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拉近距離
湛少讓他找的有關陳飛那個警察的資料她準備得相當不錯，然後轉交給他這事兒又要著燒交給少奶奶，再轉交到那個笨丫頭的手裏，她肯定已經看了，但是看過之後完全沒有一丁點兒反應。還在繼續跟那個警察來往。
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挫敗，這個蠢女人難道是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tmd他也沒有辦法。
煩躁的他特別想抽煙，於是拿了一根煙，點燃了就站在了車邊抽起來。
抽了半根煙的時候，他想自己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鎖定他的位置，直接找到她麵前，把東西送給她，就算是簡單的，朋友之間互相送個禮物也沒什麽的吧，他應該不會拒絕的，就這麽想著，突然麵前有那麽一道陰影。
他抬起頭來，就看到了一個麵目慈祥的中年男人，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
“這不是程助理嗎？程助理你好，我是席……”
看到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這不是席阮阮的父親嗎？正在有禮貌的跟自己十分友好熱情的打著招呼，程以北的眸光一閃，頓時有一個好主意在心底閃過，於是他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席伯父您好，我是程以北，沒想到這麽巧在這裏碰到您了。”
“嗬嗬，是啊，真是好巧，程助理來這裏是辦事兒的嗎？”
“席伯父能不用這麽客氣，叫我小程或者小北都可以。我是從這裏路過的，原本想給阮阮送點東西的。但是打她電話她沒有接。可能是有事情吧？還好碰到您了，您把東西帶給她吧。”
“哦。”席父聽到程以北的話，顯然給愣住了，這個年輕人跟自己的女兒不過是幾麵之緣，沒有什麽過多的交情吧，怎麽會想到給自己的女兒送東西呢？
程以北，看到席父這副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微微笑笑，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打開了車子旁邊的副駕駛的車門，把裏麵包裝精致的巧克力拿出來了。
遞到了席父的麵前，“這是她最喜歡的那個牌子的巧克力，經常抱怨太貴，舍不得買，我帶了五盒來，平時放到冰箱裏，慢慢吃，過段時間我再出去的話還會再給她帶。”
“這這實在是太貴重了。她怎麽好意思收你的這個禮物呢？”
“嗬嗬沒關係的。我這也是第一次送人東西，平時想送也沒有機會。如果伯父覺得過意不去，那就請我喝杯茶吧。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他看了一眼席父手裏提著的菜，很顯然，他是剛從菜市場買菜回來，如果能去他家喝杯茶的話，說不定還能蹭一頓晚飯。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笑容就更真切了。
席父的手上提著盛一杯剛剛遞給他的那個精美的巧克力盒子哪裏拒絕得了？他隻提出來去家裏喝杯茶的請求，更何況他對這個年輕人是很有好感的。
而且他要從這個年輕人的話裏套出一些事襲來，為什麽對自己的女兒這麽關切，要送巧克力這樣曖昧的禮物。難不成是自己猜的那樣吧？
“好，那有什麽不方便的？走吧，你把車子要停在這裏嗎？這裏容易刮蹭到的，停到前麵的車位上去吧。”
“好，伯父，您上來吧。”
“不用加，就在前麵那棟樓，我往前走，給你帶路，你就停在那棟樓前麵的停車位上就行。”
“那好。”
停好車子跟著席父一起上了樓，他主動幫幫忙提菜的舉動，讓席父的心裏，默默的點了個讚。
席家並不是多麽富貴的家庭，隻是一般而已，席父現在已經退休了，靠著退休金跟養老保險過日子，雖然不至於結局，但是並不是太富裕。
房子是簡單的3室1廳，在之前的時候，席阮阮家還是有點兒積蓄的，但是從他上中學的時候，媳婦趁著房價還沒有漲太多，就把原來的老房子賣了，給吸軟，換了一套3室1廳的房子，為了讓她的居住環境變的的更寬敞更舒適一些。
再裝修之後積蓄就沒有什麽了。不過媳婦從來不讓媳婦兒受一點兒委屈，自己的寶貝女兒總給她吃的好，穿的也好。
進到屋子裏程以北，換了一雙拖鞋，是席父的。
“程助理你別介意啊，這雙鞋子是新洗刷的，雖然不是新的了，但是很幹淨的。”
