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巴克裏的約會
我拖著疲憊而又滿是傷痕的身體回到了我的地盤。從我自秦小璐的辦公室出來就一直心不在焉。我感覺雙腿走的完全不由自己。頹然的坐下後整個人就一直僵在那裏。我滿腦子都是溫馨的影子。那種影像是我竭力也揮之不去。同時心中隱隱生出些痛惜。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莫名的感覺。它們像一團濃鬱的陰霾沉重的籠罩在我的心頭，駆之不去。盡管窗戶裏射來一束明媚的陽光，暖暖的鋪蓋在我的臉上。當我打開電腦時，我竟然看到桌麵上滿滿的一屏幕都是秦小璐剛才說溫馨的那些話。我打了個激靈，才發現那隻是幻覺。
我癱躺在了椅子上。終於，心中的那個疑問的浮出了水麵。我再為溫馨擔心。為她憂慮。當我知道她是一個刑警我很驚訝。而我在知道她遭受那個走私集團迫害時心中是傷痛的。尤其是我想到她那麽嬌弱的身體，似乎風一吹就會散架。更是憐惜。我自問不是一個多情之人。更不是個性情中人。對於愛情，我向來抱懷疑態度。盡管我和很多個女孩交往過。但她們就如同過客，匆匆而過。但是溫馨不同。我和她也僅僅見過兩次麵。為什麽她會在我的心中有這麽深刻的印象。為什麽她會這麽讓我記掛著，以至於魂不守舍。我從沒有相信一個女孩能有這麽大的魅力。除非她是女神。我陷入了矛盾，她是嗎？
臨近下班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看是個陌生號碼。我遲疑一下，還是接了。我有不接陌生號碼的習慣。
“喂，你好，你是於凱嗎？”是一個女聲。很溫柔。我一時到沒聽出是誰。
我打個哈欠，懶洋洋的說：“嗯。我是。請問你是？”
“啊。這就好。”對方的聲音顯然很高興。“我是溫馨。你不記得嗎？你們的教官。昨天我們還見過麵。”
“什麽，溫馨。”我立刻精神抖擻。太讓我意外了。溫馨會給我打電話。我心裏莫名的欣喜不已。“你怎麽會有我的手機號？”我還真納悶。我記得我沒有告訴她我的電話號碼。難道這做刑警的有通天本事不成。
“哦。是這樣的。你們幾個人的資料幾天前你們公司的人就交給我了。當然這裏麵就包括了聯係方式。”溫馨說的很隨意。
看來我高估了刑警的能力。我心裏想。“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我說。我已經想好了，不管什麽事情。我一定先把她約到哪個茶座或者餐廳。
溫馨說的吞吞吐吐。“你，你下班有時間嗎？”
“有。我什麽沒有就是有時間。”我忙不迭說。
“哦，是這樣的。我想約
你出來喝杯咖啡。你意下如何。如果你不願意來就算了。”溫馨或許怕我拒絕她，才加上最後那句話，算是給自己個台階下。
我激動不已。幾乎話都說不全了。“我，我，我願意去。”
“好。離你們公司不遠處有一家樂購超市。旁邊有一家星巴克。我在那裏等你。不見不散。”
我忙點頭說：“不見不散。”話才說完，又覺意猶未盡。慌忙又補充一句，“喂，溫馨。我問一句，我們這算不算約會？”
“啊。”對方很是吃驚。之後陷入幾秒的沉默。然後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你，你自己想吧。”顯然這話是在很倉促的情況下說出的。。估計她的心裏很慌亂。
我拿出十二分的熱情和激情，下班後精心將自己打扮一番，同時推掉了田鋒和趙明飛的邀約。並借口不舒服拒絕了秦小璐要我陪她賣衣服的要求。馬不停蹄的奔向我心儀的地方。我從沒有這麽高興過。一路上又蹦又跳。真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得到心愛玩具時的心情。
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樂購超市門庭若市，而那家星巴克卻不免有些孤單了。裏麵人員寥寥。與超市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尋思著，難不成上海的小資都蒸發了。疑惑說星巴克已不再被小資所青睞。
推門而入。我一眼就掃到了溫馨。
