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那能學得來

  路彤也被婆婆的動作嚇著了,看著那呆若傻子的目光,人也早被嚇傻了,鼻子一酸:“媽,不會是生病了吧?”


  誌遠輕搖著自己的媽媽,馬淑英的眼睛依然呆滯,從他們進屋就沒有眨動過,情急之下也隻有一個方法:“媽,咱們現在就去醫院。”


  就在誌遠抱起馬淑英的時候,她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眼睛也開始眨動:“你們背著我幹什麽去了?”


  誌遠的人一下就泄了氣,原來在這等著他呢?這才想起如何圓剛才謊言:“說什麽呀,說。”


  “怪不得人家說,跟著什麽樣的人學什麽樣的人,別的沒有長進,這騙人的把戲到是一學就會。”馬淑英用眼睛的餘光看著路彤。


  “媽,看你這話說的。你兒子那也是被逼出了的,那那能學得來。”路彤知道婆婆在指誰。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呀,剛才我嶽母不是過來了,說家裏來了一個親戚,想見見她的閨女,女婿。我以為你知道呢,就沒有跟你說,一塊跟著到隔壁去了。”誌遠被馬淑英逼得,應變的能力也是飛速的。


  這次馬淑英看著兒子的眼睛,目不轉睛,好在那裏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誌遠大膽地迎視著,一副沒有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態度,眼睛非常的鎮定。


  三個人正在僵持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打開了,何書妹進屋就是眉開眼笑的,看到親家也在場,頓時把臉拉下來。


  路彤看看婆婆,在看看自己的老媽,趕緊抱著孩子到何書妹身邊:“媽,我們剛從你那出來,咋又追過了了,還有事嗎?”


  隨手也把孩子遞到何書妹手上,壓低聲音耳語道:“正為剛才的事”對著老媽努努嘴。


  何書妹是經常和親家對掐的主,一看陣勢就知道怎麽回事,那有不維護閨女,女婿的事:“我嫁的是閨女,可不是賣閨女的。那能進了婆家的門,就不能在進娘家的門的道理,現在可是新時代,老一套不時興了”何書妹一招親家,那什麽事情都說得出來,什麽年代的事情都能整出來。


  “怎麽那都有你,我在教育我兒子,你不會是做了虧心事,就這麽急著站出來袒護吧。”馬淑英一下把事情推到了親家身上。


  “我的女婿,我就是容不下你在我麵前說,不想讓我說話,你別當著我的麵說呀。你說就別怪我也說。”何書妹一副要一戰到底的架勢。


  馬淑英本來就生氣,現在看到親家蠻不講理,早氣的手腳哆嗦,空氣中冒氣了強烈的火藥味。


  自己做的事情,不能讓兩個媽,因為誤會而引起戰爭,急忙站在兩個人的中間:“媽,媽,咱有話商量著來,你說多好。”


  “和她商量,我呸。”馬淑英噴出一口惡氣。


  “我和她沒的話說。”何書妹在女婿的背後跳起了腳。


  “不許叫她媽,她最多也隻是你的丈母娘而已。”馬淑英對著兒子吼。


  誌遠真是夾在兩個媽中間,那是哭笑不得,還不能發脾氣。


  正在兩個女人隔著誌遠對罵的時候,路彤懷裏的孩子,看著來來回回的兩個人,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


  “金庫,我家金庫會笑了。”馬淑英眼含熱淚地喊。


  “陽陽,我外甥就是隨媽媽。”何書妹更是極力表白自家閨女。


  兩個女人同時搶路彤手裏的孩子,在這親疏分明的時候,她也隻能把抱孩子的權力,讓給自己的婆婆,也隻能讓親媽抱自己。


  雖然被點著的炸藥包,被小孫子一下掐斷了火源,路彤也隻能扶額淚奔,在這樣的環境下,孩子將得到怎樣的熏陶。


  為了安慰自己的老媽,更是害怕老媽一急之下穿幫,路彤也隻能挽上老媽的胳膊,到隔壁的老媽家,繼續部署新的任務。


  誌遠看著被兒子衝了的一場戰爭,自己竟然無力的倒在沙發上。自從進門就進人草木皆兵的狀態,半路殺出一個丈母娘,把自己媽媽的本意給攪和了,他突然感覺身心疲憊。


  馬淑英看著兒媳婦和親家的背影,雖然自己今天偏占上風,還是恨那個無事瞎折騰的親家很是惱火,自己的家裏,那容得下那那都有她。


  抱著自己的孫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她開始想對付親家的辦法,一定要讓她知難而退,離自己越遠越好,她現在是看到親家,就渾身的不舒服。


