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祖傳秘書裏的畫
一來二去,曹老板覺得她老婆也沒出什麽大事,健健康康的,除了有時候肚子不太舒服以外,別的地方都挺好的,他也就沒在管這事。
之後一天晚上,曹老板趁著天黑,開車來到五公裏以外的水庫,把他老婆生的那個紙人丟在了水庫下水池子裏。
怪事很快就來了,第二天一早,曹老板就發現那個紙人竟然出現在他床邊,而且她老婆吳女士全身都是汙泥,就跟下河了一樣。
曹老板很無奈,但也不敢在輕舉妄動,他一邊聯係高人來處理這事,一邊又扔了幾次那紙人嬰兒,但嬰兒依舊每次都會回到他家。
又過了幾個月,有一天中午曹老板正在睡覺,忽然他覺得腹部一陣劇痛,當時他就疼醒了,抬頭一看,他發現他老婆吳女士正拿著一把手術刀在割他的肚子,鮮血當時已經把床單染紅了。
曹老板嚇的急忙呼救,要不是家裏的保姆來的早一步,他可能就被他老婆剖腹產了。
保姆從吳女士手裏奪過手術刀以後,吳女士就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什麽都不記得了,曹老板將剛才的事說給吳女士,吳女士嚇的直哆嗦,她說:“不會是小琴找回來了吧。”
當時曹老板覺得,在這樣下去,還不被這女人殺了,於是他跟吳女士提出離婚,吳女士也不是一般人,她當即就威脅曹老板:“你要是跟我離婚,我就跟警察自首,告訴所有人小琴是你跟我一起害死的。”
曹老板很無奈,隻能忍了這事,不過從那以後,曹老板就很少在家睡覺了。
隻是總這樣也不是個事,高人還是要找的,也是巧了,一周以後的一個下午,曹老板沒帶鑰匙,就坐在樓下收發室等她老婆回來,這期間跟保安提到了這事。
保安連忙說:“這事我知道,就是中邪了,我有個姐姐當時也是這樣,找了一個和尚念了兩天經就好了。”
曹老板一聽這事,頓時有了希望,就讓保安幫他聯係那名和尚,而且還塞了一個大紅包,保安收了錢,辦起事來自然不會懈怠,當天就給曹老板搞到那和尚的聯係方式。
第二天一大早,曹老板按照聯係方式找到了那名叫虛雲的和尚,簡單交談以後,虛雲笑著說:“這就是一般的邪靈入體,不過你還是先要替亡者家裏善後。”
曹老板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當即聯係手下給小琴家裏送錢,送禮物,算是盡了這份心。
虛雲和尚表示,可以跟他走一趟。
當天下午就來到了曹老板的家裏,他見過吳女士以後,也沒多想,就準備開壇驅邪。
也是虛雲和尚學藝不精,見識短淺,他並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子母靈體這種邪術,他隻覺得這是一般的邪靈,因此隻是用一般的方式驅邪。
驅邪到一半的時候,虛雲和尚忽然變的瘋瘋癲癲的,曹老板連忙上去詢問有什麽問題,虛雲和尚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刀貫穿曹老板的喉嚨,當時鮮血撒了一地。
坐在一邊的吳女士頓時就嚇壞了,她連忙想跑,但還是被虛雲和尚抓個正著,眨眼之間,吳女士被虛雲和尚開膛破肚。
也是怪事,吳女士肚子裏的景象比較奇特,隻剩下一半的器官,另外一半卻不見了,就像被吃掉了一樣。
虛雲和尚殺了人以後,很快就清醒過來,看到這場麵,他知道自己得罪了高人,如今罪孽以成,回到寺中,當天晚上就圓寂了。
紙人張當時也是第一次接觸子母靈體,見到這個結果以後,心中說不出的恐懼,但又十分興奮,他說:“既然這招那麽厲害,以後用起來,完全可以起到奇效。”
