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什麽也顧不得了
就看到化妝師和芝墨,眼睛都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就連化妝師的動作也停在了。
看到兩個人受驚的眼睛,張開嘴的誌遠,嘴巴半張這半秒鍾,舉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鼻翼:“金庫這個淘氣鬼,又不知道跑到那去了。”
從化妝間裏出來,誌遠用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唇,看著左右的人群,就要落在牆上的拳頭,也隻能在空中畫了一個弧線,落到自己的兜兜裏,指關節在褲兜裏“哢吧”亂響。
因為走的太急,路彤和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正準備道歉,就看著滿臉喜慶的馬淑英,就是想說的話,不知道這個時候當說不當說。
“你”吉利的日子,馬淑英最忌諱說不吉利的話,翻了翻眼睛:“怎麽整天的跟沒頭蒼蠅是的?”走出去一步,還是不放心地:“你在找金庫?”
“找誌遠。”
微皺了眉頭想了一下,再看看路彤的臉上,心裏咯噔的一下,退回來兩步,壓低了聲音,卻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誌遠怎麽了?”
“他”路彤在心裏說著,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有人給我傳話,說讓我找他的要不是急事誰會這樣說。”
“他在那?”馬淑英早就堅持不住了,低聲地喝到。
路彤當然不敢直接說出芝墨,說了離化妝間最近的地方。
馬淑英走進走廊,就看到和牆較勁的誌遠,什麽也顧不得了,把擋在麵前的人推搡開了,幾步就衝到了誌遠跟前:“發生什麽事了吧?”
誌遠看了看左右的人,拉著馬淑英的一條胳膊就往外走:“走,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聽到兒子的話,馬淑英總算鬆了一口氣,眼睛去找那個挑撥是非的人,腳不由自主地跟在誌遠走。
誌遠把馬淑英拉到一個僻靜出,盡量壓低聲音問:“媽,閆兮沫,常沐辰的伴娘,伴郎服是怎麽回事?”
“他們別有用心。”馬淑英聽到說的事情和自己家裏一點關係都沒有,拔腿就要走。
誌遠眼疾手快,一下擋在了馬淑英前邊:“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這可是你親妹妹結婚。”馬淑英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誌遠。
母子倆說也不做出讓步,又不想引起親戚朋友的主要,隻能是大眼瞪小眼地僵持這,不說話卻是戰鬥激烈。
馬淑英看到誌遠腮幫子上的肌肉,在慢慢地凸起,腦子就有些不集中,眼睛就跟著想逃脫的辦法,當一個人闖入眼簾的時候,立刻就有了辦法。
“過來。”馬淑英的臉上立刻有了神色,她就是不看某人,也知道那個人不會跑,仰頭等著過來的人。
“媽。”路彤這個時候就是想問,也得聽一下音,眼睛在兩個人的臉上滾動這。
馬淑英把雙手抱在胸前:“說吧,是不是你挑唆的?”
