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藍府人叛變的事,這也發生了有一年的時間了。
但景嵐城裏的居民都輕輕楚楚的知道,那不是藍府的人叛變了,而是君王把莫須有的罪名掛在了藍府的身上,就是想要讓藍府的人死。
蔡家人早就看藍家人不順眼了。
藍家人死的冤枉,但,現在沒有任何人敢聲張,沒有人敢為藍家人報冤。
因為說藍家人死的冤枉的人,都被處死了
那時候,景嵐城就是一幅煉獄的景象,隻要站出來一個居民,為藍家人求情,蔡翡就殺一個居民。
幾天,景嵐城的刑場,那都堆滿了人頭。
玄國的國王,派大軍壓製,還下了聖旨。
若是敢替藍家,求情。
違者,殺無赦。
那是玄王最昏庸的一次。
從此,君王再不得人心。
誰不知道,藍府的人,除了無知的小兒藍三甚,一個個都忠心耿耿。
可憐藍家人,到最後,依舊是愚昧的忠臣。
藍家人,大姐藍一筱。
跟他的小呆子軍師一起,在塞外,馬革裹屍。
二姐,藍二筱,在朝堂之上跟她的王爺一同受罰,流放塞外。
藍虧與他的夫人。
在景嵐城中受死。
除了藍三甚與藍二筱,藍家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幸免。
景嵐城中的萬人,朝廷上最後的一些忠臣,都與藍家一同赴死。
一年後的今天,正是藍家人的忌日。
現在的朝廷,已經**,百姓們在玄楚國生活,已經是一件難事。
也是玄楚國被攻破的一天。
一輛馬車倒是行駛在這沒有人的小道上,這最近孟國最近不太平,所以百姓們大多都是躲在自己的家中。
有能力的早就逃到其它的國家裏了,而沒能力逃的就留在了這景城裏。
沒有以前的熱鬧了。
叛軍,以玄王爺帶領的軍隊,揭竿起義。
現在,就要把景嵐城,玄楚國的首都給攻下了。
龐俊說過,這不會為難景嵐城中的居民的,這打下來也不會讓景嵐城中的人受難。
而支持玄王爺攻打玄楚國的,正是晟國的太子。
聽說,那個時候,剛剛好是晟龍國太子回來的時候。
太子十一歲,回國。
晟龍國的神女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不,戰爭就開始了,而受害的,終究是孟國底層的老百姓。
但玄王爺仁慈,說,隻要安安心心的呆在家中,那麽就盡量不會波及到他們這些百姓。
這馬車的到來,倒是給這景城添了些熱鬧,一些人聽到了這馬車的聲音,倒是打開了自家的窗戶,看了下去。
畢竟許多天了,這路上倒是有些賣吃的,有些就是賣的冰糖葫蘆,也有些賣包子的。
但是沒有以前熱鬧了,這本來大街上吵吵嚷嚷的,隻剩下為了迫不得已為了生活留下來賣吃的百姓。
“賣包子,賣包子,新鮮的包子。”
“車夫,給我弄個包子吃。”輕輕的女聲響起,倒是充滿著疲憊。
馬車倒是在那賣包子的那停了下來,那車夫倒是跟那賣包子的人說:“哎,給我家小姐來個包子。”
“走。”這車裏麵倒是傳來了一聲不滿,那車夫一聽,立刻就駕車走人了。
那裏麵坐著的,正是白無缺和藍三甚。
藍三甚穿著的是黑衣,臉上也沒有了什麽胭脂,也沒有了什麽香味。
一幅英俊的麵孔,竟是陰狠。
倒是更有些男人的味道,而且更加的冷漠。
旁邊坐著一個白無缺,一身紅衣,看著外麵的包子,舔了舔嘴巴。
以及十分的委屈。
“好些日子沒吃過包子了。”
見藍三甚沒有繼續理會自己,白無缺又繼續的一句一字的對著藍三甚說:“三甚,我還餓著肚子。”
表情還帶有些無奈。
此刻,藍三甚才總算是開了口:“烏鴉怎麽堪比的上鳳凰。”
他以前,不過是不想要仔細探究這些人的心思罷了。
“你根本就不喜歡吃包子,你食量很少,現在基本都不會餓。”
“而且,你要吃包子,與我有什麽關係。”意外的,藍三甚的口氣帶著的是意外的無情,好像一句都不肯再跟白無缺再繼續交談下去。
被揭破偽裝了,白無缺的笑容此刻掛在了臉上。
手卻緊緊的抓著自己衣裙,似乎在隱忍著自己的氣。
又來了,她自然知道藍三甚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無缺也不再言語,她知道如果再招惹藍三甚,那麽自己可能就接近不了他了。
她多想接觸藍三甚,可藍三甚這個樣子又讓她怎麽接觸?
