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可以做證
待品北送走印朝父子,許笛笙走到落地窗前眉頭緊鎖,想到千伊更是頭疼不已。
另一邊張媽從二樓下來,將從主臥取來一張的羊絨毯,輕手輕腳地披到了正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千伊身上。
盡管張媽已經動作非常心,還是把原本就睡得不沉的千伊驚動了,等看清楚麵前張媽的臉還有周圍環境,千伊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了笑:“瞧我,好好的,怎麽又睡著了?”
“少夫人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張媽勸道:“要不還是回樓上再睡一會吧!”
“不用了,我朋友一會兒就過來,好要等他的。”千伊搖了搖頭,抬眼看看牆上掛的鍾,已經快到下午一點,申海上午有個庭審,兩人約定,他最遲四點前會到公寓。
昨晚千伊直接昏倒在書房,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十二點,她正躺在主臥的床上,身上穿著睡衣,似乎下麵的傷處也被擦了藥。
她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不過除了惡心,沒有一點其他的感覺。
後來接到申海電話的時候,千伊剛剛勉強在餐廳咽下一口飯,正準備坐回到沙發上。
申海打電話過來,自然是出於關心,除了問及千伊的近況,還有就是,她今後的打算。
而這個電話對千伊來,無異於即將溺水者被人扔來一個遊泳圈,她本能地求了救:“你可以幫幫我嗎?”
隨即,便有了這一次約定的見麵,原本千伊準備同申海到外麵談,卻不想申海一再堅持,要到公寓看一看。
見此時千伊神情懨懨,想睡又不敢睡的樣子,張媽提議:“少夫人,要不開一會電視看看。”
千伊點點頭,正想著去找遙控器,張媽就已經打開了電視。
“那個……少夫人,昨晚少爺同您談離婚……談得怎麽樣了?”張媽又為千伊端來了一杯熱茶,擔憂地打量著似乎在看著電視,卻又完全一副神遊外表情的千伊。
千伊無奈地一笑,談?真不知道同一個瘋子有什麽好談的。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將遙控器拿在手中,漫無目的地按來按去,一直到最後,終於停在了一個很枯燥無味的財經節目上,千伊扔了遙控器,決定在女主播近乎臆語的絮叨中,再睡上一會。
女主播不負千伊所想地了一大串晦澀的財經術語,千伊眼皮快要打架了。
而就在這時,張媽激動地上前推了推千伊,道:“少夫人,快醒醒,你快看!”
千伊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下意識坐直了身體,而這時,電視的聲音已經被張媽開響了。
此刻,電視上正播著一個新聞發布會,千伊不明所以,問張媽:“在放什麽?”
“就是那個女人家開的公司,弄個發布會還現場直播,真是有錢作怪!”張媽譏諷地道。
張媽口中的那個女人,想必就是印紫,千伊對她並不感冒,不過是看在張媽興致勃勃的份上,也不想掃她的興,索性半歪在沙發上,隨意地跟著看起來。
發布會的主持人剛剛已經宣讀完一份聲明,千伊隱約聽到了一點,裏麵好像提到向許笛笙先生深表歉意的話,千伊覺得好笑,昨的聲明她還拜讀過,印氏一副將許笛笙視做準女婿的欣喜之氣,怎麽才一,就要向“女婿”深表歉意了呢?
千伊忍不住笑了起來,而鏡頭恰在這時切換到了一間停車場,現場顯得極其混亂,連鏡頭都抖動得厲害,十分像是出了什麽生死攸關的大事。
這下千伊終於看入了神,沒一會,電視上出現了一個戴墨鏡的女人,有舉著攝影器材的人緊追在她後頭,而那女人完全是一副驚慌失措、奪路而逃的模樣,但是沒跑多久,還是被人攔住了。
“是那個印紫!”一旁張媽竟激動地猛站了起來。
千伊早認出了那是印紫,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印紫哭,不過倒是一點不顯狼狽,反而有點讓人生出我見猶憐之感。
“印姐,為什麽印氏今又發聲明,完全否定了你們是情侶的法?你同許笛笙先生真的僅僅是普通朋友?所謂有人PS照片的法,你認可嗎?”