“媽,我在給你說一遍,是我自己看到的,我自己長著眼睛呢?你不要什麽事情,都要往小彤的身上推。”誌遠一聽馬淑英的話,就知道自己說的沒有效果,聲音一下就變成了吼叫。
聽到猶如吵架的聲音,親戚們,還有來幫忙的人,忍不住都尋找聲音過來了,看到三個人都臉紅脖子粗的,不用問也知道有了家庭矛盾,也隻能把三個人拉開。
當著眾人的麵,馬淑英心裏的話不能說出來,又害怕誌遠來了急脾氣,那就不用看別人的笑話了,自己家本身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馬淑英越著急,親戚朋友拉的越厲害,都認為他們是兒子,兒媳婦的婆媳矛盾,盡量的不讓在一塊搓。
馬淑英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在這樣鬧下去,婚禮都不用舉行了,隻能讓人把劉增林喊過來,悄悄地壓低聲音說:“你今天去看好你的兒子,不要讓他做不該做的事就成。”
劉增林一看馬淑英氣鼓鼓的表情,心裏一下就差異了,心裏不禁想起了幾年前:“難道這是家裏的門風?誌遠結婚的時候,兩個親家母吵架,輪到閨女的時候,本想著不會出大亂子,怎麽半路殺出一個兒子。”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現在也不是理論的時候,看著母子兩個人都相互對峙著,本想先勸下馬淑英,知道自己也沒有那個能耐,隻能把求救的眼神看向路彤。
路彤還真是給力,一下就明白了劉增林的心思。立刻仰頭看著誌遠的臉:“老公,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個時候還耍小孩子脾氣。”
馬淑英瞪著路彤愣了足足半眯著:“撒嬌也不看地方。”
劉增林對著圍過來的幾個人:“多謝大夥的關心,還是忙今天的正經事吧。”
圍上了的幾個人,知道人家是一家子,知道今天的事重要,自然都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馬淑英在沒有被問到以前,也狠狠地瞪了路彤一眼,急忙地撤退了。
劉增林跟著兩個人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心裏就已經有了八分的氣,說話的語氣就帶了觀點:“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劉增林不想讓他們繼續解釋,才沒有問剛才兩個人的爭執是什麽,他認為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回家以後坐在一起,可以不吃飯,不睡覺的談。
“正因為知道今天的日子,我才要問清楚的。”讓誌遠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劉增林一反常態地護短。
劉增林呼出一個粗氣,側過半個身子,不在看誌遠的臉:“有比今天還重要的事嗎?”
誌遠知道現在解釋,估計劉增林也聽不進去,隻能生拉硬扯地拉著劉增林,怒氣衝衝地朝著房間內走。
劉增林本想甩開誌遠的手,讓這麽多的人看著像什麽話,眼睛看著誌遠臉色的時候,立刻改變了主意,強裝出一副笑臉,緊緊地跟在誌遠的身後。
為了不使雙方都尷尬,誌遠隻能遠遠地指給劉增林看。
劉增林把兩個人打量了一個遍,愣是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很是疑惑地看著誌遠:“人都來了,還有什麽可說的?”
“爸,我是讓你看他們兩個人的衣服。”誌遠現在幾乎都要失去耐心了。
得到誌遠的提醒,劉增林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衣服:“不就是大小不合適嗎?換一件合適的不就得了。”
劉增林的腦子裏在飛速轉動著,他在想是不是因為這事吵起來的?
誌遠看到劉增林的臉色,就知道他是不知情的,還說的那麽輕巧,難道他都沒有想過其中的原由?
不就是一件衣服的問題嗎?劉增林不想人誌遠在為這事糾結,也隻能用自己的大手誌遠的肩膀上:“兒子,爸從小就不擔心你,因為你什麽時候都懂得輕重緩急。”在誌遠的肩膀上,重重地捏了一下。
看著劉增林要走,誌遠一下就著急了:“爸,這可是影響到咱家的名聲呀。”
劉增林停下了正在邁出的步子,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沒有回頭,大踏步地走了。
誌遠看著劉增林走的方向,無奈低得下頭,用自己的牙齒狠狠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猛然抬頭看著伴郎的房間:“你去把他們兩個叫出來。”
路彤一臉愁苦地看著誌遠的眼睛:“現在要冷靜。”
“我就說讓你把他們兩個叫出來,我那裏不冷靜了?”要不是在這樣的場合,誌遠簡直就直接咆哮了。
“好了,你也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路彤無奈地:“我這就去叫他們。”
路彤感覺現在都無法收場了,現在隻盼著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誌遠看到兩個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兩個現在就走吧,所有的事情我一個人擔著。”
吆喝,怎麽這一句咋那麽像某個江湖大俠的口氣,細一想,人被逼到那個份上,誰都會說那樣的話,做那樣的事。
常沐辰從路彤的臉上,慢慢轉移到誌遠的臉上,心裏一下就明白了兩個人的用意:“你什麽意思?讓我當臨陣脫逃的惡人?”
