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誰看見了?有人證嗎?
當初桑柔沛曾建議她去做疤痕修複,但桑雲嵐拒絕了,她選擇了用這個紋身來遮蓋。
她想在自己情緒失控的時候,提醒自己,自己最愛的人還在遠方等著,所以她一定不能放棄。
桑雲嵐晃了一下腦袋,把自己從回憶裏拉出來。
她重新戴上手表,給秋銘洋打了個電話。
“秋醫生,我看上了一套首飾,一會兒就去買,可能有點兒貴。”她簡潔地說道。
“好”秋銘洋回答道:“你卡裏錢夠嗎?要不要我轉給你?”
“不用,我就跟你知會一聲,你玩兒吧,掛了。”
桑雲嵐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獨自驅車又去了上午的商場,進了那家珠寶店。
“桑小姐好。”上午她才來過,這裏的員工都認識了她,主動跟她打招呼。
桑雲嵐點頭應了一下,“你們經理呢,我來買上午那套鑽石首飾。”
有人立即轉身跑上了樓。
很快,經理就走了下來。
“桑小姐來了。”經理笑著打招呼,很快,就有人端了一杯檸檬水過來。
桑雲嵐擺擺手,示意不用。
她看著經理,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套infinitylove係列給我包起來吧,我刷卡。”
經理腳下並沒有動,臉上也出現了為難的神色。
“不好意思桑小姐,那套首飾一個小時前才被買走了。”經理鞠了個躬,抱歉道。
桑雲嵐吃了一驚,“被買走了?誰買走的?”
“是一位女士獨自前來買的,具體的信息,我們也不方便再透露了。”經理誠懇地回答道。
接連受到打擊,桑雲嵐臉色變得有些落寞。
經理也看出了她的失落,但高級定製最大的亮點就在於唯一性。
他們這個品牌的設計師更是驕傲,設計的高定款從來都隻出一套,哪怕是加錢也不肯複製第二套。
經理無能為力,隻得連聲道歉。
桑雲嵐感歎於他們的服務品質,趕緊擺手製止:“你們本來就是開門做生意,我又沒有說要預留,賣了也很正常,你不必道歉。”
經理見她如此體諒,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桑雲嵐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迎麵撞見了兩個人。
本來一個就夠她討厭的了,這還一下出現倆。
桑雲嵐側了一下身,打算裝作不認識,擦肩而過算了。
可來人卻不這麽想。
“喲,這不是秋太太嗎?”劉芷妍喚了一聲,聲音有些誇張。
她身邊的人也適時開了口,“還真是,人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幾年過去了,都能出入這麽高級的珠寶店了,還真是山雞搖身一變,成了鳳凰。”
蕭露還是跟六年前一樣,說話尖酸刻薄,不肯留餘地。
桑雲嵐也站住了腳步,“怎麽,我去哪裏,幹什麽,還要提前通知你蕭露是嗎?”
蕭露不屑地笑了一下,“你不用跟我針鋒相對,你既然這麽有底氣,那幹嘛還偷偷約別人的未婚夫?你不覺得可恥嗎?”
桑雲嵐輕輕一笑,表情輕鬆地回道:“要你管。”
蕭露被噎了一下,一時無語,隻得狠狠地瞪著她。
劉芷妍轉頭看了一圈,整個店內,除了穿著工作服的員工,再沒有其他人。
她看向經理,“薑司朗薑總呢?”
經理在新聞上見過劉芷妍,知道她就是最近一直風傳的薑司朗未婚妻,不敢怠慢,立即回話道:“薑總上午就離開了。”
劉芷妍確認了薑司朗不在這裏,臉立即就陰了下來。
她上前兩步,逼近了桑雲嵐,質問:“司朗哥哥去哪裏了?”
“你問誰呢?”桑雲嵐直視著她,反問道。
劉芷妍語氣變得狠厲,“桑雲嵐,你不要這麽囂張,現在整個B市都知道我是薑司朗的未婚妻,你最好是認清自己的現狀。”
劉芷妍的忿恨似乎已經堆積了很久,她要趁現在這個機會,一口氣全都倒出來。
她接著道:“知道你什麽現狀嗎?你現在是秋家的兒媳婦,秋銘洋的太太,卻還跟別人的未婚夫勾三搭四,你難道想看到所有八卦雜誌都報道,你給秋銘洋戴了綠帽子嗎?”
桑雲嵐卻不想被無辜冤枉,辯解道:“我是約了薑司朗沒錯,但全程都有人陪同,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麽齷蹉!”
“哈哈哈”蕭露突然笑了起來,“你以為那些八卦雜誌靠什麽吃飯的?他們又不是警察,非要講證據,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還不是想怎麽寫就怎麽寫。到時候你還要一個個去解釋?”
櫃台裏的員工,各個麵麵相覷,都不敢說話。
經理頭疼不已。
這三個人他都不想招惹,但又怕她們一會兒萬一在這裏動手,那他就很難辦了。
良久,經理隻得小心地插了一句話,“三位,這裏站著也累,要不去我們休息室坐會兒?”
三個人都聽明白了經理的意思。
蕭露正要說好,桑雲嵐卻先她一步,回答道:“不用了。”
她看著蕭露和劉芷妍,“你們說完了嗎?沒說完的話,換個地方說吧,別平白被人看了笑話。”
劉芷妍也不想讓自己真實的一麵,徹底暴露,她點了點頭,大方地表態,“好,你想去哪裏說都可以。”
雖是周末,但因為消費門檻太高的緣故,人流並不是很大。
桑雲嵐的腳步沒有停留,帶著兩個人進了電梯,一路往下,到了地下停車場。
她走到自己的車麵前,靠著車門,“好了,就這兒說吧。”
蕭露皺著眉,提醒道:“桑雲嵐,你才是做錯了事的人。”
劉芷妍嗤笑了一聲,“她連臉都不要了,還會在意什麽態度嗎?”
蕭露立即附和,“也對,反正她骨子裏就是這樣賤,她當年還勾引過我小叔呢。”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吃吃地笑了起來。
桑雲嵐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如果實在六年前,她可能會被這些話中傷,好幾天都緩不過來。
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些話和曾經所受過的煎熬相比,簡直不值得一提。
她看著劉芷妍,平靜地說道:“上次尹總的飯局,在衛生間的時候,明明是你自己弄傷了自己,卻要栽贓嫁禍給我,你不覺得虧心嗎?”
“我什麽時候嫁禍你了?”劉芷妍滿臉的無辜,“誰看見了?有人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