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男人最了解男人
四個人走出民政局,閆兮沫才想起來,剛剛梅影囑咐的話,女人和男人去登記,登完了是要買東西的說法。
看看那個沒有任何喜氣的臉,閆兮沫隻能悄悄地求助路彤,路彤耳朵聽著閆兮沫的話,眼睛看著常沐辰,就大包大攬下來:“沒事,這個好說呀,現在咱們就去商場買去。”
“去商場?”常沐辰和誌遠同時看著路彤,他們還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路彤對兩個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把剛剛從閆兮沫那裏,聽來的話複述了一把,還添油加醋地說:“喏,給女人買鞋,女人一生大富大貴,男人會財運亨通。”
“就衝這吉利話,咱也不能不買呀。”不等常沐辰開口,誌遠就答應下來。
一行人有直撲商場。
兩個女人在商場裏掃蕩了一圈,看著兩個男人手裏拎的大包小包,要不是因為心疼自己的男人,估計還停不下來手來。
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上車,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夜色,誌遠站在車前,打起了報告:“小彤,今天是他們兩個人的新婚之夜,我們請他們吃頓飯,給他們賀賀怎麽樣?”
“不用申請。在咱們家,你說了算。”路彤趕緊給誌遠扣上一頂高帽,讓耽誤了一天工作的誌遠,也找到一點心靈安慰。
這樣的提議,一下就達成了共識,沒有一個人反對的,閆兮沫更是,隻要和常沐辰在一起,讓她做什麽都高興。
酒席間,兩個女人都把自己的男人貢獻出來,讓他們兩個人痛痛快快地喝酒,她們兩個人看著就高興。
常沐辰很想借助酒力,讓自己狠狠地醉一次,幾杯酒下肚,就想到了喝酒誤事,眼睛偷瞄了一眼閆兮沫的肚子。
常沐辰真害怕喝多了,在幹出什麽不該幹的事情,隻能在喝酒的時候,偷偷做了一些小把戲。
常沐辰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逃過誌遠的眼睛,他發現在喝酒的時候,才真正的感覺到,男人最了解男人。
走出酒店的門,誌遠就一臉醉醺醺地,用手握住路彤的肩膀:“出了門,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媳婦,各熬各的醒酒湯去。”
路彤扶著頭重腳輕的誌遠,不要說走路了,就是站著也是前撲後仰,整個一個腳底板沒有了根基:“喝多了就是好,還說上繞口令呢?”
“你打算搶人家閆兮沫的風頭,今天可是人家兩個人的大喜日子,你可不能替別人的老公熬醒酒湯,今天晚上隻有給自己的老公熬醒酒湯。”
誌遠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暗地裏給閆兮沫使了一個眼色。工作在一起幾年,不用說一個眼神,就算是眨巴眨巴眼睛,也知道對方的意思。
接到信息以後,閆兮沫趕緊的繞到路彤的另一邊,在路彤的耳邊小聲地問:“路姐,你的醒酒湯,能不能傳授一下。”
路彤更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把自己熬製醒酒湯的秘訣,都一個不拉地說出來,還重點說了水果醒酒湯的做法。
誌遠悄悄地蹭到常沐辰跟前:“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喝醒酒湯。”
常沐辰一聽誌遠的話,就知道他的意思,沒有想到在以前兩個人都在鬥,到了關鍵的時候,真正想著對方,還設身處地地替對方考慮。
下了車的常沐辰,別說扶著閆兮沫了,閆兮沫一直都在扶著他走路,都顧不上腳下的深一腳淺一腳了。
有了誌遠傳授的題目,常沐辰再到閆兮沫的小屋,心裏就有了譜了,直接就用上了剛學來的。
看著那個在廚房和客廳中穿梭的人,常沐辰躺在沙發上,心裏那個美,一種恍惚的感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家的感受?
