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跟我一起痛
“許笛笙,你除了用強暴,還有什麽辦法對付我。”雖然在體力根本無法抵抗對方的暴虐,千伊卻不肯放棄:“我一定要離婚,就算隻剩最後一口氣……你知道嗎,我這輩子覺得最恥辱的,就是嫁給你這種人!”
許笛笙猛地噙住千伊雙唇,不想聽到她口中再出任何話來,他討厭“強暴”這兩個字,這對許笛笙來,是他無法接受的指控,他痛恨這個女人,竟然將成為自己的妻子,視為恥辱。
更讓許笛笙痛恨的,是他不知從何時起,竟從心底對千伊生出了憐惜。
昨因為憤怒,他下手有些不知道輕重,還讓千伊又受了傷,後來雖然抱著昏睡過去的她洗了澡,又給她上過藥,但整整一,許笛笙一直在坐立不安,拿著手機舉棋不定,想給她打電話,卻又怕遭到對方冷遇。
可現在看來,這些憐惜千伊根本看不到,或者故意視而不見,許笛笙大失所望,隨即就是心中升騰起了從未有過的莫名的痛,他一定要報複,報複這個讓自己痛的女人。
男女力量的懸殊,讓許笛笙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將千伊製得不能動彈,在進去之前,許笛笙貼到千伊耳邊,用近乎誘惑的聲音道:“記住,現在幹你的到底是誰,是我許笛笙,別再想別的男人,我會把你幹殘了,幹到下不了床,看你還敢到外頭勾搭別的男人。”
“畜牲!”千伊咬著牙罵道,卻無法阻擋許笛笙的侵入。
許笛笙一邊近乎瘋狂地動作,一邊用手鉗住千伊不斷搖晃掙紮的頭顱:“現在叫什麽都沒用,隻會讓我更興奮。”
雖然嘴上在叫囂,可現在的許笛笙並不好受,他已經感知到,千伊昨的傷口又裂開了,但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許笛笙覺得自己的心太痛了,現在唯一可以抑製住他這痛的辦法,是無所顧忌地侵占身下這個女人,忽視掉她身上昨晚留下的累累傷痕,故意聽不到千伊痛到了極至的呻吟。
是的,既然他痛,那麽千伊也得跟著,隻有這樣,許笛笙才不至於那麽絕望,絕望於他已經不可自拔地被這個女人牽動,絕望於永遠無法得到感情上的回應。
不遠處的鍾聲已經敲響了三下,許笛笙終於停了下來,摁亮台燈,喘息了好久,然後側過身,凝視著麵前那張沾滿碎亂發絲的臉。
許笛笙也不知道這期間千伊到底暈厥過了幾回,隻能通過她時不時發出的痛呻吟,來判斷她什麽時候又醒了過來。
這樣的****對誰都不開心,千伊難受,許笛笙也不好過,隻是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她還沒有離開。
許笛笙現在隻認準一件事,他不會放開這個女人,不管千伊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不管她有多恨自己,隻因為他無法容忍這個女人毫無預兆地進入他的生活,又突然想要決絕地離開。
歎了口氣,許笛笙從另一頭下了床,然後走到千伊這邊,用手捋了捋緊閉雙眼的她額前的碎發,準備抱她一起去浴室,而就在這時,突然許笛笙覺得肩頭一疼,原來千伊居然是清醒過來,並且一口咬了過來。
“大半夜發什麽瘋!”許笛笙怒喝一聲,往後退了退,隨手摸了摸肩頭。
千伊側過頭,冰涼刺骨的眼神直射向許笛笙:“滾開,不許碰我!”
許笛笙怔了怔,隨後罵了一句:“不識好歹!”轉身自己去了浴室。
聽到浴室門關上的聲音,千伊重新又閉上雙眼,無聲地痛哭了起來,她現在連用手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由著根本停不下來的眼淚,從額角流向枕邊,浸濕了一片。
有那麽一刻,千伊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如果她現在有力氣爬起來,千伊唯一想做的,就是走到窗前,毫不猶豫地從樓跳下去。
隻是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尤其在聽到浴室裏傳出的“嘩嘩”水聲時,千伊終於咬了咬唇,她不能這麽委屈地死去,在沒有擺脫掉這場令她痛苦的婚姻,還有可笑的“許少夫人”的帽子,以及浴室裏那個讓她深惡痛絕的男人之前,她絕不要死。
許笛笙很快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遠遠地看了千伊一眼,便直接走到衣櫃前,換起了衣服。
千伊閉著雙眼,不想看這個人,更不想聽他發出的任何聲音。
不過很顯然,許笛笙不願意這麽輕易地放過她。
一隻手不由分地狠狠抹去千伊臉頰上的淚水,然後便是一個冷酷的聲音:“不要跟我裝死,想離婚……”許笛笙將頭湊近了千伊:“最後的結果隻會是,你還沒來得及去法院,我就在床上搞定了你。”
隨後許笛笙居然放聲大笑起來,又捏了捏千伊的臉,故意挑釁道:“就算我現在出去找別的女人,你又有什麽辦法?是不是還想找私家偵探跟蹤我,我隨時恭候,怎麽樣?”