她以為,裝作那個女人,她就可以得到藍三甚的心,但是結果卻是始料未及。
紅衣,愛吃包子,調皮,像隻精靈。
她都努力的在裝了。
是能換來藍三甚的一些好感,但是後來藍三甚還是直接就不理會自己了。
白無缺還是躍躍欲試,有些期盼的,沒多久,就轉移了話題。
“三甚,等做完了事,你可以帶我出去玩玩麽,我們也好好在景城玩玩。”
她開口了,總算是惹怒了這男人。
他最煩別人再提到景嵐城這三個字了。
他把手輕輕的伸了起來,白無缺一喜,主動湊了過去,本以為藍三甚是接受了她。
他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呃!!”
竭盡全力的用自己尖利的指甲在藍三甚的手上掐進去,劃出一道道鮮紅的指甲印,卻沒有見他鬆開。
她的生死,現在就掌握在了藍三甚的手上。
白無缺的臉色立刻變得非常的驚恐,而藍三甚此刻才笑出了聲。
這笑聲,十分的滲人。
如同是從地獄十八層中爬出來的惡鬼,喜歡鮮血是正常的。
“對嘛,這樣才是真正的你,你別忘記了,我要你究竟是有何用。”
狠狠的把白無缺摔倒了一邊。
“咳咳咳!!”
大口的喘著氣,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白無缺才明白了自己的地位。
“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過溫柔了,你才忘記了你自己究竟是什麽東西。”
隻不過,是藍三甚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自從扮成她的時候,她享受的那些溫柔,也不過是因為她有些像她而已。
但鬆了手,仿佛這些東西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他輕聲的,有些不近人情的對著白無缺說。
“叫小蓮陪你去,我要回去休息。”
他倒是認認真真的對著白無缺說,自己並無時間出去:“你知道我也挺累的。”
而白無缺此刻知道了,平日的冷漠是他對別人對大的恭敬了。
“三甚”
她剛剛開口,想要解釋些什麽。
戛然而止,外麵的車夫卷起了簾子。
“主子,醉仙夢樓到了。”
藍三甚沒有停留,直接從白無缺的身邊離開了。
此次回到了景嵐城,藍三甚就是為了
這次回到了景城,到讓藍三甚也覺得記起了一些不該記的事,比如說那個喜歡穿紅衣的姑娘。
自從自己離開了她,她倒是過的好麽。
藍三甚倒是想過,就這麽離開了,那麽嬌染染要是在路上出事了,那麽可怎麽辦。
白無缺跟藍三甚說,嬌染染她自己離開了,而白無缺為了給自己治病,親自去山上給他采藥去了,藍三甚倒是直接寫了一封休書,倒是也就離開了。
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思緒清理了,倒是也就想通了,嬌染染是死是活,也就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目的地到了,藍三甚的心情到也是整理好了。
下了車,藍三甚倒是到了醉仙樓的門前,醉仙樓現在的人也少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些生意。
這醉仙樓,除了帶嬌染染來過了以後,他就沒有來過了。
但是為了辦事,他還是得來一次。
“客官,裏邊請。”
藍三甚沒有等白無缺,白無缺急忙的跟上,有些委屈。
明明,這些的事情都過去了一年多了,藍三甚的這幅表情,明明就是把一切都放在了心上。
白無缺每看見藍三甚這幅模樣,心裏就會痛一次。
為什麽,藍三甚連等他都沒有等她,明明自己才是陪他到最後的人,為何他倒是連看自己都不看自己一眼。
明明她都已經離開了,為什麽現在陪在他身邊的,卻並非是自己。
自己是最後留下來的人,但是為什麽藍三甚都沒看自己一眼。
可惡,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跟藍三甚在一起。
白無缺理了理自己的形象倒是跟了上去。
但是白無缺看見了,那是蔡知府,白無缺倒是看見了倒是往後退了幾步。
怎麽會在這兒。
“蔡知府,許久不見。”藍三甚倒是看見他,沒有咬牙切齒,也沒有眼神裏的那種憎恨,倒是十分的平靜:“約我過來,倒是有什麽事情?”
