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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沒標題

  闖入者內部會不會因為白楊的舉動掀起波瀾,田齊個人以為,不會,闖入者組織很可能還自以為是一個新的契機,重新洗牌內部人員,別問田齊他們腦袋裏裝著什麽,因為田齊也不知道,隻是有先例可循。


  奪舍十次的闖入者,就是這個套路走出來的,從底層一路逆襲成為王者,然後謝幕。


  “最近一班火車什麽時候開,我要去九號聯絡點看看。”


  “後天早上九點。”


  “給我安排頭等車箱,我後天早上九點離開京城。”


  “藺卿稚跟不跟你去。”


  “跟,我得找個人打下手。”畢竟餘官桂不能擅自離開京城,田齊還需要一個人鞍前馬後的照顧,加上藺卿稚有點功夫底子,除了識字太少,確實是個好助手。


  田齊決定後天早上離開京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珩穆和藺卿稚耳朵裏,王叔領著藺卿稚出去籌備,意味著田齊要把他帶走,藺卿稚自然喜不自勝,愉快的跟著王叔離開,反觀珩穆,則一臉為難的站在病房門外。


  就在剛才,表哥和表嫂親自來到診所,臉色焦急的托珩穆去辦件事。


  “我小舅子,也就是你表嫂的弟弟,和錢家人發生了衝突,一直被關在錢五爺宅子裏,今早有人給你表嫂家通風報信,說她弟弟得了重病,珩穆,到底是一家人,你去與田齊通通氣,讓她幫個忙把人提出來。”


  “表嫂的弟弟是犯了什麽事,我也得知道吧。”珩穆在表哥表嫂提出要求時,心裏就生了疙瘩,稍微想想都能明白,為什麽表嫂和表哥得知田齊與餘爺關係匪淺時,前後態度如此懸殊。


  原來是有所圖某。


  表嫂猶豫片刻:“他和錢五爺的侄兒在怡紅樓爭花魁的時候發生了口角,珩穆,兩邊都沒有受傷,就是錢五爺的麵子落不下去。”


  “表嫂怎麽覺得田齊的麵子足夠大,能接二連三的去要人。”珩穆反問她,田齊讓餘爺去給藺卿稚擺和頭酒,已然是舍了天大的顏麵,錢五爺必須給這個麵子,因為對方是餘爺,他們兩家人在京城井水不犯河水。


  無緣無故又再去錢家要人,世上哪有得寸進尺不惹人生厭的道理。


  珩穆冷眼看著表哥,直到他受不住錯開視線:“尋花問柳鬧出的事,我珩穆不會管,更不會用這件事去汙了田齊的耳朵,表哥,表嫂再想其他辦法吧,我無能為力。”


  直言拒絕了表哥和表嫂後,珩穆心裏也是不安的,他轉頭打電話給額娘說了此事,額娘告訴珩穆,她與珩玉會盡快從府裏搬出來,住進大福來旅館去。


  大福晉讓珩穆不要擔心。


  珩穆知道額娘也不喜歡表哥和表嫂心裏的盤算,一直隱忍不發,現在求情的事擺上了台麵,就沒辦法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你愁眉苦臉的站在門口做什麽。”田齊的聲音倏然在眼前響起,珩穆猛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站在病房門口,他連忙退開。


  “沒什麽。”


  “有事就說。”她有點不耐煩。


  “真沒事。”珩穆抬起頭,勉強一笑。


  田齊翻了個白眼:“珩穆,趁我心情好,你有事就說,我不會問第二遍,明白嗎。”她已經收起好言辭,在警告他不要吞吞吐吐。


  珩穆心裏咯噔一下,立刻把表哥和表嫂的事情和盤托出,田齊聽後直說沒辦法讓餘官桂再去給一個嫖客開口,不過要把人要回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因為沒有工費心理谘詢,為係統工作的他們,就自尋自己能排解壓力的方式,田齊是通過高對抗的搏擊運動。


  以前和同好相互切磋,現在同好在沉睡期,選擇隻剩下白楊一個人。


  田齊又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五分鍾時間就到了。


  白楊,什麽時候才來。


  正在活動筋骨的人,有些不耐煩的哼哼,她不知道,因為自己匆匆離開,診所裏上演了一出詭異的畫麵。


  餘官桂把珩穆和藺卿稚叫到跟前。


  並且讓相互看不順眼的二人都坐下,他戲癮犯了,開始做一些讓田齊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好比扮演起一位合格的心理谘詢人員,向患者家屬講述需要配合的相關事宜。