  路彤按照醫生的說法,專門又去買了幾個個吸奶器,雖然做任何事情都瞞著婆婆,但總有瞞不住的事情,就拿吸奶這件事說,隔幾個小時就要吸一次奶,婆婆又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她隨時都是移動的。


  路彤正一個人在房間裏,躲在旮旯裏偷偷的擠奶,正在噴湧的關鍵時刻,婆婆不聲不響地站在了路彤身邊:“好好的東西,不讓我孫子吃,給扔了。”


  路彤因為精力太集中了,猛然聽到婆婆說話,早在心裏就畏懼,躲避的人,現在突然站在眼前,整個神經係統,帶動生理係統,奶水一下被嚇回去了。


  “媽,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呀,你把我給嚇死了。”路彤趕緊把自己的衣服放下來。


  “知道這叫什麽嗎?看來就是有道理的,你做了虧心事,當然害怕了。”馬淑英一副逮了個正著。


  “媽,你也太會扣大帽子了,這也叫做虧心事?那要是這樣,就隻能吃飯睡覺這兩件事可以做了。”路彤好意的提醒。


  “給孩子衝奶粉,好好的奶水你都扔掉,還有,隻吸奶器你就買了幾個,現在又買新的,真不是過日子的主,我兒子掙錢容易嗎?”馬淑英每次都能成功地扯到錢上去,發現一點問題就要大發一通牢騷。


  “吸奶器每個地方都要準備一個。”路彤跟婆婆解釋著。


  “放那麽多地方幹嘛?真是吃飽了沒事幹。”馬淑英和路彤說話從來都是往狠裏說。


  路彤不想再和婆婆理論,她感覺和她就是說上一天,事不但說不清楚,還會越說越亂,最後還得引起戰爭。


  說到戰爭立刻就有人響應,何書妹很是時候地趕過來幫助閨女了:“你管的也忒寬了吧?不過每次我都發現,你在乎的是東西,從來是東西比人重要。怪不得給孫子起名叫金庫,你也不怕你變成一個金人。”


  路彤急忙擋在兩個人中間:“媽,媽你們就不能見麵,不這樣懟,讓我們也驚訝一下。”


  “不能,她不讓兒子喊我媽,以後你也隻能喊她婆婆。”何書妹開始翻找舊賬。


  路彤在不想辦法,兩個人非繞線團不可:“媽,你過來肯定不是說這個的,一定還有別的事情。”


  何書妹看著萌萌的閨女,這才想起了過來的目的,用眼睛翻著親家:“我當然不是來看她的。我是看看你的炎症下去了沒有,結果”


  “那能你們快呀。”路彤知道老媽也著急。


  “我呀,想起了一個老法子,給你試試,看看效果怎麽樣。就是熬製薑糖水,趁熱喝了,出一身的透汗,老話說把積在肉裏的,都統統地排出來。”何書妹給路彤在想辦法。


  路彤偷眼看了一眼婆婆,一看那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親媽,也給你出點子了,我看你怎麽處理。”


  “媽,現在不是正在吃藥,已經開始好轉。”路彤略顯尷尬。


  “都是發熱的東西,不會對身體有害,你試試,不是有句話,叫做“有病亂投醫”的說法嗎?”何書妹總是能把人說樂了。


  路彤差點被老媽給笑噴了:“媽,那是有病不能亂投醫,怎麽到你這都變味了。”


  路彤沒有在繼續反對,也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自己身子骨還是有些冷,發發汗也沒有壞處,正好把身體的寒氣往外排一下。


  何書妹領到任務,就沒有心思跟親家鬥嘴了:“我現在就去熬湯,一會就好,你現在就不用喝水了,免得一會喝不下。”


  看著親家囑咐閨女,馬淑英開始轉動心眼,心裏越想越高興,那裏還有心思和親家掐架,看著親家出了家門,急忙把孩子扔進路彤的懷裏:“你別在把金庫的飯給糟蹋了,可別在扔了,金庫還吃不飽呢。”


