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錯,收起來吧
不過這身打扮還真是全場的焦點了,雖然霍母的年紀不小,但是保養得好,精致的妝容,加上這身奢華的打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賓客們都開始給霍母送賀禮,場麵有些熱鬧。
於淩晨送給霍母的,是一套非常漂亮的珠寶,於淩晨一臉甜美,十分真誠的語氣道,“伯母,這套珠寶是我找頂尖的國際設計師莫琳設計的,全球獨一無二的哦,這套珠寶是她根據您的氣質設計的,非常適合您呢,你戴上它一定會更加高貴美麗的,我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於淩晨甜美的小臉加上這一派恭維的說辭,說的霍母嘴咧到了耳根,“好好好,好孩子,你有心了。”
高傲的眼神卻是沒有多少驚豔的表情。
霍母的身份地位什麽樣的珠寶沒見過?
這珠寶雖然名貴,到也不會讓她驚豔,她隻是微微的頷首,“嗯,不錯,收起來吧。”
便命人收了起來。
挑剔的眼光落在了貝蘇蘇的身上,“你呢?你就沒有什麽要送給我的?”
“當然有了。”貝蘇蘇笑笑,便把代表自己心意的歐貝萊限量版化妝品,推了過去,還有一幅他親自繡的祝壽圖。
霍母一看,瞬間不滿地擰起了眉頭,嫌棄的推開些:“這是什麽?”
“哦媽,這是我親自研發的高級化妝品,這一套是限量版的,包裝是我親自為你設計的,特別適合您的皮膚,您可以用一下看看,用了你會更加青春貌美,青春永駐的。”
“說得倒是好聽。”
霍母冷笑了一聲,嘴角撇起一絲不屑,“行了,收起來吧。”
然後霍母問道,還有一樣東西是什麽?
“這是我親手為您繡的。”
貝蘇蘇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個賀禮可是她費了三天三夜的功夫,熬夜繡出來的。
手上都不知道被紮了多少針眼了,她隻想這份心意,就算霍母再不喜歡,應該也不會太挑剔吧。
霍母聞言,果然點了點頭,嘴角一絲神秘莫測的微笑道,“這也算你有幾份心意,來,打開讓我看看。”
霍母眼中矚目的神情,讓貝蘇蘇莫名的感到一絲壓力,眾賓客也是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看這份賀禮。
“好的,媽。”
貝蘇蘇立即打開了精美的盒子,從裏麵拎出了那幅繡品,繡品挺大的,貝蘇蘇讓身邊的傭人幫忙一點一點的,在眾人的眼前展開,也展示給霍母看。
誰知道霍母一看,瞬間氣的抖了起來,她把桌子上的酒杯都打翻了,狠狠的砸在地上砰的一聲,紅酒四濺。
恨恨的眼神露出針尖一樣的表情,一閃,貝蘇蘇嚇得心驚肉跳,怎麽了嘛?
貝蘇蘇著急的問道,“怎麽了?”
霍母冷笑連連,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手指著那副繡品道,“好啊,好你個貝蘇蘇,你這是咒我死嗎?你自己看看,你這繡的是什麽玩意兒?”
貝蘇蘇也一驚,霍母這是什麽意思?