習慣了開車,現在坐在副駕駛上,眼睛看著開車開的,一臉認真的看著前邊的路況,本想借著酒勁調戲一下老婆子,嘴裏的話還沒有出口,路彤就來了一個急刹車。
要不是係著安全帶,估計腦門已經和車來一個親密接觸,借著酒勁,翻著白眼就吆喝上了:“喂,你會不會開車,不行,我來。”
“還不是因為你,老是讓我分心,差點讓闖了紅燈。”路彤不但不承認錯誤,還給了誌遠扣上罪過的大帽子,很是不滿誌遠舒舒服服坐在一邊看景的行為。
本來還想分辨的誌遠,連狡辯的力氣都沒有了,自己就動了動心眼,就人老婆給發現了,看來還是安安靜靜地給老婆做導航的好。
習慣了用腦的誌遠,現在費這一點小腦筋,遠遠不能滿足大腦的需求,既然老婆的心眼現在不敢動,那就動別人的心眼。
誌遠心裏清楚的很,現在路彤的腳上,那可是掛著兩個人的小命,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了老婆著想不是,不但不能鬧,還得替路彤排除路障。
既然不能分路彤的心,看著前邊的路況,腦子都要麻木了,就在這個時候,金庫闖進了誌遠的腦子裏。
誌遠的腦子就像抹了清涼油一樣,勾起嘴角剛要和旁邊的人分享,眼睛瞄到對方的時候,一下就沒有說的欲望了。
不能怪誌遠生氣,主意是現在的路彤,那是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就跟那個方向盤隨時會跑掉一樣。
不說吧又害怕路彤太累,隻能不鹹不淡地:“你是打算把方向盤,給卸下來還是怎麽的?”話是這樣說眼睛忍不住看下邊的腳,估計剛才踩刹車的時候,和現在握方向盤,那是一個模式。
“你不知道我沒有戴眼鏡,看不清楚路,還是大晚上的。你自己現在到輕鬆了。”不但不悔過自新,還挺有理。
路彤根本錯不開眼珠看誌遠,眼睛都不帶眨動地看著前邊的路況。
誌遠看著路彤用的拙勁,吧嗒吧嗒嘴,想說的話不敢說出口,看到了不說出來,那真是貓撓心一樣的難受。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隻能把眼睛看向車窗的外邊,這一看才知道車裏的視野不同往常,摸摸自己坐著的車座,才想起來開的是常沐辰的越野車。
誌遠一下把酒勁嚇回去了一半,平時路彤開小車都有壓力不但把嘴裏的話咽回去,還坐直了身子,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邊的路況。
直到進入小區,汽車進人單行車道,誌遠猛的一嗓子:“停車。”隨著誌遠的喊聲,路彤很是聽話的來了一個急刹車。
停下以後才反應過來,對誌遠的意見就大了:“現在的路,你用得著扯開你的公雞嗓子喊嗎?”
話一出口才知道剛才,因為著急,把平時看書裏邊,那些罵人的話都搬出來用上了。路彤立刻想到了一句話“衝動是魔鬼。”這句話果真不假。
好在誌遠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一樣,打開車門就下車了,路彤心裏還在納悶,現在突然下車,莫非是內急?
想到內急,路彤就更加的自責了,自己什麽時候變成一個怨婦了,回頭看看後座,幸虧金庫沒有在,要不肯定影響很大。
就在路彤胡思亂想的幾秒鍾,駕駛室的車門一下就打開了,誌遠站在敞開的車門處:“下來。”
“幹嘛,現在還沒有到停車場。”路彤看著車窗外邊,腦子裏快速地想著,和一個喝醉酒的人怎麽理論。
“我不傻。”誌遠就差下手拉路彤了,眼睛看了一眼後邊:“快點,後邊有車過來了。”
這次路彤不敢在分辨了,直接的從車上跳下來,腳剛一挨著地麵,誌遠就已經從她的後邊,快速坐進了駕駛室裏,在發動車子之前,還不忘記提醒腦子漿糊的人:“坐後座上。”
看著後邊近了的車子,路彤很聽話地打開後座的車門坐進去。
車門剛碰上,前邊的車子就打火啟動了。路彤不放心地,趴在了車座上,腦袋都探到前座了:“喂,你喝了酒,行嗎?”
駕駛室裏的誌遠很是不屑地:“哼,我喝了酒,那也比你開車開的好。”要不是因為喝了酒,很真要說出那句“我就算閉著眼睛,也比你睜著眼睛開車的技術好。”
“你還不是仗著膽子大練出來的車技。”一句話道出了路彤開車的時的真實想法,要不是沒有辦法,她還真懶得摸那個車。
車子進人地下車庫,感受到那個下坡的陡度,路彤一下明白了誌遠的心思,接下來就一個圓形的環道,如果是她開的話,估計是得踩著刹車,蝸牛一樣地爬,擦刮的可能肯定保不齊。
路彤看誌遠的眼神更加的溫柔了。
停好車,路彤立刻像熱年糕一樣,一下就黏到了誌遠的身上,揚起小臉的時候,發現人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這裏,手立刻鬆開了誌遠的胳膊:“想什麽呢?”
