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靈凌照顧傷兵
郭靈凌發現那個人半過臉臉皮掉落一邊,半邊臉起著濃泡,眼睛突出,另一半臉是好的,但是是黑的,染上了炭灰。
那個傷員奄奄一息,口裡說著含糊不清的話,郭靈凌心想那個傷員缺水。
郭靈凌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恐懼的時候,生命高於一切。
郭靈凌對在另外一個病床聊天的兩個女儒生說:「欣欣、秀蘭你們在這兒聊天,那兒有病人為什麼不喂水給他喝。」
一個長得白凈的女儒生是欣欣,她有點恐懼說:「那個人傷成這個樣子,我哪兒敢喂水。」
一個穿著淺藍色薄紗,裡面淡藍色綉著小花的裙子垂到腳跟,那個姑娘叫秀蘭,秀蘭說道:「如果喂水給他喝,我晚上會吃不下去飯。」
郭靈凌說:「你們倆照顧其他病員,我來喂他水喝。」
「是,尊命。」兩人同時說道。
兩人笑了出來,郭靈凌不能笑,因為這是傷兵營,士兵正在承受傷痛的折磨中。
郭靈凌步伐很快,因為對於傷兵來說時間等於生命。
很快,郭靈凌從傷員營裡頭一個桌子上,拿著水壺,找來一個乾乾淨淨的碗和一個乾乾淨淨的湯匙。
郭靈凌急匆匆走到那個傷兵床跟前,傷兵那兒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床上還有其他一些難聞的氣味。
氣味撲鼻,郭靈凌忍不住要吐了出來。郭靈凌心想受到重傷的傷兵真的很可憐,沒有人照顧。就任他們自生自滅。
郭靈凌強忍難聞的氣味,坐在傷兵床邊,郭靈凌用枕頭把那個傷兵頭墊高一些。傷兵臉皮掉在枕頭上,一半連接在臉上。
郭靈凌拿著水壺,把水倒入碗里,用嘴吹了吹。因為水壺裡的水溫度很高。
郭靈凌強行扳開傷兵的嘴,用湯匙舀了點水送入傷兵的口。
那個傷兵吞下水,乾渴之感有所好轉。郭靈凌又餵了一口水給傷兵。郭靈凌發覺照顧傷兵和嚴重的病人需要有耐心。
餵了三四口水,傷兵竟悠悠醒來。他睜開眼,用了很大力氣說道:「郭靈凌是你。」
郭靈凌很奇怪他怎麼認識自己,於是問道:「你認識我。」
「是,你以前經常來兵營玩,我就經常看到你,我是你父親手下的衛士,所以經常看到你。」那個傷兵說話的時候很吃力。
「那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郭靈凌把耳朵湊近傷兵的嘴巴。
「單陽。」那個士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其實你經常來玩,我已經很喜歡你,並且暗戀你很久。」單陽顯得很激動,說話咳嗽起來。
「只是你是將軍之女,高高在上,而我只是個小兵,我不敢說。我的生命不多了,所以我便勇敢說出來。」
「你休息一下,不要說,一切都會好起來。」郭靈凌安慰道。
「不可能了,我知道我時日不多了,在死前能遇到你我十分開心。」單陽說完,瞳孔發散。
郭靈凌掀開被子一角,發現裡面全是血,郭靈凌連忙去叫黃郎中過來。
黃郎中和郭靈凌一起過來了,黃郎中搖了搖頭,說道:「像這種重傷的病人不是你和我能救得活的。」
黃郎中說完就走了,郭靈凌趴在單陽的屍體上哭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給我活過來,活過來我給你機會。」
郭靈凌感到單陽的身體越來越冷,手也垂下去了。郭靈凌握住他的手。哭道:「為什麼愛我疼我的人會死掉,為什麼?蒼天不公呀。」
郭靈凌的哭聲也不能挽回死神的腳步,死神已經把單陽帶走了,永遠也不能活過來。
這時,來二三個抬屍體的人,把郭靈凌扶到一邊。把屍體抬走。
郭靈凌眼淚一直在掉。很多傷兵也很感動,想到自己的命運,也掉下了眼淚。
郭靈凌又接著照顧傷員,郭靈凌發覺進來的傷員越來越少。
郭靈凌清楚戰爭越來越激烈,從戰場上抬傷員到傷兵營的人根本不敢靠近戰場。所以傷員越來越少。
郭靈凌擔心他父親危險,所以她要上戰場看一下父親。
郭靈凌叫來所有儒生來到傷兵營外邊,郭靈凌說道:「謝謝大家幫忙,再過一個小時太陽下山了。你們回去吧。」
很多儒生忙了一個下午,感到很累,喬飛雨說道:「靈凌,你不回去嗎?」
「我要等我的父親,你們先回吧。」
柳雪走過來,握住郭靈凌雪白的雙手,說道:「靈凌保重,那我們走了。」
郭靈凌擺了擺手,說:「保重,明天記得早點起來等我。」
「一定。」說著柳雪和眾儒生走了。
郭靈凌看到喬飛雨沒有走,郭靈凌說道:「你怎麼還不走。」
「我要跟你一起。」喬飛雨說道。
「可是你跟我一起太危險,你還是回去了。」
「只要有你在身邊,便不覺得危險。」
「我要到戰場上,找我爸,很危險的。」郭靈凌是要喬飛雨留下來,畢竟上城樓是很危險的。
「靈凌,你一個人上戰場,我不放心,還是讓我保護你吧。」喬飛雨說道。
郭靈凌感到一股暖流傳到腦袋去了,她也非常感激喬飛雨這個時候幫助她。
郭靈凌知道城樓位置。就帶著喬飛雨一路奔走,喬飛雨在路上,聞到郭靈凌身上傳過來的香氣,覺得非常好聞。
喬飛雨恨不得一輩子就和郭靈凌這樣走下去,一輩子就這樣走下去。但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因為現實太無情了。
郭靈凌和喬飛雨累得氣喘吁吁,走到離城樓還有二百米距離的時候,遇到二個軍士拿著長矛攔著。
那兩個軍士不認識郭靈凌,畢竟郭離手下也有數十萬人之多。
兩個軍士穿著盔甲拿著長矛,一個軍士問道:「你們兩個是幹嗎的?」
郭靈凌靈機一動,說道:「我是來幫忙抬傷兵的。」
那個軍士看了一眼郭靈凌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也能抬得動傷員。」
郭靈凌:「剛才我說錯了,我是幫傷員包紮傷口的。看這是包紮傷口用的棉布。」郭靈凌沒有脫下黃色馬大褂,從馬大褂中拿出白色棉布出來。
「這個你相信了嗎?」郭靈凌把白色棉布拿給那個軍士看。
那個軍士問喬飛雨說道:「那麼你是做什麼的。」
喬飛雨露出結實的手臂出來說道:「我是來抬傷員的,看我的手臂多結實的。」
那個軍士說道:「說道好樣的,走吧!是個當兵的料。」
喬飛雨和郭靈凌看見有六個人抬著傷員從城樓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