“沒關係您不用客氣。幹淨舒適就好，新不新倒是無所謂的。”
程以北的隨和，讓席父的臉上笑容更深了一些。
“好，你隨便坐坐，我去把菜放到廚房裏去。你要喝什麽茶？”
“隨便什麽都可以的，我不挑。”
不一會兒席父端來了兩杯上好的碧螺春，跟一份小茶點放在成一百麵前的茶桌上。
“普通的茶你也不要嫌棄，平時都是隨便喝喝的。”
“伯父，您不用這麽客氣，隨便一點就好，我平時沒有那麽講究的。”
“嗬嗬，我覺得你跟在商先生那樣的人物身邊是應該講究些的。我們都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你們吃過見過的那些，我們或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程助理也不要介意。”
“伯父能說笑了，我不過也是個平凡人而已，跟在湛少身邊是很體麵，說白了也不過是個打工的而已。”
“嗬嗬，程助理你謙虛了。”
“伯父還是叫我名字吧，難得不上班，您一叫我程助理我這神經，馬上就緊繃起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哈哈，那就叫你名字。小北，你這是剛從哪裏出差回來？”
“剛從美國回來，公司有些事情要過去處理一下，湛少抽不開身我就去了。”
“哦哦，是這樣啊。最近貿易戰打得好火熱呀，不知道中國人在那邊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影響？都說美國好，美國好，可我在咱們國家生活了那麽大半輩子了，總覺得哪裏都不如自己家裏好。好多人都費盡心思。想要出國，真不知道他們奔的是什麽？
哦，你說咱國家發展也不錯呀，那麽多人，發財的機會也有的是的，也不一定非要跑去國外的。”
“確實是這個道理，人跟人的想法也不同，不過咱們國家最近這幾年發展的速度確實很快。國外很多東西都趕不上中國。”
“嗯嗯，就是嘛，就光說吃的東西。我去跟老年團喂過一次油，就是去法國德國那些地方，哎呦呦，連個熱水都沒有啊，幸虧我自己帶著熱水杯，還要自備插頭轉換器。
什麽東西都沒有，那硬邦邦的破麵包我可是吃不慣，那一次回來之後，我可再也不想出國了。”
“嗬嗬，是要說美食，的確是中國的美食，哪裏也比不上。”
程以北的話十分符合席父的心思，席父是個老古董曾經當過幾年兵，有一種特殊的愛國情懷。所以聽到成一杯符合自己的話，覺得這個年輕人跟其他的年輕人並不同。
當下就有了好感，兩個人喝著茶，又聊起了最近十分火熱的電影。
“你說那些個什麽美國隊長？蜘蛛俠什麽俠的有什麽用？都是胡扯一通弘揚他們，美國的人有多厲害，多麽無敵，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被他們虛構出來，引得那麽多人去看。
看看咱們人民解放軍，那實力那智謀。那些虛假的東西終究是活在人們的想象裏，永遠也成為不了現實。”
“對，最近的兩部電影都很棒，您都去看了嗎？”
“看了看了，看的3d的，那視覺效果真好，都是阮阮在網上團購的票比當場買便宜一半兒呢……”
“她還真會過日子……”
“當然了，我閨女那可不是一般的優秀，我跟你說，雖然她考大學的時候，發揮的不是很好，但終究是考上了呀。一分之差啊，差點就上不了了，可是那丫頭運氣好，就超出了錄取線一分，可把我給高興壞了，一連三天，我都請親朋好友下館子，把她給心疼壞了，說我把她假裝都給揮霍了，嗬嗬，你說這丫頭。
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說起自己的女兒來，在席父的心裏，那就是無人能及的好，一聊起來就開始滔滔不絕了。
程以北最愛聽的就是這個了，了解了很多那個蠢丫頭，平時不為人知的一麵。
他耐心的聽著，席父就那麽沒完沒了地從席阮阮小的時候開始講，講著講著，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就在天快黑了的時候，席父這才想起來，該做飯了。
“哎呀，小程，你看我跟你一說，這時間都給忘了，該做晚飯了，一會兒那丫頭回來又該抱怨肚子餓了，都這個點兒了，你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也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嚐嚐老頭子我的手藝。”
“這樣會不會打擾到您？”
“不會不會，怎麽會打擾到，不過是多添付筷子罷了。”
程以北笑的十分的柔和，那眼底閃著陰謀得逞的精光，不過低頭摘菜的席父並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妥來。
