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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福晉母女

  “娘,走吧。”田齊跨上小手包走出臥室,她一出來就聽到田老板在一層客廳打電話。


  扶著雕花的楠木樓梯扶手,帶著沒好利索的腿,田齊一步一個台階的下,跟在身後的女傭屢次想要攙扶都被她含笑婉拒。


  田齊用單腳跳的法子很快到了一樓,田老板剛好結束通話。


  “你怎麽不讓人扶著。”掛上電話,田老板冷冷瞥了一眼女傭,田齊抓住她伸來的手借力走到母親身邊,臉上笑嘻嘻道:“我能走,為什麽要人扶,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你就強。”


  “這叫自食其力,娘,剛才誰來電話,你說話這麽溫柔。”田齊和田老板一起往門口走,心裏還記掛著剛才那個電話,田老板軟聲細語的,話聽不真切可聲音真是柔得掐出水來。


  這可大大勾起田齊的好奇心。


  到了門口,田老板把女兒扶上車,給她整好裙擺才回答:“你二叔,他明天就趕回來,問你怎麽樣了。”


  二叔,怪不得呢,都老夫老妻了說話還這麽柔情萬種,不愧是黑道伉儷,田齊真喜歡田老板,她不是那種拘泥世俗眼光的女人,被第一任丈夫休棄沒有死纏爛打,轉頭同田幫主成親也大大方方,喪偶後再嫁也毫不含糊。


  圍繞她一女三夫的流言蜚語從未停止,說什麽的都有。


  但田老板我行我素,嚼舌根的都不放在眼裏,打不倒她的都隻能讓她更強大。


  田齊就欣賞這樣瀟灑的女人!

  田齊坐的黑色車子從田公館出發,不久後轉上油柏大馬路,雪城的城市景觀也透露出它的獨特來,因為三股勢力盤根錯節,分蛋糕一樣各自為政,一條大街愣是能左右不同來,左邊是摩登洋樓,右邊是二層青瓦房,中西劃界遙遙相望。


  車裏的田齊沒閑著,她把地圖上的信息和實景一一對照,結果是差點原地陣亡,她忍不住捏了捏突突發疼得眉心,真特麽不想吐槽佛係係統,地圖都沒更新過!!!!!

  田齊大有天要亡我也的覺悟!


  “怎麽了,不舒服。”田老板輕微暈車,坐車時常常閉眼休憩不說話,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女兒捏著眉頭,趕緊伸手過去把窗戶給搖上:“吹著風了?”


  “沒事,就是在家久了,覺得陽光刺眼。”田齊抬起臉,眼睛眯成一條線,那股大智若愚像極了過世的姐姐,田老板憐惜地抹上女兒的濕潤的眼角,埋怨道:“你要是安分些,才能好得更快。”


  “安分我就發黴了。”


  “就會和我貧嘴,你告訴娘,火車上真是意外?”田老板消息靈通,相熟的醫生早就打電話來說貝勒爺珩穆親自到診所打聽一個姑娘的事,珩穆問得很詳細,傷口的位置和縫合情況都與田齊十分相似,想到之前王府的流言蜚語,田老板不得不留了個心。


  她的寶貝女兒,該不會和珩穆……


  不可能的,田老板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和丈夫通過電話,丈夫笑自己多心了,說女兒自小在洋人的地方求學,眼高於頂是肯定的,怎麽可能看得上王府那群老東西。


  話雖如此,但田齊到底是小丫頭,珩穆那小子皮相也不差。


  若是沒有什麽,為何女兒突然要求去拜訪大福晉,細細想來肯定是有什麽的。


  麵對田老板的質疑,田齊莫名其妙的眨眨眼,表情無辜極了:“娘,不是意外是什麽,我又沒和別人結仇,肯定是認錯了啊,這話還是你跟我說的。”語調些不平穩的上揚!


  “娘不是這個意思,娘錯了,娘嘴笨問錯了。”見女兒有些動怒,田老板及時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她從沒告訴過田齊家裏是做什麽的,隻說做木材生意,知道田齊受傷,自己第一反應是尋仇:“娘是問,火車上有什麽奇怪的人。”


  為了對女兒保密,田老板之前確實哄她說是有人把田齊認錯了,自己還煞有介事要給警察署和鐵道公司打電話給女兒討回公道,怎麽剛才就禿嚕嘴了:“是你二叔電話裏說,道上的朋友捎來話,火車上確實有人辦事,我這不是問問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的。”真是關心則亂,差點就露餡兒了,悔不當初的人立刻改口。


  “娘,你的意思是,什麽奇奇怪怪的人?”


