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最先關上心門的,是你
就在所有人都在找著莫謙的時候,誰也不曾想到,居然是莫謙自己主動出現,警察接到電話的時候,是莫謙自己報的警。
當警察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莫謙一人坐在家中的沙發上。
當蕭童聽聞消息趕來的時候,警察已經回去了。
原本,警察是想帶莫謙回去錄口供的,可,莫謙的精神狀態,實在不佳,明顯需要靜養,所以,警察才沒將人帶走。
沙發前,蕭童靜靜地在他麵前蹲下。
她顫著伸手過去,輕輕地捧住他的臉,就連說出口的聲音,都是帶著抖意。
“莫謙,這是怎麽了?”
對麵,男人眼眸動了動,然而,到最後,還是默默垂下了,更將頭輕別過去,明顯對蕭童有了疏遠之意。
“你回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聽到這話,蕭童一怔,她幾乎不用猜,都可以知道些什麽,蕭童將莫謙的臉扳正過來,讓他對視自己,急問。
“莫謙,是不是沈君遇做的?告訴我,是不是他做的?”
然而,莫謙厭棄一般,他伸手打開蕭童的手了,態度還是那般疏遠冷淡。
“我說讓你走,你沒聽到嗎?”
許是他終於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太過份,不禁終於軟下幾分。
“我現在好累,想靜靜地休息。”
說著,他直接站起,朝二樓的樓梯口走去了,蕭童就蹲這旁,怔愣地看著他的背影。
接下來,當蕭童回到家的時候,男人已經在家了。
他就坐沙發上,手指夾著一根煙,此時,隻見他抽了一口,然後,手垂那邊沿處,習慣地彈了彈。
煙灰隨著震動掉落下來,下方的地麵,已經積了一些灰。
看著他的背影,蕭童的眼神有些複雜。
剛好在這時,小小朝她跑過來,小家夥的毛發,像個毛球一般,可愛得緊,蕭童見狀,不禁彎了身子,去抱它。
她抱著它朝二樓走去,不準備理那男人。
這旁,沈君遇看著她直接走向樓梯口了,不禁挑挑眉,也終於出聲。
“難道你沒什麽話要跟我說的嗎?”
一聽這話,蕭童的腳步就停下了,她轉回頭,臉色卻是有些冷,出聲。
“如果你想我跟你說話,那好,你先給小小道歉。”
男人的視線,落她懷裏的小小上。
小家夥緊縮著,兩雙眼睛,透過毛發看著沈君遇,似乎有了些許敵意,正瞪著他,很明顯,對沈君遇之前踢它的事情,小小記著。
見此,男人不禁挑挑眉,說話的聲音,多少有了點驚訝。
“你要我跟一條狗道歉?”
原本,狗這個稱呼,其實是人類對狗最正常的稱呼,但,不知怎麽的,現在聽著他這樣說話,蕭童覺得他語氣中隱含低視之意。
她冷哼一聲,人徑直轉身而走,理都不想理他一下。
小小的確是狗,卻也有它的尊嚴。
沙發上的男人,就一直坐在那,視線一直看著蕭童抱著小小進了房間,見此,他抽了口煙。
然後,男人才探過去前傾。
他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內,身子也跟著一並站起了,朝二樓走去,手順勢鬆了鬆領帶。
接下來,蕭童抱著小小坐陽台外的藤椅那裏時,男人開門的聲音傳來。
她知道他跟了上來,可,蕭童實在沒什麽心情理他。
蕭童就抱著小小,視線靜靜地看著前方的遠處,她看到了藍天,看到了白雲,看到了城市之外,那點青山,那點翠綠。
身後,男人來到後,他站住,一手輕靠那門框上,挑挑眉地看她。
沉默一下後,沈君遇才走過來,也終於出聲。
“童童,我覺得我們的關係不應該這樣。”
不料,他話音才剛落,蕭童的聲音就已經傳來。
“莫謙的事,到底是不是你?”
說到這裏,她忽然自嘲一笑,明顯是肯定的語氣了。
“是你吧?沈君遇,他身上的那些傷,就是你讓人打的吧?”
那麽嚴重的傷口,都淤青發紫了,由此可想而知,莫謙在失蹤的階段,到底被人進行了怎樣的毆打。
一想到,那些狠狠的拳頭,那些無情的鐵腳,就這樣落在身上,蕭童就一陣顫抖。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法製社會嗎?
這該是文明的天子腳下麽?
身後的男人,他走到她身後,靜靜地站那兒,眼神有些複雜,隻見男人沉默一下,倒點點頭了,忽然有些賭氣般,語氣冷狠。
“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信麽?”
