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巴頌
小雅他們的事,我當時也沒什麽心思去在意,畢竟那是他們自己的生活,並且我還沒摸透練習飛頭術的那名降頭師,到底跟台灣那對夫婦是什麽關係。
畢竟那對夫婦的骨灰就是他存放在火葬場的,這表示兩者之間關係不會那麽簡單,這樣想來,降頭師將聯係飛頭術的目標定在我家,應該也不會是偶然,或者說那名降頭師早就盯上我了。
一來二去這事絲毫沒有頭緒,我又不敢輕易過去找那名降頭師,隻能暫時將這事擱置,也不再去多想。
這天下午我照例去張偉鋪子閑坐,他們情侶兩個人正在鋪子裏打情罵俏的,我一時間覺得自己就是個電燈泡,簡單跟他們閑聊了一會,我就準備離開。
誰知道我剛出門,卻聽到小趙大叫了一聲,我連忙回頭,就看到小孟暈倒在地上,鼻子還流著血。
我和小趙當即就把小孟送到了醫院,然而一圈查下來,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趁著小孟還沒醒這段時間,我連忙問小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小趙早就慌了,好半天才說:“上次他考試也是這情況,我當時還以為白血病,嚇的我趕緊帶他去醫院檢查,但和這次一樣,沒什麽結果。”
我說:“那你知不知道他家有沒有什麽遺傳病,比如他父母有這樣的情況?”
小趙連忙說:“沒聽他說過,應該不會有的,上次醫生就問過他。”
我想了一會,說:“醫生檢查不出來,可能問題也不大……這樣吧,等他醒了在找他問問。”
小趙手都在哆嗦,我連忙安慰她幾句,我說:“醫生都沒查出有什麽病,你怕什麽。“
正說著話,小孟已經醒了,我和小趙連忙詢問小孟,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大概因為才醒來,小孟半天也沒說清楚,我隻好讓他先休息,正好李總那邊給我打來電話,我就沒在多問。
想到前些天的事,接通李總的電話以後,我遲疑了一會,她連忙說:“你最近有沒有時間來公司一趟,現在公司正好缺人……”
我考慮到我自身的這些問題,隻能回絕了李總的邀請,李總倒也不生氣,隻是說:“上次的那名泰國客戶還記得嗎?”
我愣了一會,李總解釋說:“經過這次的事以後,我相信你說的話,也為上次的事給你道歉……”
我說:“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我倒不覺得有什麽,都過去那麽久了。”
李總說:“就是上次那名客戶,他回到泰國以後也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失禮,這次他又來古城談生意,想親自找你賠禮道歉。”
我說:“這就不必了吧,也不是多麽大個事。”
李總說:“之前也給你說過,他本人信佛,所以對這方麵可能有講究,說是會有業報什麽的,我也不太懂,總之你最好還是賞他個臉,如何?”
我想了一會,覺得既然是這樣,那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我們約在公司對麵的一間小餐廳裏吃飯,一開始我還挺好奇的,這樣的大老板不都愛講排場,見到那名泰國老板以後我才知道。
原來他事先跟李總打聽過我,知道我並不喜歡那種場合,這種小餐廳反而更好一些。
就坐以後他先就上次的衝突向我道歉,我說:“上次的事,我自己也是有問題的,道歉實在不敢當。”
他估計也有點尷尬,笑了笑,這才跟我介紹自己,他說他叫巴頌,我也順勢介紹了我的名字。
巴頌不健談,顯得比較靦腆,或者說比較紳士的感覺,因此整體飯桌上顯得比較尷尬。
我看這樣吃飯對兩個人都是折磨,就打算找個借口開溜,正好這時候小趙給我打來電話,她說小孟覺得渾身像被針紮的一樣,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說別是哪擦傷了吧,擦傷以後也會有這種情況,小趙連忙說:“不可能是被擦傷了,他覺得五髒六腑被紮的疼,很痛苦,要不然你來看看吧。”
我看著事還比較嚴重,就連忙跟巴頌告辭,巴頌估計也是隨口問了一句,出什麽事了。
我就簡單吧小孟的情況給他說了一遍,巴頌聽完以後,驚訝的說:“他這很像是中了降頭呀。”
我愣了一會,說:“不可能吧,小孟小孩一個,誰會給他下降頭。”
巴頌笑了笑,說:“這可就說不好了,現在這些孩子們,幾句話不對口,就可能動刀子殺人……小孟他有沒有去過泰國?”
我想了一會,說:“應該沒去過,要不然麻煩你跟我去看看吧。”
巴頌連忙點頭,接著我們付了帳就趕往醫院。
還沒到病房,我就聽見小孟的慘叫聲,病房門前醫生進進出出的,我急忙攔住一名醫生問小孟是什麽情況,醫生一臉茫然的說:“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拍了X光,身體裏也沒有什麽異常。”
等醫生離開以後,我和巴頌急忙來到病房,小趙看了一眼巴頌,頓時起了警惕心,我簡單跟她介紹了一下,她這才從小孟身邊離開。
我一看小趙眼睛都紅了,一臉的憔悴,就催促她休息一會,小趙說什麽都不肯,還說:“都是我害了他,要不是逼他戴什麽陰牌,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巴頌連忙說:“這不是陰靈影響的。”
由於巴頌是用泰語說的,小趙半天沒懂意思,巴頌又連忙用蹩腳的漢語大概給小趙講了一下。
小趙驚訝的問:“他怎麽可能被下了降頭,他平時老實巴交的,也不會得罪什麽人呀。”
巴頌指了指小孟的眼睛說:“你看他眼白裏有一條黑線,這就說明他中了降頭,倘若是黑點,那就是中了蟲蠱。”
聽他這麽說,我和小趙連忙過去觀察,果然看到小孟眼睛裏有一條黑線,小趙當即就哭了,她說:“這可怎麽辦,我聽說降頭害人很厲害的,他會不會死呀。”
巴頌笑了,他說:“降頭本身不是害人的,而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一開始降頭是醫術,隻是被一些心懷邪術的人使用了,就成了害人的本事。”
小趙頓時很生氣,她大聲說:“他都這樣了,你還說降頭不是害人的。”
巴頌也不生氣,依舊麵帶笑容說:“我來了,他就不會死了。”
我一聽巴頌這話,驚訝的問:“難道你也是降頭師?”
巴頌搖搖頭,說:“我跟著師傅學佛法,略通一些降頭術,可以幫他解降。”
接著巴頌簡單跟我們解釋了一下小孟的情況,他說他之所以會覺得五髒六腑紮的疼,那是因為他中了降頭師的針降,因此才會有這種感覺。
我和小趙急忙請巴頌給小孟解降,他笑著搖頭,說:“在這裏肯定不行,找個隱蔽一些的地方。”
我看小孟一臉痛苦的樣子,就問巴頌有沒有暫時緩解的辦法,巴頌想了一會,取出一隻鋼筆在小孟的胸前寫了一段經咒。
小孟掙紮了幾下,就暈了過去,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顯然沒有剛才那麽的折磨了。
當天晚上,我們連夜將小孟送到護身符鋪子,期間巴頌給我和小趙講了一些禁忌,還特別囑咐我倆,這事千萬不要說出去,也不要透露他的姓名。
小趙笑著說:“巴頌先生還是活雷鋒呢,做好事不留名。”
我苦笑著說:“他這麽做必定會得罪降頭師,你說出去了,就會惹來對方的複仇,你最好還是想想,小孟到底得罪了誰。”
小趙聽我這麽一說,小臉嚇的煞白,連忙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