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活色生香
直到許笛笙快要發火,方助理才終於反應過來,指了指二樓:“4009。”
許笛笙白了方助理一眼,用手鬆鬆自己的領帶,往樓梯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從白到現在,許笛笙的心情越來越糟,原本他根本不用赴這個應酬,隻是今心浮氣躁,而且一想到回家又讓他頭疼,索性就過來喝一杯。
來的路上,許笛笙坐在車後閉目養神,忽然有點明白過來,他今這麽暴怒,又是千伊搞的鬼。
從在方的電話裏聽到,這女人莫名其妙地跑到公司,許笛笙就開始心神不寧,雖然他根本不想承認這個。
到後來,千伊正好撞到自己扶住印紫那一幕,雖然許笛笙也知道他和印紫兩人的姿勢曖昧,不過許笛笙自認問心無愧,他反而不滿,千伊有什麽資格在那死瞅著看,她那冷冰冰的神情,讓許笛笙太不爽了,他幹脆用了點力氣抱住了印紫。
此後一整,許笛笙總控製不自己,老在琢磨千伊那一刻的表情,甚至有些越想越不痛快,這女人怎麽就能這樣無動於衷的,就像在看一個笑話,她一個殺人凶手覺得自己有多高貴,居然敢這麽看他許笛笙的笑話。
而之後,許笛笙自覺又犯了個錯誤,居然一時衝動,給那女人打了電話,大概潛意識裏,許笛笙還是想知道千伊的反應,然而結果不但讓人失望,更讓許笛笙惱火,從她言語中的逆反之意,許笛笙斷定,這女人又開始不安分了!
有服務生跑過來,殷勤地為許笛笙他們領路,剛踏上樓梯,許笛笙突然停住腳步,往周圍看了看。
“許先生,是看到熟人了?”方助理疑惑地問一句。
許笛笙“嗯”了聲,又繼續往上走。
剛才他好象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這聲音太過熟悉,甚至讓許笛笙愣了一下。
“許先生,您貴人事多忙,讓我們好等啊!”有人已經在二樓的樓梯口等著許笛笙了。
許笛笙淡笑著走上前去,與對方握了握手,今是來應酬的,他決定暫時放下心裏的不愉快,再,不過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買來的,不值得費那麽大的心神。
今許笛笙應邀來見的,是一位想與許家合作投資海底石油勘探項目的商人,那人白手起家,掙下了一大筆家業,也算得上富豪,從頭到腳包裝得不錯,不過身上那暴發戶的氣質怎麽蓋都蓋不住,還最喜歡拿自己的發家經曆拿出來吹噓,以為別人都會喜歡聽。
今商人故伎重演,許笛笙涵養極好,捧著酒杯笑著聽聽,偶爾還搭上兩句,整個包廂的氣氛顯得非常好。
然而沒有人發現,許笛笙老早就已經開始心不在焉了,實在是剛才在樓下聽到的女人笑聲,讓他不由自主地坐立不安,既懷疑又不敢肯定,最後他總算服了自己,這種地方,就憑她怎麽可能能進得來。
酒氣正酣的時候,商人又來了一個餘興節目,沒一會,包廂裏出現幾位花枝招展的美女,不用人招呼,她們便一個個坐到在座的客人身邊,連方助理旁邊都坐了一位。
負責招呼許笛笙的美女看起來年紀不大,就算濃妝豔抹,把本來的臉完全蓋住了,氣質還算得上幹淨,美女神色拘謹,先還傻傻地坐著,靠旁邊同伴的提醒,才回過神來,鼓起勇氣同許笛笙搭訕:“先生,很少來這兒?”
一旁方助理“噗嗤”笑了出來:“我們老板可是常客,不過他不好你們這一口。”
美女臉立刻紅了起來,後頭別人怎麽催,她也不敢再開口。
許笛笙顧自喝著酒,也並不在意美女不佳的職業表現。
“許先生,這可是個雛。”富商伸過頭,在許笛笙耳邊了一聲,甚至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概這話被美女聽到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神情顯得非常害怕。
許笛笙貌似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其實是覺得這美女表示害怕的樣子,像極了某人,一樣是裝出來的。
這一下,許笛笙又皺了皺眉頭。
許笛笙的表情在美女看來,無疑是對她的否定,美女更加緊張,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倒酒!”許笛笙的聲音帶了點不明所以的不耐煩。
美女先是抖了一下,被旁邊人推了推後,立即雙膝跪地,拿了一瓶拉菲,心翼翼地往許笛笙麵前的杯子裏倒,而且還很“熱情”地倒了一個滿杯。
原本倒完酒,她的任務就已經完成,然而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美女突然將許笛笙的杯子拿起,大概準備表示殷勤,要直接遞給他。
卻不想許笛笙這時候正要自己拿杯子,兩下一錯手,酒杯立時傾倒,紅酒不出意外地,全部灑在了許笛笙的手工定製西裝上。
“你做什麽?!”沒等許笛笙開口,商人先怒了起來:“叫你老板過來,從哪找的貨色!”
