二哥最疼他。
在他心裏,二哥也是最親的人。
二哥想要什麽,隻一個眼神,盛熠炫就能懂。他轉身又來到道哥跟前,此時的道哥已經爬不起來了,是盛熠炫把他提拎起來的。
“三爺饒命。”道哥苦苦哀求道。
“你想過繞我二嫂的命嗎?你這膽子也真夠肥的,竟然連我二哥的女人你都敢動!盛某人實在是對你佩服之至。”盛熠炫笑道。
笑完,他搓搓手,突然在道爺身上上下亂摸一通,他的手法出奇的快速,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外人都看不清盛熠炫在幹什麽,隻能聽到道爺一聲接著一聲的鬼哭狼嚎。
僅兩分鍾。
道爺便跟一個軟骨人一般,癱軟在地上了。他躺在地上的兩條腿是呈‘x’形的彎曲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骨頭分開了。
兩條腿是往哪兒波浪往哪兒去。
所有人都看傻了。
盛熠炫抽著薄唇冷笑:“死是多麽容易的事?活著才叫酸爽!”
他蹲下身,很是恭敬的喊了一聲:“道爺?”
“三……三爺,請三爺高抬貴手快點讓我死。”道爺隻想求死,不願求生。
盛熠炫搖頭:“我盛熠炫一生之中都是在治病救人,我沒權利要任何人的命。”
道爺意識到,這才是玩死人不償命的最高境界。
“想把骨頭接上嗎?”盛熠炫又問。
“嗯,想。”他哭的鼻涕一把淚兩行。
“主謀?”
道爺:“……”他受溫家恩惠十幾年,這點道義還是要講的,他牙齒亂顫的問道:“三爺和二爺您不是已經知道主謀是誰了麽?何必在從我嘴裏掏出來?”
盛熠炫:“不一樣,我給你考慮時間。考慮好了跟我說一聲。”
語畢,盛熠炫起身來到盛熠城身邊:“二哥,得趕快送我二嫂去醫院。”
盛熠城點頭,抱起夏燃向外出走,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才說:“薑森,你留下來善後,道爺的二十幾個兄弟你好好招待一下。”
“是!二爺!”薑森應道。
道爺的二十幾個手下紛紛嚇的雙腿虛軟,下跪的下跪,尿失盡的尿失盡。
盛熠城又對盛熠炫說:“阿炫,打電話給溫老董事長。”
“知道了二哥。”
盛熠城抱了夏燃走出倉庫,夏燃僅僅攀住盛熠炫的脖子,帶血的頭顱埋在盛熠炫的頸項內,直到現在她都依然驚魂未定中。
此時,身後的盛熠炫已經撥通了溫家的電話:“是管家嗎?我是盛熠炫,溫家百貨商廈的地下倉庫內,出了點事。”
溫家大大小小幾十口人,在這個夜間,紛紛被溫家大家長溫奎榮從暖暖的被窩叫了出來,家裏唯獨少了溫嵐。
此時此刻,溫嵐正在等道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