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別耽誤了正經事
這樣公平,一個人管一個,都不用累著。”誌遠還是盡量用好聽的話,為的是大夥都高興,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雖然誌遠的話說的好聽,馬淑英的心裏還是不舒服,她總感覺兒子眼神了有什麽,雖然誌遠回到家什麽也沒有提,她心裏卻有種預感。
誌遠看著開小差的馬淑英,用手指頭在金庫的小鼻子上,輕輕地點了一下:“好好玩,不準對奶奶掏氣。”
小金庫“嗯啊”一嗓子,兩個胖手在一起拍著,笑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好像在用行動證明自己。
兒子,孫子都表現這樣好了,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就是心裏在有委屈,也得為了兒子不是,可是心裏就是難受。
誌遠打開房門看著,一言不發的馬淑英,忍不住用胳膊攔住肩膀:“媽,你不知道我這是心疼你呀?”
“快去上班吧,別耽誤了正經事。”聽到誌遠這樣的話,就是前麵是一個坑,兒子讓她跳,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何況這些小事。
馬淑英剛一回身,就迎麵看到靠在門框上,笑的一臉得意的何書妹,本來還打算在客廳玩的,立即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遠離小人,就是最親近的人也是一樣。”何書妹用看賊一樣的眼神看馬淑英。
看到這樣的眼神,馬淑英想吐的心思都有,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現在她還沒有心情和她懟,她決定從何書妹身邊繞過去。
“看到了麽?連兒子都不信任你了,你說你的日子還過什麽勁。人交往久了,狐狸尾巴早晚都會露出了的。”何書妹專揀著馬淑英的疼處戳,就帶著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
誌遠剛坐進辦公桌裏,就拿起工作電話,給整理新公司流程圖的田園掛了電話:“過來一下。”
田雨放下電話,快速地從自己的隨身的包裏,翻出小鏡子,粉底,在脫妝的地方,迅速地補妝,仔細檢查一下自己的妝容,拿出口紅,把嘴唇擦了一遍,把雜亂的發絲整理順溜。
田雨在拿起文件夾的時候,從可以透出人形的玻璃牆上看一眼,轉了半圈,才滿意地朝誌遠的辦公室走去。
田雨很優雅地敲了兩下門,就聽到裏邊:“請進。”這才輕輕地把門打開,在輕輕地碰上。人還沒有坐到椅子裏,就聽到在喊:“來,看一下我的電腦。”
田雨臉色微微的發紅,立即從辦公桌的前邊,繞到誌遠的座位旁邊,腰還沒有彎下,誌遠就已經把筆記本推到了,兩個人的中間,還把屏幕的大部分讓給田雨。
田雨的耳朵雖然在聽,心也在“彭彭”的亂跳,百分之八十的心思,都去感受男人身上的氣息了。
誌遠把所有的問題都交代完,看著還在愣神的田園:“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哦,沒有了,我這就去做。”田園為了掩蓋自己的失態,走的比較匆忙。
“要快,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完成嗎?”誌遠看著田雨道。
田雨本來想吐槽一下,還是想保留自己完美的形象:“沒問題。”
“好,那辛苦你了。”誌遠也客氣了一下。
誌遠因為走的太急,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都沒有發現:“對不起,我趕急。”自己手裏的文件夾,卻灑落了一地。
蹲下收那些紙張的時候,看到地上站著的鞋,一下抬起頭,狠狠地瞪著那個人:“你是怎麽走路的?”
頭頂上的人嬉皮笑臉,一副你撞到我身上了,我還沒有找你事,你卻要反咬一口。一條腿還在不停地抖著:“我看到你,我站這,就沒有動,我是電線杆子你也撞呀?”
“沒工夫和你磨嘰。”誌遠重新把地上的文件歸整好。
沈行知一把按住誌遠要站起了的身體:“你這是”
誌遠認真地點點頭,把沈行知的手拍掉,向長長的走廊走去。
沈行知緊緊的跟在旁邊:“喂,你這麽快就決定了,咋這次不猶豫了?”
