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那我自己想辦法
前麵第一個問題還算是正常,但這兩個連著問的問題卻是已經失了冷靜。
薑司朗在生氣,桑雲嵐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麽,但卻是明顯感到他在生氣。
桑雲嵐抿緊了嘴唇,直視著他,沒有說話。
“還是說”薑司朗逼近了一些,“你其實是為了另外一個秋家的人?”
因為離得很近,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桑雲嵐全都看得清清楚楚,表情和眼神帶來的傷害也是直截了當,沒有任何緩衝。
桑雲嵐的眼神也跟著冷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薑司朗冷哼,“我什麽意思?你真的不知道我什麽意思?”
桑雲嵐直視著他,語氣堅定,“我不知道。”
“好,很好”薑司朗怒極反笑,“那我來告訴你,昨天上午,秋銘洋是不是去找你了?”
桑雲嵐皺眉,“你怎麽知道他去找我了?”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她立刻就想明白了過來,“你在監視我?”
薑司朗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接著說道:“他是不是求你幫忙說情了?我就說你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知道了,原來是他跑去打了小報告。看不出來,你們倆感情還挺好啊,也是,畢竟培養了五六年。”
桑雲嵐突然覺得眼前的人變得陌生起來,她死死扣著手心,隻有這樣才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她顫抖著聲音問,“薑司朗,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薑司朗輕嗤,“你怎麽不問問秋銘洋在做什麽呢?他不認識我嗎?這件事他就算要求情,難道不是應該直接來找我嗎?”
“就算他來找你,你也不會答應的。”桑雲嵐回答道。
“對,我確實不會答應”薑司朗點頭,“所以他才跑去找你,把這個壓力轉移到你身上。動不動就從女人身上打主意,你覺得他這樣就做得對了?你到現在都還是站在他那邊,他對你就這麽重要?”
桑雲嵐隻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難受過,薑司朗不僅偷偷監視著她,現在還硬要拿自己和秋銘洋說事。
秋銘洋不喜歡女人,而且桑雲嵐和秋銘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無關男女之情,這些事情薑司朗不是不知道,可他現在卻非要這麽說,實在是刻薄了些。
桑雲嵐不想跟他糾纏這件事,幹脆直接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一點餘地都不會留了對嗎?”
薑司朗被她的語氣刺激到了,緊咬了一下牙,點頭,“對。”
桑雲嵐苦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那我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她便站起了身。
還沒站穩,手臂就被薑司朗握住了。
“你要想什麽辦法?”他沉聲問。
桑雲嵐露出了自嘲的表情,“我還能想什麽辦法,請薑總放心,我肯定是沒有實力跟你對著幹的,我能做的,無非就是把洋山生物的股份分一點出去罷了。”
這還不是跟他對著幹?薑司朗心中有氣,手上的勁兒也跟著大了起來。
桑雲嵐吃痛,用力掙脫開之後,說了句‘我累了’,便去了浴室。
根本沒有管身後薑司朗作何反應。
這一晚,兩個人各占據了兩個床邊,中間的留空都能並排躺五六個人了。
第二天是周六,桑雲嵐早起便給刑優言發了消息,問她今天有沒有什麽安排。
刑優言很快就回複過來了,說自己一整天都會在工作室裏。
這周六薑宸曜有興趣課要上,桑雲嵐便獨自一人出發去找了刑優言。
一個小時後,她就站在了刑優言麵前。
看到她是一個人來的,刑優言十分驚訝,“咦,你家薑司朗沒跟你一塊兒過來啊?”
桑雲嵐搖搖頭,淡淡地回道:“沒有。”
刑優言察覺出她的情緒,立刻放下手裏的軟尺,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怎麽了?你們吵架了?”
桑雲嵐失笑,反問,“這麽明顯嗎?”
“明顯!”刑優言語氣十分堅定,“現在你滿臉就寫了一句話:我,心,情,非,常,差!”
既然都已經被看出來,桑雲嵐也不想再偽裝了。
她點頭,“嗯,我們吵架了,所以我才來你這兒散散心。”
“有進步啊。”刑優言誇獎道。
桑雲嵐不解,“什麽有進步?”
“你啊,心情不順知道自我排解了,比起以前就知道悶著頭瞎琢磨,不是進步了嗎?”刑優言坦然地說道。
桑雲嵐推了她一下,“笑話我是吧?!”
刑優言連連擺手,“好了好了,不胡說了。”
她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給我講講,到底怎麽回事,讓我來給你們分析分析。”
“是關於秋醫生”桑雲嵐斟酌著說道,“他昨天來拜托我一件事,這件事其實是阿朗才能做決定,秋醫生希望我能幫忙勸說一下,然後阿朗就生氣了,覺得秋醫生應該直接去找他,而不是來找我,還說我把秋醫生看得比他重,你說他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她說得似是而非,刑優言也聽得雲裏霧裏。
“秋銘洋拜托你什麽事啊?讓薑司朗這麽吃醋?”刑優言問。
桑雲嵐有些為難地咬了一下嘴唇。
不是她故意賣關子,而是這件事還沒定性,也牽扯了好些人,她實在不太好透露太多。
好在刑優言並沒有再追問,看到她這個表情就已經知道是不太方便說的事。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但兩個人矛盾的根源卻是已經看出來了。
就是一個吃了醋,另一個又不肯好好解釋唄。
“你們啥時候起的爭執啊?”刑優言又問。
“就昨天的事情。”桑雲嵐回答,她扭頭看向刑優言,“我現在就是有點兒混亂,不知道該怎麽辦。”
刑優言嗯了一聲,“要聽聽我的想法嗎?”
桑雲嵐點頭,“你說來聽聽看。”
“首先,我覺得也不全是薑司朗小氣”刑優言分析道,“雖然你跟秋銘洋一直是朋友,可在法律上,你們畢竟曾做過夫妻,要讓薑司朗完全不介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然後你說的這件事,秋銘洋沒有直接去找薑司朗,而是來找你,不就是想借著你們的情分,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嘛,這點兒小心機,雖然可以理解,但不太容易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