她順著霍母的指尖方向看過去,神色瞬間變了,在賓客的一片噓聲中,貝蘇蘇看到那副原本大紅色的繡品變成了慘綠色,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不,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我明明是繡的紅色的……”
貝蘇蘇呐呐的說著,臉上的血色盡失,蒼白的小臉仿佛沒有一絲血色。
“你這個媳婦兒做的好啊,我還在那,你就詛咒我死,看來你處心積慮的進我們霍家的門,果然是有目的的,就連你肚子裏的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霍家的種,你這女人那麽放蕩,誰知道在外麵有沒有勾搭什麽不三不四的男人?霆澤相信你,我可不相信。”
霍母氣的嘴皮子抖著,說話也越來越難聽,當著眾賓客的麵就說說一串串難聽的話來,質疑貝蘇蘇的人品。
貝蘇蘇聽見那些話,臉色也變得更加的蒼白了,身體氣的發起抖來,她沒想到霍母居然不顧一切地在自己的宴會上,這樣辱沒她。
不用說,繡品一定是被人調包了。
但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貝蘇蘇怎麽可能會繡出這樣的繡品來,除非她不想在霍家混下去了,可是霍母居然不問青紅皂白便定了她的罪,這真是讓她寒心。
貝蘇蘇的身體顫抖著,極力強迫自己冷靜,深呼吸了幾口氣,手指微微蜷曲著,壓抑住吵架的衝動,對霍母道,“媽,你想清楚,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我是霍太太,絕對不可能丟了我們霍家的臉麵,丟了臉麵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希望你想清楚,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霍母指著貝蘇蘇怒喝起來,“你還敢狡辯,我當初就讓霆澤不要娶你,霆澤不聽,現在看看,他娶回家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蛇蠍女子?別以為懷了我們家的種就可以無法無天,我照樣可以讓霆澤休了你。”
“媽,這件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貝蘇蘇一把搶過繡品,扔進了垃圾桶。
側過頭,鬧紛紛的賓客們紛紛指著她的鼻子,暗中在嘲笑她,詆毀她,各種各樣的眼神,讓她心裏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她知道,在這個緊要關頭,她必須得穩住。
貝蘇蘇走到霍母的麵前,聲音無比誠懇的道,“媽,請你相信我,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孩子都還沒有出生,我是不可能鬧出這種事來的,請你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好好查一查這件事。”
霍母冷冷的高傲表情,盯著窘迫的貝蘇蘇一會兒,說道,“好,我給你兩個選擇,今天你想讓我放過你,恐怕是沒有那麽容易了,要麽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要麽,你給我跳支舞解解悶兒,也給大家欣賞欣賞,解了我心中的這口氣,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
霍母高高在上的口氣說道,仿佛施舍。
“什麽?”
要她帶著身孕跳舞,貝蘇蘇的臉唰的一下白了,小聲說道。
“你不能這樣……我還懷著孩子呢。”
“少拿孩子來壓我,誰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我們霍家的種,叫你跳就跳,哪那麽多廢話!”
霍母冷冰冰的說道,口氣裏絲毫沒有一絲人情味,其他賓客也跟著起哄了起來的,起哄要讓貝蘇蘇跳。
於淩晨假裝在旁邊一臉著急,對霍母說道,“伯母,這樣不太好吧,蘇蘇還懷著肚子呢,要不我替他跳一支舞,逗您老人家開心算了。”
“哼,讓她做這樣的事,你隻怕委屈了她,現在讓你去跳,就不委屈你了?你這孩子就是心地太善良,處處都為別人著想,這次我可不聽你的,她必須跳,做出這樣的事來,這已經算是對她最輕的懲罰了。”
於淩晨這麽一勸,反而讓這件事更加板上釘釘。
貝蘇蘇整個人僵在了那裏,好像不知所措。
於淩晨的話看似求情,其實已經將她推向了深淵,在霍母的壓力,以及眾賓客的起哄下,貝蘇蘇小臉一點點變得青白,她真想轉身就走。
“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先走了,等你的氣消了,我們再來談這件事情吧!”
貝蘇蘇口氣帶了一絲強硬,轉身就想走,既然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自己,她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可是她沒想到,霍母立即讓安保人員攔住了她,硬是不讓她走。
冷哼著一臉不屑,“你做出這種事來,還有臉走,今天,你要不跪下向我磕頭或者給我跳舞,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於淩晨也在一邊冷笑著,眼中閃爍著一縷似笑非笑的光芒。