“伯父，我幫您摘菜吧。”
“還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外麵做，等會兒一會兒飯菜就好了。”
“沒關係的，這些我也很在行，平時都是我一個人，所以也時常自己做飯吃。”
“你平常一個人呢，父母呢？不跟你一起住嗎？”
“伯父，我是個孤兒，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的。”
“啊，怎麽會這樣？小程不好意思，伯父不知道，不是有意的。”
席父驚訝的不行，這個年輕人這麽優秀，這麽出色，竟然是個孤兒，他覺得自己的女兒沒有媽媽已經很可憐了，還有小洛那丫頭。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沒有父母，他怎麽竟能遇到這樣可憐的孩子們呢？
“沒關係的，我父母長什麽樣子我都不知道！所以您也不用自責。一直都不知道有父母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不過之前有聽阮阮提到過兩次說您做的東西怎麽怎麽好吃？
說您怎麽怎麽對他管教嚴厲，其實她每次說這話的時候都是笑著說的。能感覺的出來，她每次提到您的時候，是很幸福的。”
“嗬嗬，這丫頭啊，打小就沒離開過我身邊，偶爾跟朋友在外麵一兩天。我受不了，她也受不了。可是孩子大了，總要有放飛的那一天，得徹底離開，哎，想到他將來會有出現的那一天，我這心裏頭啊，嗬嗬，讓你見笑了，不提這個，那你來幫我洗菜，我把這個魚先蒸上。”
“好。”
廚房裏兩個男人忙碌的身影，十分的溫馨，就在這個時候，席阮阮的電話打來了，席父擦了擦手就去接電話了。
“阮阮趕緊回來吧，該吃飯了，天色都這麽晚了。你還跟小陳在一起嗎？叫他一起過來吃飯啊……哦，你們在外麵吃啊，吃什麽呢？好吧好吧，沒關係，沒關係的，你們吃，你們好好吃。
嗯嗯，不要回來太晚啊，哎，對了阮阮，小程過來了，給你送，帶來了幾盒巧克力。”
“小程是誰呀，爸？”
家裏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小程？席阮阮十分疑惑的在電話那端問道。
“就是你那個同學洛丫頭她老公身邊的助理程助理呀，上次洛丫頭出事，還是程助理把你給送回來的呢？丫頭，你這記性不會這麽差吧？。”
席父對自己女兒這個記憶性可是一陣數落，那邊的席阮阮一下子就愣住了。
“老爸，你說誰？是誰跑去給我送巧克力啦？”
“長助理呀，怎麽了？還沒想起來嗎？”
“不是，爸，他為什麽跑到我們家？您為什麽讓他住我們家呀？他走了嗎現在？”
“你這丫頭，這是怎麽說話呢？人家好心好意的給你帶來的禮物。好了，你要不回來就不回來吧，我這飯都做上了，我今天劉曉常在家吃飯，改天有機會，你好好謝謝人家。”
“爸，他不但沒走，你居然還留他在家裏吃飯？”新聞人在電話那端大聲的叫起來了。
席父真想給自己這個傻閨女一巴掌，有他這麽說話的嗎？人家好心好意的送了東西來，他叫這麽大聲就不怕人家聽見了。
真是不懂事，他敷衍的說了兩句就把自己女兒的電話給掛斷了。實在是擔心小程聽見心裏不舒坦。
收起了電話之後他回來廚房裏盛一杯，還在默默的洗菜，菜都已經被他洗好了，分類放在了幾個盤子裏。正拿著菜刀幫他切蔥薑蒜。
一小碟一小碟的切成了細碎的末，幾乎像是用攪拌機攪拌過一樣那麽均勻。
“想不到你刀功還不錯。”
“還好吧，大概是熟能生巧，除了切菜，別的我做的並不是多好。您這個土豆是要切絲還是切片？我來吧。”
“好，你就去死吧，我給你做個醋溜土豆絲，阮阮最愛吃了。”
“好。”
程以北應聲之後，隻聽到刀切菜板的聲音，噠噠噠的不一會兒，比頭發絲略粗一點的土豆絲兒就被他切好了滿滿的一盤。
“這土豆絲切得可真好，這炒出來的都一定會更好……”
席父說著就架起了鍋，我開始準備炒菜了。
程以北全程都在打下手，不一會兒三菜一湯就極其豐盛的被端上了不大的餐桌。
“你去洗洗手，咱們準備吃飯了。”
“嗯，不等阮阮了嗎？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
程以北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席父的眼睛在他問完這句話之後，就看向了他。
“阮阮，剛才她來電話說今天不回來吃飯了，她跟男朋友在外麵吃。”席父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程以北的臉色，隻見他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臉上的神色不自然的僵了一下，席父還有什麽不明白，他就知道這個年輕人不會平白無故的突然送自己女兒那麽曖昧的禮物。
