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109.母親的秘密【已改】
愛一個人，如果得不到，就隻能離開，放自己，也放她自由。薩紫漪，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希望在離開我之後，你可以真正幸福，否則，我不會再輕易放過你！——姚燁
109.
那天，姚燁把薩紫漪送回去之後，就驅車回家。
走進客廳的時候，梁碧華正雙手交叉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生氣。想也是，欣欣然跑去找薩紫漪，本想讓她知難而退，可沒想到卻讓薩紫漪這小女孩倒打一耙！
管家陳伯輕輕地走到姚燁身邊說：“少爺，夫人似乎還在生氣，您看，您是不是過去和她說說話？”
“陳伯，不是跟你說了和我說話不用這麽客氣。我累了，先回房了！”
姚燁沒想和母親打招呼，他徑直往樓梯走去，梁碧華的聲音卻在他抬腳正要踏上樓梯時響起。
“寶兒，急著去哪？坐下，和媽聊聊。”
姚燁收住腳步，但是也沒有要轉身的意思，他故意裝作疏遠的說：“聊什麽？”
“聊聊你和薩紫漪的事情。”
姚燁輕笑一聲，下午才聽到自己的媽媽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了那麽多可氣可恨的話，他此刻怎麽可能有平和的心態去和自己的媽媽“聊聊”？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聊的。”姚燁頭也不回就要走上樓去。
梁碧華坐在沙發上更加憤怒了起來，她正愁沒得發泄，兒子回來了本以為可以和自己說說話，真沒想到今天兒子一反往日的親密竟然一回來就當她是空氣！他前陣子離家出走還不也是為了薩紫漪？後來回來了，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對她說話！
梁碧華無法忍受自己寶貝兒子的輕視，她不顧姚燁的拒絕便跑進了姚燁的房間。
正換衣服的姚燁被自己的母親突如其來的行為感到懊惱，他略顯生氣的說：“進別人房間，都不知道禮貌地敲下門嗎？”
“我是你媽！”梁碧華仍舊雙手環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姚燁不想和她理論這個問題，在梁碧華看來，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管他最什麽她都必須幹涉似的！全然把他已經成年這個事實過濾掉！或許她就是覺得就算是他成年了她也應該“好生管教”才是！
見姚燁索性不理會自己，梁碧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怒不可遏的罵道：“怎麽？有了那個小賤人，連你親媽都不認了？真不知道那個小賤人是給你喝了什麽迷魂藥！”
姚燁穿好了衣服，將舊衣服疊的好好的放在一邊，邊做事邊不屑的回應：“嗯，我的親媽，你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句話吧？”
梁碧華沒有接口，她隻是用她惡毒的眼神一直盯著姚燁的後背，姚燁也沒想她會接話，他繼續說：“你今天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什麽意思？”
“我的親媽，你監視了我二十年，竟然我跟蹤了你一個晚上都不知道？”姚燁轉過身冷笑著看著梁碧華。
梁碧華受不了兒子對自己的態度，她勃然大怒，拍了下沙發指著姚燁的後腦勺怒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對誰說話！我還不都是為你好！懷胎十月生下你，二十幾年培養了你，你今天竟然這樣對媽媽說話！”
“當年把我生下來的決定可不是我下的！如果我可以選擇，那我寧願重新回到你的肚子裏不出來！最好胎死腹中我也不要來到這個令人羞恥的家！”姚燁見梁碧華惱羞成怒了，自己的火氣也竄了上來，本來看著薩紫漪因為自己的媽媽而受委屈他心裏也難受啊！
“你竟然為了那個賤女人這樣和媽媽說話！”
“賤？你憑什麽說紫漪賤？難道你和陳助理那些肮髒齷齪的勾當，就高尚了嗎？！！”如果他的記憶沒有被自己可以封鎖的話，或許他根本沒有辦法相信自己腦海裏也還有這樣卑劣的片段！
“你，你在說什麽？”
梁碧華似乎並沒想到姚燁會知道自己的那點事，聽到他說出這些，她心慌不已。她的腦海裏開始頻繁地上映自己那些風流事跡，她總覺得自己一直都藏得很深，不會讓人知道的……
其實姚燁也沒想到自己會爆出梁碧華的舊事，說了也就說了吧！隻不過，看著梁碧華此刻的表情和反應，他心涼了大半……
看來，確有此事……
“你竟然為了那個賤女人這樣和媽媽說話！”
“賤？你憑什麽說紫漪賤？難道你和陳助理那些肮髒齷齪的勾當，就高尚了嗎？！！”如果他的記憶沒有被自己可以封鎖的話，或許他根本沒有辦法相信自己腦海裏也還有這樣卑劣的片段！
“你，你在說什麽？”
