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龍靈的眼淚
鑫磊想得心跳加速，麵紅耳赤，決定這輩子鐵了心抱住顏如玉大腿才行。
與此同時，他不僅不能讓顏如玉發現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還要忠心耿耿給她辦事，留下忠奴的印象。到時她高興了，賜下一滴龍血，就讓他受用終生了。
可惜顏如玉不知道他這些展望未來的想法，不然一定會很遺憾地告訴他，她並不是什麽龍裔。她肉身的生父母隻是凡人，靈魂的生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被鬼花堂殺了。
她和他一樣，身上流的都是人血。
其實就算她知道了，和鑫磊解釋，他也是不會信的，還會覺得顏如玉在掩飾自己龍裔的身份。
顏如玉又被魔音灌耳，這次的威力可比先前大多了，差點沒讓她暈過去。
尤其身下的靈鷲因那聲龍吟，似乎有恢複神智的跡象，她已感受到一絲反噬之力了，要不是及時控製，說不定會出事。
鑫磊就倒黴了，他正在編織美夢，一時不察，被靈鷲反噬，啊的叫一聲被甩下去，暴露在眾靈獸眼皮子底下了。
顏如玉看著他犯蠢，驚駭的望向身周的靈獸。
被這麽多靈獸攻擊，會一下變成血沫吧？
然而，令兩位人修沒有想到的是，那些靈獸掃了鑫磊一眼，因目光焦距到這邊，也很自然而然發現了顏如玉的身影。
但它們隻是微微有些疑惑，仿佛隊伍裏出現了什麽沒見過的奇怪的東西，看了一眼後，它們又轉頭繼續吼叫起來。
顏如玉傻眼，這……？
鑫磊卻快速地想到，它們大概是畏懼大人的氣息才沒有攻擊吧。雖然大人沒有放出威壓，但靈物之間應該還是有天生的嗅覺。
顏如玉卻心說，這秘境與世隔絕，靈獸們並沒見過多少人修。哪怕在幾百年前，秘境每十年就進來一些人修曆練，但秘境之大，算下來，見過人修的也沒多少。
因此，這些靈獸對於人修，不像外界的靈獸有刻在骨血裏的仇恨，以為他們是什麽新出現的靈獸呢，方才讓他們逃過一劫。
顏如玉看鑫磊沒受到攻擊，便索性從靈鷲背上下來。
她小心翼翼從靈獸眾身下穿過去，到了河岸，目光定定看著龍。這可是仙跡，得好好看一下才行。
小龍正在忘我的戲水，冷不丁看到她，便怔了怔。
它遊到岸邊，歪著頭打量顏如玉。
顏如玉也在打量它，心想龍族的畫像越往後越失真了，還是萬年以上的典藏龍圖和龍族的真實情況比較相近。
即便不看它的眼睛，也能感受到它身上淩駕萬物的血脈壓製。
小龍忽然流下了眼淚，一掉到水裏就變成了珠子。
怎麽哭了？
顏如玉愣了，不明白它為什麽哭。她不由想到，當年的美人魚哭了一下，眼淚也是這樣成了珠子。
後來珠子被她煉成薄薄的晶片放在眼睛裏，可以看破一些幻境，不知道小龍這珠子有何用。
小龍抓起珠子，捧到她跟前。
顏如玉一愣，寂靜的峽穀也一下子爆發出激動的聲音。
顏如玉依舊聽不懂，這些靈獸都沒化形，都不會說人話。她耳朵痛得厲害，尤其有那麽幾隻靈獸還衝著她吼，她心血湧動，差點沒暈死過去。
小龍突然抓著珠子朝她扔過來，顏如玉閃躲不開，珠子直接穿透到她體內去了，涼涼的舒爽感後，耳鳴的痛感快速的消減下去。
忽然，她聽到了細密的聲音。
“不是說，龍靈大人的靈珠隻贈給怨念極大的獸獸麽，怎麽會送給忽然出現的，這個東西？”實在看不出顏如玉是什麽靈獸，便直接用了‘這東西’代替。
“可能這個東西的怨念藏得極深，龍靈大人的龍眼明察秋毫，我們這樣平凡的靈獸怎麽看得到呢。”
“竟然得到了龍靈大人的恩賜，一輩子都能行好運了，聽說靈珠能去黴運，壞事都能變成好事。”
這些聲音傳進來，顏如玉方知自己竟能聽懂靈獸的話了。
她雖則不信靈珠能去黴運的話，龍靈也許能主宰生靈的命運，但它到底不是命運的主宰，怎麽可能哭一哭就能改變人的命運呢。
它的眼淚讓她聽懂靈獸的話，卻是真的能耐。
顏如玉心裏一喜，卻又有些迷茫了。她複仇的渴望真的強烈到靈獸們所言的份上？所以龍靈才會贈她靈珠子？
她自覺並沒有，不過是遭了場意料之外的背叛而已，他日報回去便是了。
痛是痛的，卻也沒有累及別人的地步。隻有不管不顧，是非不分的複仇，才叫怨念極深吧？
“龍靈大人？”她不太相信不求回報的贈予，龍靈應該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聲音那麽小，都沒有去找食物麽，明明都不夠塞牙縫的東西，隨便吃點綠葉子就飽一整天了，樹葉到處都是都不肯動手拿來吃，竟然懶成這樣！”
“你看她發育不全的，腰那麽細，心髒前麵的兩坨肉肉卻那麽大，應該是餓出怪病了吧？”
“它的名字叫懶懶獸嗎？”
一大群靈獸聽到她的聲音，立即評價道。
鑫磊聽不懂，顏如玉卻聽得一清二楚，連懶懶獸都出來了，她也是無語至極。
本來她不想說話的，因為解釋也沒什麽意思，可是這時又出現了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那個東西和她應該是同族吧，都瘦得心髒前的肉都沒了。它們怎麽繁衍後代啊，該不會整個懶懶獸族已經懶得就剩這兩隻了吧？”
顏如玉終於忍無可忍，大聲道：“我是人族！”
這次她用了靈法，清脆的正名宣言傳遍了整個峽穀。
靈獸眾為之一靜，就連龍靈都歪頭看著她。
有一隻靈獸從震撼裏回過神，嗷嗷叫道：“原來不叫懶懶獸，而是叫人族獸？”
顏如玉絕倒，辯解道：“我是人族，不是人族獸，沒有獸字，就和龍靈大人一樣，是龍族，而不是龍族獸！”
“混賬東西！”
“聽都沒聽過的卑賤種族，怎麽能和龍族相提並論！”
靈獸眾一聽她這麽說，馬上很不客氣地看著他們，這兩隻自稱人族的靈獸，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是想從世界上除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