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放下過去
“這……笛笙哥,我不懂……是不是她在後麵講我壞話了?”印紫猛地潸然淚下:“明明就是她在害人,為什麽笛笙哥要質問我?”
“印姐,請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許笛笙的臉色變得陰沉:“我記得很清楚,曾經很客氣地請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印姐似乎全都當成了耳旁風,還有,我想請問,是誰給你的權利,逼我太太離開我身邊?”
看著許笛笙此刻近乎嚴厲的表情,千伊終於不再掙紮,她忽然有點相信了品北昨的話,許笛笙的品味還不至於那麽糟糕,會看上印紫這種做作虛偽的女人,
印紫身體幾乎抖了起來,到後來終於痛哭失聲,口中還在試圖解釋:“對不起,笛笙哥,我道歉,對她道歉,我隻是……我……是因為愛你,這都錯了嗎?”
千伊忍不住想笑,這下許笛笙真把人逼壞了,現在的印紫再沒有了當初對著自己時的張牙舞爪,現在這樣子,還真是帶著幾分楚楚可憐,不過看起來,許笛笙完全沒有被打動。
“印姐,請你告訴我太太,我們之間是否存在超越男女正常交往的關係,如果你堅持有的話,證據在哪裏?”許笛笙的話,越越直白,完全不顧忌被他質問的,是一個女人,連千伊在旁邊看了,都覺得許笛笙這樣太冷酷。
印紫急了,此時頭一轉,兩眼直直地瞪著千伊,就像要冒出火來:“這個女人根本不愛你,我不想看著你繼續沉淪在這種隻能讓人痛苦的婚姻裏,所以才想幫你把事情解決掉。”
許笛笙顯然不為所動,隻是用平靜的口吻道:“不管為了什麽目的,印姐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我和我太太婚姻痛苦與否和你有什麽關係?當著我太太的麵,我鄭重警告你,請你立刻收手,如果還想用任何借口再騷擾千伊,先考慮一下後果。”
“笛笙哥!”看到許笛笙要拉著千伊出去,印紫猛地跳下了床,急切之間,竟然摔到了地上,在外頭聽到動靜的特護趕緊衝進來,看到病房裏的一幕,竟愣了一下,隨後便要上前扶印紫起來。
印紫甩開特護,眼淚汪汪地盯著許笛笙:“笛笙哥,就算我錯了,可我是一心一意在為你著想,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愛過你,她跟申海之間一定有問題,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最會花言巧語,我真是被她推下樓梯的!”
千伊被印紫的這番表演逗笑了,雨要是在場,一定會感歎,原來印紫才是真正的瓊瑤女郎,不過許笛笙依舊裝著酷,拉住千伊就往外走,甚至再沒看印紫一眼。
再一次讓人跌破眼鏡的,是許笛笙居然帶著千伊去了他的辦公室。
坐在許笛笙對麵,千伊還在覺得莫名其妙。
剛才走出病房之後,千伊原本想趁機甩掉許笛笙,可這人就跟長在她身上似的,死抓著千伊的手不放,一路上千伊差點想咬許笛笙一口,隻是礙於外麵的人太多,才不得不放棄。
照舊被許笛笙塞進後車座,照舊一路沉默無語,就這樣,千伊坐到了許笛笙的辦公室。
“是昨張媽跟我,你準備去向印紫道歉,我覺得這應當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所以才去接你過來。”很難得,許笛笙主動地跟千伊做起了解釋。
千伊看著許笛笙,坦然地道:“你得沒錯,如果我當時伸手攔一下,或許印紫就不會骨折,在這一點上,我的確做得有欠缺,去道歉是應該的,不過,同你沒有關係。”
許笛笙很是淡然地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當時我不過去的話,以印紫的性格,後麵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
“你還挺了解她。”千伊譏刺了一句:“其實我一直覺得,她這樣的女人,才最適合做你的妻子。”
許笛笙稍有些噎住,隨後看向千伊:“你是不是心裏還在介意,認為我同印紫之間有問題?”
千伊第一次發現,許笛笙這個人挺直來直去,不過他還是誤會了,千伊並不認為自己是在介意,更確切地,當初她隻是疑惑許笛笙在同印紫兩個一唱一和,在聯手對付自己,不過現在真相大白,千伊才知道,許笛笙被冤枉了。
一時之間,辦公室裏氣氛有些尷尬,習慣了與許笛笙針鋒相對,有些話真不知該怎麽。
許笛笙這時咳了一下:“我同印紫之間,並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地方,如果你想聽,有些事情,我可以向我解釋一下,就比如,公寓樓外的照片……”
似乎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許笛笙的話被打斷,頓了一下,抬頭道:“進來。”
隨後,有人從門外往裏伸了伸頭,笑道:“聽老板娘來了,我代表許氏全體員工表示歡迎。”
看到進來的是手裏拿著文件的品北,千伊稍顯緊張的神情明顯放鬆不少,甚至還衝著走到近前的品北微微地頷首。
“我從來不遲早退的老板怎麽翹班了。”品北坐到千伊旁邊的位子上:“原來是跟老板娘出去約會。”
許笛笙哼笑了一聲,問他:“今的會議開得怎麽樣?”
