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抱她上樓
“什麽?”夏燃心中哇涼。
她萬萬沒有想到男人會給她這樣的回答,男人放下公事包,一身藏青色西裝加身的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堅挺的涼意,他大模大樣坐在沙發上,抬眸睨著夏燃。
“你和程氏家族曾經有什麽過節我不想知道,現在程氏要和盛氏合作,而且給到盛氏的利潤非常可觀,程家致電給我說想堵死你的生存之路,作為他們的合作夥伴,我自然順水推舟就給了他們這個人情。”
說到這裏,男人點燃雪茄呷了一口,繼續慢條斯理道:“再說了,我女兒的母親在酒吧做舞女,以後讓她如何做人?”
“可你為什麽要在契約上答應我?表麵上答應我,背後把我所有的客人全都驅趕走!你好陰!”
“陰?”男人不以為意:“不陰,五年前怎麽能騙過我大哥以及你呢?”
“對你女兒的母親這樣趕盡殺絕,你怎麽這麽冷血,這麽狠!這麽無情!”夏燃咆哮著。
“你第一天知道我冷血我狠麽!”男人掐滅雪茄,淡淡的說:“我對你,有情可言麽?別忘了五年前你是個試圖害死我的女人!”
夏燃的怒火瞬間達到頂點:“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試圖要害死你!我不知道盛熠凜要害你!我隻想救我媽媽,我一夜之間失去了父親,失去了男朋友,唯一的母親在監獄裏,當時的你是我救我母親唯一的希望。
可是,當我付出了我唯一的清白之後,我發現又是一場騙局。
你大哥設局騙我!
你在病床上裝死騙我!
可我呢?
我造了什麽孽?
你們兄弟之間的爭鬥卻要以犧牲我為代價!
我把一切都付出了,我媽卻在監獄裏自殺了!
在這個世上我沒有親人了,隻有我肚子裏的孩子!
隻有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在酒吧跳舞一天能賺兩三千!你知不知道這錢對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有多重要!你一直高高在上,你永遠不知道我的家產我的所有我的一切被人奪走是什麽滋味!
你永遠不知道我媽媽被人逼死對我來說是多麽大的仇恨!
你!我孩子的父親,卻幫著我的仇人把我賴以生存的工作給我奪走了!
我恨你!
盛熠城我恨你!”
夏燃淚流滿麵,哭的癱坐在地上像個很想吃糖卻怎麽哭鬧都要不到糖的孩子,委屈到了極點。
她的一番咆哮,把盛熠城驚住了。
男人起身,帶著滿腔的煙草味來到夏燃跟前,蹲下身伸出款潤的大手為她擦拭著臉上的亂淚。
這一刻,夏燃有一絲迷茫。
她甚至忘了,他有多麽無情和狠辣,為了集團公司的合作,他差點把她趕盡殺絕。
她忘了。
男人口中濃鬱的煙草氣息包圍著她的呼吸,他的味道很好聞,是那種成熟的男人味道。
他剛給她擦了淚,她的淚又流了出來。
“我恨你……嗚嗚嗚。”
他將她的小臉捧在手心裏,心痛到了極點:“以後酒吧裏那份工作再也不許做!還有,你今天在公司裏對人很不禮貌,以後不許在公司裏撒野!”
語畢,他傾身欺壓下去,帶著煙草氣息的唇就在她的眼前,他低沉而富有命令的語氣道:“聽話!”
說完,他蓋住了她的薄唇。
輾轉蟬眠,他將她化軟了。
癱在他懷中,他才彎身將她攔腰抱起。
抱了她上樓了。
她突然意識清醒,雙手猛然推開他:“放開我!”
她已經明確的意識到,即便是她再想做,他不想讓她做的事情,她根本做不成。
因為他太手眼通天了。
“我要讓你知道,即便沒有酒吧裏的那份高收入,我夏燃依然可以活的很傲骨!我決不會向一個和我的仇人合作,並且合起夥來欺淩我的人低頭的!我也不要你的施舍!”語畢,她掙紮著從他身上跳躍下來,迅速離開他的懷抱。
男人伸出長臂一個用力正要將她逮入自己懷中,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他不得不放開她去接電話。
電話那一頭,傳來安德魯的聲音:“老盛!你太不像話了,你這是第二次放我鴿子了,你現在怎麽變得像個居家男人一樣,到了下班的點你就急著回家,中午你明明答應我今天晚上我們喝一杯,臨到下班了,我都準備好了,你又放我鴿子?你到底是為那般?”
“今天去不成了。”男人簡短的對電話答道。
這個時候,夏燃已經跑回了自己的臥室,門‘砰’的一聲關上。
聲響震天。
電話那一頭的安德魯不依不饒:“老盛,你今天再放我鴿子可真說不過去了!你必須得給我過來!”
“好,我馬上去。”男人抬頭看向夏燃房間,轉身又下樓去了。
這個晚上,橙橙回來時候已經八點半了,夏燃在自己房間裏也已經完全將自己情緒平息好。
“媽媽!”橙橙一看到媽媽便高興的撲過來:“媽新的幼兒園比我原來的幼兒園好多了,在幼兒園裏我保護宣宣哥哥,沒人敢欺負她。”
停頓了下,橙橙又撅著小嘴不滿道:“就是姑姑……不喜歡我。”
夏燃聽得雲裏霧裏。
她不明的看著盛熠炫:“?”
“二嫂,這一個星期你都在生病也沒告訴你,橙橙是上個周一轉了幼兒園的,現在幼兒園距離你接送她很方便,到老宅的距離也近。”盛熠炫看著一臉平靜的夏燃,沒有在她臉上看到剛吵過架的痕跡。
夏燃的笑意有些頹唐:“沒所謂,盛家給橙橙找的幼兒園自然是比我找的好。地址在哪裏,你發給我。”
“二嫂……”盛熠炫還有話要說。
夏燃朝他擺擺手:“他三叔,今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謝謝你這幾天接送孩子。”
“二嫂,能別叫我她三叔嗎?你叫我老三,阿炫。”
夏燃點頭:“嗯。”便牽著橙橙上樓了。
盛熠炫看著夏燃落寞的背影,不知該說什麽。
大病初愈,晚上又不用去酒吧跳舞,睡了整夜覺的夏燃到底是比每天熬夜的精神狀態好多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也足夠她平靜了下來。
翌日一早吃了早飯她送橙橙去新的幼兒園,園長老師對她都分外客氣,對橙橙也像對待小公主一般的熱情。
送了橙橙出來,正準備驅車去她剛找的那家酒店去工作,看到另一部車裏下來兩個人。
是盛楠以及溫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