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熱烈的擁抱2
路念真步子一停,權當沒有聽到,繼續走。
剛走了兩步,聽到後麵傳來科斯達的驚叫,“霍克先生——!您怎麽了,霍克先生!霍克先生!請您回答我!”
噌!
路念真遽然轉身,看到阿瑟。霍克慘白了臉,倒在地上,大手捂著小腹處。
灰色的T恤,滲出來一汪汪黑色的血。
“阿瑟……”路念真輕輕吟出來,忍不住狂奔過去,捧著阿瑟的臉,焦急地喊道,“阿瑟!你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阿瑟!阿瑟!”
剛剛硬起來的心,頓時瓦解了,比絲綢還要柔軟。
阿瑟啊,你難道就是來折磨我的嗎?
阿瑟。霍克艱難地喘息著,幽幽醒轉過來,看著路念真,慘笑,“你……還是擔心我的……對不對?”
“你……你好可惡啊,阿瑟,你就一直強悍一直霸權下去吧,幹嘛要露出你脆弱的一麵?你幹嘛要讓人為你擔心?你怎麽了?”
路念真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啪嗒啪嗒地掉出來。
阿瑟抿抿唇,“不論何時,你記住一點,我……是真的愛你的……其他的,不重要了……”
路念真搖著頭,對著身後喊,“都愣著幹嘛?快點調車來啊!送阿瑟回醫院!”
阿瑟。霍克用最後的一點氣力,攥緊了路念真的小手,握了握,最後還是昏了過去。
“阿瑟!阿瑟!你不要有事啊!”
路念真抹著眼淚,陪著阿瑟送到汽車上。
科斯達忍不住了,氣憤地指責路念真,“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路小姐,因為你是霍克先生的摯愛,我才這樣尊重你,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可以一次次地傷霍克先生的心?霍克先生千裏迢迢來中國,是為了誰?而今晚,他幾乎一夜沒睡,拔掉針頭,急匆匆的趕過來,親自尋找你,他是那麽在乎你,而你呢,你卻這樣冷冰冰地對待他!你傷得霍克先生太深太深了!怎麽會有你這樣狠心的女人?醫生讓霍克先生至少要休息半個月才能下床的,可是他為了你,做完手術才一天就奔走勞碌!這都是為了你啊!你不該的,你不該那樣冷漠地對待他的,他……不是神,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會痛的!”
輕易不動感情的科斯達,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霍克先生即便對不起全世界人,他也完完全全對得起你!你想想你母親的手術,想想霍克先生如何待你,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路念真隻是落著淚聽著,一句話不反駁,她目光深深地看著昏迷的男人,伸過去小手,撫平了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好久,才幽幽地說,“我該怎麽辦啊……怎麽辦……”
科斯達被這個豔若桃李的女子,這句輕歎,搞得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路念真看著一群醫生圍住了阿瑟進行急救,看著呼吸機捂在阿瑟的鼻子上,看著長長的針頭,刺入阿瑟的肌膚裏。
她擦擦淚,吸口氣,仿佛決定了什麽,轉身走。
“請等一下。”
一個女孩子擋住了路念真的路。
“我不認識你。”路念真此刻心裏那麽亂那麽亂,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我認識你。確切的說,我媽媽認識你。如果沒有我媽媽,你早在十八年前,就成了死屍了。”
瀟陽的話,終於喚起了路念真的注意。
兩個女人目光對視著。
她是個短發的很精明的女孩子,像現在時尚的女孩子一樣,渾身活力四射,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哦,你就是阿瑟救的人。”
路念真平靜地說。
瀟陽有點氣餒。
該死的,霍克先生喜歡的女人,果然比自己漂亮很多很多,不,不單單是漂亮,而是自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高貴氣息,冷冷的,淡淡的,那份說不清楚的氣質。
把自己毫不猶豫的比了下去。
抬抬下巴,“對,我就是霍克先生深愛的女人,我叫瀟陽。霍克先生為了救我,才受的傷。霍克先生是愛我的,我也愛他,我們倆是真正的兩情相悅,所以,請你這個厚臉皮的勾引男人的女人,以後不要再糾纏霍克先生了。給自己留點臉麵好不好。”
瀟陽打定主意,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把路念真這個勁敵,從霍克先生身邊掃得遠遠的!
路念真輕輕地笑,“說謊不是好女孩。小姑娘,阿瑟愛誰不重要,不過我很質疑,他那麽愛你,你也愛他,為什麽你卻喊他‘霍克先生’,這個稱呼,不像是戀人。”
冷靜的幾句話,就打的瀟陽站不住。
“我,我願意這樣喊!反正我告訴你,你這個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沒有一點廉恥心嗎?你可是和霍克先生是仇人,你怎麽可以厚著臉皮,勾引你的仇敵?你的家族,你的親人,都會為你羞恥的!還需要我告訴你,你和霍克先生為了什麽結的仇嗎?”
路念真的臉色,刷的蒼白無血,她繃緊了臉,冷冷地說,“不需要你的多言了,我統統了解。你放心,霍克先生在你眼裏是最好的,未必在我這裏就是。我不會勾引他的。請你轉告霍克先生,我這個人,通常是有仇必報的。”
從瀟陽身邊走過去,仿佛一抹幽魂。
誰知道,她的心,比死掉還要痛。
為什麽……她會那麽痛,那麽痛!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阿瑟。霍克,愛上了自己的金主?
現在想來,那一年的**生活,才是最最幸福的,最最無憂無慮的,最最輕鬆的。
明明太陽出來了,照在她的身上,路念真卻覺得,她仍舊在黑暗的寒冷中。
遠處,一輛車,一個瘦瘦的身影,等著她。
“走吧,去見見我們的人。”城山駿打開了車門。
路念真不想見到這個家夥,扭轉了臉,“暫時不想去。等我梳理一下思緒再說吧。”
想往一邊走,卻被城山駿鐵鉗子鉗住了身子,不由分說地塞進了汽車裏,快速的關上車門,鎖死,在路念真去拉車把手時,豹子一樣撲過去,龍卷風一樣,狂吻著她。
“信不信,我在車上可以要了你?”他熱烈地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