  “你們倆,真的很能惹事,我以為田齊不會想起那個讓她崩潰的過去。”他的表情好似一個大夫,盡力救助病人,結果家屬一直拖後腿搞破壞。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


  藺卿稚心裏一直清楚,餘爺和少堂主關係匪淺,沒想到他連少堂主的故人都認識:“餘爺。”


  餘官桂抬起手,示意他們不要開口,自己話沒說完:“哎,你們倆,和當初田齊在東瀛學校的兩個男同學一樣。”


  “那時候,我也在東瀛,和其中一個男孩是同鄉,他們的事情,我算是前因後果都知道。”


  “那是一個櫻花盛開的日子。”


  “櫻花?”藺卿稚沒見過,第一次聽到。


  珩穆解釋:“就是東瀛的一種花,滿樹滿樹的開,和桃花差不多。”


  藺卿稚點點頭,櫻花他沒見過,桃花是見過的,很漂亮。


  被打斷的餘爺不滿的敲敲桌麵,讓他們集中注意力繼續聽:“那是一個陽光明朗,開滿櫻花的日子,我和同鄉的孩子,他叫尉遲陽,跟著商會去賞花。”


  故事從一次賞花開始,餘爺和十七歲的尉遲陽帶著席子去賞花,餘爺中途見到同僚,尉遲陽就自己一個人去,在賞花的地方因為爭奪席位和東瀛人發生了衝突。


  文靜的尉遲陽被東瀛無賴纏上,幸得途經的田齊出手相助。


  一場邂逅,就在花海下開始了。


  尉遲陽因為擔心田齊被報複,一直默默跟著她,漸漸的,他愛上了這個行俠仗義的姑娘,在尉遲陽鼓起勇氣,想要和田齊正式認識的時候,另一個被田齊相救的男孩一早就陪伴在她身邊。


  男孩叫做傑克,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母親在東瀛花街謀生,父親是在花街過路水姻緣的水兵,人早就回鄉了,

  孩子因為身份一直被欺辱,多次到水兵俱樂部尋找父親的消息,被俱樂部的人羞辱,他生得漂亮,很快就被花街的老鴇盯上,母親為了拿到回鄉的錢,狠心把孩子出賣,母親一走了之後,傑克被送到了當地一個大老板的家裏。


  故事說道此處,珩穆忽然開口打斷,問出心中疑惑:“餘爺是尉遲陽的老鄉,怎麽東瀛人的事也這麽清楚。”


  好家夥,果然不好騙啊,餘官桂清了清嗓子:“我和傑克聊過他的身世,也是尉遲陽托我去打聽的。”


  “你們還聽不聽,不聽又一直想要讓田齊難受的話,請出門去。”


  “你請講。”二人異口同聲。


  “傑克一直不肯屈服,甚至打傷了大老板逃出去,他舉目無親,瘋狂逃竄,竟然闖入了田齊的宿舍,引得一眾女生尖叫,田齊以為他是登徒子,還沒出手教訓,大老板窮凶極惡的家仆也跟著追進了宿舍。”


  田齊和家仆打了起來,等老師趕到女生宿舍時,家仆已經被打到在地,傑克因為年紀小,生的可男可女,便謊稱自己是女子被人逼迫賣身,求大家救助。


  大家一聽大老板的名諱,紛紛表示無能為力,讓傑克自求多福,傑克撲通跪倒地上求田齊,田齊年少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她一把扯起傑克,揪著一個家仆就單槍匹馬去了大老板的宅邸。


  沒有人知道田齊和大老板談了什麽,更不知道她怎麽讓大老板放手,傑克在田齊見過大老板後就獲得了自由,尉遲陽懷疑傑克是利用田齊,暗中和餘官桂一起搜集傑克不是好人的證據。


  他們把傑克過去的案底拿到了田齊麵前,要拆穿傑克的真麵目,但是田齊表示自己都知道,也知道傑克謊稱自己是女子,是為了讓田齊於心不忍。


  尉遲陽和傑克從此就成了哼哈二將,一直纏著田齊不放,田齊要學習,平日裏也沒在意他們兩個人的明爭暗鬥,因為和尉遲陽年紀相近,加上尉遲陽又熱情,兩人很快就親近起來。


  他們一起參加學會和商會舉辦的舞會,還一起去看話劇,儼然是一對小情人,傑克害怕田齊被搶走,無所不用其極的要田齊和尉遲陽分開。


  甚至不惜割傷自己,誣賴尉遲陽,田齊體諒傑克孤苦無依,便給錢傑克,讓他去鄉下找母親重新開始生活,傑克聽話,去鄉下找母親,田齊和尉遲陽在傑克離開的日子裏關係突飛猛進。


