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惡懲

  其中一個保鏢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來,裏麵裝了幾根碧綠的青陽辣椒。


  程以北挑了挑眉頭,“小南,你身上的裝備挺齊全的啊。”


  “嘿嘿,道哥,這個東西隨身攜帶著點好,用處可大了,別小看了這個小小的辣椒,你真急的什麽都問不出來的時候,掰開了,往眼睛裏一塗,想知道什麽,你都能問得出來。”


  被叫做小南的小夥子得意一笑,掰開了一個辣椒,就朝著其中一個老女人麵前走去,抓著老女人的保鏢配合的掰開了那個老女人的嘴,容不得她有一點反抗辣椒仍在嘴裏,貼上封條,動作一氣嗬成。


  旁邊的另外兩個老女人驚訝的目瞪口呆,那樣的辣椒不得辣死嗎?

  “大爺,我們錯了,我們錯,啊……唔……”


  另外兩個人的嘴巴都被封住了,密林裏瞬間安靜下來了。


  被綁在繩子上的幾個女人根本已經沒法看了,程以北他們這些人也不願意去看她們,轉身離開了密林。


  早上九點,商湛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小洛睡的呼呼的口水都淌出來了。


  看了一會兒自己的小女人可愛的模樣,把她的小手腕輕輕的拿出來,那一雙手腕經過了一晚上,腫起來了,商湛的眸色陰沉下來,擦掉她嘴角的口水,起身收拾好了下樓去了。


  樓下程以北在餐廳裏跟陸承曜邊吃著早餐邊小聲的交談著什麽。


  見到商湛下來,阿北立馬站起來打招呼,“湛少。”


  商湛點點頭,示意他坐下,“繼續吃,吃完了再說。”


  阿北跟商湛的時間很長很長了,而商湛也不是那種特別拿架子,擺高姿態的人,對於自己的兄弟,除了原則上,他沒有那種階級分化的要求。


  程以北坐下繼續吃,商湛問大早上就吃紅燒肉的蘇學謙,“小洛的手腕都腫了,你的藥是不是不管用?”


  “靠,大哥,你想一天就好了,那怎麽可能?我又不是神仙。”


  蘇學謙都無力吐槽了,看了一眼商湛,他記得這個男人以前沒有那麽誇張的啊,是不是有了老婆的人都有些變態?

  商湛被懟了一句,不冷不熱的笑了笑,“在我眼裏,你就是神仙。”


  臥槽

  要不要扣一頂這麽高的大帽子啊。


  “學謙,你是的。”


  商湛淡淡一笑,坐在了餐桌上,陳嵐端了早餐過來放到他的麵前,蘇學謙一臉的便秘色。


  這他要是不給小洛那手上的傷馬上治好了還不行了哈?可是他真特麽的沒有那個本事啊。


  早餐都沒有好好吃完的蘇學謙悄無聲息的退席,回去自己的房間裏默默的鼓搗藥膏去了。


  程以北這個時候已經吃完了,將處理好的事情說給封熠聽。


  “放在後山的幾個中年女人,其中一個是田美芬以前的傭人,另外兩個是這個女人的親戚,她說田美芬的目的是把少奶奶從您這邊搶過來跟陸宸浩在一起。


  怕不成事兒,所以給陸宸浩用了藥。那藥用的不是特別狠,不然……”


  後麵的話程以北沒有說,可是商湛已經折斷了手裏的筷子。


  “湛少。”程以北心驚的喊了一聲。


  “陳嵐,再拿雙筷子來。”


  商湛重新拿了筷子,淡淡道:“沒事,你繼續。”


  程以北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繼續道:“陸宸浩確實是不知情,什麽都不知道,被擺這一道,都是田美芬跟孫莉莉主意,那個老女人說陸尋也是不知情的。


  這件事確實他沒有參與的跡象,不過他們有沒有一起密謀這件事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警方那邊帶走了他們一家四口,老爺子現在都在托關係找律師,不過早在他們被帶走,就按著您的吩咐放話下去了,到現在沒有一個律師敢接陸家的這個案子。


  “嗯,擄走小洛的是什麽人?抓住了嗎?”