他父親卻生氣的說:“這種狠毒的邪術,最好少使用,會折壽的。”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紙人張和他父親的確嚐到了甜頭,最終在某次下子母靈體咒的時候,他們遇到了高人,反噬來臨之際,紙人張的父親代替紙人張死去。
紙人張並沒有解釋後來他父親是怎麽死的,但我和張偉都能想象到淒慘的下場。
之後我又跟小紙人張了解了一會其他厭勝術,小紙人張說:“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這有一本家傳的獨門秘書,可以送給你看看。”
我原本就對厭勝術很好奇,一聽他這話,頓時很高興,隻是又怕紙人張不願意,就看了他一眼。
紙人張哼了一聲,說:“這東西又不是什麽獨門秘籍,你就算看了,也看不懂。”
小紙人張笑了笑,讓我自己取就行了,我打開他的箱子,果然看到一本用線裝的舊書。
書麵是白的,上麵沒有字,大約跟憶綺看的那本白書是一樣的。
借著幽暗光亮,我大致翻了一下這本書,一開始書裏講的都是些厭勝術的發展史,看起來異常枯燥乏味,我就往後翻了一會,忽然被一副圖吸引。
圖是線條畫,不過內容竟然跟我在老苗寨看過的那幾幅油彩畫一樣,我當時驚呆了,連忙問小紙人張,這些畫是什麽意思。
小紙人張撇了一眼,說:“這我也不太清楚,看起來挺可怕的,架起鍋嬰兒……在南邊一點,不是有嬰兒粥嘛,不會是這吧。”
我一聽這話,頓時很無語,心想這不是你們家傳的書嘛,你怎麽那麽陌生。
紙人張估計也有點不高興,他沉聲說:“這叫天啟,現在的小輩估計都不知道了吧。”
我想了一會,也的確不懂,於是連忙問:“什麽是天啟。”
紙人張搖搖頭,說:“老一輩的知道,我這種小輩怎麽會懂,你不懂就看別的,這也沒什麽用。”
也是奇怪,這幾幅圖附近除了天啟兩個字以外,沒有其他文字解釋,我心中暗想,厭勝術又跟鬼嬰、龍胎、龍蠱,這些有什麽聯係?
看來這一切還是要等寧遠大師來了才說,他之前打電話說有線索,看來解開謎底的時間已經不遠,我也就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就在我腦子亂七八糟的時候,小紙人張和紙人張同時糊好了兩個紙人,我看紙人張身體已經變的很模糊,而且他說話的聲音也變的很微弱,他囑咐小紙人張:“千萬要給我生個孫子。”
小紙人張沒好氣的笑著說:“我又不能生,您去那邊可要保佑我。”
我當時也挺感慨的,見到這對算是生離死別的父子,還能如此開玩笑,莫名的覺得好笑,進而又覺得有些殘忍。
紙人張的魂魄消失隻在一瞬間,小紙人張也沒太在意這事。
過了一會,他將做好的紙人胎兒輕輕拋在空中,紙人好像得到了什麽牽引力一樣,飛快向紙人郝芳飛去,眨眼之間,紙人胎兒就不見了,紙人郝芳肚子卻漸漸大了起來,就像懷孕了一樣。
小紙人張說:“這就叫李代桃僵,用紙人代替活人受毒咒。”
隨著小紙人張咒語的念動,紙人郝芳慢慢的開始變大,而我身邊的郝芳漸漸開始變瘦,她身上的肉就像被吸走了一樣,頃刻之間就消失不見。
很快那個紙人郝芳變的跟郝芳之前一樣的肥胖,小紙人張咬破指尖,將鮮血抹在紙人上麵,但紙人的麵積實在太大,指尖上的鮮血完全不夠。
小紙人張也是心狠,他抄起匕首劃在手腕上,瞬間鮮血噴湧在紙人郝芳身上,瞬間無來由的一把大火,將紙人燒的幹幹淨淨。
做完這些以後,小紙人張明顯不怎麽好受,我和張偉連忙上前幫他包紮,他搖頭,說:“快離開這裏,他們一會就會找過來。”
我和張偉也來不及多問,當即將小紙人張和郝芳拖進車裏,急匆匆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