話音才剛落,蕭童卻是這樣回擊他,語氣帶著無情。
“你覺得我該信麽?”
男人卻也倔強得很,馬上就接話了。
“你信麽?”
他要的,就隻是她的信與不信,夫妻一場,共同經曆了那麽多,他忽然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到底值幾分信任。
藤椅上的蕭童,她沉默一下,才終於轉頭看來。
隻見她麵無表情,視線死盯著他,仿佛沒有生氣一般,透著的,都是死寂。
“我該信任你的,然而,沈君遇,我卻真的不信你,如果你無法理解,那你何不自問一下,為什麽你的行為不值得我信任?”
一聽,沈君遇的臉,立馬就沉了。
果然,她真的不信自己,即使這件事,其實真的不關他的事,完全是張問的自作主張。
可,她不信呀。
任憑他說再多,她也不信,這就是最終的結果。
男人直接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小小,有點摔放地麵的那種,然後,也不理它,抱起蕭童就朝房內走來。
見此,蕭童掙紮,不知他要幹什麽。
“放開,你發瘋是不?”
沈君遇的臉色冷著,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大步走自己的,不過,倒是有冷冷回了一句。
“對,我就是發瘋,你現在才知道我發瘋麽?”
懷裏,蕭童拚命掙紮,她許是真的怒了,語氣較之剛才冷了幾分,怒意已是顯露。
“沈君遇,你到底想做什麽?”
男人答得冷漠。
“做你!”
一走到床邊,男人就直接將她放床上,自己的身體,也順勢壓下,他用力撕扯她的衣服,蕭童掙紮著,有些像潑婦一般。
“沈君遇,你瘋了是不是?小小就在那旁看著呢。”
他卻不理,繼續自己的動作。
“一條狗而已,它愛看就看,反正也看不懂!”
接下來,掙紮聲小了一些,小小就窩陽台外,睜著兩隻小眼睛看這屋內的情況。
它眼睛大大而黑亮,看著倒有點可愛,像小孩子的眼睛一般。
床上,蕭童從沒有過的屈辱。
沈君遇並沒將她整個人按床上,而是一半的身子落床外,他人就站床邊,這樣的方式,還讓小小看著。
雖然它隻是一隻寵物,根本不會看得懂。
可,蕭童還是覺得屈辱無比,這種感覺,就仿佛自己時時刻刻被攝像頭拍著一般。
或許攝像頭的那邊,並沒人監看,可,心裏就是不自在。
許久後,沈君遇停了,他冷冷地掃了蕭童一眼,人才轉身朝浴室走去。
床上,蕭童挪著躺好,身體難受得要命。
等男人擦著頭發出來的時候,他掃了蕭童一眼,見她還躺在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男人也沒理她,人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也終於開口。
“不管你信與不信,反正莫謙身上的傷,的確與我無關。”
聽到這話,蕭童不吭聲,視線就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沒有生氣得,仿佛她就是一具大型的人體娃娃,沒有靈魂。
床邊的沈君遇擦了一下頭發,此時,差不多半幹後。
隻見他擦著擦著的頭發,忽然就這樣一停,頭,默默地低下了,透著滿滿的無奈。
“童童,難道我們之間,就不可以給彼此一點點的信任麽?”
說著,他倒自嘲一笑。
“虧我們還夫妻一場,那麽久了,居然連最基本的信任也建立不起來,這樣有什麽意思?”
床上的小女人聽到這話,她眼眸動動,才終於轉頭看他。
“真的不是你幹的?”
聞言,他應聲看去,認真地朝她點點頭。
“對,不是我。”
蕭童沉默一下,視線就看著他,幽深的,仿佛在判斷他這話的真假,好一下,蕭童人才點點頭,有著堅決。
“好,沈君遇,我信你,隻是,我同樣相信,你應該知道來龍去脈,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樣的?”
然而,他卻不肯說了。
隻見男人眼眸動了動,直接別開,不再看她的眼睛,他暗暗歎了一口氣,這樣回答。
“沒什麽好說的,莫謙自己都不想說,你就別問那麽多了。”
蕭童見他又是這樣的態度,心內不禁冷笑一聲。
果然,這男人,就是信不得,她向他敞開心扉,可,他什麽時候向她敞開過心扉?
最先關上心門的那個人,是他,不是她!
大床上,蕭童徑直收回視線,語氣也冷冷淡淡的,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起來。”
男人卻不肯,他挑挑眉地看來,也不移開視線了,仿佛就要看著她一般,有點揶揄地問。
“怕什麽?剛才我們做都做過了,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