  “隻有這個還沒有抓住,不過港口,碼頭,機場車站,都有警方跟我們的人,道上也放了話出去,想要跑路的都會徹查。禮堂那邊抓到了一個人,收了錢幫著她們打通了洗手間的密道。


  洗手間的後麵本就是一處空曠的儲藏間,所以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弄好了,並且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怪不得,真是天時地利啊。


  商湛冷冷的哼了一聲。


  “湛少,有人來訪。”


  這麽早會是誰突然來了?


  “湛少,是少奶奶同學的父親,說帶了少奶奶愛吃的糯米藕來看望少奶奶。”


  傭人的回報,讓商湛挑眉,同學?


  自己小女人的同學,就是那個叫什麽阮的了吧?

  “席天宗,湛少,我去看一下。”


  程以北叫出了來人的名字起身就要出去。


  被阿北這麽一說,商湛也想到了來人是誰,小女人的同學隻有一個姓席的跟她最要好,也是她跟小洛一起去洗手間,可是卻隻有小洛被帶走了。


  這個同學的父親來訪估計是來要人了,當時情況緊急,他還沒有細細盤問。


  “阿北,禮堂那邊什麽情況?”


  “情況都掌握了,隻是人還都沒有放。”


  “嗯,去先把那個席什麽阮的請過來吧,還有來訪的這個請進來吧,你招待。”


  最後三個字,讓程以北抽了抽嘴角。來拜訪少奶奶的,為什麽要他來招待啊?

  不過他也不敢反駁什麽,就出去帶人了。


  禮堂那邊當然不會輕易的把那些人放走,商湛並不急,但是從剛才開始已經吩咐下去,要給那些人吃的還有喝的了,至於放人,等到警方過去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告訴他們會被滯留的原因就可以了。


  因為自己小女人的名聲也很重要,他不允許在她受到身體上的傷害之後還要飽受流言蜚語,精神上的折磨。


  臥室裏小洛睡的還很香,因為吃飽了,心裏也沒有了緊張跟顧慮,所以睡成了一隻小豬,商湛進來看了看她,那酣睡的樣子,讓他喜歡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出來。


  讓傭人在門口守著,叮囑了又叮囑,這才走的。


  他出門了,去了關守著陸家老大一家的警局。


  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阿北在跟那位席同學的父親交談,“開慢點。”


  中年的男人,頭發花白了大半,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可是眼底的苦澀讓他看出了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心。


  “湛少,這老先生在禮堂外麵守了一宿。”


  副駕駛上的保鏢看到商湛看著外麵關注的目光,提了一句。


  商湛點點頭,“把車倒回去。”


  司機馬上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原本過去了的車子突然倒回來,讓阿北詫異的走過來,“湛少。”


  商湛點了點頭,看向一臉焦急並且手足無措的席天宗。


  “席先生,這是我們湛少。”


  “湛少,您好,冒昧叨擾很抱歉,小洛那丫頭還好嗎?”


  “勞煩您惦記了,小洛沒事,隻是精神狀態有些差,怕是不能跟你見麵。”


  “沒關係,沒關係,先讓孩子好好休息,我這隻是帶了些吃食來,聊表心意,順便……”


  “席先生,不必這麽客氣,我現在有事先出去一趟,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先讓我的助理帶你進去稍坐一下,令千金讓他去請來,請您放心,小洛的朋友,不會被慢怠的。先這樣,我先走一步。”


  看著商湛離去的車子,席天宗渾身一軟,差點倒在地上,他就軟軟這麽一個女兒,要是有什麽不測,他也沒法活了。


  阿北接住了他,“席先生不必擔心,湛少不是壞人。”但也不是老好人,不觸碰他的底線,他從來不是個壞人。


  警局的一間審訊室裏


  商湛推門進去的時候,田美芬麵色平靜的坐在輪椅上,帶著手銬的手動了動,淡淡道:“你來了。”


  田美芬的眼睛是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的,她沒有去看來人,但是她知道來的人是誰。


  這個人是她最不願意看見的了。


  當年他的出生,是她婚姻的失敗關鍵,所以她當時有多痛,心就有多恨。就算是那個賤人死了,她心頭的恨意都一點兒沒有減少。


  如果不是自己的手現在被拷住了,她一定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撲上去,掐死這個野種。


  不去看他,是因為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得意神色,那太讓人憤怒了。


  “不好意思,你預謀了這麽久都沒能如了你的願,反而把你帶進來了這種地方,田大小姐,這裏呆的還算舒服嗎?”


