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審美不好的秦岑
人生的際遇總是浮浮沉沉,變幻莫測。在你高興到頂端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那麽一個晴天霹靂,頓時讓你跌入穀底;又或者在你難過到無以複加的時候,遇到另一件難以琢磨的事情,分不清是好是壞,可它卻是改變你悲苦現狀的開始。
我們會難過是因為我們不曾放下,我們不能釋然都是因為太過偏執,若試著放下,一定會發現一片不一樣的天空,那裏很是明亮。
秦岑深愛著言仲洺,奈何的戲劇性偏偏就是他們之間最真實的寫照,世仇;秦岑以為有愛會突破所有,可是那是雙方的深愛,卻不是一個人的單相思。
秦岑沒有人愛,她想要愛的兩個男人都不曾愛過她,可她卻管不住自己的心,那麽最終傷害的還是她自己!
一家大型的瑜伽室,秦岑穿著修身瑜伽服,隨著導師的口令,一步一步的做著相似卻並不算完全到位的動作。
瑜伽本來就是一個讓人放鬆的運動,開闊自己內心的麵積,學著對一切放下,放下執念、放下偏激、放下悲傷,放下你應該放下的一切。
秦岑此時的心裏很平靜,本來是想要來讓自己的大腦進行短時間的放空,可是沒有想到現在這樣的自己,大腦卻變得過分的清醒,那過往的一幕幕總是不自覺浮現在眼前,然後自己跟隨著再去用現在的平和心態看待一遍,像個旁觀者一般,最後發現過去的自己,就是一場笑話。
“一,二,三……保持……”
導師還在隊伍的最前方做著示範動作,這裏麵有一個男人,剩下的都是女人,那個男人最是惹眼,動作完全不標準,心態不好的總是會被他影響,笑出聲,然後的結果必定是影響進度。
正如現在,他正做著一個身體前傾的動作,卻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剛剛摔的那一下,光是聽見聲音都感受到了疼痛。
老師無奈,有有些哭笑不得,過來檢查那個男人是否受傷,再重新組織紀律,重新開始。
在這個期間 ,秦岑還是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過,自然也就沒有笑。
那男子起身後,看到的就是那樣不一樣的秦岑,眼底閃過什麽,隻是秦岑絲毫沒有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自然也就看不見了。
很快大家都又開始這瑜伽課,有了多數人重新的加入,秦岑也就不是最特殊的一個了。
人生好像就是這樣,你若要特殊,就一定要特立獨行,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如若不然,一味從眾,嶄露頭角這種事情誰又說的清呢?
下課後,秦岑換好了衣服 ,正準備離開,麵前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秦岑疑惑的抬頭,看見那個不速之客。
“麻煩稍讓下。”
擋住前路的人,秦岑不認識,但是有印象,就是那個瑜伽課中唯一一個男人。
麵對冷淡的秦岑,那男子笑,“我叫張銘,這位小姐,可以一起喝個咖啡麽?”
秦岑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自曝家門的男人,一張白皙的臉看上去很水潤很嫩,麵容不算出眾但是 很清秀,笑起來眉眼彎彎,嘴角還有一個小酒窩,很是可愛。
這應該不能算一個男人,而是正經一枚小鮮肉。
秦岑很快戴上麵具,以往那帶著疏離感的微笑已經掛在唇邊,“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喝咖啡。抱歉,請讓。”
這裏是一個小過道,張銘占據了前方,秦岑想要離開,要麽就是張銘主動讓開,要麽秦岑退後從另外一個小過道離去。
隻是秦岑長這麽大,還真沒有走回頭路的時候,自然也就站在那裏,堅持讓張銘讓開。
張銘笑,看著這個冷美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堅挺的鼻子。
本來也是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現在卻依然不像其他女人那樣輕易就答應了自己的邀約,更加特別 了。
要是秦岑立馬答應,那麽他張銘反倒要走了,張銘性格很好,很愛玩,所以也就更加怕麻煩。但現在這個沒人那麽高冷還那麽難擺平的樣子,一下子就激起了張銘的征服欲望。非但沒有讓開,還朝著秦岑更加邁進了一小步。
看著那已經近在眼前的胸口,秦岑覺得有些壓抑,下意識的的往後退了一步。張銘見此,更加逼近 ,兩人就這樣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難得放鬆情緒的秦岑不願意再勾起怒火,反正也退了,那幹脆點,另走一路,想著就拿著包包轉身,走向了另外一條道路。
張銘這次沒有再追,一向風流的他知道如果真的把沒人逼得太狠,那自己今後可真的沒有什麽機會 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麵。這是張銘爺爺打小就在張銘耳邊說的經商名言,現在用在泡妞道路,絲毫不差。
張銘輕笑,看著已經遠去的秦岑,“真夠味,還是要好好查查這個美人,不然上哪找人啊。”
很快張銘就踏著輕快的小碎步,奔向了館主辦公室。
進門,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坐著,張銘掛著溫暖的笑,看上去很是單純。
“小姨,想什麽呢?要我陪你說說話麽?”
