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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嫖娼是怎麽回事?

  坐在馬桶上,抽煙,看著手裏的包。翻來覆去的看。A貨,老板給我保證純一比一的打造。絕對跟正版沒差。可是當張嘉怡那樣輕佻的說出來五金不夠亮的時候,我怎麽看這個包的五金都不亮了。


  假貨,終究是假貨。


  再真的假貨也成不了真貨。


  有錢人花錢從來都不是給皮囊打扮,而是為了給心裝扮。而我是個連皮囊都打扮不起的女人。還想用奢侈品去滋潤心,可笑。


  包,不能再背了,因為張嘉怡有個同款。還是真貨。


  我將包包扔到垃圾箱裏的時候,心上的肉,抽了一下。這個包包由於是新款,買的時候並不便宜。頂半個月房租。


  室友發短信說今晚不回來住,跟男友回學校了。揚州炒飯來日方長。


  我回複她個,注意身體,年輕人。


  擠著公交車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自己什麽時候能有一輛車,這樣我就可以穿高跟鞋,可以穿一步裙,可以噴著高檔的香水不怕被煎餅果子串味。


  以前跟著張怡清的時候雖然過的不是什麽揮金如土的少奶奶生活。但也是小康生活,出門開車,進門換鞋的。


  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不是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一鼓作氣!一意孤行的離開。因為覺得付出的感情受到了玷汙。就像今天扔掉的A貨包包。一樣。心疼的難受,還是決定扔掉。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為了我肮髒的自尊。我為它做了很多別人眼裏的傻事。


  顧澤西應該走了,我這樣想著,推開臥室門看見他仍然卷縮在我的小床上。隻穿一條平角內褲,懷裏抱著被子,腿夾著被子,睡的咕嚕聲淺淺的,舒緩而有規律。


  他應該是天生發色比較淺,頭發總是呈現出來一種亞麻黃色。膚色顯得蒼白。都說兒子像母親,能生出來這樣兒子的媽媽,該是怎樣漂亮?


  我準備輕輕的退出臥室門,關上門,他卻醒了,翻了個身,含糊不清的問了我一句:“幾點了?”


  “下午七點半了。”我竟然回答的歲月靜好,語氣溫馨。


  “好餓!”


  “出來吃吧,我下班的時候帶了兩個飯團。”


  我坐在餐桌對麵,看顧澤西幾乎三兩口吞下飯團,然後喝水,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浮動。咕嚕嚕作響。


  他吃飽了喝足了看著我說:“你吃了麽?”


  “我不吃,在減肥。”實際上,我以為他走了。這兩個飯團,一個是我今天晚上的飯,一個是明天早上的飯。現在被他吃光了。


  “哦!我吃飽了!去洗個澡。”他站起來,裹著我的海綿寶寶的浴巾顯得滑稽。


  “等會。坐著,我有事。”


  “你說”他又坐回原來的位置。靜靜的看著我。


  “嫖娼,是怎麽回事?”我平複了一下心情,還是問了出來這句話。雖然我在心裏反複斟酌這句話該不該由我問出來。


  “你覺得可能麽?我可能去嫖娼麽?”他一副鄙視我的臉看著。


  “我用得著去嫖娼麽?粘著我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多了去了!我什麽樣的不能睡,用得著花錢去買?大姐,你能腦子想想在跟我說話麽?”說完站起來去浴室洗澡了。扔下我一臉懵逼的坐在椅子上。


  這算他媽的什麽事!好像我做錯了什麽事似得,要接受質問!


  男人這種東西,要是耍起來賴皮,那得心應手的很。這種嘴臉我在張怡清那裏領教過。我發現他出軌,質問他,他竟然衝我吼,我睡別的女人怎麽了?我睡別的女人你鬧個什麽勁跟你什麽關係?!你是掉一塊肉了?還是丟一塊錢了?!腦子有病!

  聯想以前,我心裏如鯁在喉,卡著嗓子,不敢出聲,我怕出聲把撐在眼眶裏的眼淚震掉下來。


  今天是多麽沮喪的一天啊!


  我的心被各種不順心的小事紮的像仙人掌一般。其實紮根刺的疼痛是能夠忍受的。難以忍受的是扭頭看自己紮滿小刺的心,不是覺得疼,是覺得委屈。


  早上醒來,發現早飯買好了,放在桌子上。顧澤西一掃昨晚的落魄樣子,安靜的像個美男子一樣迎著晨光做在潔白的餐桌前喝牛奶。看見我溫柔的微笑說:“早安,過來吃早飯吧。”


  我坐在餐桌上,看著西式早餐皺眉頭。端起來牛奶一飲而盡說了句:“我走了。上班,你要是走,把家裏窗戶關好。今天預報有雨。”


  “娜娜,我沒有嫖娼。我是被人下套了。”我在顧澤西的注目下麻利的整裝好出門的時候,顧澤西莫名其妙的說了句這話。


  剛一進辦公大樓,屁股還沒有在凳子上坐熱,就有人告訴我說,人事科的程科長讓我過去一趟。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在《時尚瑪莎》即使受人冷眼,被穿小鞋,隻為拿個底薪工資的日子也結束了。


  我從財務科多領了一個月的工資,準備打包回府了。既然已經被辭退,一分鍾也不想多呆的想走。


  去趟衛生間,拎包走人!


  蹲衛生間聽見兩個女的在洗漱台聊天。


  “有沒有看今天的新聞。娛樂頭條的。”


  “什麽?”


  “顧家二少嫖娼呢!”


  “真的假的?”


  “騙你小狗,不信給你看!”


  “哎!怎麽沒了!我今天早上剛看到的!真的有!怎麽沒了!見鬼了!”


  “可能是被暗箱操作撤新聞了唄。”


  “我小道消息可聽說·····”


  後麵的聲音太小我聽不見,顧家二少,這不是在說顧澤西?那大少是誰?會是顧天澤麽?不過小受男不是說,老板跟金主不是一個人麽?顧澤西來參加過發布會,顧天澤也來過。而且兩個人都姓顧。那他們兩個到底誰是金主誰是老板呢?

  搞不懂了……管他呢。


  我失業了,以27歲高齡。


  我在外麵晃悠了大半天。天色漸黑才回家。顧澤西這貨居然還在。這是打算在我這裏定居了?!


  客廳的燈亮著,沒有人,黑洞洞的臥室裏傳來郭德綱的相聲。


  臥室裏隻有手機屏幕散出的幽幽閃爍的光。嬉皮笑臉的小嶽嶽跟哼哼唧唧的顧澤西一唱一和。


  “怎麽了?”我打開床櫃上的台燈。顧澤西粘膩的汗水混合著發絲粘在白皙的臉上,筆挺的鼻梁在燈光裏投下影子。讓他的側臉顯得更加俊美。


  我伸手一摸他的額頭。天啊!好燙!


  “你發燒了!”我驚叫一聲。頓時感覺手足無措,多年前的忐忑與恐懼又向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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