梁碧華似乎並沒想到姚燁會知道自己的那點事，聽到他說出這些，她心慌不已。她的腦海裏開始頻繁地上映自己那些風流事跡，她總覺得自己一直都藏得很深，不會讓人知道的……
其實姚燁也沒想到自己會爆出梁碧華的舊事，說了也就說了吧！隻不過，看著梁碧華此刻的表情和反應，他心涼了大半……
看來，確有此事……
姚燁想起那年，他應該還隻是九歲大的時候，他一個人被關在小房間裏拚命地做著作業，他的房門被反鎖，他出不去。安靜的房間很容易就聽得到門外的動靜，當時他很明顯可以聽到客廳裏傳來的古怪的聲音——
“輕點……嗯……”一個身體墜入沙發的聲音和女人小心翼翼的說話聲傳來。
“嗯……”男人似乎並沒有要聽話的意思，“嘶啦”一聲拖拉鏈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想起。
“讓你輕點，小聲點！我兒子在家嘞！”
“怕什麽？小孩子懂什麽啊！”緊接著是姚燁隔壁房間的房門被撞開的聲音。
“啊……”
“你可比我叫得歡啊！”
“討厭……”
之後的喘息聲和呻.吟聲都讓姚燁遮耳朵之後變得微弱卻又刺耳……
上三年級的姚燁隱約知道外麵大人們做的那點事，也明白外麵的兩個人正是自己的母親和陳助理。後來的好幾次，就算他站在了他們的房門口他們也沒看見，他小小的心靈開始歪曲，覺得這樣的勾當是很正常的事情——以至於長大後總是花天酒地也不會被阻止，因為媽媽就是這樣的人啊！他每當想起那些醜惡的畫麵，就覺得自己被生下來的意義不知道在何處！
之後的陳助理慢慢地從一個小助理升職成為客服部經理，然後又升為分公司的總經理，他一步步的“成功”姚燁都看在眼裏！也許長輩之間的是是非非他不該過問，但是一次又一次看著陳助理“從中撈取油水”，他真是敢怒不敢言！
看梁碧華的反應，看來這兩個人是從未間斷過彼此間“融洽的配合”啊！
“姚氏”雖然姓姚，但是撐起這個家的卻一直都是梁碧華，姚燁的爸爸是個藝術家，成天就喜歡遊山玩水，閑暇時候就寫生作畫，他還會為一些藝人寫歌，那也是很難的才會應邀的。所以可以說，“姚氏”所具備的創意和藝術氣息很大一部分也都來源於姚燁爸爸的靈感和規劃。
然而，爸爸三年兩頭不著家更是常有的事。姚燁視自己的爸爸為偶像，卻苦於不能見上偶像幾麵。而一年雖然也見得少，但終歸能夠見上好幾次的媽媽，卻幾乎成了他的唯一監護人。
姚燁冷哼一聲說：“我說什麽？你總說什麽財產財產！我都不稀罕的東西，你就這麽篤定紫漪就更不會在乎了！要說紫漪對我們那些財產有什麽想法的話，我看你那陳助理才更有可能吧？”姚燁由剛剛的冷笑不由轉為苦笑，他緊盯著梁碧華說：“從小就聽你和爸爸吵架，爸爸本來就回家的少，每次回來你就跟他吵，吵完之後爸爸又再一次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好久好久！而你的親身兒子卻總要在家裏看你和別的男人耳鬢廝磨！你知不知道你兒子眼裏，什麽才是賤？我甚至懷疑我根本就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
梁碧華開始坐不住了，她站起來，摸索著似乎想要離開。姚燁似乎已經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繼續狂吼：“怪不得從小就把我關在屋子裏不讓出門，也從來不會顧慮我是不是真的乖乖待著！原來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在你們的監視之中！而把我關在屋子裏也是為了讓你們自己的苟且之事能夠更順暢吧？我到底算什麽？是罪犯嗎？還是你的兒子？還是你們偷情的障礙！”
梁碧華使出了最後的力氣狠狠地甩了姚燁一個耳光，然後又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
姚燁明白，自己說話說得太重了——但是他這樣的劣根性不就是收到眼前這個女人的遺傳嗎？他是應該好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哪怕是他的心裏也會很痛！
好半晌梁碧華才幽幽的開口：“你也許不會懂，我和你爸沒有愛，我和老陳才是真心相愛的！”
“哈哈，真可笑！真心相愛？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叫做真心相愛！我和紫漪真正的真心相愛你卻認為圖謀不軌？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梁碧華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滿眼充滿了淚水和無助，就像是一個被唾棄的女人一樣……
“寶兒……”梁碧華輕輕地喚了一聲，姚燁卻背過身去。她沒再說什麽便衝出了姚燁的房間……
姚燁皺高了眉頭，看著剛剛自己疊好的衣服，心裏有萬千個不痛快和疑問……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這樣過激的反應，似乎傷到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