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做好了我喊你
“媽,我一步都沒有離開誌遠,我幹的事他都知道。”路彤一看馬淑英的眼神,就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也隻能保全自己。
“媽,金庫呢?”誌遠打算用話把兩個人支開。
“別找了。”馬淑英立刻喊住正準備行動的兩個人,越急著跑,證明越有問題。用眼睛上下地打量著路彤。
這眼神,這語氣,就像自己在外邊幹了什麽苟且之事一樣,這要是不把話說開了,以後指不定怎麽瞎想呢?不說話還好,路彤一張口,馬淑英更加的多疑了:“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聽了馬淑英的這一句,路彤趕緊閉嘴,立刻明白了話多必失的道理,接下來是打死也不說一句話,那更是有漏洞了,隻能找個機會先跑的好:“老公,你路上就說口渴了,我去給你燒水。”
“小彤,你還是做一個湯吧。”誌遠的意思是,耽誤的功夫越多越好,自己也可以借著計劃到臥室躺一會。
“好,你開車也夠累的,先去床上躺一會,做好了我喊你。”路彤這次腦速跟上趟了。
“慢著。”
“怎麽著呀?你還不依不饒了。”馬淑英的話音剛落,就殺出來一個何書妹。
馬淑英看看半開的家門,眼睛立即恨恨地斜向路彤:“從來都記不住隨手關門的習慣,好不如”馬淑英本想說阿貓,阿狗,那樣何書妹還不得炸了鍋,也隻能說到這裏,讓他們自己去想。
“要不是門口有你這個”何書妹也把看門狗給免去了,也讓對方去想:“進門就跟審犯人似的,他們能記不住嗎?”
“我在家教育孩子,怎麽一個外人跑來瞎摻和。”馬淑英知道何書妹在暗地裏罵人,也隻能說的更加的絕情。
“笑話,不說閨女,就說女婿,那也是半個兒子,他敢不叫我一聲媽嗎?他要是和你說的一樣,我立馬抬腳走人,再也不蹬閨女的門邊。”何書妹那是專撿著馬淑英的軟肋紮。
馬淑英被何書妹頂的哏哏的,就差背過氣去了,自己生兒子到生出罪過來了,當眼睛落在誌遠身上的時候,立刻找到了出氣的下家。
馬淑英一下喊住就要進門的誌遠,這大冷的天,西裝不穿,幹嘛在胳膊上掛著好讓那些有目的的人,留著想頭是不是?
其實馬淑英罵誌遠,那是明白著的指桑罵槐,暗指何書妹沒有兒子,想兒子想瘋了,閨女,女婿一塊收了,一點都不自量力。
何書妹看到誌遠一個細微的變化,在馬淑英說胳膊的時候,那種眼神,還有想保護的一些東西,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呦,姑爺,你的衣服裏藏了東西,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你媽是個大度的人,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打擊不了她的心。”
馬淑英一下就猜出了何書妹的心思,根本就不進何書妹的圈套,倒是路彤被嚇的不輕,這要是看到了,誌遠沒有事,自己在馬淑英那裏就說不清了。
“媽,你姑爺想喝菌湯,你幫我指導一下唄。”路彤是強拉硬扯,把何書妹拉去廚房,平時一向配合的何書妹,今天就是不配合,就等著看熱鬧,直到路彤在她耳朵邊嘀咕了幾句,兩個人一下就沒有人影了。
馬淑英一看就知道娘倆有貓膩,要不路彤幹嘛打掩護,這次倒是學聰明了,也不說話幾步就到了跟前,伸手就要搶誌遠的衣服。
聽到咚咚的腳步聲,誌遠早就有了防備,用另一隻手環住衣服,把衣服和胳膊緊緊地摟在胸前:“媽,你要衣服做什麽呀?”
因為著急聲音就有些高了,剛進廚房門的路彤,探出半個頭,正準備查看一下敵情,好把房門悄悄的關上,這一看不要緊,還真看到事了。
路彤扔下廚房裏的何書妹,一個人就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殺豬的喊:“媽,媽”
正想和誌遠決一勝負的馬淑英,看到路彤的人,聽到那聲音,就渾身的不舒服:“你殺豬呢?生孩子的時候也沒有見你急成這樣。”
“媽,媽。”路彤隻是喊媽,一時想不出更好的對策,也隻能就地喘氣的份。
馬淑英斜著眼睛,恨恨的上下狂掃著路彤:“廚房裏埋地雷了,你踩地雷,把你炸這來,你咋還這麽好的活著呢?”
