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意相通

  這話我聽著怎麽這麽不舒服。使得我剛剛升起的虛榮瞬間破滅。這個溫馨。為什麽不能讓我多保持一會幸福的感覺呢。


  經溫馨這麽一說。那群學生不再亂開玩笑了。變的規規矩矩。溫馨叮囑他們自由練習。隨即向我走來。她很驚訝的問我：“於凱。你怎麽會找到這裏呢？”


  這裏我隱去了找甜甜的情節。開玩笑說：“姐。我們兩個心意相通。我是順著感覺找到這裏的。”


  溫馨略顯無奈的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說：“於凱。你就會拿姐開玩笑。”


  我一本正經的說：“姐。我可沒有給你開玩笑。這是這是真的。”


  溫馨見我較起了真。繃著嘴，將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端視著我半天。我以為她生氣了。心裏不免後悔剛才說的話。卻見她突然笑道：“於凱。我的傻弟弟。你剛才一本正經的樣子還帥的啊。姐都差點給迷住了。”


  我鬆了口氣。溫馨這麽一驚一咋的真讓我有些受不了。沒有想到溫馨會這麽誇獎我。我心裏美滋滋的。趁機說：“姐。我真的很希望能夠迷住你。這樣的話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哎哎哎。於凱。”溫馨有些不悅的看了看我說，“你可是壞規矩了。我們當初是怎麽說的。在這麽說姐不理你了。”


  溫馨像個小女孩一樣撅起了嘴。看去非常的可愛。我當時衝動的想要上前親吻一口。不過是有色心沒賊但。我真的很怕溫馨不理我。慌忙說：“姐，算我說漏嘴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溫馨的臉色這才轉晴。不過我們一時間都沉默了。我拚命的想要找些話題。溫馨也是低著頭。想來她也是在找話題。


  “姐。你剛才打槍的樣子瀟灑極了。你用槍很長時間了吧。槍法很準啊。”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總算找到一個話題。我知道這個話題溫馨也非常感興趣。


  果不其然。一時間我如同找到了溫馨的興奮點。她的話語滔滔不絕。細致的給我講起了她十幾歲就開始練習打靶。並且在無數次執行危險的任務中練就了近乎百發百中的槍法。溫馨甚至如數家珍的給我說了一大堆中外有名的手槍的名字以及它們的火力優勢。溫馨告訴我她最喜歡使用中國產的64式手槍。對於它的熟悉程度能比得上對於她自己的了解。溫馨給我講這些的時候，眼睛裏始終閃爍奇光。說話的語氣也非常輕鬆。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打靶的學生們。或許那時候她的思緒已經飛到了遙遠的過去。那個她曾經和這些學生一樣激情四射的青春年代。


  其實溫馨說這些的時候…#愛奇文學iqiwxm&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我基本上隻有瞠目咂舌旁聽的份兒。畢竟像溫馨所講述的那些驚險的往事我隻有在電影裏的警匪片裏才會看到。而她如數家珍的槍械我也隻有在玩CS才會真正領略它們的火力。溫馨問我是否打過靶。我嘿嘿笑道：“姐。我十幾歲就玩設計了。而且槍法神乎其神。什麽AK_47,m4a1，amp等等。我都用的得心應手。”


  溫馨很驚訝的大量的著我，不相信的說：“你說的是真的嗎？於凱，真看不出來啊。要不你也來打一下靶。我們比比看誰的成績好。”


  我一聽慌了。忙解釋說：“姐。我說的是僅限於電腦遊戲。”


  溫馨不以為然。說：“那也沒關係。你既然來了靶場。不打靶不可惜嗎？走。”說著竟然拉著我向正射吧的學生們走去。


  我現在真是進退為難。我是不忍拒絕溫馨的一番好意的。我有自知之明。在這麽多的學生麵前尤其是女學生麵前打個慘不忍睹的成績。那真是一件很丟麵子的事情。


  溫馨拍拍手，大聲說要和我這個上大（上海大學）的神槍手比試打靶。請學生們借鑒和學習。於是學生們很自然的排開成一個圈。熱烈的鼓起掌。我真不知道溫馨是誠心的還是故意的。我長這麽大還沒有摸過真槍呢。我環顧了一下睜大了眼睛盯著我的學生。小聲埋怨溫馨“姐。你這不是成心那我開刷嗎？”


