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拜托了!
宋恬不知道自己還能為陸澤言做什麽。
對方很明顯就是衝著他們兩個來的,隻是對方的目的不隻是想要拆散他們那麽簡單,看起來像是想要借這件事置陸澤言於死地。
可是,倘若陸澤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麽公司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不誇張的說,整個宋城的經濟格局都會發生重大改變。
宋恬想,這件事恐怕需要楚斐的幫忙。
楚斐已經很久沒有回國來了,前幾天他們通電話,楚斐還在猶豫要不要回來一趟,如此以來,他倒是不用猶豫了,宋恬需要他的幫助,他當天就坐上了飛機準備往回飛。
寧起從警局出來便來了宋恬家,一進門,容棋便跟他揮起了拳頭。
若真的打起來,容棋自然不是寧起的個兒,不過他不還手,隻是放手,這一點讓容棋覺得他還算夠意思,於是發泄了幾拳頭,就改為口攻。
“你小子真夠意思啊!落井下石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可真服你。”寧起壓低了聲音,生怕宋恬聽到。
“我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你會相信嗎?”寧起整理著衣服道。
“鬼才會信。”容棋說著還“呸”了一聲,“踩陸澤言這麽好的機會終於來了,你才不會放過,寧起,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宋恬早晚會知道,我等著看她討厭你。”
“她現在難道不討厭我麽?”寧起十分悲觀地苦笑。
“宋恬一直都把你當朋友,很看中你,從來不允許我在她麵前說你,你卻做這麽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這麽下三濫的事情你都用上了!可是怎樣?宋恬還是不喜歡你!”
容棋的這句未經大腦的話無疑牽動了寧起的神經,他的目光變得陰冷,人也沒有剛剛那麽淡然友善了。
“我早已經離開警局了,如果你們覺得我對你們沒有任何幫助,明說就好,從今往後,我便不踏進這扇門半步!”寧起冷聲道。
“我謝謝你,慢走不送,沒了你地球還不轉了?”容棋抬手送客,毫不給寧起留情麵。
這時,宋恬剛好從裏麵走出來,看到寧起和容棋站在院子裏,便走了過來:“寧起你來了怎麽不進來?”
寧起的語氣並沒有往日那麽好,隻是也沒有把怨氣帶出來:“容棋找我說兩句話。”
“你這麽晚了才過來,看來事情很棘手吧?進來坐吧!”宋恬說著便要轉身。
然而寧起卻叫住了她:“不了宋恬,本來有話想跟你說的,現在沒有了,有事兒你給我打電話就好,我走了!”
“好,那不耽誤你了!”
寧起才轉身,聽到宋恬的話,不禁駐足,唇邊揚起淡淡地苦澀,果然他在宋恬麵前根本驕傲不起來,她也不會挽留他。
容棋看寧起遲遲沒有走,冷嘲熱諷地道:“不是要走了嗎?後悔了?”
寧起閉了閉眼睛,抬腳便離開了。
等到容棋回到客廳,看到許婧嫻正雙手叉腰等著他,就知道宋恬已經對許婧嫻說了什麽,立刻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那裏,聽侯訓話。
“你剛剛是不是跟寧起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宋恬說他沒進來。”許婧嫻問道。
“是啊!我罵他了!”容棋理直氣壯地道。
“好啊!罵得好,你使勁兒罵他,罵到他都不幫陸澤言為止!”許婧嫻氣急敗壞地道。
“老婆,這是兩碼事!”容棋心想,寧起要是那麽小心眼,那宋恬跟他離婚才是離對了!
“這種時候,你就不能忍一忍?”
