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容深的警告
“以後我會早點回來,不會讓你一個人睡了。”容深閉上眼睛,心裏說不出的愧疚。
而藍夕瑤則是哽咽著,低聲道,“孩子沒事,真是太好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那夢是真的,她該怎麽辦才好。
她為了保住這個孩子,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上天給她和孩子的挑戰,真的太多太多了。
而她和容深身邊的敵人,也真的太多太多了,她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敵人會不會就衝出來,給她,給容深,或者給孩子狠狠的一擊。
藍夕瑤這段時間一直很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但變強的路上,自然不可避免的會得罪一些人,這讓原本就已經樹敵不少的她,增加了不少潛在的敵人。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從她懸著往上爬開始,就不能停止了,因為,一旦停下,那些在背後虎視眈眈的人,隨時都會將她啃得骨頭都不剩。
藍夕瑤過了很久才讓心情平複下來,靠在容深的懷裏,淚水和汗水一起,將容深也濕透了。
“容深,你知道嗎?我剛剛,夢到有人在踢我的肚子,可是不管我怎麽叫,都發不出聲音,我被人綁住了手腳,動也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腳,不停的踢打我的肚子,直到鮮血淋漓。”藍夕瑤的聲音,依舊帶著劫後餘生的驚魂甫定。
聽在容深的耳朵裏,簡直就像是一把刀子在狠狠剜著他的心髒。
“夢都是相反的,瑤瑤,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嗯?”容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可依然充滿了心疼和愧疚。
藍夕瑤將容深抱的更緊了一些,低聲道,“我看不見那人的樣子,卻能聽到她的聲音,她在問我,要容深,還是要孩子,隻能選一個。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絕望嗎?”
容深聞言,猛地顫抖了一下腦子裏似乎閃過了什麽,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恢複了。
“哦?你聽得出是誰的聲音嗎?”容深柔聲問。
藍夕瑤搖頭,輕聲道,“很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如果再次見到她,聽到她說話,我想我會知道的。”
藍夕瑤說完,眼底已經閃過了一抹堅定。如果,真有那麽一天,能聽到這個聲音,不管對方是誰,是好是壞,她都一定會保持十分的警惕。
她絕對不會給自己後悔的機會,更不會讓孩子冒一點點險。
藍夕瑤跟容深說了好一會兒話,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出了一身汗的她,不得已又跟容深一起進了浴室,洗了個鴛鴦浴,然後依偎在容深的懷裏,兩人聊著天,聊著孩子的未來,眼底都彌漫氣了濃濃的期待和甜蜜。
孩子,就是他們的希望啊。所以,他們一定會用盡全力,保護好這個孩子。
藍夕瑤不知道的是,第二天一早,容深就去找田飛星了,將她堵在了上班的路上。
“阿榮?哦不,我應該叫你容總才對。這麽巧?”田飛星依舊一臉陽光的笑容,宛如清純活潑的少女。
容深下了車,居高臨下的看著田飛星,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我們談談。”
田飛星看了看時間,“可是我上班快遲到了,容總,雖然你是深銘的老板,但是,耽誤員工上班也不好吧?不如等我下班……”
田飛星話沒說完,就被容深抓住手腕,帶到了附近的一條安靜巷子,冷眼看著她道,“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救過我,我很感激。所以,你要是想找工作,我支持你,你想去哪裏上班,我可以幫你打通關係,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但唯獨深銘不行,請你離開。”
田飛星嘲諷的笑了,“為什麽不行?當初深銘的麵試官都說了,我是他們這一次麵試的設計師當中,最有能力的。雖然我學曆不高,但是我有豐富的經驗和靈活的頭腦,我在深銘,也許不能讓深銘更上一層樓,但一定可以出一份力,讓深銘的設計部壯大起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讓我離開。”
田飛星的話,讓容深對她的印象瞬間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他跟她接觸的不多,但那十多天的時間,她確實很照顧他,是她的悉心照顧,讓他的身體得以快速恢複。直到現在,容深還是很感激田飛星當初的熱心,但,這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她跑到自己的妻子跟前蹦躂和挑釁。
雖然他人不在深銘,但深銘內部發生的一切,他了如指掌。田飛星這段時間在公司裏做的一切,他自然也都知道。尤其是她挑釁藍夕瑤,公然改了藍夕瑤的設計圖,最後客戶在聽完藍夕瑤的設計理念之後,在得知田飛星的設計缺陷之後,仍是堅持要選田飛星的設計圖,這期間有什麽貓膩,自然逃不過容深的眼睛。更何況,他們還趁機利用這件事diss藍夕瑤,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容深想不知道都難。
“你可以有很多選擇,不是非深銘不可。如果你隻是單純的想要找一份工作,證明你的能力,去哪裏都行。你明知道深銘現在是我妻子在打理,還是要去深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不要逼我出手,後果你承擔不起。”容深發現,自己對這個救命恩人的態度,好的有些難以置信。
但,他發誓,這樣的好生好氣,絕對隻有一次。如果田飛星不停,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反正,他當初離開的時候,也給了他們家一大筆錢,她救自己的恩情,他已經還了。
“如果,是因為我擅自修改了你妻子的設計,搶了她的名聲,我可以跟她賠禮道歉,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是,客戶要喜歡我的設計圖,我也沒有辦法啊。難道,這世界就允許她會畫圖,我覺得有更好的方案適合客戶也不能提出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最近大家都在說容總為了維護妻子而做的那些荒唐事,想來是真的了。”田飛星冷笑著,眼底滿是不屑。
容深的眼眸一沉,知道自己跟這個女人說不通,也幹脆懶得說了,“你去深銘的目的是什麽,你心裏清楚。而我這麽做的目的,你心裏也有數,不必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我給你一周的時間,離開深銘。”
容深說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