貝蘇蘇捏緊了拳頭,態度強硬地冷笑了起來,梗著脖子道,“我不會跳的,也更不會向你下跪,媽,凡事不要過得太過分了。”
霍母眼中閃過一絲狠光,“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霍母一個臉色,她身邊一臉陰毒的柯媽立即走上前,指使幾個傭人按住了貝蘇蘇,硬按著她往下跪。
貝蘇蘇死死地撐著不肯往下跪,怒喝道,“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讓你跪你還不跪,夫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跟老夫人作對了,否則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柯媽陰陽怪氣的桀桀笑道。
她是霍母身邊的大紅人,跟著霍母很多年了,很是忠心耿耿,但是為人陰毒,做事情也是毫不留情,手段狠辣,此刻見貝蘇蘇不肯就範,便滿臉陰狠的硬逼著貝蘇蘇下跪。
貝蘇蘇氣的小臉憋到通紅,猛地一頭撞在柯媽的肚子上,柯媽不防,被貝蘇蘇撞得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柯媽平時仗著霍母的威風,在霍家,可是耀武揚威,哪個傭人不敬她三分,就連於淩晨都要對她畢恭畢敬,這貝蘇蘇竟然敢衝撞了她,一時氣憤不已,爬起來,滿臉猙獰的拽住了貝蘇蘇的頭發,拽著貝蘇蘇的頭。
斯……
好疼啊,貝蘇蘇隻感覺頭皮撕裂般的疼痛,仿佛頭發和頭皮都要分家了。
她痛苦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哼聲,這時膝蓋被那個柯媽重重地踹了幾腳,貝蘇蘇腿一軟,就要往下跪。
貝蘇蘇猛地跪下去了一條腿,另一條腿死死的撐著。
貝蘇蘇緩緩睜開眼睛,大眼睛填滿恨意,“我跳舞,我跳就是了,讓他們放手。”
權衡之下,貝蘇蘇很快的做出了妥協的選擇。
霍母這才高興了,得意地張開猩紅的嘴道,“好嘛,你不是最能勾搭男人了嗎?我倒要看看你這小狐狸精能跳出什麽樣的舞來。”
霍母這才讓下人放了貝蘇蘇。
將她當做一個戲子一般,讓貝蘇蘇跳舞。
貝蘇蘇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咬了咬唇,在內心1萬遍的告訴自己,要鎮定。
然後她理了理被柯媽拽的蓬亂的發髻,雙手攏了攏,把散亂的頭發紮起來,隨意的挽了一個馬尾。
然後在眾人議論紛紛,幸災樂禍的目光中,緩步走到了大廳的中央,眾人立即讓出一大片空地來。
貝蘇蘇走到中間的舞台,腰肢一軟,開始跳舞。
其實貝蘇蘇根本不會跳舞,她是學醫的,哪裏又懂舞蹈呢?
不過貝蘇蘇想著舞蹈,便是要動作好看就可以了吧!
她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時悲從中來,感覺自己仿佛化身了一隻絕望的天鵝,在湖麵上做著垂死的掙紮,他將自己的情緒融入到肢體之中,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一股絕望,憂傷的味道,濃烈的情緒伴隨著她的肢體動作散發出來,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她的肢體柔軟,雖然沒有練過舞蹈,但是卻練過瑜伽,所以她的每一個動作在眾賓客看來,都非常的行雲流水,真是妙不可言。
連霍母和於淩晨都看直了眼,霍母看著貝蘇蘇的表現,皺眉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是聽於淩晨說,貝蘇蘇不會跳舞,這才想要讓貝蘇蘇在眾人麵前出出醜,沒想到貝蘇蘇竟然跳得這麽好,這是怎麽回事?
貝蘇蘇的眼神,隨著她的動作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境界,她將自己的屈辱痛苦,和死而複生之後的濃烈的情感,都融合到了舞蹈當中,將一隻天鵝的痛苦蛻變表現的淋漓盡致,完全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
賓客們原先幸災樂禍的目光也不見了,漸漸地流露出一絲同情和欽佩,整個會場鴉雀無聲,隻有流水般的鋼琴聲在流淌著,靜謐的水晶燈光下,貝蘇蘇仿佛真的化身成了一隻天鵝,她嬌小的身體裹在一襲黑色的蓬蓬小禮服裙中,白皙修長的胳膊,像天鵝的脖子,長長的腿,在水晶般的地麵上,輕輕地挪動,白膚烏發,滿臉肅穆,美得驚豔絕倫。
在場的人甚至屏住了呼吸,觀賞著這美麗的舞蹈,一時間都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
一支舞跳完,眾賓客鴉雀無聲,過了好久,忽然爆發出了一陣掌聲,紛紛讚歎。
“沒想到霍少奶奶這麽會跳舞啊,還以為她隻會釣凱子呢。”
“是啊,聽說這個闊太太不學無術,隻會泡男人,看來也不是傳聞說的那樣嗎?傳聞果然不可信啊!”
“有可能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呢,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
“對對,她的舞真的跳的很棒,不輸給那些舞蹈家嗎。”
一陣陣的讚揚聲傳進霍母和於淩晨的耳中,他們的臉都綠了。
霍母狠狠的瞪了於淩晨一眼,於淩晨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