“你生孩子的時候,比上了灶台的豬叫的還厲害。”何書妹那罵人的話,那是堆一堆的,而且還從來不直接的罵。
馬淑英還沒有開口反擊,就連打兩個噴嚏,用手揉揉發癢的鼻子,眼睛向一個方向翻著,又使勁地吸了一下鼻子。
眼睛看向路彤,在她身上吸了一下鼻子,從何書妹的身邊經過,在走到背後的時候,也吸了一下鼻子。
還說自己不是看門的,這嗅東西地氣味的動作,都是一個模子裏刻的一樣,說完這些話,放肆地大笑,前仰後合的,要不是腰太粗,就像風中的楊柳在跳舞。
“媽,你去做湯吧。”路彤用眼神製止何書妹,可是人家就是不看她的方向,整個人的心思都在馬淑英的身上。
馬淑英把雙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著何書妹:“快看了,快看了,不掏錢的雜耍,這身段,這顏色,簡直和黑狗熊有一拚。”
何書妹立即停止了笑,剛舉起手用食指點住馬淑英:“你”
就被馬淑英打斷:“你什麽你?扯平。我現在沒有心思和你鬥嘴,哼”的一聲,把頭使勁向一邊一仰。
何書妹被這一係列的動作沒有反過味,就看到馬淑英的臉正對著誌遠的胳膊,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人不知道說什麽了。
馬淑英在誌遠的胳膊上,用鼻子使勁吸嗅來嗅去:“就是你身上的這個味道。”趁著誌遠沒有防備的時候,一下抽出誌遠胳膊上的衣服。
誌遠的手腕展現在馬淑英眼前的時候,手裏的衣服一下就飛出去了:“兒子,你的胳膊怎麽了?”
何書妹也看到誌遠的胳膊了,看著那個又紅,又青,又腫的手腕,和馬淑英鬥的心思一點也沒有了,雖然不像馬淑英著急,但是也想知道原因,湊到跟前聽信。
路彤想攔住馬淑英已經晚了,剛才是害怕兩個人真吵起來,放鬆了對馬淑英的警惕,等攔的時候已經晚了半步。
“老公,剛才進門的時候,你不是說公司有急事嗎?”路彤還是急中生智地提醒誌遠趕緊的走人,不然就審問不清了。
“你閉嘴,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馬淑英足足瞪了路彤一秒鍾。
何書妹眼睛雖然在看路彤,可是心思卻在誌遠的身上,既然閨女也在幫忙攔著,那就說明其中肯定有事,她現在不說話,不確定闖禍的人到底是誰。
馬淑英托起誌遠的胳膊,就像在一個藝術品,不對,眼神不一樣:“兒子,這是什麽情況?”
“媽,就是手腕給挫傷了。”誌遠回答的,就像是手上蹭破了一點皮一樣的輕鬆。
“是不是又是因為她?”馬淑英用眼角翻了路彤一眼:“真是個喪門星,隻要有她的地方,就沒有好過。”
“媽,你瞎說什麽呢?”誌遠在想怎麽用最少的話把事情解釋清楚。
何書妹小聲地問路彤:“姑爺的手腕,是怎麽回事?”
“因為公司的一個同事。”路彤的聲音小,但也足以是馬淑英聽到。
聽了路彤的回答,何書妹立即人就來了精神了,學著剛才馬淑英的動作,圍著馬淑英轉了一圈,眼睛笑的有點詭異:“那陣子,登上報紙的那個瘋婆子,不對,是乞丐,不要說是掃把星了,就像是一個喪家犬”
路彤看著嘴唇發紫,就連手指頭都在抖動的馬淑英,知道何書妹的話已經重了,再這樣下去動刀子的可能都有。
“媽,”把何書妹拉到一邊,在她的耳邊:“你不要撞到人家的底線。”
“滾,你給我滾”馬淑英瘋了一樣,用手指著門口,聲音咆哮的都變了聲調,就是那種想喊底氣不足,但卻要拚命喊出來的那種。
底線是什麽玩意,在何書妹心裏根本就沒有這個意識,看到馬淑英聲嘶力竭,不但不腦還一臉笑嘻嘻地:“別人說話難聽你就受不了了,你剛才說我閨女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難聽呀?”
