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全市搜捕
薑曉渠醒來時,發覺自己竟然趴在草地上,頭頂上一棵百年古鬆,五十米外,就是一條小湖。
湖上立了一個警示牌:太息湖最淺處2。4米,小心!
太息湖?!
自己竟然在太息湖?
太息湖可是市中心最大的公園裏的內湖,距離她的家,正好是調角,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好遠的!平時,曉渠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到這個中心花園的。
頭還是有點沉,薑曉渠不由得扶了扶自己的頭,揉了揉太陽穴。
“呃啊……”一抬手臂,才發出了吃痛地呻吟聲。
怎麽回事?
為什麽胳膊、腿都酸溜溜的?尤其是腿,根本就不能動彈了,稍微動一下,就劈得內側好疼好疼!
內側!……大腿內側?!
(⊙o⊙)啊!
薑曉渠這才皺眉,坐在草地上,在清晨七點半,無人經過的太息湖畔,努力去回想……
含混的、模糊的、荒唐的、卻是依稀存留在腦海中的一幕幕色情場景!
天哪!
薑曉渠渾身冰冷,僵在了那裏,深深吸了一口氣。
腿間的疼痛再次傳來,渾身散架的疲憊酸痛也隨之襲上腦神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失神地去探向腿間,那裏,已經少了一層重要的東西,對不對?
刷刷刷!
所有昨晚的片斷都快速地在薑曉渠腦海裏過著。
幾個小痞子的壞笑,一塊帶有異香的手帕捂住口鼻……兩個**的女人與一個健壯的男人不可思議的亂情,以及,自己的焦灼難受,和那張漸漸放大的情欲燃燒的俊逸男人臉……
瞬間,她想起了一切,模糊的一切,卻是讓她心如刀割的現實的一切。
她被強暴了。
被人服下春藥後,在混沌意識中,被人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眼淚,撲簌簌地順著她光潔的瓷麵而下,滑進自己嘴巴裏,嚐到了從內到外的徹底的苦澀。
那是什麽混蛋,竟然如此玩弄女性,如果讓她抓到,她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可惡的壞男人!該死的下三濫!
手摸到了身邊一件衣服,薑曉渠落目一看,頓時渾身發抖。
那件自己晚上被迫穿上的粉紅睡衣……
她的手觸到了那件上等真絲睡衣的料子,很柔軟,帶著屬於夜晚的那份妖嬈氣息。
咦?硌手的不同觸感,是什麽?
薑曉渠找到手下觸到的睡衣小口袋,抽出來一張紙片,看過去。
很多個零。數了數,天哪,竟然是十萬塊!
薑曉渠愣了兩秒,咬緊了牙關!
這些有錢的人渣!以為用十萬塊就可以買走一個少女的**嗎?下作!混賬!
薑曉渠含恨地把支票放回到睡衣口袋裏,不再多看一眼。
她是很窮,她和小和是很需要錢,可是她不會拿自己去賣身!那十萬塊,如果她拿了,就等於把自己給賣掉了!她沒有那麽低賤!
薑曉渠抖著身子,落著眼淚,無助而傷心欲絕地坐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很久很久。
“小姑娘,怎麽了?是丟了錢沒法回家了嗎?哭什麽啊?爺爺給你零錢,搭公交車回家吧,別在這裏哭了,怪可憐人的。”
一個慈祥的白發老爺爺溜達過來,看著薑曉渠,手裏還遞過去幾張一元的零錢。
“啊?”薑曉渠驚醒過來,抬頭去看那位老爺爺,她慌忙站起來,給老爺爺鞠躬,“謝謝你爺爺,我不要您的錢。”
“拿著吧閨女,誰還沒有個倒黴事?別哭了,快回家吧,你家裏人肯定很擔心了。”老爺爺硬生生把幾塊錢塞進了薑曉渠的手心裏,兀自搖著頭,緩緩地走了。
“爺爺……謝謝您。”薑曉渠手裏拿著零錢,失神地看著白發老者的背影,發著呆。
是啊,她還有親人,還有薑小和等著她去照顧,她怎麽可以這樣獨自傷心下去?薑小和那麽軟弱,那麽多愁善感,她怎麽可以讓弟弟擔心自己?一夜未歸啊,自己應該是一晚上沒有回去,天哪,小和不是要擔心死了,不是要嚇壞了?
