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疆的河州
從張偉的眼睛裏我就看出來他說的那地方很重要,我想了一會,驚訝的問他:“不會是河州吧。”
張偉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說:“算是河州地界,隻要我當時再往前走半個小時,就能進入河州。”
我一時心中說不出的震驚,沈陽的河州和新疆的河州到底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張偉進了那個洞以後,會來到新疆的河州,而我進那個洞裏之後,見到的卻是一座地下集中營?
這件事聽起來簡直比時空穿越還要讓我感到震驚,畢竟這事是我親眼目睹的,也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事。
作為當事人的張偉顯然比我要更加激動,他僅僅講了這幾句話,就喝了幾大杯的葡萄酒。
接下來我把當時我在沈陽河州發生的一些事告訴張偉,當然涉及到那間棺材鋪的事,我刻意隱瞞了,倒也不是不信任這兩個人,而是覺得既然答應了對方,我自然不能食言。
即便如此,張偉他們聽完以後也是驚歎萬分,田店主連忙問我:“黃鼠狼竟然還能變成人,這簡直比我見到鬼還要離奇。”
我笑著說:“要不是我親眼目睹,我也不會相信這事,倒是不清楚那位抽大煙袋的陳大爺是什麽人。”
張偉想了一會,說:“可能也是一位高人吧,大千世界什麽樣的人都有。”
聽張偉這麽說,我不由的想到了寧遠大師,他可能也是這麽一位遊走世間的高人,說實話,如果在路上遇見他,我真以為他就是一名普通的人,而無法相信,他也是曆經艱險的高人。
在我們對沈陽一行感慨之際,我又想到了龍胎這事,說起來張偉一直對這事遮遮掩掩的,我一直都想問問他,但苦於沒有機會,這次正好,我就直接跟他明說了。
張偉聽我提到龍胎,臉頓時就變了,他說:“這事你就別管了,他暫時對你無害,你也不用擔心。”
我說:“總要給我留個底吧,我這一天不清不楚的,也挺不舒服的。”
張偉想了一會,說:“我的確也不太清楚,你就別問了。”
我說:“張大仙說你知道,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你就讓他告訴我吧。”
我這話一出口,張偉頓時就怒了,他說:“能不能不要提他,都說了這人你最好少跟他打交道,不是什麽好人。”
他這麽一說,我對張偉和張大仙之間的過節,也挺好奇的,我問張偉:“你倆到底有什麽嫌隙,聽寧遠大師說你倆還是同門,怎麽……”
我話還沒說完,張偉冷哼一聲,說:“不要說我和他是同門這事,這是最後一次。”
一時間我也覺得我說錯話了,但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但激怒了張偉,我也挺過意不去的,最終隻能服軟跟張偉道歉。
張偉這胖子也是說過就忘,幾句話這事就算過去了,之後我們又聊了一些關於河州的事,我把彭老當時給我的那些文件講給他們。
張偉聽完以後,苦笑著說:“什麽奇人異士,我當時就在其中,左明那事就是我親眼所見。”
其實這我應該能猜到的,但算起年紀來,我怎麽也不敢想,算算那時候張偉也就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沒上過大學,肯定不可能是學生,至於奇人異士,這就更……
想到這,我連忙問張偉:“你有什麽異能?”
張偉神秘一笑,盯著我身上,說:“異能……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我會透視,今天穿的是藍色的吧。”
我很無語,張偉這才一本正經的說:“我以前跟師傅學過一點風水,不過都是一些皮毛,但在那個年代會風水的人不多,都去考大學了,所以我這點本事就派上了用場。”
張偉大概訴說了當時的情況,跟彭老文件上寫的大概都一樣,也沒什麽值得糾結的地方。
隻是對於左明這事上,張偉很肯定的說,左明肯定是死了,當時風沙很大,即便他體格健壯也頂不住,何況後來又尋找了他很多次,也沒找到。
我想起當時在老苗寨見到左明的事,就問張偉:“那我當時見到的那個左明,又是什麽情況?”
張偉一時半會也解釋不了,隻是說:“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彭教授當時提到過複製人的事,我覺得應該跟這個有關。”
我想到當時約翰日記裏記載的卓惢和文君的事,所謂的投影人,其實也就是複製人。
最早的例子,應該就是新疆河州當地的那個故事。
另外在老苗寨我第一次遇到的假張偉也算是一個例子,在後來的沈陽河州,約翰日記裏的記載,也算是在苗疆發生的事,按照張偉這麽說,左明應該也是這回事。
根據約翰日記裏的說法,應該是龍蠱和龍胎產生的影響,但到底是龍蠱還是龍胎,這又是問題。
當時我和張偉他們也見過龍蠱,然而我們都沒有任何變化,也沒出現複製人。
我連忙問張偉:“會不會是龍胎吃掉龍蠱之後,發生了什麽奇異的變化?”
張偉想了一會,說:“這也有可能,反正也來新疆了,不如我們親自去河州看看吧。”
我和田店主正好也有這個意思,就問張偉具體該怎麽去,張偉說:“這就要拜托尼格撒了。”
當天晚上尼格撒給我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張偉介紹說,尼格撒早些年在新疆當兵,還單手抓住過恐怖分子,立過戰功的。
他前幾年喪偶,之後也沒有在續弦,他早上去牧場轉一圈,下午就待在家裏,種種葡萄,釀點葡萄酒,日子過的也很灑脫。
飯桌上尼格撒的話並不多,不過就算零星的幾句話,我也能感覺到,這其實就是一個樸實的老人,跟我們也沒有民族隔閡。
想起早些年看過的一些書,總有拿民族問題說事的那些故事,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尼格撒也隻是笑笑,他說:“小老百姓,不管是什麽民族關係,求的都是安安穩穩,想鬧事、想反的,都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吃過飯以後,張偉才跟尼格撒提起要他帶我們去河州的事,誰知道他聽完以後,頓時很生氣,他說:“你們去那幹什麽,我不能帶你們去。”
張偉連忙解釋說:“多年前我一個朋友在那去世了,我想去祭拜祭拜他。”
尼格撒搖搖頭,說:“我不能讓你們去,那邊不安全。”
張偉說:“不是由您帶路嘛,什麽地方安全,什麽地方不安全,您清楚就行。”
尼格撒還是不同意,他說:“我一個人也保護不了你們三個人,別的地方我都可以答應,河州不行。”
我連忙問:“河州到底有什麽,就不能讓我們去。”
張偉把我的話翻譯給尼格撒,尼格撒聽完以後,沉思了一會,說:“都是一些過去的事,而且河州早就不住人了,你們去那邊幹什麽。”
一來二去,我們說什麽尼格撒都不同意,最後田店主笑著說:“實在不行的話這樣,您帶著我們去,我們都聽你的話,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絕不亂走。”
尼格撒估計也被我們糾纏的煩了,就說:“就按照他說的,你們必須聽我的,我不讓你們去的地方,你們千萬不能去。”
張偉連忙跟尼格撒道謝,當天晚上我們就簡單的計劃了一下。
第二天天剛亮,尼格撒叫醒了我們,我一看才五點多,就問他:“怎麽去那麽早。”
尼格撒說:“已經不早了,去那邊以後,如果他們在的話,隻能在改時間。”
我好奇的問:“他們……他們是誰?”
尼格撒搖搖頭,沒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