  “現在奶水也有了藥物,現在金庫是不能吃奶的。”路彤唯恐婆婆逼自己,急著跟婆婆解釋。


  “就你事多,奶水扔了都舍不得讓金庫吃。”馬淑英不知道在急什麽,也不跟路彤爭辯,扔下路彤一個人,匆匆去洗手間了。


  路彤看著婆婆的背影:“別的事情可以等,這去洗手間的事,那可是等不得的。”開始給孩子找磨牙棒,她在想站住孩子的嘴,等婆婆把事情處理清了,自己好去給兒子衝奶粉。


  可是等到孩子玩困的時候,也不見馬淑英露頭,就聽到她在客廳裏鼓搗,既然孩子還不餓,那就堅持著,自己的媽媽經常說,餓著不會得病,撐著才會鬧毛病的原則,那就孩子不鬧,就和孩子一塊玩吧。


  在路彤朗讀嬰兒故事書的過程中,她一邊朗讀,還用手輕拍孩子的後背,沒多大功夫孩子就睡著了。


  那麽馬淑英現在到底幹什麽去了?她正在守株待兔,躲在門後邊,準備看自己導演的一出大戲。


  正在路彤放下酣睡的嬰兒的時候,自家的大門響起了開門聲,她心裏不由的樂了,真的是母女連心呀,這邊剛把孩子放下,老媽的薑糖水就來了。


  路彤還沒有下地,就聽到門口一聲“啪嗒。”“哎呦”兩聲,聽聲音是自己的老公,那個啪嗒很像是摔倒的聲響。


  路彤鞋都沒有顧上穿,就向門口跑。剛出臥室的門,就被誌遠喊停:“別跑了,小心摔跤。”


  路彤被誌遠的愛心提示,猛然停在門口,扶著門框:“老公,怎麽回事?”


  誌遠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哧溜,啪,”一連串的聲響,還沒有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就聽到地上的聲:“哎呦,我的老腰。”


  路彤朝著發生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隻見的婆婆,來了一個仰麵朝天,摸著自己的屁股,在地上哼哼。


  這又是怎麽回事呀?


  因為聽到聲響,馬淑英正在偷著樂,聽聲音好像不對,探出頭看到兒子已經來了一個劈叉,人已經坐在地上,早忘了自己種下的蒺藜,一下就跑出來救兒子,沒成想自己也受掛了。


  路彤看到兩個人都倒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腳抓著地去扶自己的婆婆:“媽,摔著了嗎?”


  馬淑英沒有回答,門口的媽搭話了:“呦,這是怎麽話說的,你母子倆,一個趴著,一個仰著,不會是練功夫的吧?”


  何書妹用托盤端著一個大碗,眼睛看到兩個人,心裏就跟明鏡似的,就是不說穿,忙著把自己的托盤,放在門口的地麵上:“姑爺,怎麽連路都走不穩當了。”


  何書妹伸手就要拉女婿,誌遠那能人丈母娘拉,自己一個大男人,一下從地上站起了:“媽,我沒事,就是想在地上坐一會。”


  何書妹那個樂呀,斜著眼睛看地上的親家:“你也有今天,真應了那句,惡人自有惡人魔。”


  誌遠掌握著身體平衡,把馬淑英攔腰抱起了:“咋把地弄的這樣滑溜。”


  馬淑英偷眼看了一眼親家,心裏的苦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打掉牙也要咽到肚子裏的事情。


  馬淑英心裏有苦,嘴上說不出,也隻能用哼哼,代替身上的疼痛。


  誌遠抱起馬淑英就要房間裏走,路彤唯恐兩個人一塊摔倒了,拉著誌遠的胳膊,不但沒有幫忙,還真幫起了倒忙。


  本來地上就光滑,手上又托著一個人,那裏還經受住路彤的吊掛,三個人眼看著就要重重的地倒下去,誌遠連退幾步,用胳膊肘支在了牆壁上。


  這次三個人到是沒有摔到,誌遠的胳膊和牆壁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還來了一條一尺長的痕。


  “沒有你這樣幫倒忙的,沒有看到他抱著人呢?怎麽這麽不長眼色,你湊什麽熱鬧,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找你這樣不知深淺的主。”馬淑英從誌遠懷裏,出溜下來,對著路彤就是一串機關槍。


  看到眨眼的功夫,誌遠就受了兩次傷,路彤那裏還敢吱聲,早嚇的在一旁哆嗦,流著淚查看誌遠的擦傷。


  何書妹一聽親家的話,看來自己不得不上陣,教育,提醒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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