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happy wife,happy life
桑雲嵐快速地洗漱完,薑司朗提前點了早餐,因為是連著午餐一起吃,因此比正常的早餐要豐盛些。
吃完之後,桑雲嵐立刻給閔以洵撥了一個電話過去,不出意料被拒接了。
有一瞬間桑雲嵐的情緒陷入的低穀,她正糾結著要不要去一趟營區的時候,薑司朗卻開口建議道:“你要不給你媽媽打個電話看看,也許她知道你爸爸的情況。”
“我媽媽?”桑雲嵐有些不解,“那天晚上我跟我爸吵完架,我媽媽是跟我們一起走的,哎不對,你怎麽會認為我媽媽知道我爸的情況?”
薑司朗也沒打算隱瞞,將前天晚上和桑柔沛的通話內容告訴了桑雲嵐。
聽完之後,桑雲嵐驚得瞪大了雙眼,“什麽?你讓我媽帶著我爸出去旅遊?”
薑司朗喝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嗯,你爸一直留在B市的話,也隻會越想越生氣,萬一生了病,多不劃算,可如果你媽媽能帶著他出去四處轉轉,不僅能轉移一下你爸的注意力,還能順便培養一下他們倆的感情,兩全其美。”
薑司朗這麽一解釋,桑雲嵐立刻就回過神來了。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桑雲嵐和閔以洵的這個矛盾一時半會兒也解不開了,昨天的記者招待會新聞稿一出,閔以洵就會徹底明白過來,原來桑雲嵐和秋銘洋一開始就已經在欺騙他了,以閔以洵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就算她現在上門去道歉,也隻會是火上澆油,加深矛盾。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這個時候桑柔沛將閔以洵帶出去,也不失為一種緩和的手段。
桑雲嵐立刻放下手中的牛奶杯,掰過薑司朗臉,重重地親了一口。
“阿朗,你真是太聰明了!我愛死你了!”
薑司朗說他是前天晚上跟桑柔沛打的電話,也就是說她剛跟閔以洵吵完架沒多久,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這樣巧妙的辦法,先不說桑雲嵐到底能不能想出來,可至少有一點很確定,那就是她絕對不會在這麽短時間裏就想出來。
薑司朗得了誇獎,卻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他隻是笑盈盈地說道:“咱們家領導都作出這麽大的犧牲了,我也不能掉鏈子不是?”
昨晚薑司朗也叫她領導,不過因為是夜晚,又是兩個人曖昧獨處的時候,她並不太介意這種稱呼。
可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而且兩個人說的也是正事,薑司朗卻依舊叫她領導,這讓桑雲嵐突然好奇起來。
她疑惑地哎了一聲,“你一個薑氏集團的大總裁,叫我一個小公司的小頭目領導,我怎麽聽著有點兒心虛啊。”
“有什麽好心虛的”薑司朗有些好笑,“以後在咱們這個小家裏,你就是領導,你說往東,我和宸曜絕對不朝西。”
聽到這句話,桑雲嵐更加驚訝起來:“哇,你受什麽刺激了?幹嘛突然這麽覺悟?”
薑司朗開始講述起來:“你去美國那幾天,我跟浩子還有白景禦他們聚過一次,他們倆跟我不一樣,浩子跟他老婆欒黎已經過了十一個年頭了,景禦大哥跟靜嫻嫂子時間雖然短點兒,卻也有八年了,他們就在聊夫妻相處之道,他們倆都說,這兩個人在一起太久了,總是會慢慢變得平淡,感情沒有剛開始那麽熱烈,而大多數女人都很難接受這種變化,尤其是轉化期,很容易迷茫和懷疑,然後我就問他們是怎麽處理的,沒想到浩子跟景禦大哥居然說了一樣的話,你猜他們說了什麽?”
桑雲嵐見過亓浩廉和白景禦,一個是好動的極端,一個好靜的極端,不僅僅是性格,想法也是如此。
之所以能玩兒到一起,完全就是因為處於中間的位置薑司朗和閔宇森,起到了調和的作用。
在桑雲嵐看來,這兩個極端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哪句話能讓他們達成共識。
“他們說了什麽?”桑雲嵐一臉好奇地追問。
薑司朗又喝了一口咖啡,才開口回答:“happywife,happylife。”
這句話桑雲嵐並不陌生,在國外的時候她也經常聽到:妻子快樂了,生活也就跟著快樂了。
起初她以為隻是已婚人士們無傷大雅的調侃,可現在看來,這句話似乎成了某種真理。
“所以我就提前吸取教訓,等咱們真到了十年之後,就可以避免一場家庭矛盾。”薑司朗煞有介事地說道。
桑雲嵐目不轉睛地看著薑司朗。
和八年前剛認識他的時候比起來,現在的他,有了一絲煙火氣,性格也變得柔軟了些,都是讓人感到溫暖和心安的變化。
薑司朗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感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桑雲嵐立刻搖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你們男人的求生欲越來越強了。”
薑司朗表情一滯,緩慢將嘴裏的咖啡咽了下去。
幸好他定力比較好,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就該全噴出來了。
看見他的樣子,桑雲嵐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沒等她笑完,桌上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側頭一看,是提醒鬧鍾響了。
剛才隻顧著跟薑司朗聊天,竟然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她喝掉杯子裏剩下的牛奶,一邊起身一邊對薑司朗說,“我跟優言約了一點在她工作室見麵,司蕊也會過去,我得走了。”
現在已經是十二點一刻了,她還要換衣服化個妝,時間確實有點緊。
“你跑慢點兒”薑司朗也跟了上去,連聲提醒著她,“晚一點就晚一點嘛,又不是什麽大事,大不了給她們打個電話解釋一聲就好了。”
桑雲嵐卻不斷搖頭,“不行不行,已經說好了的,我稍微快一點兒應該來得及的。”
她跑得比較快,還習慣性地跑進了臥室。
薑司朗都沒來得及出聲,她雙手就拉開了衣櫃的門。
直到看見滿櫃子都是曾經的衣服,她才後知後覺地僵在了原地,隨後機械般地轉過身,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床,以及熟悉的地麵。
當年她就是躺在那裏,狠心割了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