“他都把陸澤言扔裏麵了,讓我怎麽忍?都把宋恬惹哭了,讓我怎麽忍?”容棋一時間沒有控製住自己,說完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對許婧嫻大吼大叫了。
他很少會這樣跟許婧嫻說話,倒是把許婧嫻嚇了一跳。
“媳婦兒,對不起,我有點兒急。”意識到錯誤連忙道歉。
“這不是重點,你剛剛說什麽?寧起把陸澤言扔進去了?監獄嗎?”許婧嫻問道。
容棋無奈地道:“假如他被判為謀殺的幕後指使,你以為陸澤言還能出來嗎?現在凶手一口咬定是陸澤言指使,而且,我聽說這個案子是鄧倫在查,本來凶手什麽都不說,是他提醒了凶手,誘導了他。”
“容棋,沒有根據的話不能亂講啊!鄧倫可是寧起的徒弟,他一手帶出來的,這樣違背原則的事情怎麽可能……”
“我朋友親耳聽到的還有假?隻是沒辦法,公安係統太完美,他也隻是暫時可以進入幾分鍾,之後便要重新破解,而等他再進去的時候,審訊已經結束了,再然後陸澤言連夜被帶走了!”
許婧嫻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寧起……怎麽可能!
她記憶裏那個正義富有原則的寧起,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媳婦兒,這件事情先不要讓宋恬知道,我們還沒有查到個眉目,我也不想冤枉好人,但假如真的跟寧起有關,那就做好開戰的準備!”容棋說著,將無助的許婧嫻抱在了懷中。
突然之間,好像整個世界都昏暗了,還有誰是可以信任的呢?誰都不可以信任!
“宋恬和陸澤言就不能安安生生地在一起好好過個日子嗎?”許婧嫻難過地道。
“樹大招風,他們已經夠低調了,從不在公眾場合出現,可即使是這樣還是被人盯上了……”容棋也很鬱悶。
“老公,那我們好好的。”許婧嫻說著,緊緊回抱了容棋。
“會的,媳婦兒!我們雖然有時吵吵鬧鬧的,但我還是會在關鍵時刻示弱讓著你,我們是銅牆鐵壁,沒有誰能把他們拆散。”
沒有誰能把他們拆散,這是許婧嫻從容棋口中聽到的最肉麻的情話,也是她最想聽到的!
她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死鑽牛角尖,沒有等寧起,滄海桑田,人都是會變的。
如今的寧起,她一點兒都看不懂,越發不認識他了!
宋恬送走了寧起,便一直待在嬰兒房裏,看著一諾和千璽,看他們兩個親如兄弟,越來越懂事,玩得很好,不禁想到了陸澤言和寧起。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她,他們兩個之間出問題了。
她想,她有必要想辦法去見一見陸澤言,他被警察帶走,害怕吵醒她竟然沒有告訴她,這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於是到了晚上,許婧嫻留在了家裏照顧兩個孩子,容棋陪著宋恬去了警局。
陸澤言目前並沒有定罪,隻是犯罪嫌疑人留在這裏協助調查,所以見他還算容易。
容棋拖了朋友,在不驚動寧起的前提下,讓宋恬跟陸澤言見了麵。
看到宋恬來了,陸澤言有些意外,再看容棋,便明白了,立刻坐了下來。
“你有頭緒嗎?”容棋見宋恬眼圈紅紅,遲遲不開口,有些著急,連忙問陸澤言。
“宋恬,不要哭,我會沒事的,清者自清。”陸澤言微笑地安慰他。
“我沒哭啊!你又沒死,我哭什麽?”宋恬倔強地別開了臉,“被警察帶走都不跟我說一聲,好狠的心。”
陸澤言苦笑:“我知道你一直替我擔心都沒有睡覺,我隻是想讓你好好睡個覺。”
“現在好了,我又要幾天睡不著了。”
容棋看他們兩個互動都著急,連忙敲了敲麵前的桌子:“麻煩聊一下重點好嗎?時間就是生命!”
“解鈴還須係鈴人,現在不是一個人想要我的命,恐怕是兩撥人。”陸澤言說著,目光卻一直所在宋恬清麗的小臉兒上,“不過別擔心,我吉人自有天下!”
“我才不會管你!”宋恬紅著眼睛,起身便走。
隻聽身後傳來陸澤言悠悠的聲音:“假如我有段時間不能回去,不要告訴一諾他爸爸是誰,拜托了,宋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