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生死台(2)
顏如玉冷笑,冷氣場頓時波蕩開來:“你這麽說,來砸場子不是你們神劍營在辦事?”
丘石道:“當然,神劍營為宗門服務,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我如今來,是代表我丘石。”
“既然不是神劍營行事,就把你這一身行當去了,再讓他們這幾個下去,再來與我囉嗦!”顏如玉指著那築基期修士一行人。
話語幾乎脫口而出,她心裏爽暢,下意識摸著額頭,果然楚尋的烙印在發熱,她再次衝動了。
話音剛落,立即那幾人就劈頭蓋臉地指著她,“放肆”“大膽”“不知所謂”的討伐她。
圍觀的人也狠狠心裏抽了幾下,她竟對神劍營的人這般說話。
那築基期修士卻是笑笑,拂手令手下退下,自己也退了下去,道:“神劍營太久沒在外門立威,看來威名已經去了不少,連小小的煉氣女修都這般張狂。丘師弟,你雖代表自己行事,卻也要好好應對,莫要丟了臉麵才好。”
丘岩衝顏如玉比劃了下拳頭以示警告,也退到了一側。
顏如玉笑:“雖口口聲聲說不是以神劍營行事,但明眼人都知曉是什麽個意思。”
丘石解開黑緞外衫扔到丘岩手上,怒道:“是不是女修都這麽囉嗦,打個架都那麽麻煩。”
顏如玉笑:“我自然和別人不一樣,不然怎麽會被神劍營挑著打。我便索性再不同些,看到那擂台了嗎,我們去那裏打。”
用劍指著坊市街頭,宗門之下的擂台。
“生死台!”
“天啊,生死台啊,她簡直是我見過的最大膽的女人!”
“無知,意氣之爭而已,何以賭上性命。”
顏清修驚呼:“顏如玉!不可!”他鄭重叫著顏如玉的名字。
雁慕白頭痛地扶額,走到顏如玉旁道:“你何必如此,我雖不能和整個神劍營作對,但要在這些小嘍囉手下保住你兄妹也是可以的。”
“你能護住一時,能護一世?”顏如玉笑,“再說,我的事,我自會解決。”
雁慕白一噎。
丘石原聽了自家兄弟說她用竹簽折磨人的事情,覺得太過陰損,正好路過,便過來找找場子。沒想到她竟如此放肆,直言要與他一決生死。
不過一個煉氣八層的女修而已。
他大笑三聲,道:“生死台便生死台,死了可別怪別人!我且去台上等你,可別讓人等了太久才好!”
他腳踩劍朝擂台飛去。
“禦劍飛行,這是築基期修士的手段啊。”有人驚道。
“看來神劍營的弟子能修習秘術的事情是真的!”
顏如玉看著那靈劍冒著的赤色火靈氣,正好她的水靈根可以克製。
她笑了笑,慢步朝生死台走去。
顏清修在耳邊喋喋不休,什麽母親把她交到他手裏他卻辜負了雲雲,能把人吵死。
掏了掏耳朵,道:“你在咒我死麽?”
顏清修氣惱道:“你倒是聽得進去才行啊!”
“你對我太沒信心了。”顏如玉道。
顏清修和雁慕白哭笑不得,煉氣八層對上煉氣十層,還是修煉過秘術的弟子,她到底哪來的自信啊。
再得意一會兒吧,到時不要後悔才行。丘岩不屑地從他們跑過去,到擂台前的賭莊,很是豪爽地道:“東家,你吃多少,我賭一萬下品靈石,我哥贏!”
東家沒好氣道:“今日的規矩可與以往不一樣,別說一萬,便是大於一千我也不接的。這是上頭的意思,你哥的贏麵太大了,要是所有人都賭你哥贏,我們得虧多少靈石才行。這種狀態還開賭,已經是在散財了!”
末了,還道:“不過若你要投她贏,別說一萬,便是十萬,我們也是接的。而且還是一比三的賠率!”
丘岩哈哈大笑:“東家真會說笑,恐怕沒人會投她贏吧,東家真是好人,這樣了還開賭。”
東家鬱悶:“沒辦法,生死台的賭莊隻有我們這一家,不擺不是規矩。”
東家去招呼前來觀戰的人下注,還誘惑他們投顏如玉。可鬼才投顏如玉呢,連平日節衣縮食的弟子,都覺得今日是要財運滾滾了,把所有靈石都投了丘石贏。
不出一會子,壓給丘石的靈石加起來都有近十萬靈石了。
顏如玉把一包儲物袋壓到自己名字下,笑:“三十萬靈石,東家,你敢不敢吃!”
生死台寂靜了下,便嘩的喧鬧起來。區區煉氣期女修,竟然有三十幾萬的下品靈石!
顏如玉高聲道:“東家,你敢是不敢!”
“有什麽不敢,東家不吃你,我吃你!”丘岩目光炙熱,雖然他沒如此多的靈石,但丘石又不會輸,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啊。要是東家不接,他準備接了。
東家頭皮發麻,他混了這麽多年,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本事還有些。顏如玉看上去不是那種自負的人,難道她真有自信贏?
他思量著,耳邊的噪音越來越多,他下狠心道:“做生意哪有拒客的道理,既然這位師妹敢壓,我們接了便是。”
他轉聲又道:“既然如此,我便也不限製賭注了,師弟師兄們隨便壓便是。隻要總數不超過三十萬即可!”
“三十萬怎麽夠,再加十萬才行。”顏清修甩手把積蓄靈石都壓了顏如玉,足足有近十萬。
顏如玉挑眉:“三哥,你終於霸氣了一回。不過我們不會輸的。”
壓都壓了,還有什麽氣餒的話可說的,顏清修便囑咐道:“倒是你,要仔細點,就算用陰謀詭計也不能輸才行,生死台上輸了可就死了!”
雁慕白抿唇道:“賭錢的事我就不湊熱鬧了。我還有其他靈器,若你需要,可以開口。”
顏如玉晃晃手中的靈劍,笑道:“有這靈劍,足矣!”
她登上生死台,與丘石站在了對立麵。她不算嬌小,但到丘石此等粗獷的男修前麵,再是小巧玲瓏不過,仿佛丘石一隻手就能將她掐碎般。
顏清修更緊張了,臉色變得蒼白極了,好像隨便用力就能把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