方助理趕緊上前,想幫著許笛笙擦拭,許笛笙擋開他的手,直接將上衣脫了,冷冷地道:“扔了。”隨後對富商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先失陪了!”
商人一臉的訕訕,不住道歉:“今敗了許先生的雅興,是我招待不周。”
“沒關係,意外而已。”許笛笙盡力衝對方笑了笑:“今談得很愉快,下一步的計劃,可以同我的特助談。”
“好好。”商人立時喜笑顏開,正準備親自送許笛笙,卻被他攔住:“請便吧,不必送了。”
跟在許笛笙後麵的方助理了一聲:“許先生稍等,我先去取車。”然後便飛快地跑下樓梯。
隻穿著襯衫的許笛笙不慌不忙地走著,等到了樓下,下意識地往左右看了看,一樓大廳此時已坐滿了人,舞台上有歌手正一臉沉迷地吟唱。
反正也不著急,許笛笙幹脆站到一個角落欣賞了一下,歌手似乎在唱蔡琴的一首老歌,聽起來有點憂傷,他一向不喜歡這種調調,覺得純屬無病呻吟。
旁邊有熟人走過,許笛笙衝對方打了個招呼,那人陪他站了一會,隨口聊道:“今晚上申海出毛病了。”
“申海,他人呢?”許笛笙好奇向四下瞧了瞧,他聽申海已經回了a市,不過一直沒有見著人,今既然碰巧都在一個地方,他自然要上前打個招呼。
“你先別去,人正泡著妞呢!”那人指指舞台上:“今唱歌的那位算是被申海翻了牌,就這首歌,連唱三、四遍,還不是為了哄妞高興的。”
許笛笙越發有了興致,申海這人一向就是走禁欲係路線,現在居然也玩起一擲千金為博美人一笑的事情了,許笛笙自然想去會一會。
聽許笛笙要過去,那人嘻笑道:“你這人不解風情,不過你們這種單身狗,可不就是能拆一對是一對,回頭得了手,別忘了知會一聲,讓哥們幾個聽著樂一樂。”
許笛笙失笑,同那人揚了揚手,便向申海的位置走了過去。
快到近前了,許笛笙看著正麵向自己方向的申海,這家夥此時一臉的風騷,甚至還手舞足蹈地著什麽,申海這種樣子可是真少見,照許笛笙看,明顯就是處在發情期了。
許笛笙不由笑起來,忽然好奇,到底什麽樣的女人,有這本事讓申海變得如此********?
特意繞到了申海後頭,許笛笙決定想看一看,那到底是何方神聖。
隻是當那個女人的麵容出現在許笛笙麵前時,許笛笙不僅再笑不起來,而且立刻進入了暴怒邊緣。
這邊,申海正跟千伊大侃他有一年大學期末,跟著生物係的學長跑到非洲叢林的經曆,此刻已經到,一隻獅子擋住了他們探險隊的去路,然後獅子在所有人麵前走來走去,表情似乎是在考慮,到底先吃哪一個。
千伊聽得興致盎然,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時笑得前仰後合。
不過申海的講述卻在此時停了下來,因為申海注意到,千伊的笑容突然收住了。
申海猛一回頭,站在他旁邊的人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再轉過去看千伊時,申海發現,她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笛笙,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申海立刻起身,微笑地向許笛笙伸出了手。
許笛笙雖然也是一臉笑容,隻這笑意並不達眼底,隨意地同申海握了握後,許笛笙徑直坐到了千伊的身邊。
“沒想到你同我太太認識。”許笛笙很是親密地摟住了千伊的腰,口氣中帶著責怪和做作的寵溺:“壞蛋,怎麽這事還瞞著我?”
出乎許笛笙意料的是,申海的表情正常,並沒有因為聽到許笛笙千伊是他太太,而表現出什麽詫異,許笛笙在心裏冷笑,看來這兩人不但認識,而且還挺熟。
對於許笛笙的靠近,千伊下意識地往旁邊閃一閃,明顯是想躲開許笛笙,這個動作立刻觸怒了他,許笛笙猛地將千伊扣進了懷裏。
“許笛笙你放開!”千伊聲卻又不滿地道。
許笛笙猛地大笑起來:“我太太就喜歡跟我玩矯情,女人就是這樣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