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婆婆上門借錢
四周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程小雨壓低了聲音尷尬的問。
陸之騫當然明白程小雨問的是什麽意思。
他臉色有些難看，緊皺的眉頭讓程小涵感覺有那麽一絲的尷尬和心疼，“姐別再問了，我和陸先生之間的確是在演戲，我們簽訂的合同，不過問彼此的隱私。”
“什麽？你們還簽了合同？”
程小雨一聽就炸了，原來那一百萬就是這麽來的。
不行，絕對不行，這一家人實在太複雜了。方才看陳惠敏和陸之岩來勢洶洶的樣子，她就已經十分懼怕了，若是妹妹卷入這一家人其中，怕是最後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小涵，你怎麽這麽糊塗？這些人個個高深莫測，哪一個你能是對手？”
程小雨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之騫。言外之意也便是對他也沒有什麽好感！
“姐姐，我和陸先生簽訂了合同，就一定會履行到底。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程小涵下定了決心，雖然這履行合同的第一天就猶如上刀山下火海，波瀾不斷。可是不知為何，她隱隱的覺得自己的那顆心和陸之騫靠的緊緊的。
或許他們的人生都太不容易，這種同命相連的苦澀感覺倒成了彼此心疼的理由。
陸之騫點了點頭，在和程小雨保證自己會照顧好小涵之後，隨即掏出電話打給了吳秘書。
程小涵和程小雨不知道陸之騫在電話裏吩咐了什麽，掛了電話之後他告訴程小涵，吳秘書很快會帶人過來，接下來程小涵的安全以及孩子的安全，都由吳秘書帶來的人負責。
十五分鍾之後，吳秘書匆匆趕來。
她的身後緊跟著兩個身高馬大的黑衣男子。
這兩個人都戴著墨鏡，看上去仿佛與生俱來就沒有什麽麵部表情一般。
“程小姐，這是陸先生為您安排的頂級保鏢。他們隻受雇於陸先生，主職就是服務於您。”
秘書幹練的一番囑咐讓程小涵和程小雨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難道陸之騫的那個電話交代的就是保鏢的事兒？
“也罷，我看今天來的那個女的可不好惹，有兩個人保護你，我也放心，如果你必須要把這份合同履行到底，那就讓他們跟著你吧！”
……
晨晨和婉婉終於退燒了。
程小涵帶著孩子和程小雨回到了窄小的出租房。
兩個保鏢大哥一左一右的站在出租房的門口看起來實在違和……
程小涵過意不去，有心讓他們進來坐坐，可二位卻雷打不動，告訴程小涵這一切都是陸先生安排，決不能有半點馬虎。
無可奈何之下，程小涵隻能摟著兩個孩子進入了夢鄉。
半夜的時候，一陣謾罵聲將她吵醒……
“程小雨，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你也不看看自己這張老臉多少褶子，居然還背著我在家找男人，一找還找了兩個！”
這滿嘴渾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小雨的老公——方浩。
他是個在工地打工的粗人，看見自家門口直挺挺的站著兩個男人，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可人家身高馬大他不敢輕舉妄動。
方浩衝進屋子揪住程小雨的頭發便開始一頓謾罵毆打！
“啊……放開！”
“別打了方浩，你誤會了！”
程小雨拚命的掙紮，可無奈方浩幾拳下來，整個人還是被打的麵目全非。
程小涵穿著睡衣攔在了姐姐的麵前，憤怒的衝方浩吼道：“姐夫，我姐跟你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她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清楚？嗬嗬……小涵，你這話說的，你和肖鵬不也生活了好幾年，那人家外麵找小三投海殉情，你有先知先覺麽？”
方浩的話讓程小涵身子一個踉蹌。
一看老公攻擊自己的妹妹，一直抱頭求饒的程小雨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她奮力的推開方浩，指著門口吼道，“滾！你給我滾！再胡說八道，我就和你離婚！”
“讓我滾，程小雨你長能耐了！別忘了這些年是誰打工辛辛苦苦的養著你，怎麽著，你妹妹現在離婚了，就打算在我家常吃常住，然後你把我轟出去嗎？”
“你……”
程小雨語塞了。
的確，自己身體不好，這些年的花銷都是方浩在工地上辛辛苦苦掙回來的。他人雖然粗魯，可節省的很，算是個顧家的男人。
冷靜下來之後，她揉了揉臉上的淤青。
“方浩，我父母走的早，這麽多年就隻有我們姐妹兩個相依為命，現在小涵她淨身出戶，帶著兩孩子能去哪裏？”
“能去哪裏我不管，但是我的家裏可養不起三張嘴！”
“出去，給我出去！”