誌遠目不斜視,腳下的步子,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這不是害我嗎?”沈行知開始小跑。
“我決定的事情怎麽是害你?”現在的誌遠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保護好路彤,還真把沈行知這茬給忘腦仁後邊去了。
“你去了,我不也得去嗎?”這次沈行知不繞彎子了。
“我沒有強求你去。”誌遠轉過一個彎,就要進人公司高層小會議室了。
沈行知一下急了,一把拉住誌遠:“我家裏的那個母夜叉是沒有人惦記,你就不害怕你那個嬌滴滴的老婆,在你走的時候,被別人霸占了。”
沈行知這次也是下了狠招。
“我說過我要留給別人了嗎?”誌遠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不留下。”沈行知伸出手在手裏掐算著,眉頭由舒展變成了皺眉:“老婆不需要工作,兒子不用上幼兒園”
沈行知的眼睛幾乎瞪成了包子,一溜小跑地追上誌遠,也不敢等氣喘勻了就發問:“你不會是打算帶著老婆,兒子一塊出逃的吧?”
“別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好不好,我們是去工作。”誌遠狠狠地瞪了沈行知一眼,這樣的話點到為止,不用解釋太清楚。
“你決定了?”沈行知還是不大相信,再次想證明些什麽。
卻看到誌遠重重地點點頭。
“你這不是坑我的嗎?從來都不透露一點信息。”沈行知把自己的拳頭高高的舉起,看著冰冷的牆壁,心裏恨沒有一個軟和點的東西,好讓自己發泄一下,為了不至於自己受傷,也隻能把舉起了的手,狠狠地砸在自己的另一個手掌上。
回到家裏的路彤,雖然身子也很虛,總是能照顧自己的人。她現在最想的就是金庫,真成和兒子一刻不見,心裏總覺得不踏實,思思念念的都是兒子。
可是馬淑英偏偏就鬥那個勁,不但不給路彤孩子,還強詞奪理的說:“金庫也早就想媽媽了,萬一金庫看到路彤,要吃奶咋整?”
馬淑英是嫌棄路彤瞎講究,有一點小事小風的,就是給金庫斷奶,弄的意見大的,比金庫意見還大。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那是馬淑英找借口的,就是不想讓他們兩個看孩子,看著兩個人猴急猴急的,一個人偷著樂。
何書妹一眼就看出了馬淑英的心思,就和閨女在臥室裏大聲地說:“彤啊,咱現在養好身子骨,讓她抱去吧,那也是瞎操心,不差這一會,現在抱也是白抱,將來孩子那個不是親媽媽的,有幾個還要去找奶奶的,當奶奶的早靠邊站了。”
路彤急急地製止何書妹,壓低聲音:“媽,別擠兌了,你們兩個就沒有和好的日子了。”
何書妹聲音不但不低,還把聲音提高了幾度:“和她和好,我還是省省吧,我還指著看我外甥媳婦呢。和她天天在一塊,不知道那天把老命就給搭上了。”
路彤算是看出了了,兩個人根本就不能在一塊,到一塊就是冤家對頭,誰都想把誰氣個半死,那心裏才叫一個痛快。
路彤一招不靈驗,又使另一招:“媽,我想吃東西了,醫生都說完了,讓最近一段時間少食多餐的。”
“我咋把正經事給忘了。”何書妹剛要走出門去,又退回到床跟前:“想起了了,還不能在你家做,萬一”眼睛望向門邊,把嘴巴努了兩努。
“媽”路彤用了一個加長音,唯恐馬淑英聽到何書妹的話,兩個人再掐到一塊,趁著都有火氣,動起手,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招架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去給你做飯的時候,你婆婆給你什麽東西你都一點不能沾。”何書妹擔心也是有理由的,早被嚇怕了。
何書妹剛走沒有多大一會,路彤趁著屋裏沒人,趕緊的玩幾把遊戲,這幾天手指頭都發癢了。
路彤玩遊戲正開心的時候,就感覺有人進屋了,也沒有多想,聽到聲音也是人的一種本能,不由的抬頭瞄了一眼,接著繼續幹。
其實剛低下頭就感覺到,剛才的一眼不對勁,腦子裏立即有一個報警器,再次抬頭的時候,手機直接就扔出去了:“金庫。”