想到這裏,薑曉渠連眼淚都沒有來得及擦幹,便呼哧呼哧跑了起來。
她要盡快做公交車回家,回到他們的小閣樓,去看看薑小和!
鬆樹下,留下了一抹粉紅。
那正是,昨晚一夜狂虐的證明。
等到迪仔他們心驚膽寒地飛速驅車再次趕到中心花園的太息湖畔,在幾棵古樹下麵尋找女孩時,那裏,已經人去樓空,哪有女孩的身影。
“唉,走了,都走了。這下子麻煩了,安總要扒了我的皮了,倒黴死了啊!”迪仔挫敗地使勁捶打著樹,跺著腳。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安總醒來後,竟然會要求找到那個女人。
哦,就是早晨從安總床上拽下來的女孩嗎?就是那個瘦小的初中生模樣的女孩?
安總看上她了嗎?
“迪仔哥!找到了!”
“啊!哪裏!”迪仔激動地循聲跑了過去,卻在看到一個小子手裏提著一件粉紅睡衣的時候,氣得罵道,“人呢?不是說找到人了嗎?再敢謊報軍情,我先閹了你小子!”
那個小子嚇得撇撇嘴低下了頭。
迪仔氣呼呼地從人家手裏搶過睡衣,湊到鼻子下麵嗅了嗅,嗯,一股清香,是女孩特有的一股說不清楚的迷人的體香。
“隻有這個嗎?”
“隻有這個,在那棵樹下發現的。”指了指薑曉渠剛才呆過的古鬆。
迪仔撅嘴,上下抖了抖睡衣,一張紙片飄落下來。
撿起來一看,迪仔臉都變白了。
十萬塊的支票!
人家把十萬塊的支票丟下就走了。
迪仔捧著那件粉紅色的睡衣,低頭弓腰,萬般擔心地侯在安峻熙跟前,“安總,人,沒有找到,光找到這件睡衣了,還有……”
“還有什麽?”安峻熙看著厚厚的一摞合約,一邊刷刷地書寫著什麽。
“還有那十萬塊的支票……”
“嗯?”安峻熙抬起眼,冷冷地注視著手足無措的迪仔,“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丟下錢,在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迪仔一聽到安峻熙那危險的低沉的聲音,馬上嚇得兩腿哆嗦,手緊張地搖晃著,結結巴巴地說,“安、安、安總您別生氣,我馬上派弟兄們接著去找……”
安峻熙落下眸子,繼續去看他的合約,卻毋庸置疑地陰沉地下了命令,“派出所有人手,本市所有的初中和高中學校,挨個的找,一個不能給我落下,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是!安總!”迪仔嚇得渾身一凜,抖著嘴唇立正站好。
所有人手?而且是所有的初中和高中學校?媽呀,那將是多麽勞民傷財的工程啊?
迪仔從安總辦公室出來,差點癱掉。
本市黑社會勢力立刻都集中了起來,暗暗地在全市各個中學開展了地毯式地搜捕。
薑曉渠回到閣樓時,看到的場景,讓她頓時落下了眼淚。
小和穿著衣服,滿臉淚痕地累癱在沙發上,睡著了。
從他憔悴的麵容上和他亂糟糟的頭發,就可以猜到,他找了她一夜。
“傻孩子,姐姐不會有事的,你擔心什麽。”薑曉渠懷著一腔複雜的情緒,傷感地跪在地板上,輕輕撫摸著弟弟的小臉。
他長著和她一眼完美的眉眼,神情上幾分相似,隻不過,他的小臉缺少了幾分紅暈,顯得略微蒼白。
小和,隻要有你在,姐姐就會堅強下去的,為了你,姐姐也要大踏步地走下去。
薑曉渠的手,跟小和的手指,十指並攏在一起,落著眼淚,體會著血脈相連的那份骨肉親情。
等到小和醒來後,她要告訴他,她昨晚沒有出什麽狀況,她去同學家做客了,她因為太匆忙,沒有來得及通知他一聲。她要編好謊話,讓小和明白一點:姐姐一切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