有後門不走,還真不是張銘的性格,很快就跑到這裏來搜集那個美人信息啦。
中年女人看著吊兒郎當笑的一臉諂媚的張銘,實在頭疼的緊,自己這個外甥真不是一個省心的,本想著姐姐高嫁,以後自己還能有個依靠,沒成想,反了,自己這個外甥完全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反而隔三差五還自己這裏給自己找些麻煩。
當然想都不用想,這次 肯定又是看上了哪個女孩子來自己這裏要信息了。
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少,就算自己本著原則不跟張銘說,張銘也會用自己的方式查出來,最後還讓自己這家瑜伽會所惹上麻煩。比如就守著人家,公然調戲,自己這裏的那些老師誰不知道這個小祖宗是誰啊,哪裏敢惹,最後傳出去也是連帶敗壞了自己瑜伽館名聲,還影響了生意。
有了這些前岑往事,現在看到這個小祖宗還是痛快給了,省的他又出什麽幺蛾子,反正最終他都是會知道的,還不如痛快,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說吧,這次看上的又是哪一個?”中年婦女也不在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張銘隨意的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小姨,您看您這什麽語氣,好像我每次來找你都沒什麽好事一樣。”
中年婦女冷笑:“怎麽不是,你自己想想,你每次來找我都是什麽事?”
張銘不說話了,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懶得還要冠冕堂皇找些什麽借口了,就這樣吧。
麻利說了哪個教室,中年婦女就把學員電子資料調了出來,直接將電腦轉過去對著張銘,“自己看著。”
張銘一張一張的翻著,可是翻到最後,都沒有找到秦岑的資料,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語氣也變了,“怎麽會沒有?”
中年婦女早就知道了自己這個外甥是什麽德行,也不與他置氣,隨意玩著自己鮮紅的指甲,說著:“那你就挨著找找,說不定是補課的,臨時換了教室或者老師,這樣的情況也有。”
張銘說著:“不可能,我每次那個時候都會碰上她。”
中年婦女攤手,打了一個電話叫來了自己的小助理。
“你去給張少查查,有沒有一個女人上課沒有電子資料。”
張銘簡單的形容了一下,小助理在一旁聽著,聽著聽著,臉色越來越不對。
小助理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張銘,自然也知道是什麽情況,可現在根據張銘的形容,那分明是在說那個女人啊。
看著小助理臉色的變化,張銘冷聲說著:“是不是知道是誰了?知道就快說,別浪費本少爺的時間。”
小助理勉強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張少,您說的那個可能是言氏市秦氏的秦家大小姐、言氏韓總的未婚妻秦岑小姐。”
小助理盡可能言簡意賅的說明秦岑的身份,聲音也略微太高,意思讓自己老板也聽著,這樣身份的女人可不是平時的小家碧玉,可是隨便讓張銘得罪的。
這裏的人都是人精,自然聽懂了,張銘臉色不爽,“還不滾出去,多說什麽廢話。”
中年婦女聽了自己小助理的話,臉上有略微的著急,看著張銘說:“我幫了你那麽多,這一個可不是我這裏就能夠擺平的,你還是在做法上注意點,不要給我這裏惹上麻煩。”
張銘冷笑,這個就是親戚,有用的時候就巴結著,沒有用怕惹麻煩的時候就有多遠推多遠。在商家,張銘本就不抱有什麽希望,冷笑一聲:“放好你的心,本少爺做事有分寸,知道你這是小本生意。”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將脫下的西服外套搭在肩上,點了一支煙,一邊走一邊想:原來那個美人是韓磊那個 渣男的未婚妻啊,看來她的審美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