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離開苗疆
我看小韓一臉猙獰,心中未免有點害怕,好在她也沒有開槍的意思,而是慢慢的往龍蠱方向移動。
在龍蠱和小韓之間相隔了一個深坑,深坑上有一塊木板搭的獨木橋,小韓慢慢的移動到獨木橋邊上以後,忽然轉身踩著獨木橋就往龍蠱方向跑。
誰知道她剛走到獨木橋中央,腐朽的木頭竟然從中間斷開,小韓一時不防備,直接掉進了深坑裏,緊接著我們就聽到小韓的慘叫。
我們聽著小韓叫的很淒慘,一時不忍心,想要過去救她,畢竟龍蠱能出現,也有她的功勞,誰知道我們剛跑到深坑前,就呆住了,小韓身上已經爬滿了毒蟲。
這些毒蟲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雖然沒有之前扇形石室裏的那些蜘蛛蜈蚣毒性大,但數量極多。
小韓一邊慘叫,一邊用手在身上亂撥,深坑裏的毒蟲實在太多了,沒多久就完全將小韓全部覆蓋,最終小韓伸了伸手,倒在坑裏。
一瞬間,她就被成堆的毒蟲完全覆蓋。
又過了一會,深坑裏的毒蟲分別回到兩個扇形的石室內,石室上的蓋子也慢慢的合上,這種狀態大約持續了有半個小時,連同深坑也完全合攏,這裏再次恢複了平靜。
我們看著這一幕,不覺對小韓有些同情,但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也都很無奈。
沒多久,我們的目光就被那隻晶瑩剔透小龍吸引,那就是傳說中的龍蠱,雖然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它的存在已經是一個奇物。
就在我們各自發愣的時候,石室內忽然猛烈的晃動起來,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和之前一樣,是石室內的機關,但很快我們就發現,這是竟然是地震。
沒多久,石室頂部就開始坍塌,地麵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裂痕,一時間可以說是山崩地裂,我們不斷躲閃頂部掉落的石塊,緊接著石室裏開始迅速的坍塌。
這樣一直持續了有十多分鍾,石室的牆壁也向中心砸了過來,我們也來不及在管龍蠱的事,急忙躲閃,整個石室就像要被顛覆了一樣,我們向左邊不斷滑落。
隱約之間,我好像看到石室牆角開了一道小門,於是我借著滑動的力氣,一腳提在石門上,誰知道那石門隻是虛掩著,我這一腳竟然踩了個空,直接滑了進去。
之後我好像聽到張偉和秋月的叫聲,甚至我在滑進那個石門的時候,還掃到了從一堆冰塊裏爬出來的左明,隻是我並不知道那是幻覺還是真實。
隨後我眼前一黑,就什麽也都看不見了。
這條通道裏味道很難聞,充滿著腥臭,不過空間倒還不小,足夠容納三個人。
在之後我掉進了一條河裏,巨大的落水壓力,直接將我摔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躺在河岸上,張偉和秋月也躺在我身邊,他倆還沒醒來,隱約之間,我聽到有女人的呻吟聲,以及身體撞擊的啪啪聲。
很明顯,這聲音是在幹那種事。
我急忙側過頭去看,就發現桂芳隻穿著藍色胸罩趴在地上,滿臉的陶醉,她身後的豁牙男人正在賣力耕耘。
我很無語,又覺得臉發燙,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桂芳大約看到我醒來,連忙湊過來,問:“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掉河裏了?”
我看著桂芳傲人堅挺的大白兔,以及濕漉漉的某處,說不出的尷尬,我說:“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吧。”
桂芳嘿嘿一笑,說:“都是女人嘛,你還在乎這個。”
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她還是穿上了衣服,趁著她穿衣服的時候,我簡單說了一下我們的經曆,但又想到那天晚上苗寨的大火,就隨意應付了桂芳幾句,然後我連忙問她:“你們怎麽在這?”