  “托你的福,我也有機會來這裏體驗一下。”


  田美芬想要把話說的語氣享受一些,可是她心中的怨氣太深了,所以說出口的話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於是,商湛就笑了。


  “是嗎?不用感謝我,你會一直在這裏住下去的。”


  商湛的話讓田美芬身體一僵,看向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太過年輕俊美,他繼承了他母親大部分的基因,一個男人竟然長得如此俊美,田美芬冷哼了一聲,心頭的憤怒更甚。


  “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隻手遮天,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隻手遮別人的天或許我沒有,但是田家,陸家,我還是沒有問題的,田大小姐不相信的話,可以靜候佳音。”


  商湛淡淡的笑著,隻是那笑容十分的冰冷,“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頓了一下接著道:“陸鎮海的那些股份,我已經還給他了,百分之五十,我並不稀罕。”


  商湛說著從田美芬的眼中看到了驚喜跟不敢置信。


  “我想要的東西,會自己拿回來,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給,所以你兒子還是擁有那一切的。”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我隻是讓你們高興幾天,因為你那個草包兒子就算是攥著更多的股權也沒有用。”


  田美芬冷冷的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因為你們都太蠢了。”


  商湛似乎是懶得跟她再多說什麽,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野種,你不要得意太早,就算是你再有本事,陸鎮海也不會對他的兒子,孫子不管不顧的。”


  “小野種?這個名字可不大好聽,那麽田妙言呢?”


  田美芬的眼睛猛的瞪的老大,“你,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甩下這句話,商湛已經從這裏走出去了,身後傳來的怒吼跟哭喊,他全然不顧。


  崩潰的感覺,田美芬你好好體會一下吧。


  田妙言,那個在她離開陸家之後跟一個司機結合出來的產物,那才是名副其實的野種。


  從警局出來之後,他看到了門口一臉焦急的福伯,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二少爺。”


  “福伯有事嗎?”


  有事嗎?二少爺您有必要這樣明知故問嗎?

  “二少爺,老爺子倒下了,身體差的不行,要找您,您務必過去一趟看看吧。”


  “嗬嗬,我又不是醫生,這樣吧,我一會兒把學謙派過去,他可是名牌醫學院的高材生。”


  商湛的話,讓老爺子身邊的這位福伯差點吐血。


  在從禮堂通往封熠別墅的路上,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裏,充斥著油滋滋的炸雞味兒。


  就在十幾分鍾之前,程以北把席軟軟從禮堂帶出來,這個已經餓壞了的女人上了車就在吵著要吃某種雞,於是他將車停在禮堂街道對麵的快餐店,買了一桶炸雞出來。


  他剛打開車門手裏的桶就被這個餓瘋了的女人搶走了,然後這一路上,都是啃炸雞的聲音,這個味道,讓已經吃飽了的程以北實在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席小姐少吃點吧,商家的廚房做了不少吃的。”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當時我應該讓你給我買兩桶,不,大概三桶我也能吃的下去。對了,小洛真的沒事了嗎?”


  這隻豬。


  “是,少奶奶沒事。”


  程以北眼角抽了抽不再說話。


  這一路上程以北忍受著,將車開的飛快。


  終於到了別墅的院子裏,程以北停車之後,馬上下車,終於呼吸到了外麵新鮮的空氣,他的心裏才沒有那麽煩躁了。


  席阮阮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從門口出來的席天宗,她油乎乎的小嘴兒都沒有來得及擦擦就,變成了一個八字,那化了妝的臉都哭花了已經夠難看的了,現在又留下了黑色的淚水,哎呦,簡直沒法看了,程以北嫌棄的轉過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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