“你說金庫在那?他在幹什麽?”誌遠揚起頭一臉的沉思狀。
聽到誌遠的話,路彤再一次的黏上去,和誌遠貼的更緊了些:“你猜呀?看我們兩個誰說的更精準些。”
接下來的話題,就是兩個人討論金庫了。
打開房門,兩個人悄悄地進屋,摸著黑換上拖鞋,路彤擠在誌遠的身邊,耳語著說:“我怎麽感覺現在就跟鬼子進村是的。”
按照路彤的話,誌遠在燈影裏,查看了一下兩個人的行為,還真如路彤說的一樣,但還是意見很大地,用眼睛瞪著路彤:“你咋不說土匪進村搶劫了。”
誌遠的話剛說完,就意識到什麽:“好吧,性質都一樣,那一個也好不到那裏去。”
聽到誌遠的話,路彤就要笑場,剛發出一點聲音,誌遠就用食指放在嘴唇上:“噓,小心點。”
就在兩個人剛要站起身的時候,聽到房間裏的金庫說話了:“媽媽,是你回來了嗎?”.
房間裏重新靜下來,又等了幾秒鍾,兩個人剛要站起身,就聽到了椅子的聲響,緊接著是腳步聲。
兩個人隻能半貓腰,原地等待,想看看金庫的反應。
金庫在黑影裏站了幾秒鍾,快步地跑進了廚房,廚房的燈一下亮了,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什麽情況?”
還沒有等兩個人反應過來,金庫就一手握著菜刀,一手握著一把銅勺,一下把客廳的燈打開了,房間裏一下變的賊亮賊亮的。
就看到金庫眼睛直射發聲的地方,在看到兩個人的時候,眼睛不由的睜大了:“爸爸,媽媽”
兩個人尷尬地,想誇獎又感覺不是時候,隻能低頭快速地轉動腦筋。
“爸爸,媽媽怎麽了?”金庫扔掉手裏的兩個工具,一下就撲到了兩個人的跟前,還用手扶住誌遠的胳膊。
受到金庫的觸動,路彤一下就有了說辭:“你看爸爸喝多了,就是坐在地上不起來。”聽到路彤的話,半彎著的腰,幹脆一下坐在了地上:“哎呀,兒子爸爸喝醉酒了。”
“爸爸,去沙發上坐著,地上涼。”金庫又是拉,有是提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地上的誌遠還是紋絲不動。
路彤在誌遠的屁股上很踢了一下,誌遠順從地配合著拉的力度地站起了,晃晃悠悠地在金庫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
還沒有等誌遠反應過來,金庫就端著一杯白開水過來了,還沒有到跟前,誌遠就伸出雙手去接,路彤悄悄地碰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把胳膊舉過了頭頂:“哎呀,我要伸個懶腰。”
“爸爸喝了這杯水,你醉酒就好了。”金庫把手裏的杯子,遞到誌遠的嘴邊,看到誌遠哆嗦了一下,還是順順當當的把水喝完了。
“爸爸,現在好點了嗎?”金庫手裏端著空杯子,眼睛看著誌遠的臉。
誌遠摸著自己脖在的位置,眼睛翻了兩翻:“好多了,就是這裏溫溫燙燙的。”金庫沒有反應過來,路彤立刻知道了原因:“金庫,你是不是把暖瓶裏的水,倒出來就給爸爸喝了?”
金庫撓了撓頭發,眼睛一下亮了,又暗淡下來,低下頭不好意思地:“我忘了給爸爸摻上涼杯裏的白開水了。”
“我說度數怎麽和酒的度數還高呢,原來如此呀。”誌遠也隻能用自己的身體,做教育孩子的實例了。
“要不我在給你到一杯?”金庫打算把毀了的形象找回來。
“好啊,我嗓子正冒著煙呢。”就算不渴,誌遠也願意讓兒子這樣照顧著,他發現喝了金庫送的水,心裏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