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該做的是什麽
太安逸了!
秦安妤出不去別墅,每天除了和霍詡共進晚餐的時候有些緊張之外,其餘的日子就像是在度假一樣。
可是她心裏又惦記著哪個商業間諜的案子,隻要那個案子一天還有疑點,她就一點也放心不下,再者,那個u盤消失那麽久了,難保不是落到了那個案子的幕後手上。
隻是秦安妤越是待得久了,越是覺得發慌,可這才不到第三天。
當時她和霍詡定的協議太快,沒有定下具體的時限,難不成她要當他一輩子的情婦?
想到這兒,秦安妤就更加不安起來。
霍詡這幾天一直都忙著那塊地皮的事情,時代周刊的專訪進程秦安妤特意的問過了駱平遠,駱平遠告訴她,日期要由霍詡那邊定,但總歸霍詡是沒有對時代周刊擅自的安排表現出不滿。
總監為了這個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褒獎她,還讓她多休息幾天,休假期間都是帶薪休假的。
秦安妤氣得要死,卻又不得不接受。她本來還想要時代周刊那邊出麵,把她調回去工作的,有這樣的借口在,霍詡也不太會阻止她的,沒想到到了總監那邊,卻硬是要她帶薪休假,她簡直都要“感動”得哭出來了。
也不曉得霍詡有沒有和時代周刊的人打招呼。
昨天是秦父打了電話過來,今天打電話過來的是聶蔓菁。
“安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來看看了,什麽時候得空了就回來吧,媽媽很想你。”
和秦父的開門見山不同。聶蔓菁向來習慣用懷柔政策,秦安妤捂住了自己下意識跳動的心髒,語氣冷漠:“有事說事。”
那邊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才說:“安妤,你別這樣和媽媽說話,媽媽隻是想要見見你。”
“我沒空。”秦安妤可不相信聶蔓菁真的隻是因為要見她才打電話過來找她的。
聶蔓菁被人拆穿了,劇情進展不下去,她也就懶得再按著計劃的來,說:“昨天你父親應該和你說過了,地皮競標的日子就是今天,你知道,你父親為了這塊地皮人都瘦成骨頭了。”
“嗬,你怎麽知道霍詡為了這塊地皮沒有瘦成骨頭?”
就算是到了現在,他們還是以為她會為了這畸形的親情付出什麽嗎?
秦安妤的話再度將聶蔓菁噎住,但聶蔓菁的臉皮也實在是厚,她沒有順著秦安妤的話說,隻是歎息著勸道:“霍詡還小,那塊地皮在他手上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霍詡隻看到這其中的利益,沒有看到背後的風險,你和霍詡一向關係不錯,不如你去勸勸他?”
可笑,她去勸霍詡,不要命了啊?
再者,如果真的是風險巨大,那老爺子在裏麵摻和什麽呢?
“母親,你應該勸勸父親才是,那塊地皮的風險既然這樣的大,父親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因為這塊地皮再出現什麽狀況,母親到時候我和你就要抱頭痛哭來了。”
“秦安妤!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在詛咒你父親嗎!”
秦安妤默然,心上泛出點點苦澀。
聶蔓菁也不再做戲,露出原本的麵目:“你這個不孝女,難道不清楚這到底代表什麽嗎?”
隻要霍詡這一次真的將秦氏壓製住,那麽就等於向世人宣告,秦氏要完了。
聶蔓菁估計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到自己的女兒。
秦安妤自暴自棄的想著,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沒有周轉的餘地,或許她親愛的母親是絕對不會向她不孝的女兒低頭的。
“母親,我辦不到。”
說完,她猶自的掛斷了電話,不顧那頭漫天叫罵。聶蔓菁被秦安妤這個向來和自己不對付的女兒氣掉了半條命,轉念又打算著把女兒嫁出去的算盤。
秦安妤這些是一概不知的,她又翻出了自己的小電腦,找到了這次地皮競標的直播。
像這種有政、府參與其中的項目,向來都是對外公開的。隻是不知道這對外公開裏有多深的水罷了。
秦安妤毫不費勁的從一堆競標的人裏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和霍詡。這兩個人坐得很遠,幾乎是一南一北,顯現出幾分對立的形式來。
秦安妤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把直播開著,又開了另外一個窗口,看起了最近的新聞來……
猛地,她的目光被一條新聞吸引住了。
那應該算不上是新聞,隻能算一條捕風捉影的緋聞,上麵寫著:X市最有名的少年總裁霍詡疑似包養一女,該女子身份暫時不明。
照片用的,是她上次和霍詡出去看電影的,但是那張照片很模糊,評論裏幾乎所有人都在說這是一條假新聞。
秦安妤皺著眉,心裏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看了一眼發布的日期,發現是今天早上。
這樣巧合?