  溫馨安慰我說：“沒事的。於凱。你就當作在玩遊戲。不要想太多就行了。”說完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看來實在給我鼓勁。


  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麽。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一直到拿起槍之前。我的心都是忐忑不安的。當我端起沉甸甸冰冷的槍時。不由的朝溫馨望了一眼。她也拿起了槍。同時向我看來。溫馨大概看出我心裏的不安。捏起一隻拳頭輕輕在肩膀上捶了一下，隨即轉過了頭。我知道她這是在給我鼓勁。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說：“媽的。破罐子破摔了。”我依著溫馨的囑咐。放鬆心態，轉換自己的心態當此時在玩CS。我雙手緊握著槍盯著前麵的靶子。扣動了扳機。隨著一連串的槍響。我隻覺的手心微微的痛麻。很快我就聽到有不少學生的唏噓聲。


  其中一個女的驚叫道：“哇。厲害啊。他竟然得了42分。溫教官才得了42.5分。隻比他多半分。”


  我一聽便覺得玄乎。總該不會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我有這麽好的運氣。溫馨這次怎麽會得這麽低的分數。我馬上想到她一定是在遷就我。


  我還沒有丟下槍，溫馨已經鼓著掌向我走來。


  說：“弟弟。你今天是不是發揮失常啊。怎麽分數這麽低。你姐我一向都隻能對你望其項背。今天竟然超越了你。”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哪裏哪裏。”天知道我這句話說的多麽蒼白。


  這時有個女學生走過來對溫馨說道：“溫教官。這位真的是你的弟弟。”


  溫馨點點頭。補充說：“對啊。是我表弟。他叫於凱。人家可是上海大學的高材生呢？”溫馨說到這裏不無自豪之色。仿佛我真的是她的弟弟一樣。


  那個女學生衝我笑了笑。然後對溫馨說“溫教官。我可以和你的弟弟約會嗎？”


  一時間眾學生哄然大笑。我有些局促不安。今天是怎麽回事。我淨碰上這些熱情大方的女同誌。到顯的我像個女孩子了。我剛想拒絕。溫馨卻說：“好啊。不過你得問我這位弟弟他的意思了。”溫馨說的很平靜。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了剛才的高興的色彩。說完隨即宣布下課然後一個人向門口走去。


  溫馨是不是吃醋了。我心裏揣度。她的心思真的讓我有些難以捉摸。盡管我一直試圖想要對她有所了解，但是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內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對於這個女學生的熱情我隻能以一個很委婉的方式拒絕了她。我告訴她我還在上學。不想分神在感情上。這估計是我有史以來說的最荒唐而且對我自己而言最可笑的謊話。


  我向溫馨追著出了靶場。一路上她始終一言不發。


  我問她：“姐。你怎麽突然就走了。也不等我。”


  溫馨朝我笑笑，說：“我是在給你們創造條件啊。”


  我攔到溫馨麵前，說：“姐。我現在問你個問題。如果和那個女同學約會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溫馨怔了怔。我看到她的眼神裏有些慌亂。她低著頭，慢慢說：“傻孩子。姐怎麽會。怎麽會不高興呢。”


  我肯定她一定在撒謊。不依不饒說：“姐。你在騙我。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


  溫馨瞪我一眼。嗔怪的說：“你胡說什麽呢？”說著撇過我獨自向前走去。


  我不敢再說什麽。否則她又要生氣了。


  溫馨去換衣服，我在校門口等她。順便和看門的大爺聊了起來。從大爺口中得知，溫馨在這裏上班很長時間了。她雖然不是正式的教官。不過她對學生很負責，那股子認真勁比正式的教官還要負責。大爺字裏行間無不在誇獎溫馨是一個多好的人。引得包括教導處主任在內的許多男同誌都追求過溫馨。但被她一一婉拒。


  瞪等了許久，仍舊不見溫馨出來。她不會又有什麽事情了。我旋即回到學校裏。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和溫馨糾纏一起。溫馨似乎想要躲避他。可他不死心的一次次的糾纏住溫馨。


