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染血沙漠
一開始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於是又看了一眼,這次在看,那隻血手已經從坤帕膠鞋裏完全伸了出來,那隻手隻有七、八歲小孩手的大小,隨著晃動,手上的血都滴在了沙地上。
可是坤帕全然沒有一絲察覺,他還在給張勝講黃段子,我連忙告訴身邊的張偉,張偉看了一眼,卻說:“我怎麽沒看見?”
我很無奈,也覺得可能自己看錯了,於是我揉揉眼,再仔細去看,哪知道這次在看,我發現那隻血手已經向我腳邊慢慢的伸了過來,手上的胳膊伸的很長,上麵全是血漿,看起來很惡心。
我嚇了一跳,連忙抄起身邊的一隻木棍去砸那隻血手,可是木棍卻被血手抓住,並且將我不斷往過扯,我嚇的連忙將手鬆開。
就在我鬆手的一瞬間,血手忽然將木棍捏的粉碎,緊接著像我飛速伸來。
那隻血手就像能無限伸縮一樣,眨眼之間就抓住了我的腿,而且越抓越緊,我感覺要不了多久,我的腿就要被掐斷了。
我連忙叫張偉幫我,張偉也慌了神,他說:“你怎麽了,哪不舒服?”
我很無語,我說:“血手都抓住我的腿了,你看不見嘛,你快幫我。”
張偉說:“哪來的血手,我怎麽沒看見。”
聽張偉這麽說,我才發現張勝和坤帕兩個人就像沒事人一樣,依舊正在談話,張勝就坐在坤帕對麵,如果真有血手的話,他一定會第一個看見。
我不由想到上次來清河的時候,當時我被那隻稻草人催眠的情況。
當時發生那事以後,我回去大致翻看過一些關於催眠術的資料,說起來催眠也算是巫醫的一種,不過想要催眠一個普通人其實挺困難的。
一般來說,催眠師必須要讓被催眠的人沒有防備,不過被催眠的人隻要意誌堅定,就很難被催眠,因此催眠師選擇催眠對象,多選擇身心疲憊的人。
當時那些催眠資料裏,也有一些簡單破解催眠的方法,我學著書裏教的破解方法,閉上雙眼凝神靜氣。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那隻滑溜溜的血手已經伸到我的脖子上,緊接著又從我脖子滑到我的領子裏麵,在我胸前柔軟之處輕輕的撫摸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我感覺極為尷尬,我真怕我會忍不住叫出來,於是連忙做深呼吸,按照破解的方法去操作。
我大約深呼吸了十五次,那種刺激某處的感覺漸漸消退,我頓時覺得這種方法可行,於是又試了幾次,果然那隻小手慢慢的消失不見。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張偉他們一直盯著我看,我想到剛才的事,不由很尷尬,連忙問他們怎麽了?
張偉示意我將我襯衣扣子係上,然後苦笑一聲,說:“你很熱嗎?”
我這才發現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襯衣扣子解開了,露出裏麵的……
我看坤帕那一臉猥瑣,就知道剛才我肯定沒幹什麽好事。
張偉忙問我剛才怎麽了,我說:“我感覺我被催眠了,剛才看到坤帕鞋裏伸出了一隻血手。”
聽我這麽一說,張勝和坤帕頓時警惕起來,顯然他們也有過類似的經曆,他們站起來到處看了一會,張勝說:“還是快走吧,這裏應該埋伏的有人。”
我大致掃了一眼,發現眼前開闊,都是沙子,哪來的人,張勝似乎發現我的疑惑,他給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黑點,笑著說:“你盯著那個黑點看一分鍾。”
按照張勝說的我盯著看了一會,果然發現黑點竟然在慢慢的移動,我連忙問他那是什麽。
張勝笑著說:“這是我們茅山正統的道法禁術,一般都是做掩護作用的,現在應該掩護了一名催眠師,你是女性,相對容易催眠,所以才找你下手。“
站在一邊的張偉冷笑一聲,說:“真沒想到現在茅山正統,竟然也跟這些歪門邪道有了勾結。”
張勝聽出他這句話的諷刺意味,也不生氣,他沒理會張偉,而是繼續跟我解釋說:“其實不光茅山術和催眠術,因為你和靈胎的問題,降頭師和厭勝師,甚至各種千奇百怪的黑法師,都有了合作,另外平時那些標榜正義的人物,到這種關頭,仁義道德,都成了放屁。”
我笑了笑,說:“你還挺憤青的嘛,你以前不也是茅山正道?“
張勝顯然被我這句話激怒了,他瞪了我一眼,沉聲說:“要不是你還有用,我肯定要用你養小鬼。”
站在張勝身邊的坤帕疑惑的問:“養小鬼不是阿讚師傅幹的嘛,你也會?”
張勝冷笑一聲,說:“泰國養小鬼就源於茅山,我們的招數更邪,你想不想試試?”
坤帕連忙一邊搖頭,一邊賠笑著說:“這就不必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接下來的一路我們大概走了有三個多小時,每走一段路,我們都會看到有越野車走過的痕跡,這表示我們並沒有走錯路。
路上我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我問張偉:“當時我也沒有什麽舉動,怎麽就會被催眠了?”
張偉問我:“當時你坐下以後在幹什麽?”
我想了一會,說:“當時我在想一些事,也沒做什麽吧。”
張偉點點頭,又問:“你的眼睛在看哪?”
我說:“沒看哪呀,低著頭,看沙子呀,還能看什麽。”
張偉笑了笑,說:“就是沙子出了問題,你盯著一個地方看久了就容易被催眠師盯上,千萬要注意。”
在半沙漠地帶走路,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何況我們還沒有目標,並不知道還要走多久。
望著越來越寬闊的沙漠地帶,我近乎絕望了,我問張偉,到底還要走多久。
張偉搖搖頭,說:“這我哪知道,當時我隻看到他們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具體他們要去哪,我就不清楚了。”
聽張偉這麽一說,坤帕頓時就抓狂了,他大罵了幾句,張偉覺得很委屈,他說:“按理說你們應該對這熟悉,我可是第一次來,讓我帶路不覺得很可笑嘛。”
一直沒說話的張勝卻搖搖頭,他看著前邊,忽然說:“不走了,待在這裏休息。”
聽張勝這麽一說,我立刻起了警覺,我順著張勝的目光方向望去,發現不遠處的沙地上竟然鋪了一層鮮血。
一開始我還以為我又被催眠了,但很快我發現隨行的幾人跟我一樣注目觀看。
坤帕一臉驚慌的問張勝,那裏是什麽情況?張勝搖搖頭,說:“我也沒見過,還是先等等在看。”
接下來我們就在原地休息,雖然已經是傍晚,但畢竟是沙漠上,依舊曬的我頭昏腦漲,我發現坤帕的臉已經曬脫皮了,他不停的說:“這裏比泰國還曬呀。”
我們這樣一直等到太陽完全落山之後,還是這樣的情況,我說:“不行的話,咱們先回去吧。”
張勝連忙否定我的想法,他說:“車痕跡在沙漠上想保留很難,可能今晚風一吹,就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
我說:“反正他們也要來找我,你還擔心他們搶先你一步?”
張勝冷笑一聲,說:“這就說不準了,說不定那人僅憑骨灰就能打開另一個世界的大門,到時候你對我來說就毫無用處了。”
我說:“那你準備怎麽辦,總不能這樣在原地幹等吧?”
張勝沉默了很久才說:“連夜趕路。”
聽他這麽說,我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地上,我發現那些血跡還在,即便天已經黑了,卻依舊能看出那地方跟別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