那是怎樣的一幅美好畫麵呢？我當時隻感覺太美了。強烈的衝擊著我的大腦皮層。略顯暗淡的星巴克裏，瀕路的大窗口透射進來夕陽金黃色的的光水，燦爛如輝。在這暗淡的空間裏形成一個鮮明的空間。這是一個溫暖的空間。溫馨靠窗口而坐。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高領毛衣，長長的頭發雖然披散著，卻不淩亂。她一條手臂放在桌子上支著她美麗的臉龐。一束發絲從她耳後掠向臉前，瀑布一樣垂下。另一隻手放在桌上的一本書上。她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看，很入神。卻似乎並不是看外麵的景象。似若有所思。她的眼神仍舊很憂鬱。千愁萬緒像都暗藏其中。溫馨整個兒沐浴在那片陽光中。金黃的陽光看去堪比油畫的瑰麗。但她的淡定，凝立卻是她比油畫更為傳神。
“想什麽呢？”我一直坐下去她都沒發覺。直到我提醒。
“哦。你什麽時候來的啊。”溫馨回過神來，將麵前的頭發盡數理向後麵，朝我抱歉一笑，說：“你來好久了吧。”
“沒有。剛剛來。”我笑笑說。但我的心早就融化在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裏。
“你喝什麽？”溫馨淡淡的笑問。
“隨便吧。不如焦糖
瑪奇朵吧。”我說。我一直覺得這種咖啡很適合情侶喝。當然這一切溫馨是不知道的。
“好。服務員。兩杯焦糖瑪奇朵。”溫馨隨即報了兩杯。
“你也喜歡喝這個。”我有些驚疑。
溫馨說：“我對於咖啡並不了解。說實話。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隻聽說很多小資喜歡來這裏。我也很喜歡。”
我明白溫馨今天的打扮了。的確啊。很符合星巴克裏的氛圍。小資情調。
“你這麽喜歡小資，怎麽不做個小資呢？”我有些吃驚這個女人還蠻有情調。
溫馨隻是淒然的笑笑。我感覺那個笑包含了太多的心酸和苦楚。“是啊，為什麽我沒做個小資。小時候我常常做夢。夢見自己擁有著張愛玲筆下小資的生活。不過那對我隻是奢想。我這輩子做小資談不上了。我沒那福氣。”
我沒想到溫馨竟會這麽說。但她夢想的破滅在於成全了無數的別人。這一點，許多人無可企及。
“不要這麽說。溫馨。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幫助你將小時候的夢實現。”大概因為太激動。我伸手輕輕握住了溫馨的手。
溫馨閃電般縮回了手。同時臉上出現一絲不安。深埋著頭惶惶地說：“不用了。”
我無語了。緩緩縮回手。窘的有些局促。一時我們相繼無語。
為了緩和目前尷尬的局麵，同時也是讓自己有個台階下。我問溫馨：“對了。溫馨。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溫馨這才不自然笑笑說：“是這樣的。我為昨天的事情向你道歉。我心情不太好。”
我不以為然搖搖頭笑笑。轉而問道：“溫馨。那個李軍是你什麽人。”
溫馨麵上閃過一絲驚亂。很快。她不自然笑笑說：“哦。我一個朋友。”
“僅僅朋友嗎？”我不死心。
“你不要問了。”溫馨的臉轉向一邊。或許她害怕我看出她的恐慌。因為我已經看到她錯亂的眼神。或許李軍對她而言是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我感覺出她不願麵對。
“對不起。溫馨。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溫馨會生氣。唯恐他一氣之下突然走了。慌忙道歉。
溫馨恢複了平靜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說：“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用那種口氣和你說話。”
我搖搖頭。一時間。我們相繼發笑。我呆呆的看著溫馨笑。原來她會心的發笑。如花一樣美豔。令人陶醉。
咖啡上來了。溫馨隻輕抿了一口。然後入神似注視我
喝咖啡。
“你為什麽不喝。”我終止了喝咖啡的舉動。問她。
溫馨笑道：“我喜歡看你喝。很有意思。像一個女孩。”
我說：“如果你喜歡。我天天這麽喝給你看。”
溫馨的臉紅了。略略埋下頭，輕聲說：“這樣合適嗎？”
我心下欣喜。緩緩伸手握住了溫馨一直隻捏著杯子得手。這次她沒有掙脫。可是卻在顫抖著。是不是她心裏在做著思想鬥爭，我不得而知。可是這一刻，我已經忘掉了一切。我說：“有什麽不合適嗎。隻要我們喜歡就可以。”
也許我的話太過赤裸裸。溫馨還是縮回了手。起身說：“於凱。你繼續喝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隨即疾步到吧台結帳走人了。
該不會是我言語上惹她生氣了吧。我後悔不該說這麽冒失的話。慌忙追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