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屍體不見了?
離婚協議書?
林傾握著鋼筆的手指一頓,眯眼看著他。
王律師被他瞅得心裏發毛。
眼前這位是誰?
是LG集團的掌權者。
LG啊,那個把控了國際三分之二娛樂市場的跨國公司,背景雄厚,真真是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國際震三震的存在。
“林,林先生,您這麽看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說錯什麽話了麽?沒,沒啊,我確實是受時小姐的委托來送離婚協議書的。”
林傾緩緩收回了視線,輕飄飄地問:“她有沒有讓你帶什麽話給我?”
王律師伸手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抖著聲音道:“她說她會淨身出戶,不分您任何財產,
不過她也有個要求,說,說想要出資從您手中賣回時氏的股份,還望您能夠同意。”
林傾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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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身出戶,還出錢買他手裏的股份。
她非得與他撇清所有關係麽?
她如果想要時氏的股份,他難道還會讓她出資不成?
還有,她現在是他林傾的妻子,法律上認可的,他的財產,理應分她一半,她憑什麽提出淨身出戶?
難道她從未將他當成丈夫看待過麽?
一股溫怒的情緒在心頭炸裂,他倏地從轉椅上站了起來。
這一舉動可把王律師嚇了個夠嗆,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
“林,林先生,我隻是轉達時小姐的意思,您別激動,別動怒啊,有什麽事,您可以去跟時小姐好好談。”
林傾眯眼看著他,直到將他盯得渾身劇烈顫抖後,才輕飄飄地道:“把離婚協議書拿給我看看 。”
王律師哪敢耽誤,連忙將手裏的資料遞給了他,然後恭恭敬敬的退到了門口。
林傾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打開文件夾,從裏麵抽出了資料,一目十行,很快將一大疊資料看完了。
嗯,裏麵的內容跟剛才王律師說的一模一樣。
那女人真的打算跟他撇清一切關係,連他半分錢的財產也不肯要,還提出花錢從他手裏購買時氏的股份。
‘啪’的一聲悶響。
林傾將手裏的資料狠狠的拍在了桌麵上。
足足沉默了兩三分鍾後,才堪堪壓住了體內翻卷的暴怒情緒。
他冷眼看著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王律師,沉聲問:“那女人現在在哪裏?”
王律師抖著聲音道:“在,在蕭恩的醫療基地。”
林傾踱步繞過辦公桌,徑直朝門口走去。
王律師見狀,嚇了一大跳,連忙閃身避開了。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親自去跟她交涉。”
話落,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有空的話,我希望你能跟她多普及一下婚姻法的規定,跟她好好講解一下什麽叫做夫妻共同財產。”
王律師有些無語。
他接了那麽多離婚案,往日裏都是男女雙方因為共同財產爭論不休,官司打到法庭上,無非是為了財產分配問題。
他還從未見過像他們這樣的,一個想要淨身出戶,另一個非得將自己的財產塞到對方手裏。
這對夫妻也是夠奇葩的,明明心裏都有著對方,偏偏要離婚。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玩法,他理解不了。
…
醫療基地。
書房內。
傅戎靠在沙發上,對江酒道:“那日圍殺的那批死士,我將他們的屍體存放在了海城某殯儀館,然後派兵把手,可今早有人來向我稟報,說突然間少了幾具屍體。”
江酒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屍體不見了?這年頭難道還有人會偷屍體不成?到底怎麽回事?”
傅戎看著她,目光有些複雜,“尋常人自然不會對屍體感興趣,更不會無聊到去偷屍體玩,但那些有心人呢?”
江酒有些懵。
沈玄在一旁提醒道:“那些死士很有用,如果不是幕後主使之人偷的,那就隻能是……”
“陸夜白。”江酒篤定道:“一定是陸夜白,他應該是想通過那些屍體判斷出背後主使之人究竟是誰,
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失憶。
他一直都是裝的。
目的就是想要麻痹對方的神經,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再給對方致命一擊。
傅戎點了點頭,冷哼了一聲,“這下你心裏有底了吧?不用再像前兩天那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吧。”
江酒翻了個白眼,這男人至於挖苦她麽?
他是不是看不得她好?
沈玄笑道:“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相信陸夜白很快就會有下一步動作了,他現在已經取得了對方的信任,
我相信對方很快也會采取行動 ,我們時刻保持警惕,注意安全就行了,不要給陸夜白平添麻煩,讓他分心。”
書房的門被推開,一顆小腦袋從門縫裏探了進來。
是江隨意。
“酒姐,林傾過來了,他要見宛媽,能給他放行麽?”
江酒尋思著時宛應該已經命律師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了林傾。
他們是該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
“嗯,帶他去見她吧,你在病房門口守著,如果他們將發生了劇烈的爭執,記得及時通知我。”
“好。”
…
病房內。
林傾踱步走進來,目光落在床上的時宛臉上,見她臉色依舊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不禁皺起了眉頭。
走到窗邊站定後,他放緩了語調問:“好點了沒?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時宛微微別過了臉,錯開了他的視線,淡聲道:“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我讓律師遞的離婚協議書,你應該已經收到了吧?簽字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林傾緊盯著她,撕聲問:“真的要離婚麽?可不可以保留婚姻關係?我答應放你自由,讓你在外麵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幹涉你的私生活。”
時宛偏頭看著他,語調清冷地問:“有必要麽?咱們直接隔著千溝萬壑,更難破鏡重圓了,這婚姻關係,就像一把沉重的枷鎖,將我們牢牢鎖住了,不要也罷。”
林傾見她語氣決絕,也沒再多說,輕飄飄地道:“離婚可以,淨身出戶也可以,但時氏的股份我直接轉到你名下,你別用錢來打擊我,會讓我覺得你沒有將我當做過你的丈夫看待,這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