許笛笙終於離開主臥,門關上的一刹那,千伊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惡心感再一次出現,千伊要趕緊去浴室,但是用盡力氣,她還是從床邊直接摔到了地毯上。
歇了好半,千伊這才撐著床艱難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往浴室走去。
此時的浴室裏,還有許笛笙剛才洗澡時留下的氤氳霧氣,甚至能聞到他慣用的須後水味道,千伊勉強打開通風係統後,再也忍不住,立刻趴到馬桶上,控製不住地吐了起來。
此刻的感覺,就像她快要死了一樣,盡管千伊已經快把苦膽吐出來,卻依舊是揮之不去的惡心,浴室內許笛笙留下來的味道,仿佛不斷地宣示,他根本沒走開,就像魔鬼一樣潛伏在某處,隨時打算將她吞噬。
幾乎是爬進了浴缸,千伊壓抑著突然而來的暈眩,摸索著打開龍頭。
有熱水從她頭上傾瀉而下,終於讓她冰冷的身軀,感知到了溫暖,千伊貪婪地享受這溫暖,就像是回到媽媽的懷抱,被人緊緊的擁住。
這溫暖對千伊彌足珍貴,以至於到最後,她完全放鬆了自己,不知道是沉睡,還是暈厥了過去。
“少夫人,你怎麽睡在這裏?”
張媽的叫聲,一下子將千伊驚醒了過來,而就在醒來的一刹那,她發現自己仍舊躺在浴缸之中,此時浴缸的水應該已經冰涼,可千伊根本沒有感覺,她全身就像沒了知覺,隻剩下了一點微弱的意識。
張媽這時已探身將浴缸的水放掉,隨後從水裏把千伊撈了起來,一個勁地問:“少夫人這是在裏頭躺了多久,這還得了!”罷便取過浴巾,就要去包住千伊。
當看到千伊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傷痕時,張媽吃驚地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將千伊緊緊包裹好,然後扶著她往臥室走。
等到千伊近乎昏迷地躺在了床上,張媽眼見著她蒼白的臉突然之間變得通紅,嚇得趕緊去摸她額頭,忍不住叫起來:“呐,都燙手了,得趕緊送你去醫院。”
“吃點藥就好。”千伊似乎聽到了張媽在什麽,嘟囔了一句。
張媽歎了口氣,也沒管千伊,直接撥打了“11”。
病房裏,護士一邊給千伊打上點滴,一邊不住地搖頭:“都燒成肺炎了你們才過來,心可真夠大的,要是再晚一點,人就得廢了。”
張媽不住地唉聲歎氣,尤其是聽到“人都要廢了”,差點眼淚就掉下來了。
“阿姨,看緊了,如果她不能及時退燒,問題就嚴重了。”護士囑咐一聲,就出去了。
張媽走到床頭,看看千伊緊閉著的雙眼,還有因為發燒,變得幾乎沒有血色的雙唇,心疼得不行,想著出去給老夫人打電話,替千伊訴訴委屈,一時半會又不敢走開,怕千伊會突發什麽狀況,隻好在房裏急得來回地走。
“水……”床上千伊突然輕輕地叫了一聲。
張媽趕緊走上前去,聽清楚了千伊在什麽,趕緊呼叫護士過來。
趁著護士在病房,張媽趕緊到外頭給老夫人報信,不帶少爺這麽害人的,這一回一定得讓老夫人作主。
等她再進來的時候,千伊還在沉睡。
安靜的病房裏,隻有點滴聲和床頭加濕器噴出來的霧氣,張媽緊鎖雙眉,無奈地瞅著床上的病人。
一個蒙著薄霧的清晨,千伊意外地發現,自己站在了許久未來過的千家別墅外,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到這裏,卻本能地想要趕緊躲開。
有人突然推了她一下,千伊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原來身後是許笛笙,此刻他正對著自己冷笑,很不屑地道:“不是要離婚嗎,離了婚你能跑到哪裏,千家人在等著你!”
“不要!”千伊脫口拒絕,心裏生起無以名狀的憤怒,許笛笙、還有千百厲……這些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人,有什麽資格決定她的人生?
許笛笙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她,怒喝道:“你有什麽資格‘不’,跟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