方浩翻了臉，扯著小姨子的胳膊就往外拖。
兩個孩子這時候也都被嚇醒，光著腳丫站在地板上哇哇大哭。
程小雨不敢告訴方浩，自己的卡上已經存了五十萬，她了解方浩的愛財如命，那筆錢若是被他知道，勢必要據為己有。
就在她不知所措，嚇得渾身發抖的時候，門外的兩個保鏢大哥突然衝了進來。
其中一人按住方浩的脖領狠狠的便是一拳。
這一拳下去方浩當場就翻了白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程小雨和程小涵都嚇壞了，這莫不是出了人命吧？
“你們放心，他過一刻鍾就會醒來，程小姐，你還需要我們接下來的幫助嗎？”
保鏢大哥倒是霸氣，程小涵連忙晃頭，“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我們都是自己家人，以後麻煩你們不要出手了。”
保鏢二人將方浩抬到了床上，那方浩醒來之後滿肚子的委屈，可是礙於兩個保鏢大哥的威嚴也沒有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響。
看著姐姐和姐夫陷入了冷戰，程小涵的心中都是愧疚。
方浩和程小雨的感情其實還算不錯，可是普通人家過日子，遇見這檔子的事兒勢必都要鬧出矛盾。
程小涵明白，眼下住在姐姐這裏已經不是權宜之計。
“我打算帶著孩子搬出去，先租一個房子。”
程小涵的話剛剛說完，程小雨的眼淚就劈裏啪啦的落下來。
她握住妹妹的手，哽咽地說：“小涵，姐姐對不起你，我連你都照顧不了，真是不如去死。”
“姐，你快別這麽說，姐夫其實他對你挺好的，你們別為了我傷了感情。”
程小涵打小就十分懂事兒體貼別人，眼下帶著兩個孩子出去找房子雖然麻煩辛苦一些，可也好過在這裏讓姐姐跟著自己一起受罪。
幸運的是第二天，她就在小區門口張貼的廣告上找到了新房子。一室一廳，兩個孩子住起來也更舒坦一些。
然而讓程小涵始料未及的是他們才剛剛安頓下來，肖鵬的媽媽就突然找上了門。
兩個孩子看到奶奶，又想念又親熱。
“奶奶，我們想死你了。”
“大孫女兒，奶奶也想你們啊！”
老太太眼珠亂轉，將兩個孫女摟在懷裏，竟然哽咽出聲，“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程小涵嚇了一跳，看著婆婆悲傷欲絕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媽。發生什麽事兒了？您是不是太想肖鵬了？”
程小涵的善良讓婆婆看到了希望，她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說，“肖琳那個混……蛋她對不起你，上次知道真相之後，我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頓，小涵哪，你千萬別記恨，大家都是一家人。”
程小涵點了點頭。
小姑子不懂事她又能有什麽辦法，畢竟在一起生活那麽久。
現在肖鵬走了，剩下肖鵬的媽媽和肖琳孤兒寡母，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與她們為敵。
“媽，放心吧，上次幸好沒出事，我不會記恨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程小涵的話讓婆婆連連點頭，“小涵呐，我就知道你最懂事兒了，其實媽今天來是有件事兒想求你。”
婆婆終於開了口，程小涵愣住了。
“你有什麽事兒？您就直說吧？”
老太太看著程小涵，狠下了心，突然向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麵前，嚇得兩個孩子目瞪口呆。
“奶奶，奶奶，你這是做什麽呀？”
“媽，你快點起來，快點起來。”程小涵也被老太太弄得手足無措。
這老太太看程小涵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勝算十足。
“小涵啊，媽得病了……嗚嗚嗚，這個家自從肖鵬走後就過不下去了！”
“得病？”程小涵吃了一驚，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麵色酡紅的婆婆開口問道：“您得了什麽病？”
“尿毒症啊！需要換腎的……醫院說需要五十萬，你知道我為了給你們還債，已經把所有能借的親戚全都借過了，現在就隻能等死了！媽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你開口，可是……我……我是真的舍不得我的兩個大孫女兒呀！要是就這麽走了，我真的不甘心！”
兩個孩子聽到奶奶說出這番話，小小年紀卻感到無比的悲痛，一左一右的抱住老太太的胳膊哇哇大哭。
“奶奶你不要死不要死，晨晨和婉婉不要奶奶死，媽媽快幫幫奶奶。”
麵對孩子稚嫩的哀求，程小涵在內心深處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