馬淑英被何書妹問的真是的無言以對,何書妹說的話,正說到了她的心坎上,看到那娘倆,那是辦最狠的事,說最狠的話。
“別說不是因為我閨女,就是因為我閨女,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老婆,那是他應該做的事。”何書妹那是越說越來勁,正在高興自己在和馬淑英的戰鬥中,又迎來了一次大獲全勝。
看著自己已經失利,馬淑英也是惱羞成怒,把怒氣發泄在了和誌遠的扯鋸上:“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要是不說清楚,我現在就去公司,你也就別想去s市了。”
馬淑英現在不和何書妹吵,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當著何書妹的麵,自己冤枉了人家的閨女,還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人,為了給自己找回一點麵子,也隻能找出真凶。
馬淑英被氣的,都不能用吼形容了,隻能用咆哮了。
何書妹聽到馬淑英要去公司鬧事,眼睛裏電光一閃,心裏立刻有了主意:“這剛吃頓飯就這樣了,如果兩個人真去了那麽遠的地方,把小命搭上的可能都有。”
“你個烏鴉嘴,你噴什麽糞呢?”馬淑英最害怕拿著兒子的平安說事,比咒她還要急一百倍。
何書妹對馬淑英翻著白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兩個人不在一塊不就結了。”話又不敢說的太明,真恨親家榆木疙瘩不開竅。
馬淑英得到親家的暗示,心裏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件事到和自己想一塊去了,為了能最後挽留住人,也隻能和仇家結成同盟軍了。
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第二次神同步,一唱一和的,一個要上房的時候,另一個人一定搬來一個梯子。
馬淑英和何書妹強強聯手,說到底就是一個目的,讓誌遠繼續留在公司,他們兩個人還繼續過現在他們認為幸福的日子。
當馬淑英逼著誌遠立即給公司打電話,不然自己就要去公司跑一趟的時候,誌遠的整個人都崩潰了。
“好,媽我讓你打電話。”誌遠嘴上是這麽說,心裏卻是另一個想法“這家裏簡直沒法待了,必須趕緊的走,不離開這兩個媽,家裏就沒有一刻的消停。”這樣的想法更加的堅定。
馬淑英看到氣急敗壞的誌遠,腦子裏有一刻的清醒,腦子裏在想著,怎樣把不好的事情全盤的推到親家身上。
誌遠從聯係人裏把他頂頭上司的電話找出了:“給,隻要你按動這個綠色的小電話,馬上就可以接通。不過你想好了,隻要你打出這個電話,不用等著人家解聘,我自動走人。”
馬淑英所做的一切都是逼迫誌遠就範,她可沒有真想讓誌遠沒有工作,那樣他們一家三口,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我給你們領導打電話,也是告訴他,你現在是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去那麽遠的地方。我給講咱家的困難。我可沒有讓你丟工作的心思。”馬淑英極力更正著自己的做法,嘴上說的都是在替兒子著想,其實卻是在滿足自己的自私的心。
何書妹也立即做補充:“那個老人不是盼著自己的兒女好的,老人不會歪道指你們的。”兩個人都是有私心的,都想著把自己的兒子,閨女死死地拴在自己的身邊。
說的好聽一點是給孩子們幫忙,用最自私的話,就是害怕那份孤獨,這樣天天看著也解除了自己心裏的想思之苦。
誌遠先扶著馬淑英坐在沙發上,再把何書妹也讓到沙發上:“媽,媽,既然話已經說到著份上,我幹脆把事情挑明了吧。”
馬淑英和何書妹兩個人對視一下,心裏卻想的是,剛才的大鬧見了效果?人立刻像打了雞血,兩眼放光地等著聽下文。
“媽,媽我都是一個爸爸了,為什麽還沒有自己的自由,很簡單的一點事情,偏偏讓你給說複雜了。”
馬淑英不等誌遠說完,急赤白臉地表白:“你個沒良心的,媽這不是擔心你嗎?”錯就錯在馬淑英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