  “傑克後來怎麽樣了,我聽著有點耳熟。”珩穆好奇的問。


  餘官桂心想當然耳熟,天下悲慘人的身世不都是差不多的嗎,生的貌美,出生貧苦,被爹娘舍棄,被逼良為娼,他都給故事裏的傑克湊齊了。


  聽著和自己身世相近的遭遇,藺卿稚難免把自己套進去:“既然傑克能被母親賣一次,也就能賣第二次,傑克懷揣著希望去尋找母親,恐怕也是落得被母親再賣一次的下場。”


  果然是戲台上討生活的,玩故事接龍玩得很溜啊。


  好在餘官桂也不是吃素的,他順著藺卿稚的話把故事園回去。


  他們聽得聚精會神,也是因為故事裏的人和自己有相似性。


  “傑克和母親在鄉下繼父家裏過了幾日,繼父就打起了他的主意,夫妻二人商量把傑克當做禮物,送給當地的財主,換多幾畝地種,他們把傑克灌醉,塞到了財主家裏。”


  藺卿稚臉色發白,手揪著庫管,揪出一個褶子來,餘官桂忍住心裏的笑意,傑克和藺卿稚可以說是一類人,身世淒慘,屢屢被人窺視。


  容貌成了他們存世的累贅,這類人的故事千篇一律,無非是紅顏禍水的劇本:“傑克進了財主的家,被財主的大老婆發現,二人大鬧一場,他才躲過一劫,但是財主不肯放傑克走,傑克騙了財主的兒子從鄉下徒步走回城裏,等他走到田齊所在的大學時,鞋子已經走破了,腳上都是血泡,人也不成形。”


  “田齊帶著傑克去了醫院,傑克苦苦哀求田齊不要拋棄他,傑克回來的那天,尉遲陽宴請了所有的同鄉,打算和大家說田齊和自己處對象的事情,也算是告知鄉裏,但是那晚田齊缺席了,一直在醫院陪著傑克,得知傑克回來的消息,尉遲陽和我都趕到了醫院。”


  “當時傑克發了瘋一樣要田齊不要拋棄他,情緒很激動,田齊沒有辦法,隻能先答應他,可尉遲陽鐵了心認為傑克就是估計在賣慘,用苦肉計欺騙田齊,他出身不明,花街柳巷長大,欺騙,偽善,狡詐,尉遲陽認定傑克是這樣的人,當場就和他爆發了衝突。”


  “尉遲陽有懷疑很正常,異國他鄉,田齊為了這個傑克惹了不得了的人物,雖然不知道田齊是如何擺平的,但是傑克的身份和他一直源源不斷的麻煩都讓還是學生的田齊不堪重負,他的母親和繼父,還有那家財主之間有交易,為了得到幾畝地,母親和繼父不可能輕易放過傑克。”珩穆開始頭頭是道的剖析傑克給田齊造成的麻煩,他甚至已經選擇站在尉遲陽的立場,正如他現在排斥藺卿稚一樣。


  餘官桂給二人倒了一杯茶,繼續說:“正如你所說,傑克在醫院住的第三天,鄉下的父母就來了,執意要把傑克帶回去。”


  “當時田齊還在上學,傑克不願意,抓了大夫的剪刀劃傷了自己的臉,母親和繼父仍不願意放手,等田齊接到醫院的電話,趕過去的時候傑克因為用剪刀戳破喉嚨進了手術室。”


  “田齊知道傑克的母親和繼父不會放過一絲一毫壓榨傑克的機會,於是就要求傑克母親和繼父支付醫院所有的費用,母親和繼父被巨額的醫藥費嚇到,他們借口想逃,被商會的人攔了下來,因為田齊堅持和聰慧,傑克母親和繼父簽下來與傑克斷絕關係的文書,並且由田齊安排登上了當日的晚報。”


  喝茶潤了潤喉,餘官桂的故事進行到了中段,藺卿稚感同身受為傑克脫離母親和繼父的魔爪感到欣慰,嘴角開始上揚,偷偷舒了一口氣,可餘官桂並不想讓藺卿稚太輕鬆:“傑克毀去容貌,戳破喉嚨,田齊幫他換來了自由,期間,田齊開始準備去花旗國深造的事情,她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學業,這也是尉遲陽覺得傑克不適合繼續賴在田齊身邊的理由。”


  “一直照顧田齊的商會會長夫妻,也對傑克的身世感到不滿,尉遲陽與會長夫妻長談後,三人瞞著田齊到了醫院。”


  藺卿稚仿佛聯想到自己,急聲詢問:“他們要傑克走,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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