笑立刻在路彤的臉上蕩漾,胳膊早就伸的展展的,上半身已經傾斜的,快爬到床上了:“金庫,讓媽媽抱抱。”
馬淑英把金庫放在床上,看著窩在被窩裏的人,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找你這樣的媳婦真夠值得的,錢掙不來不說,還整天的拿自己當皇後養,三天一大病,天天一小病。就連拉個肚子,都弄的跟做月子是的。”
路彤也到是想反駁馬淑英,想想人家說的每一件是都是事實,就是話裏摻入了太多了水分,和她磨嘴皮子還真不值得,也就隻能忍了。
隻要能和孩子玩,讓她說去,她多說幾句話,還能多長出幾兩肉咋地?後知後覺長肉是現在每個人最討厭的事情,原來話多也是這樣。
路彤不反抗馬淑英心裏也不痛快,就像在說一段木頭,一點繼續說下去的欲望都沒有,隻能唬著一張臉道:“看著金庫,我去做飯。”
“啊。”聽到馬淑英的話,路彤立刻想到何書妹剛才的交代,聲音就不免有些過激,這一下到刺激到了馬淑英。
“啊什麽啊。你不吃飯,我還得吃飯呢,難不成,你在家,還讓我抱著孩子做飯不成?”馬淑英碰上路彤,那搶白的話就收不住口。
“哦,”路彤是現在隻要有孩子帶,那馬淑英想吃什麽,那就吃去好了,知道自己的飯有著落,當然回答的也是最簡單的。
“給你去做飯,連一句話都換不出來,還得天天伺候著,家裏有人的時候,還裝出一副可憐相。”馬淑英那機關槍開的,就是拿著路彤出氣的。
“你給我做飯?”路彤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馬淑英。
“不給你做,我現在不晌,不夜的,吃那門子飯呀?”馬淑英真恨路彤是一段木頭,說了這麽長時間,原來都是對牛彈琴的。
路彤還真有點受寵若驚,因為馬淑英很少給自己好臉色,不要說專門給自己做飯吃,心裏早把何書妹的話忘到了後腦勺上:“媽,你做的飯我都喜歡,現在正餓著呢。”
馬淑英把一碗湯掛麵,裏邊窩著一個荷包蛋的飯碗,遞到路彤的手上的時候。何書妹就像聞到味一樣,人也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房間裏的人:“彤啊,那是什麽?”
“掛麵湯呀。”路彤真懷疑何書妹吵架吵的,現在連掛麵湯都不認識了,看著上邊漂浮的蔥花和香菜的葉子,人的胃口就一下大開了。
路彤剛拿起筷子,就被何書妹一聲喝住:“不能吃。”
馬淑英無比嫌棄地看著何書妹,嘴巴撇的跟吃了苦瓜是的:“嘖嘖,我以為踩到誰的尾巴上了呢。”
何書妹搶過路彤手裏的飯碗,用力地放在床頭櫃上,用眼睛斜著馬淑英:“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心裏的小九九,你自己最清楚。”
“哈,這還有天理沒有了,好心好意給你做飯,你不但不領情,還反咬一口。”馬淑英也立即引用了一個經典橋段“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路彤早就習慣兩個人的吵架了,隻要不動手,他們喜歡鍛煉大腦,那就練一會,免得以後得老年癡呆。
“你還有好心。”何書妹誇大地大笑:“你要是有了好心,那世界上就沒有黑心人了。”
“我黑心,你還來我家竄的急呢,不然你非住下不可了?”馬淑英嘲笑道。
“我是來給閨女送飯的,說過多少次了,這裏是我閨女家,不是你家,要是進你的家門,你就是用火箭來請,我還嫌你的東西慢呢。”這何書妹也真是吵出了水平,都用上先進的技術了。
“你想的美,你現在就給我拿出去。”馬淑英吐沫星子亂飛,指著門外讓何書妹滾,見沒有走的意思,上前就要推搡。
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路彤不敢在床上安安生生地坐著了,把金庫放在床的正中間,給四周圍檔上障礙物,自己不顧身體的虛弱,跑到兩個人的中間:“媽,媽你們做的飯,我都吃。”
“不行,不能吃她的。”何書妹把頭伸到馬淑英的眼前,就像準備開始的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