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天打雷劈
哭了一場,安峻熙就成了木雕泥塑。
呆呆地,直勾勾的,盯著一處,一盯就是一整天。
把安夫人嚇壞了,以為兒子這一次摔傻了。
後來悄悄地給迪仔打過了電話,才知道,兒子的魔障,是源於那個貧民女子。
唉,怎麽還是她!
為了一個她,兒子可以跟自己斷絕母子關係,可以從樓上跳下來,也可以變成了一個大傻蛋。
這個女人,不會是妖魔變得吧?
歎氣,歎了千百遍的氣,安夫人終於給迪仔打電話。
“迪仔啊,我是夫人。
“啊?夫人?您有什麽指示?
“……嗯那個……峻熙喜歡的那個女孩,就是那個窮家女孩子,叫什麽……薑……”
“薑曉渠!
“嗯,對,就是她,薑曉渠。你派我們安氏所有的力量,在全球尋找一下她……”安夫人的臉有點紅。曾經使了那麽多手段,想要推得遠遠的女孩子,現在自己又要巴巴地把人家找回來,真是太沒有麵子了。
“咳咳。夫人啊,安總己經這樣下過命令了,而且還派出了很多得力的調查機構……”
“哦?(O。O)安夫人震驚。兒子動作好快啊。
“隻不過……夫人,這地球這麽大,兩百多個國家,到哪裏去找啊?”迪仔沒有說,千葉釋涵和薑曉渠這是鐵了心不讓大家找到他們了,竟然連薑夢慈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哪裏。那麽神秘做什麽?有點古怪。
“唉……盡力而為吧……”安夫人己經開始替兒子難過了。
那麽榮鶩不馴的兒子,從小就是個十分自負而要強的家夥,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了什麽人如此神魂顛倒過。
才發現,人,就像是一顆塵埃,那麽渺小,落入大海般的人潮中,尋找起來,好難好難。
更何祝,薑曉渠刻意想要在熟悉的人們眼中遁形呢?
三個月後。
安峻熙身體健康地回到了源海市。
安氏職員再次見到他們偉大的安總時,都驚訝地發現,安總仿佛變了一個人,還是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一下子更為遙遠,冷、冰而硬。
孟祥龍也發現了這個安峻熙的變化,跟龍哥說話,他都是不苟言笑。
安峻熙真的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工作機器,一天到晚,把自己忙得一刻不閑,原來花花公子的形象一下子蕩然無存了。
很多人甚至猜測,安峻熙大慨成了機器人,或者他身體一些零件變成了冰冷無情的機器了
偶爾的,會跟朋友聚會,那時候,他會緊緊盯著雪兒或者薑夢慈看個不止,嚇得她們倆都以為安峻熙有了毛病。
雪兒和孟祥龍的訂婚喜宴上,不算很多的小圈子朋友都聚在孟家的別墅裏。
迪仔帶著薑夢慈也來了。
薑夢慈一出場,立刻引來眾人的驚歎。
哇,真是好美啊!
冰肌玉徹,媚笑漣漪。身上那件淺粉色的晚禮服更加襯托得她眸若星辰,唇塞朱丹。
有幾家娛樂記者圍上了薑夢慈,跟她熱絡地交談著,還有幾個經紀公司的老板與薑夢慈說笑著。
“可惡!打扮那麽美幹什麽?招蜂引蝶的!”迪仔端著一杯酒,看著被眾人圍成一圈的薑夢慈,氣得跺腳。
一抬頭,發現自己身邊的安總,竟然看著薑夢慈,
那目光,流轉著說不盡的情意,就那樣昂著頸子,
看癡了。
毫不掩飾地遙遙地看著薑夢慈。
迪仔心裏有點不得勁。
安峻熙眼睫毛輕顫了下,臉上肌肉扯了扯,傷感地呢喃出來,“啊……我的曉渠來了……曉渠……”
迪仔的手,馬上抖了抖,心一緊!這才知道,看到薑夢慈,讓安總想到了他深愛的薑曉渠
“安總……”迪仔的聲音裏多了一份憐憫和同情。
薑曉渠走了多半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隻是在自己生日那天,給薑夢慈打來過一個電話,告訴她,她和小和很好,小和己經找到了配型的骨髓貢獻者,隻是在等待手術日期,薑夢慈問她們在哪裏,役有多說就掛了。
薑夢慈應付地說笑著,卻用眼風左右尋找著迪仔。那家夥可是一個有脾氣的家夥,跟他主人安峻熙一樣,非常的大男子主義。他若是生氣了,要哄好久哄不過來呢。
“對不起,我先失陪一下。”薑夢慈恰當地說著,從一堆人裏麵鑽出來,一下子抱住迪仔的胳膊,嬌滴滴地說,“哎喲,你怎麽不等我?我都煩死了,還是和你一起好,有安全感。
走到迪仔身邊,被那群人折磨,
這話太中聽了,迪仔馬上就開心了,撇嘴笑了笑,“知道我這裏安全就好。
薑夢慈抬頭一看,安峻熙也在這裏,便笑著跟安峻熙打招呼,“響,峻熙,公司這幾天很忙吧,
“……昵?……”安峻熙直勾勾的眼神閃了閃,愣了幾秒鍾,才驚覺,跟自己說話的美女不是薑曉渠,而是她姐姐!
頓時,剛剛升騰起來的模糊的喜悅都刷的消失了,繼而湧上來一股股失落和難過,咬咬嘴唇,忍了幾忍,終於傷感地對著薑夢慈說,“夢慈,即便我當初多麽對不起曉渠,讓她傷心了,可是現在你們都知道了,那都是誤會,不管怎麽說,你也總該讓我知道她現在哪裏吧?難道你想讓我一輩子見不到她嗎?”越說越傷心,一直冷血強硬的大男人,竟然端著酒杯,眼睛紅紅的了。
迪仔看不下去了,也推了推薑夢慈,“就是啊夢兒,你就說嘛,我們安總對曉渠的那顆心,上天可鑒!
薑夢慈看著安峻熙那副可憐的樣子,歎口氣,“峻熙啊,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曉渠那孩
子根本就役有告訴我。她好像刻意要我們找不到她似的,隻在九月份告訴我她和小和都很好,然後就杳無音訊了。如果我知道她在哪裏,我會不告訴你嗎?我若是有一句謊話,天打雷劈!
安峻熙聽得身子猛一抖,睜著空洞失神的眼睛,失落地低聲呢喃,“讓天打雷劈了我吧……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