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九爺,我沒有
安桃桃心頭狂跳不止,她下意識朝紀連筠看了一眼。
這些東西和這些人,不會是紀連筠安排的吧?
是帶她離開做的準備?
紀連筠無聲站在那裏,像是一種默認。
安桃桃緊捏著手掌,手心全是虛汗,心口也撲騰跳個不停。
陸大魔王肯定會相信她的吧?
畢竟,她也沒表現出來要走的意思,再說了,他們前幾天還一起逛過商城,看過電影,還說了好多交心的話,所以,他肯定肯定不會相信的,是吧?
安桃桃眨眨眼睛,充滿期冀地看著陸朔。
他會相信的,一定會的。
陸朔就像沒看到她一樣,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有。
安桃桃睫毛輕顫,心口有些發悶。
為什麽,不看她一眼?
陸朔掃了黃琛一眼,道:“說話。”
黃琛蠕動著唇瓣,完全不敢開口,可他被陸朔陰鷙的目光望著,隻能咬牙開口道:“九爺,這些人都是紀連筠的,他們已經安排好了要帶嫂子離開,外麵還有他們的直升機。”
陸朔聽後,冷冷一笑。
沈嫿嫿勾唇,借題發揮道:“陸朔哥,我就說嘛,她不安分她想離開,我還發了好多他們私會的照片你還是不相信,現在好了,當場逮到人還有東西,你現在應該相信了?”
陸朔直直看向安桃桃,眸底森冷幽寒,沒有半點溫情。
安桃桃一怔,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著他們兩個。
她說,她拍了好多私會的照片,也就是說,那天在咖啡館她可能躲在暗處,至於陸朔也一早知道了咖啡館的一切。
可他不動聲色,什麽都沒說,靜靜試探,又在最後提出要去馬場。
就是想看看自己會不會逃走,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那天的交心,前幾天逛商城,看電影都算是什麽呢?都是一種試探,對吧?
安桃桃蠕動著唇瓣,到最後竟然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竟然比哭都還難看,“九爺,你相信我嗎?我沒有……”
陸朔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死人。
安桃桃瞳孔一縮,全身上下都泛著一抹冰涼。
那眼神讓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陸朔,他便是這樣的眼神,冰冷,陰鷙,嗜血,毫無溫情。
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是嗎?
他前幾天的柔和,都是因為要試探,而假裝出來的,是嗎?
他從沒有相信過她,是嗎?
安桃桃抿著雙唇,從不知道一顆心可以這麽痛。
“九爺,你還相信我嗎?”安桃桃顫著聲音,問了最後一遍。
陸朔沒說話,一步步朝她的方向走去,下一秒,他緊扣著她的手腕,冷厲道:“想走?除非我死。”
感受到他的熱度,安桃桃還未來得高興,可下一刻她內心的一根弦徹底斷裂了。
他不信,他從來都不相信。
她剛剛的期冀仿佛是一個笑話。
安桃桃失笑了一下,就像失去生機的花兒,眼中也沒了焦距。
陸朔拽著她的手腕,拉著她離開。
紀連筠上前一步,將他攔了下來,“你都不聽她解釋,就這麽用主觀臆斷了嗎?我是想帶她離開,可她不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陸朔掃了紀連筠一眼,那眼神冷冽如刀。
紀連筠靜靜站在那裏,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用自己的心去判斷,不辜負,也不要隨便相信別人。”
話落,他有意無意看了沈嫿嫿一眼。
沈嫿嫿抬高下巴,故作優雅。
“讓開。”陸朔低喝,那眼神陰冷,像是要咬斷人脖子的猛獸。
紀連筠朝安桃桃看了一眼,這是她和陸朔之間的事,他如果一直摻和的話,估計會越來越說不清,還是把空間交還給他們好了。
想到這裏,紀連筠終於讓開了。
陸朔拉著安桃桃,直接離開。
安桃桃被他拽著,隻覺得手腕好疼好疼,都快紅了,可陸朔就像沒發覺一樣一直拽著。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樣的。
安桃桃越想越覺得委屈,心裏也越來越泛涼。
回到了別墅,陸朔直接把安桃桃帶到房間裏,那眼神陰沉,就像處在爆發邊緣的猛獸一樣。
陳媽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等兩人一走,她才問著一旁的黃琛:“怎麽回事?剛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
早上出去的時候明明氣氛很甜蜜,怎麽回來的事情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就仿佛突然一下子,陸九爺又變成了那個陰鷙駭人的掠奪者。
明明夫人來了之後,他在一點一點變好,現在這算什麽啊?
黃琛張了張唇瓣,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反正現在九爺的心情很不好,我們隻要安靜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還是別問的好。”
陳媽聽後,下意識點點頭,可心裏麵卻在為安桃桃擔心。
不過,陸九爺那麽喜歡夫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
房間裏。
陸朔拿出手銬,直接將安桃桃綁在床頭。
感受到手腕上的冰涼,安桃桃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陸朔,“九爺,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把我放開啊!”
陸朔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慢慢蹲下身子,用幽黑深邃的目光看著她,“為什麽要離開,我這裏不好嗎?還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有膽子離開我?”
他的眼底森寒一片,早已沒了半點溫情。
安桃桃能從裏麵感受到尖銳,暴戾,甚至還有瘋狂和偏執,讓她禁不住顫栗。
這樣的陸朔,讓人害怕……
陸朔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的發頂,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你想跑,那我就將你鎖在這裏,讓你永遠和我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他本來是想把她的雙腿砍斷的,可想起來她挺怕疼,他就沒舍得下手。
此刻用東西銬著,讓她永遠都跑不掉,也挺好的。
陸朔盯著她,慢慢扯開一抹炙熱的弧度,眼底的瘋狂執拗再度讓人心驚,“現在,你再也跑不掉了。”
安桃桃同樣盯著陸朔,待望入他眼底的瘋狂時,她的身體再次輕顫起來。
這是個變態,瘋子!
前幾天的溫情都是假象,都是他裝出來的,現在才是他的真麵目。
安桃桃緊緊抓著床單的一角,試圖解釋,“陸朔,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離開,我去馬場後門是因為有人搶了我的小布包,我去追就追到了後門,同時也想和紀連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