常沐辰仰著頭,背對著誌遠,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
“你不用為了任何人委屈了你自己。”誌遠毫不想讓地。
“我不委屈呀。”常沐辰說的一臉的輕鬆,不多不少露出八顆牙齒。
“剛才我同情你,現在你表現已經是另有所圖。”誌遠迎視這常沐辰的目光,要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他肯定要和常沐辰格鬥。
“是嗎?在你眼裏我是一個那樣齷齪的人?”常沐辰勾著嘴角。
誌遠微微愣怔了一秒鍾,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你說呢?”要不是常沐辰的衣服又瘦又小,估計現在已經把衣服領子給揪起來了。
“別給我用激將法。我是一個成年人,我知道我是來做什麽的,這個就已經足夠了。”常沐辰也堅定地迎視著誌遠的目光。
“你以為我不敢?”誌遠的眼睛開始慢慢變紅。
“我在給你重複一遍,我不是因為任何人。我是對我答應的事情負責。我現在走了,你想過後果嗎?”
誌遠被常沐辰問的啞然了。
兩個女人對自己心裏的男人,都捏著一把汗。
就在兩個人爭執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婚禮的大總管拿著麥克風在喊:“送親的嘉賓,伴郎,伴娘注意了,婚車已經到了門口,大家夥都去迎一下。”
常沐辰立刻鬆開了誌遠,把身上有些緊憋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倒退了幾步,轉身快步的和其他的伴郎融入進去。
路彤一把拉住閆兮沫:“你打算怎麽辦?”
閆兮沫眼睛看著常沐辰的背影,從路彤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路姐,我當然和他保持一致了。”不等路彤回話,就提著拖著地麵的裙子跑掉了。
“走吧。”路彤從兩個人消失的方向收回視線,拉起誌遠的胳膊:“你也別太在意了,也許隻是我們在意這些。”
經過幾個回合的討價還價,終於結束了車輪戰,在拿到紅包以後,那些守門員都去點紅包了,金鑫在伴郎團的陪同下,順利到了芝墨待嫁的閨房,雖然常沐辰在伴郎團的最後邊,還是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金鑫微蹙了一下眉頭,張了張嘴話還沒有出口,就想起了芝墨說過的話,嘴角上的笑變的更加的溫柔了。
腦子裏立刻出現了芝墨嬌俏的笑臉,心裏有了一絲絲的溫暖:“這是不是她在搞怪,故意弄了一個梗出來,讓他開心發笑呢?”
在到達婚禮現場的時候,劉增林看著對麵簇擁著新郎的伴郎,總感覺那裏不合適,猛然想到了誌遠的話,裝作不經意地看了一下伴娘團,托著芝墨的胳膊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細心的芝墨,用帶著手套的手握住劉增林的手,仰頭對著劉增林問道:“爸,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劉增林猶豫了一下,低頭看著芝墨:“有點。”抬頭看到在幸福之門站著的新郎官,他的心還是偏向了親情。
劉增林在走到中間的時候,低頭在芝墨的耳邊小聲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就真正的走入了一個家庭,你要做一個善良,忍讓,做丈夫好幫手的女人。一生都要切記。”
他發現了什麽?
芝墨隻是張了張嘴,眼睛越過新郎官,看向被自己醜化的男人,衣服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氣質,更顯的有另一類的美。
芝墨入一個木偶一樣,被劉增林牽著,走到了幸福之門,眼睛無神地看著對麵捧著鮮花的人,都不知道那個人跪在了麵前。
金鑫喊三遍以後,芝墨的眼睛都沒有眨動過一下,直到劉增林給了暗示,芝墨才接過了金鑫手裏的鮮花。
劉增林把芝墨的手,放在金鑫的手上,沒有立即的鬆開:“我把她的手交到你的手上大那一刻,以後你們不管遇到多大的問題,都要學會一起去麵對,都要學會包容對方,把對方的缺點一樣看成優點”
芝墨的眼淚眼睛模糊了視線,後邊的話她更知道劉增林擔心這什麽?
劉增林走回到觀眾席裏,他的眼睛一直在找馬淑英,發現馬淑英和金老夫人坐在一起,也隻能把心裏的話壓下。
什麽不能入眼的時候,也就成了一種心病,劉增林每次向前看的時候,眼睛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常沐辰,閆兮沫那裏。
好在他們的婚禮是中西合璧的,在教堂裏得到祝福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