千伊邊看邊笑,明明是財經新聞,到最後卻完全成了八卦,但故事峰回路轉得實在太快了點。
“都以聲明為準,我無可奉告。”印紫用手遮住額頭,讓人看不到表情,不過鼻子倒是明顯紅得厲害。
“如果印姐沒有同許先生談過戀愛,為什麽在你的朋友圈裏,有那麽多關於許先生的內容?而且我們對那張照片做過技術分析,根本不可能是偽造的。”有記者緊追不舍。
印紫似乎被逼急了,幾乎脫口而出:“他沒談過就沒談過,我有什麽辦法?”罷,竟然痛哭失聲,完全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後來還是印氏跑來的保安,這才將記者甩開。
“何必呢,非要把人逼到這份上。”千伊搖著頭道。
印紫剛才最後一句的“他”,不出意外指的是許笛笙,印紫這態度簡直可稱欲蓋彌彰,讓人無法不懷疑,就是許笛笙讓印氏重新發了這一份聲明,否認兩人之間的關係,千伊本能地覺得,這是許笛笙太過心謹慎,不願意有把柄留在別人手上,便比如,留在她的手上。
如果事實如此,那許笛笙著實讓人覺得不恥,真白瞎了印紫這一份死活非要做三的心。
千伊在這邊兀自感歎,而一旁的張媽猶猶豫豫了好半,終於下了決心:“少夫人,你還是離吧,過自己的日子去,留下來真是活受罪。”
千伊有些詫異地望著張媽,沒想到一直態度鮮明地勸和不勸離的張媽,竟會出這樣的話。
“少爺怎麽會是這種人,”張媽媽一個勁唉聲歎氣:“你肯定知道外頭發生什麽了吧,少爺也是,家裏有這麽好的老婆,非在外頭花,還把那個女人招到隔壁住去了。”
“什麽招到隔壁住去了?”千伊沒太聽明白。
張媽憤憤不平地道:“少夫人回鄉下沒一個星期,印紫就搬到咱們旁邊那間公寓,所以,我也就不瞞您了,昨一大早,我看到少爺從那女人家裏出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她居然穿著那叫什麽性感睡衣,跟個妖精一樣送少爺出門。”
千伊神態自若地聽著,她並不在乎許笛笙出不出軌,反正他們兩個人之間唯一稱得上感情的東西,便是互相的仇視,如果不是一個紅本子禁錮住了千伊的自由,她也不會受到那麽多折磨。
現在,除了更加覺得許笛笙令人作嘔外,千伊也覺得印紫實在可笑,費了這麽多心機,連人都賠上了,得來的,卻是許笛笙根本不承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得不,這個男人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渣男。
“所以少夫人,我支持你離婚,現在連老夫人都對少爺灰心了。”張媽氣哼哼地道:“等您離開之後,我馬上回老宅去,在這裏就算待一都叫人喪氣。”
對於張媽的鼓勵,現在的千伊隻能回以澀澀一笑,其實離婚與否,問題的症結並不在印紫身上,而在許笛笙,對於千伊來講,這段突然爆出來的緋聞曾讓她以為,等到了離婚的最好時機,但是許笛笙昨晚的的態度讓她明白了,自己尋找自由的路,恐怕還很漫長。
許笛笙的思維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他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放千伊一條生路,至少是,不想放她痛痛快快地離開。
不過,千伊已經做好了同這人死磕到底的準備,至於要和申海見麵,並不是千伊打算請申海做她的律師,以許笛笙這種霸道的性格,她這麽做可能會拖累了別人,千伊隻想請教一下申海,她尋求離婚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心裏如此想著,突然被一陣門鈴聲打斷,張媽忙起身道準是少夫人的朋友到了,忙將人迎了進來。
“申律師,請喝茶!”申海的到來,立刻得來了張媽的熱烈歡迎,但是背著申海,張媽還是忍不住提醒:“少夫人,申律師是少爺的發,您……”
“我知道,”千伊反倒安慰張媽:“申海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
“千伊,我已經看過這兩新聞了,”坐在旁邊一張單人沙發上,申海皺眉看著千伊:“沒想到許笛笙會做得這麽過分,你如果需要任何幫助,我都義不容辭。”
“謝謝,申律師,”千伊真誠地衝他點點頭,隨即進入到主題:“你覺得,我如果到法院打離婚官司,最長需要多少時間,才能擺脫現在這段婚姻。”
“如果你同意,我馬上就可以著手幫你收集證據,如果順利的話,一周之內可向法院提起訴訟,”申海想了想:“以現在可以獲取到的證據,形勢對你應當有利,當然,行訟時間取決於很多客觀情況,我無法給出準確回答。”
張媽忙道:“申律師,我親眼瞧見過少爺跟印紫兩個不正經,可以給少夫人做證人的,就是印紫現在搬到了我們隔壁,少爺前晚上還睡在她家。”
申海愣了愣,不由搖頭,隨即笑道:“張媽,這些證據雖然不能沒用,但是並不能完全證明許笛笙同印紫之間存在婚外情,法律上講求的是鐵證,所謂捉奸成雙,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再慢慢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