原來是這個意思，席父的心裏有了計較之後，不動聲色的請他坐下吃飯。
“小程啊，你今天晚上一會兒回去之後還有沒有別的事情要做？”
“沒有了，伯父這時候給我放了一天的假。明天上班也不著急。”
“哦，是這樣啊，那挺好的，那你陪我喝一杯？白酒行不行？”
程以北笑笑，“那我就陪你喝一杯太多不行，最多一杯。”
“嗬嗬好……”
於是這並不怎麽熟悉的兩個男人就在這間溫馨的小餐廳裏。你來我往的喝起了酒。
在這個臨時起意的酒局上，席父了解了這個年輕人的家庭情況其實也沒有什麽好了解的，就是一個孤兒。不過卻是一個讓他敬佩，讓他心疼的孤兒。
“我呀，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從小捧在掌心裏的。可是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一直都沒有交過男朋友，上學的時候擔心她早戀，受了那些壞小子的欺騙。好在這丫頭聽我的話，沒有隨便交男朋友，上了大學了，都已經20歲了，也該是時候接觸一下，交交朋友了，那個小陳我看還不錯。關鍵是她自己喜歡呀。”
席父的侃侃而談，讓程以北苦澀的扯了扯唇角，端起白酒，將那半杯一兒子辛辣的液體從喉嚨口流進胃裏一陣灼燒的感覺。
麵前的碗裏突然多了一塊排骨。
“不要喝這麽猛，先吃口菜緩緩，不然胃會不舒服的。”
“謝謝伯父。”
“不用客氣。多吃點菜，難得今天阮阮不在家，還有你陪我。這人一上了年紀就怕孤單，可也不能成為兒女的牽絆。讓她什麽也做不成，老是陪著我也無聊。”
“不會呀，我覺得在家裏吃飯很溫馨，這種感覺，這些年來我很少能體會到，今天很特別，非常感謝伯父能留我吃飯，這樣的飯是我一直向往的，隻是根本沒有機會。”
程以北似是感慨，似是真情流露的話，讓本就父愛泛濫的席父更心疼這個無父無母的年輕人了。
一頓晚餐，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沒有提席阮阮的事情，那認幹爹認幹兒子的意思都有了，雖然並沒有表明，但是已經約好了，讓他下一次再來吃飯。
席阮阮趕回來的時候，程以北剛好要走，手裏還提著席父給他用保鮮盒裝好的一盒紅燒排骨，還有兩樣小菜。
看到慌慌張張急匆匆趕回來的小丫頭，他十分友好的對她笑了笑，“回來了。”
“你跑來我家到底要做什麽？程以北，我有男朋友了好不好？”
程以北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解釋著，心裏那股澀澀的感覺，讓他差一點就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了，不過好在他善於隱忍。
“阮阮，你跑這麽快做什麽？當心摔到。”
一道關切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不用問這個聲音就是那個臭警察陳飛，程以北的臉色，頓時就有那麽一點兒不好看，不過很快就讓他緩和回來了。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呀！一回來就大呼小叫的，讓什麽呀？要不是小程，我今天這晚飯隻能孤單單的一個人吃了，哼，小沒良心的臭丫頭，當初生你還不如生塊土豆。至少土豆還可以拿來吃。”
席父話讓席阮阮哭笑不得的翻了個白眼兒，“把那胡扯什麽？您要是能生孩子，那生出來的肯定是個怪物。不過要不是我媽生我的話，換您來生說不定還真能生出塊土豆。”
“臭丫頭，找打呢是吧？”
“不講道理呀，老席，明明是您先挑起這個話頭的。”
“尊老愛幼懂文明講禮貌你不懂嗎？平時我是怎麽教你的？快給你小北哥道個歉，以後不許這麽說話了，人家還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巧克力來呢。
哎呀，小陳你也來了，進來坐，都杵在門口做什麽呢？”
席父招呼大家都進來坐，他的態度還是很熱情的。
“伯父晚上好，匆匆過來，也沒有帶什麽東西。給您帶了，在樓下買了點水果，店老板說這個車厘子是美國進口的，很新鮮。”
陳飛笑笑，提著手裏的水果袋子，跟席阮阮一起走進了屋內。看到站在客廳裏的程以北，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程助理也在這裏，真是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