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蘇明轍竟然去學畫畫
遠處湛藍的大海波濤起伏,有幾艘帆船在海麵自由遊弋,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景色,蕭馨月愜意地欣賞著這美麗的海景,突然她的視線落在了海邊一個男人的身上,那個男人在池塘邊作畫,蕭馨月從上麵的角度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畫作的內容。
蘇明轍,他竟然在海邊作畫?蕭馨月吃了一驚,他什麽時候學會了畫畫?以前的蘇明轍是不會畫畫的。難道他也轉性了嗎?
蕭馨月在陽台看著蘇明轍作畫。他的畫麵已經基本成型了,從他作畫的姿勢和畫麵的構圖,專業的蕭馨月能夠看出,他畫畫的水平十分高超。看來蘇明轍的畫畫也是異常有天賦。
樓下的花園裏,蘇明轍仍在聚精會神地作畫,等他快畫好的時候,突然停筆停了有三分鍾,然後他在畫上畫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站在湖邊,望著花園和遠處的大海,露出美麗的側影。
隨後,蘇明轍放下畫筆,蘇家隨從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
“蘇少爺,您要去招呼一下客人嗎?”蕭馨月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隨從顯然是蘇明轍的爺爺前來遞話的。
“不去!”蘇明轍搖搖手,想想那些陌生的麵孔,蘇明轍覺得索然無味,的回複著隨從說:“你先去吧,我自己在這裏待會!”
那人下去了,蘇明轍站起身,看向遠處,一種寂寞感油然而生。其實現在的蕭馨月不知道三年了,他沒有任何女人,也不需要任何女人!他隻想要艾米粒,但艾米粒已經永遠定格在三十二歲!蘇明轍神情悲冷,其實蘇明轍並不是當時舍不起那一千萬,隻是自己確實拿不出錢了。原來艾米粒不辭而別的離開麗城後蘇明轍的公司就受到了經濟危機的影響而麵臨破產。而且當時,綁匪打過電話來蘇明轍沒想太多,以為隻是艾米粒惡作劇,沒想到——蘇明轍不看自己痛苦的回憶,猛然抬頭突然,蘇明轍回過頭,望向旁邊酒店的六層陽台,並將目光準確地定位到陽台上的蕭馨月。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背後有一股冰火交融的力量刺痛著他的脊背。這個女人為什麽會這麽熟悉的感覺。
蕭馨月正在樓上的陽台上清冷地看著蘇明轍的背影,當蘇明轍回頭準確地定位到她所在的位置是,蘇明轍犀利的眸子讓她吃了一驚!趕忙躲到了窗簾後麵。
蘇明轍盯著陽台上的蕭馨月看了幾秒鍾,隨後回過頭,不知道為什麽,剛剛他感覺到耳後被來自遠處的光燒的灼熱,回過頭卻看見那張讓他心動的臉,蘇明轍的心在沉寂了多年之後,第一次泛起陣陣漣漪……
難道時間真的能衝但一切嗎? 在最初見到艾米粒的時候,蘇明轍也有過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的臉龐,清澈如水的眼眸,動人心魄的美唇,以及做事時的小糊塗……
隻是,蕭馨月看上去像一個還未開放的花骨朵兒,她的一顰一笑都充滿了柔軟的因子,她像水一樣純淨,清麗,讓人無法自拔。
而今天遇見的這個女孩,像是一團火,一團可以燃燒一切,吞噬一切的火,有剛烈的性子和猩紅的熱情!
在水中,你會沉溺,在火中,你會燃燒!
蘇明轍盯著遠處那閃亮的眸子,有一團小小的熱氣在體內開始集聚起來!這隻有在遇見艾米粒時才有的體驗怎麽會再次出現呢?
蕭馨月離開後,從未有過的感覺在體內升騰!
蘇明轍看了看手裏的畫作。是啊,作畫,自己竟然喜歡起作畫來,因為蕭馨月走了,他需要療傷,作畫是一種很好的方式。媽媽即是如此,從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看到媽媽每日每夜的作畫,總是不明理由。
現在,他終於理解母親為何如此喜歡作畫了,因為作畫使人能夠消散心中的煩憂,他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要通過作畫消解,但他知道媽媽一定通過作畫得到了很多!
蘇明轍收起畫,看了看手表,時針已經指向六點中。今天晚上本應該是他這個集團總裁去和來參加集團宴會的商務人士們宴請聚餐的時間,可是他不想去,不想再一直受爺爺的擺布。
一想到他集團的總裁的身份是艾米粒的性命換來的,蘇明轍的心頭就揮之不去濃霧似的黑團。罷了,今天僅僅是作為集團董事長的爺爺邀請的一切老友,就讓爺爺去搞定吧!
蘇明轍給蘇明浩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不會出席晚上的晚宴,然後蘇明轍關掉手機,慢慢走回別墅。
在別墅困坐了一陣子,蘇明轍聽海潮聲,聽得漸漸厭了,於是他打算去名聲遠播的酒吧去轉轉,這樣的地方可以解酒消愁,不是麽?
蘇明轍穿上風衣,向夜夜笙歌酒吧走去。春末的風還是有些涼意,又是在海邊,蘇明轍兩隻手插在褲袋裏,神色冷峻!
天色將黑之時,蕭馨月和同學也到達了著名酒吧——夜夜笙歌。
此時,酒吧裏麵已滿是摩肩接踵的人群,散落在酒吧各處的人品著千奇百怪的酒,有的人不時端著酒杯搖走著,一路搭訕,成功了便隨機而坐,更多的人在舞池中央,隨著奔放的音樂宣泄著、扭動著,遠遠看上去,寸光碎影,交錯繚亂。這還是自己變成蕭馨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很多同學一進到酒吧,就不自覺地扭動起來,還拉著蕭馨月要去跳舞。蕭馨月不喜歡跳這種快舞,這讓他老是會想起自己還是艾米粒時,他發誓要徹底擺脫過去重新生活珍惜老天給自己的重生。她搖著頭,“我累了,你們去吧。”畢竟自己已經是三十多歲了,雖然現在在這個年輕女孩的身體裏,卻也厭倦了這些。
同學們到了這麽興奮的地方,忍不住要撲進舞池,隨後,一群人一沒入舞池便不見了蹤影。
蕭馨月坐在一個角落裏,看著四周興奮過度的人群,覺得自己的安靜有些異類。她目光遊離中,看到前麵不遠的地方,也有這麽一個異類,他獨自一人在這喧囂中品著一瓶蘇達拉酒,雖然光線很暗,但他幽幽的眼神仍然清晰可辨,是蘇明轍。蕭馨月黯然一笑,自己算的不錯,他果然會來這裏,看來還是沒什麽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