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我不是五歲的小朋友了
下午四點過,薑司朗和薑宸曜準備離開公寓。
出門之前,薑宸曜突然回過身,緊緊抱住了媽媽。
他實在有些舍不得離開。
桑雲嵐拍了拍他後背,叮囑道:“你在學校的時候,盡量跟同學一起走,周五放學的時候,一定要看到爸爸和保鏢,再出校門,聽到了嗎?”
薑宸曜嘟著嘴,小聲抗議著:“媽媽,我不是五歲的小朋友了。”
他並不知道他的媽媽經曆過什麽,桑雲嵐和薑司朗也不打算讓他知道。
聽到他抱怨,一旁的薑司朗拍了他一下,說道:“媽媽這是關心你,讓你注意安全。”
薑宸曜這才乖乖地改口,“好的,我知道了。”
……
周一一早,劉芷妍的聲明如約發了出來。
聲明寫得極盡委婉,大意就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劉芷妍發現她和薑司朗性格上的差異比較大,但兩個人都曾真心付出過,都不想讓對方太痛苦,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就隻好相忘於江湖了,給彼此保留一份美好。
文末她又提到,因為自己太過傷情,決定辭職旅行,既然無法擁有美好的愛情,那就去看看全世界的美好好了。
她的聲明發了約半個小時,星藝傳媒的聲明也接踵而至。
聲明首先對劉芷妍的離職表示萬分惋惜,也陳述了她對公司做出的各類貢獻,最後就是表示尊重她的個人意願,並祝願她能在旅途中,再次收獲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美好。
兩份聲明一出,各大社交網絡瞬間沸騰了起來。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評論如洪水一般,洶湧而至。
“天哪,她們居然分手了!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這樣的分手方式才是最好的,愛的時候如膠似漆,不愛的時候好聚好散,多好啊。”
“劉小姐不愧是搞創作的,分個手都如此文藝婉轉。”
“有錢就是好,一個不開心就辭職環遊世界,要是我,也隻是忍者眼淚繼續上班了。”
半天過去了,評論幾乎都是圍繞著這幾個方向在轉。
倒不是廣大網民真的好糊弄,也有人說這絕對是炒作,或者隻是為了不影響公司股價,才被迫強裝笑臉的,私底下指不定怎麽吵得不可開交呢。
隻是這一類型的評論全都被亓浩廉的人刪除了。
薑氏集團也沒有絲毫消停。
一上午,秘書辦和前台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但所有人都統一了口徑:薑總在忙,拒絕采訪。
如果被問到聲明的事,就是:薑總說了,劉小姐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直到下午,股市收盤的時候,薑司朗才給亓浩廉撥了個電話過去。
“亓總今天辛苦了。”薑司朗笑著說道。
亓浩廉鬆了鬆領帶,“辛苦談不上,好在穩住了股價,咱們也沒什麽損失。”
“劉芷妍已經走了嗎?”
“嗯,我讓助理親自送她上的飛機。你呢,跟你家小媳婦兒和好了沒?”
薑司朗無聲地笑了笑,語氣卻十分平靜,“我最近在忙,等有空再說吧。”
亓浩廉不知道這話的深淺,也不好細問,擔心揭了人家傷疤,閑聊幾句之後,也就掛斷了電話。
薑司朗這邊有驚無險,桑雲嵐那頭卻遇到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上午剛到公司,她就看到同事們各個噤如寒蟬。
她和秋銘洋都不是嚴肅古板的人,公司氛圍雖不是輕鬆活潑,卻也不至於這麽壓抑。
一抬眼,桑雲嵐就看到了秋銘洋的助理。
她衝著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助理立刻小跑著到了她麵前。
“這是怎麽了?”桑雲嵐問。
助理指了指秋銘洋辦公室,回答道:“大秋總帶了一個人過來,秋總不想接,正吵著呢,桑副總,你快去看看吧。”
大秋總就是秋俊良,桑雲嵐聽完立刻往秋銘洋辦公室走去。
敲了敲門,桑雲嵐養生說道:“銘洋,是我。”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桑雲嵐進去之後,就看到坐在秋銘洋椅子上的秋俊良。
辦公桌前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約一米七的身高,微微發福,笑起來有點兒像彌勒佛。
桑雲嵐先跟秋俊良打了個招呼,“大哥來了。”
秋俊良點了點頭,“弟妹來得正好,我給你們帶了一個技術骨幹過來。”
說著他就指了指中年男人,“這位是王工,生物學博士,王工,這位是銘洋的內人,也是洋山生物的二把手,姓桑。”
王工立刻伸出手,“桑副總好,之前就聽過您的大名,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令人佩服。”
桑雲嵐不得不跟他握了一下手,嘴裏謙虛著:“王工過獎了。”
秋俊良又接著說道:“在醫療器械行業已經做了十多年了,經驗非常豐富,性格也很好,像你們這樣的新公司,正需要這樣的資深前輩,你說呢?”
桑雲嵐看了秋銘洋一眼,秋銘洋正滿臉的不高興。
“大哥,我跟銘洋分工很明確,人力資源部是歸他管的。”桑雲嵐笑著說道。
秋俊良大手一揮,“你先別管分工不分工,再分工你們也是兩口子,我就問你,如果讓你做決定,你會這麽選?”
秋俊良明顯是將桑雲嵐的軍了。
桑雲嵐放下包,走到了秋銘洋身邊坐下。
“這麽優秀的人才,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秋銘洋手緊緊握了一下,強忍著沒有說話。
“我就說吧,還是弟妹眼光更長遠。”秋俊良誇獎道。
“大哥,我們的技術部門目前還不缺人,等缺人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秋銘洋還是忍不住出聲,委婉地表示了拒絕。
秋俊良並不惱,而是耐心解釋道:“王工不是我公司的人,是爸特意給你找的,他老人家說了,你和弟妹太過辛苦,多一個專業的人,你們也能輕鬆一點,也好早點給子域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秋俊良這番話說得十分直白,也清楚地告訴秋銘洋,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意思,而是他和秋成君兩個人的意思。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把這個王工留在這裏了。
秋銘洋抿緊了嘴,不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