“隻要是老板不在的會議,不管是什麽議題,都能讓人歡喜地。”品北笑著將一份會議記錄放到許笛笙麵前。
就在這時,品北像是想到了什麽,將文件下壓的一張報紙遞到千伊麵前:“許太太,你那老爸還真是朵奇葩,居然連發三的聲明,要和你脫離父女關係,這麽冷心冷肺的人,還真頭一回見。”
千伊將報紙接到手裏,展開看了看。
品北笑著直搖頭:“這位千總現在跟驚弓之鳥一樣,一點風吹草動,別人還沒動靜,他先要蹦得挺高,這是給嚇破膽了。”
一隻大掌伸過來,直接抽走了千伊手裏的報紙,千伊詫異地抬頭望向許笛笙。
許笛笙隨手將報紙扔到一邊,道:“你不需要理會,千百厲是怕印朝中因為印紫的事報複到他頭上,上一回時曼的事,不是因為你……”
千伊的心猛地一顫,她聽出了許笛笙的意思,一定又是在指,時家因為她“害死”時曼,報複到了千家的頭上。
品北突然大聲咳嗽起來,隨後發起感慨:“這下好了,後院的事解決,老板就能一門心思帶著大家發財。”品北這麽東扯西扯,顯然是想攔住許笛笙,不讓他把話講完。
“品先生,我想你一定誤會什麽了,”千伊淡然地道:“今我原本要一個人到醫院看印紫,沒想到許……先生一早來接我過去,然後就來了這裏。”
品北滿臉驚訝,隨即來了一句:“許先生?笛笙,你不會稱你太太為千姐吧,您二位這情趣,也是沒誰了!”
“好了,如果沒有事,你先出去。”許笛笙皺著眉頭看看千伊,開始趕品北:“我請你過來,難道隻為了八卦?”
“你這就不對了!”品北咧嘴一笑:“我這兩舍命陪老板,把我女朋友都冷落了,還不得不聽你喝得大醉之後吐苦水,那時候你怎麽就不覺得我這人八卦。”
“出去!”許笛笙麵色終於一沉,品北這才對千伊扮個鬼臉,離開了辦公室。
又一陣沉默之後,千伊覺得,既然來了,又難得彼此和顏悅色到現在,不如開誠布公地同許笛笙談一談。
“品北有沒有跟你提過,昨我去法院的事?”千伊問道。
許笛笙並沒有否認:“沒想到你還真去了,不過法院還暫時沒有通知到我,千伊,我還是那句話,目前沒有離婚的打算。”
千伊咬了咬唇道:“許笛笙,請放我自由。”
“這些日子是我做得不夠好,千伊,我沒有想到,印紫會做出這種事來,我可以向你道歉。”許笛笙看著千伊,鄭重其事地道。
千伊幾乎要愣住了,她沒想到,霸道又自以為是的許笛笙有一會主動跟自己認錯,隻是這種認錯,並不能觸及他們婚姻的實質,並且很顯然,千伊和許笛笙的想法,並不在一個軌道上。
“我要離婚的事,和印紫沒有一點關係。”千伊歎了口氣道。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許笛笙竟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地道:“我放下你的過去,所有以前的事一筆勾銷,我們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一樣,彼此努力地了解對方,互相體諒。”
“我的過去?”千伊覺得心被人用刀刺中:“許笛笙,可不可以請你指點一下,我的過去是什麽?能讓你一直放不下?”
“千伊,剛才我過,不想計較以前的事,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執著?”許笛笙微擰起眉頭:“不用再去糾結,我以後會克製自己的脾氣,好好地對待你。”
千伊終於站了起來:“我想,再沒有什麽可的了,許笛笙,我的決定不會改變,如果你真放下了那些所謂的我的過去,我可以到法院申請撤訴,大家協商解除婚姻關係,否則,也隻有走法律程序這一條路。”
“為什麽?”許笛笙終於控製不住激動起來:“我已經在讓步了,你到底哪裏不滿意?”
“你一直站在道德製高點,從一開始就認為,我一直處心積慮地要嫁進許家,暗中算計著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麽。”千伊反問:“你覺得,我會那麽開心地,同一個認定我是殺人犯的男人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