  “對啊。”


  “有啊,我包廂隔壁一直有人咳嗽,就是太吵了,我才起床去餐車的喝咖啡的。”田齊皺著眉努力回想著,說法還是和剛回來的時候差不多,田老板暗暗舒了口氣,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反正到了王府,珩穆和田齊一見麵,謊言就不攻自破,她也能從細枝末節裏扒清楚事情原委,絕不能讓有心人把女兒拖下水。


  其他人怎麽樣,田老板沒那麽大慈大悲,她的女兒絕對不能有事。


  田齊曉得田老板懷疑什麽,但她能應付過去,畢竟論道行自己還是深很多的。


  就算見到病秧子,她也不怕,因為他是火車急停之後才闖進包廂的,自己那時候已經在處理傷口了,至於怎麽受傷的全憑田齊一張嘴。


  隻是,田齊完全沒想到,她人到了王府,病秧子竟全程沒有出現。


  “田齊姐姐,你之前在東瀛讀書,學校是怎麽樣的,上什麽課啊,同學多不多,老師好不好。”病秧子的妹妹珩玉,嘰嘰喳喳麻雀一般粘在田齊身邊,像個好奇寶寶,什麽都問。


  “珩玉。”一旁的大福晉提醒了越來越得意忘形的女兒一下:“過門是客,你總得給田小姐用口茶啊。”但在田齊看來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


  “哦。”珩玉乖巧的點點頭,一雙盈盈大眼,定定望著田齊,笑嘻嘻的說:“田姐姐,你喝啊。”


  端著胭脂釉冰裂紋茶盞的田齊,和田老板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小小抿了一口茶,她不知道喝下去的是什麽茶,隻覺得清香回甘很是不錯。


  等她喝過茶,某個目光灼灼的小姑娘盯著田齊咽下茶水後,嘿嘿一笑:“田姐姐。”


  “學校,你是問小學,中學,還是大學。”既然躲不過,田齊曲線救國的拋出abc選項讓好奇寶寶選,她對自己的人設了若指掌,自然包括教育背景,但卻沒有那個科普的耐心:“你選一個,我說給你聽。”


  “我聽大學的。”珩玉選了帶大字的那個,一臉期待。


  “大學就是最高學府,一般學科讀四年,醫科之類要讀五年,學科大致有:法科,醫科,文科,政治經濟學科,英學科之類……”


  好奇寶寶聽得入迷,不懂就問:“這些科是什麽意思。”


  還問?


  不太有耐心答疑解惑的田齊臉色稍冷了些,她本以為大福晉會製止珩玉,畢竟沒道理讓客人滔滔不絕說話的道理,但大福晉卻興致勃勃的等著自己繼續解釋,眼裏那一簇火苗與珩玉格格如出一轍,一大一小倆好奇寶寶。


  人難免有好奇心,為了滿足好奇心會做很多奇怪的事,但卻會苦了別人,作為別人的田齊,暗自吸了一口氣,用十分鍾向在坐簡略描述學科的大致內容和培養方向後,她的茶也喝去大半。


  “那田齊姐姐,你讀什麽科的。”


  “工科。”已經毫無表情的田齊回答。


  “畢業了嘛。”珩玉用學會的新詞提問,沾沾自喜的衝大福晉眨眨眼,像個討誇獎的孩子,大福晉對女兒慈愛一笑。


  真是母女情深。


  一旁的田老板心疼女兒的接下話茬:“畢業了,今年剛畢業。”


  珩玉歡快的拍著小手,好似她本人畢業一樣:“額娘,田齊姐姐是學士了呢,和大學士隻差一個字。”


  “她現在是碩士。”田老板糾正道,隨即,又開始例巡節目炫耀自己的女兒多牛逼:“我當初以為田田讀完書能提早回來,誰知她忽然說要去花旗國讀碩士,我一顆心都揪起來了,立刻派電報過去讓她趕緊回家,哪知這丫頭主意大,人到了學校才先斬後奏寄信給我。”


  “嚇得我好幾夜睡不好,為她提心吊膽的,現在拿了個碩士回來,別說雪城獨一份,就是整個淙江三省也找不出幾個來。”田老板與有榮焉,田齊維持著不失禮貌的假笑。


  田齊一趟王府之旅在珩玉意猶未盡,依依不舍的相送下結束,可謂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什麽戲劇性場麵都沒有,自己演練幾日全白費了,不過也有好消息,就是病秧子在的地方沒有闖入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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