她又翻了翻那個記者的所有發布過和轉發過的微博,隻是一個沒有多少人問津的小號。
怎麽會突然寫出這樣的東西來?
正疑惑著,耳機裏就傳來了競標的最後得主。秦安妤愣了一下,切過去一看,正巧看到霍詡冷酷又帥的一批的臉。
這個攝影師也是調皮,在霍詡在台上發言的時候,特意切了秦父的鏡頭,即便臉上還帶著微笑,但是明顯能夠看到那眼底壓抑著的怒意。
秦安妤愣了一下,就將那個窗口關掉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閑著沒事幹了,之前那幾年她除了去找霍詡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瘋狂工作,像現在這樣呆呆愣愣的躺在床上,不用為工作煩心的日子,似乎已經是學生時代的事情了。
可是這種荒廢感在心上蔓延開來,她手足無措的時候,不安已經將她徹底籠罩起來。
意料之外的是,當晚霍詡並沒有在晚餐時間之前回到別墅,也許是因為地皮競標下來的事情耽擱了吧?
畢竟這麽大的項目,競標結束之後還要出去應酬。
果然,等到霍詡回來的時候,秦安妤隔了很遠就能夠感覺到從霍詡身上傳出來的酒氣。
也許是酒氣還未徹底散去,平日裏隻有冷淡的眼眸也染上了幾分暖意。看到秦安妤從樓上跑下來,他眯著眼,道:“想我了?”
秦安妤隻覺得臉上一熱,耳朵便紅得不像話,她立馬搖了搖頭。
但霍詡也沒有說什麽,朝著她走了過來,在經過她的時候,順勢牽起了她的手。
是……醉了嗎?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醉了,但是她心裏的悸動卻是如何也停不下來。
這該死的心跳,還是會因為男人的一眸一笑所影響。
“在想什麽?”
秦安妤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霍詡牽著坐在了沙發上了。男人似乎很開心,平日裏一直緊蹙著散發著淡淡涼意的眉眼也柔和了不少,就好像他們戀愛時那樣。
她有些恍惚,在霍詡深邃的目光下漸漸回過神來。
慌忙的將手從霍詡的手中抽離:“我……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霍詡眯著眼看她,被秦安妤掙脫開的大手動了動,手指搓動之間似乎還有些不滿。
但都被壓下來了。
“說。”
得到首肯,秦安妤就將自己今天想了一中午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霍詡。
“我閑不下來,時代周刊那邊的假期也到了,我想要回去工作。”秦安妤小心的抬眼去看霍詡的神色,霍詡低眸看她,眼裏的情緒開始逐漸的轉化成深沉。
不好!
這樣的念頭才剛冒出來,霍詡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那力道很大,和之前曇花一現的溫柔完全不一樣,就像是……要將她撕碎一樣的力道。
秦安妤吃痛的喊了一聲,但霍詡完全沒有將她的痛呼放在心裏,而是將她橫抱起來,將人摔在臥室的床上。
那股酒氣一下子壓了過來,將秦安妤整個人被逼得無路可退。
男人的手指冰涼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和他四目相對。秦安妤咬住下唇,壓製住即將脫口而出的痛聲。
她惡狠狠的瞪著霍詡:“你放開我!”
“嗬~”男人的手指卻更加用力了,卻沒有他眼裏的寒冰更讓秦安妤心痛,“你想要回去時代周刊?回到駱平遠的身邊?嗯?”
“和駱平遠又有什麽關係,霍詡,你沒有理由把我鎖在這裏!”
秦安妤聽到駱平遠的名字,開始掙紮。霍詡便更加認定她要回到時代周刊工作,全都是因為駱平遠,手指幾乎要將秦安妤的下巴掐成紫色。
“與他無關?如果與他無關,你為什麽要這麽激動?”男人冰涼的話一句又一句的刺到秦安妤的心裏去,她的瞳眸微微放大,近乎心死的問道:“你就是這樣看我和駱平遠的?”
“秦安妤,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我霍詡的情人,知道作為一個情人,你該做的事情是什麽嗎?”
秦安妤的心,漸漸冷下去。
她呆怔的看著霍詡,那淺薄的唇吐出的話語卻幾乎是要逼她去死一樣的惡毒。
“我沒有理由把你鎖在這裏?這不就是我的理由嗎!”
說完,人便已經逼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