“三甚,你總算來了,來來,嚐嚐這酒。”那蔡知府倒是討好的給藍三甚倒了一杯酒:”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藍三甚倒是坐了下來,他挺想看看,這蔡知府倒是有什麽事情,居然來找他。
藍三甚也沒有邀請白無缺坐下,白無缺見藍三甚也沒叫他坐,也就自然就坐下了。
“藍三甚,這想必就是夫人吧,無缺倒是越長越美呢。”
白無缺倒是靦腆的笑了笑,這被稱為夫人,倒是讓白無缺有些高興。
畢竟雖然在外界傳聞自己一直都是藍三甚的夫人,但是藍三甚一直都沒有說過什麽話,一般都是自己纏著藍三甚,藍三甚去哪裏她也就去哪裏,假裝倒是十分恩愛的很。
“酒倒是一杯好酒,人倒是一個不好的人。”藍三甚一飲而盡,倒是也沒有說什麽。
“是是是,我不是什麽好人,求求您放過我的兒子吧。”那蔡知府到也裝不下去了,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了。
他真的見識到了,藍三甚的恐怖了,不單是要挑戰這個國家,他也要把自己這一家趕盡殺絕。
他的唯一的兒子,蔡家唯一的後居然被藍三甚給捉住了,急的蔡知府直接就跪了下來:“我都按了你的要求做了,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
這國破了,他還可以帶著自己財產和兒子逃跑,但是沒了兒子,他做的那麽多都有什麽用處?
白無缺也是沒想到,藍三甚會變得那麽恐怖。
“嗬,那你有放過我們藍家麽?”藍三甚放下了酒杯,緩緩的吐出:”我怎麽可能就放過你們呢,但我也沒有那麽多的惡趣味,這大兵已經兵臨城下了,不出幾日,就等著亡吧,最好就是趕緊跑。”
既然他放了自己的倆個姐姐,那麽他也就放過他一馬。
但是他那兒子,和他那蔡翡,自己得好好招待了。
一命換一命,既然是殺了他們藍家的倆個人,那麽他也要用蔡家的倆個人換,自己的姐姐們受了那麽多的委屈,那麽就用孟國的亡國來讓姐姐受的委屈平複下來。
他真的也不怎麽喜歡打打殺殺。
“藍三甚,你真是個瘋子!”那蔡知府倒是真的忍不住了,倒是站了起來,從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一把小刀:“我今天就要跟你拚了!”
白無缺也沒注意,速度真的是太快了。
那血從藍三甚的胸口留下的時候,藍三甚倒是冷冷的諷刺:“本來是想給你解藥的,這是你自己不知足。”
那蔡知府還沒用力刺進去,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她現在的這些的心裏,可能真的讓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再繼續說才好了。
現在的這些的心裏,都不知道該怎麽再繼續才好了。
總感覺還真的是一言難盡。嬌染染這麽說著,臉上也笑開了花,沒想到藍三甚,居然還有如此害羞的一麵。
藍三甚容易臉紅,嬌染染這麽調戲自己,這若沒有胭脂的遮擋,肯定臉上都紅的要命了。
“嬌染染,你可是一個姑娘家家的,哪有姑娘會像你這般勾引別人的。”藍三甚看多了這些東西,但是麵對嬌染染的調戲,不知為何,他總是會不知所措,最近更加的難了。
隨著嬌染染說的話越發的入骨,自己的心都在一直的跳著。
不對,他一直喜歡的,可是伶下姑娘。
伶下才是自己所喜歡的人,他怎麽可能會再喜歡別的姑娘,肯定因為自己一想到伶下,這才會心跳的。
“怎麽,你可是我未來的小相公,我勾引你怎麽了?”
嬌染染現在的語氣裏麵充滿著調戲,她就喜歡那些看不上自己的公子,更何況她意味的偏執,就是希望藍三甚能夠看上自己,她可是從小就喜歡著藍三甚了,對於從小的約定,她都是有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