豁牙男人一臉不高興,他冷笑著說:“還不都是因為你們,現在苗寨毀了,神婆也快死了,老東西一生氣,就說她死了以後,要讓我們整個檀溪的人陪葬。我看也活不成了,就想帶著桂芳來這爽一把,還被你們攪合了。”
我暗歎大難不死,連忙跟豁牙男人他們道謝,然後說:“你們換個地方玩……這邊我看著。”
桂芳臉一紅,原本想拒絕,卻被豁牙男人拉起來就走,最終半推半就的,還是跟著豁牙男人走進樹林子裏了。
遠處傳來讓人臉紅的聲音,我忍不住站起來忘著不遠處的山頂,那裏濃煙滾滾,正是我們剛逃出來的地方,而之前的一切,也都隱沒在這充滿迷霧的苗疆大山深處了。
我當時就在想,我可能我這一輩子也都不會再來這種地方,以前隻是聽說西南邊陲蛇蟲鼠蟻縱橫,刁民遍地,誰能想到真正遇見的時候,竟然會如此的離奇。
檀溪苗寨裏還有很多謎團還沒解開,我還不清楚那幾幅畫的含義,以及龍蠱的由來,甚至假張偉的出現,還有老苗寨原住民消失的原因,可能還有當時我經過那座森林裏用活人做的人偶。
左明又是誰,神婆和老苗寨房間裏照片上的女人是什麽關係?
在當時我隻是覺得,管他什麽謎團,隻要我離開苗疆,以後那些事跟我在沒半點關係,隻是那時我並不知道有些事隻要粘上了,就永遠也掙脫不開,但這又是後話。
等到秋月和張偉醒來以後,豁牙男人和桂芳也完事了,簡單商量以後,我們決定幫豁牙男人他們從神婆那要到解藥。
至於秋月,因為之前的約定,我把身上的地符給了她,張偉簡單給她介紹了使用方法和禁忌,她就離開了。
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秋月其實並不是中國人,而是菲律賓人,她是菲律賓一個很出名的降頭師的徒弟,來檀溪苗寨大致和張偉的經曆類似,隻是她在苗寨裏要待的更久一些。
當天下午,我和張偉在檀溪縣城簡單休整之後,豁牙男人開著三輪車將拉到苗寨裏。
苗寨裏的那些居民見到我們以後都驚呆了,特別是小鄭,他還以為我們是鬼,嚇的直接跪在了我們麵前向我們求饒。
我這才知道,原來那天晚上放火的並不是左明,而是小鄭他們。
簡單說明來意以後,小鄭就差叫張偉爺爺了,他連忙說:“隻要您能幫我們要打解藥,就是當牛做馬也行。”
張偉想了一會,說:“我要三十萬。”
小鄭當時也愣了,張偉說:“救你們整個檀溪幾千人的命,三十萬並不多吧。”
小鄭連忙說:“不多,不多。”
談妥了價錢以後,我問張偉從哪能搞到解藥,那解藥隻有神婆有呀。
張偉神秘一笑,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當天下午,張偉在小鄭的安排下,和神婆單獨見了一麵,期間他們說了些什麽,我不得而知,但張偉出來之後,的確帶著一個小塑料袋,他說這就是解藥。
後來我問起這事的時候,張偉說:“神婆不是想多活幾年嘛,我師傅前一段時間正好畫了一張延年益壽的符,我就用符換了解藥。”
雖然我知道張偉應該說的不是實話,但他既然不說,我也沒理由多問,隻要目的達到就行了,以至於事情的真相,直到現在我還不清楚。
值得一提的是,在得到解藥後的第二天,神婆就死了,死因我不知道,但見到屍體的時候,神婆死的很安詳。
張偉把解藥給小鄭的時候,他們一開始也不信,於是就找了幾個不怕死的吃了一點,那幾個人吃完解藥以後,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痛哭了很久,後來他們嘴裏又吐出了一堆黑乎乎的蟲子。
之後幾天那幾個人果然好了,小鄭這才派人將這些解藥發放給檀溪的其他居民,期間借著發藥的時間,他挨家挨戶湊錢,最終湊夠了整整三十萬。
一周以後,整個檀溪所有居民的蠱毒完全被解除,小鄭將一袋沉甸甸的鈔票遞給張偉,還說要請我們留下喝酒。
正巧朱老太太打來電話,說讓我們這兩天就到北京她要給我解蠱毒,所以我們就沒有留下,但小鄭說苗寨裏那些酒是上百年的純釀,硬是給我們塞了幾葫。
我當時還覺得苗寨裏的那些人的確淳樸,又很可憐,問他們要三十萬,太沒人情味了,隻是後來我才知道,我還是太天真了。
下了苗寨以後,我們坐著豁牙男人的三輪車到了苗疆火車站,當天下午,我們就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