  “王八蛋。光天化日耍流氓。”我心裏說著。當時就惱火了。拔步向前跑去。


  “放開，你想幹什麽？”我上前一把扯開了那家夥緊抓著溫馨的手臂。


  這人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同樣也穿著一身警服。我心說，這真是世風日下，連警察都幹這種流氓的勾當了。那人定睛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說：“臭小子。你是誰。趕緊走開。這沒你的事。”


  我將溫馨護在身後，說：“你碰她就是礙著我的事了。”


  那人似乎有些吃驚。停頓有兩秒。突然笑了。對溫馨說：“溫馨。我原來還以為你是個多好的女人。看來我是看錯了。大男人不喜歡了，倒是迷戀上這種乳臭未幹的小白臉了。”


  溫馨從我背後出來，一臉慍怒的瞪著那個人叱喝：“李軍。你這個混蛋。你胡說什麽。於凱是我弟弟。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


  此時我睜大了眼睛仔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就是李軍。和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的長相有著天壤之別，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那麽照片上的年輕人究竟是誰呢？我心裏冒出一個大問號。


  李軍冷哼了一聲，聳了聳肩。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溫馨。我今天就想知道一件事情。甜甜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她現在在那裏，我要見她。如果是我的孩子。我會撫養她的。”


  溫馨大概太激動了。雙手顫抖著，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李軍你這個混蛋。你簡直不是人。我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麽說。你滾。你不配做甜甜的父親。我不會讓你見到甜甜的。”說著狠推搡了李軍一下。


  李軍也是個和溫馨一樣練過的人。一個轉身躲過去了。他惱怒的甩手向溫馨打來一個耳光。我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李軍冷笑一聲說：“臭小子，你還嫩了點。”話始說完，反手一握。我還沒弄清是怎麽回事。我那隻手已經被他扭在手裏。這混蛋下手夠狠的。我當時就聽到我的手腕咯咯作響。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迅速襲遍我全身。同時他另一隻手反手甩在我的臉上。我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放開他。”溫馨斥道。同時一個邊腿上了李軍的臉上。李軍迅速鬆開了我。閃到了一邊。溫馨捏起拳頭。擺好架勢說：“李軍。你如果想要打架。我隨時奉陪

  。但你再傷害別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軍的臉色盡顯驚懼之色。他抖了抖剛才被溫馨邊腿甩到身上的灰塵。說：“溫馨。算你狠。但是這事情沒完。看來麗麗說的很對。甜甜十有八九不是我的孩子。還想問我要撫養費。做夢。總有一天我會調查清楚甜甜和我的血緣關係。走著瞧。”說完轉身走了。


  溫馨站在原地，緊緊捏著拳頭，周身顫抖著。她瞪著李軍背影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臉上布滿痛苦和憤怒的複雜情愫。


  “姐。你沒有事情吧。”我輕輕推了推溫馨。她沒有反應。可是我卻看到她的眼角滑出了一串淚水。此時此刻。我心裏非常的難受。為溫馨而心痛。我輕輕將溫馨抱住了。讓她的臉伏在我的肩膀上。我輕輕說：“姐。你是不是很難受。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事實上，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溫馨內心裏所承受的巨大的屈辱和蒙受的不白之冤。她沒有任何可以宣泄的途徑。即便是哭。也很少。就像是今天，這應該是我第二次見她流淚。上次是她喝醉了。


  大概是溫馨壓抑太久了。她終於在我懷裏放聲嚎啕大哭。她哭的很傷心。很哀婉。我總是感覺她那些往事，包含著撕裂心扉的痛苦的往事都在這哭聲裏呈現。溫馨哭了很久。也許，她真的需要哭一場了。


  溫馨的哭聲驚擾了學校裏的人。引來不少人圍觀。許多是溫馨的學生關切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他們都驚訝的看著我的臉呢。也不知道是否掛彩。


  溫馨擦去眼淚笑說沒有事情讓大家都散去了。這才注意到我臉。說：“於凱。你的嘴角流血了。走。姐帶你去包紮。”


  我這會兒乖順的點點頭，說：“姐。我聽你的。”


  因為寂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