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下來一次就親一次
捕快搬了張椅子過來,薑雨笙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刀疤王,辛勇在一旁記錄著。
刀疤王抿著唇,片刻後道:“我知道自己犯的罪大,必死無疑,我家裏也沒什麽親人,但懇求大人能放過我的母親。”
“那就要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了。”薑雨笙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實際上對方若真的是隻剩下老母親,她自然也不會真的拿一個老人開刀。
刀疤王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你說的沒錯,那劉誌確實還勾結了丹東的人,而且海盜的人他也勾結了,兩邊通吃。”
在刀疤王的描述中,劉誌也是因為一次外出捕魚意外地救了一個海盜。
那海盜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便告訴他有個買賣可以做。
海盜現在居住的島上,島上有礦山,那裏的礦石便是金銀財寶,但是礦山實在是太危險了,海盜都不願自己去挖,況且都隻忙著出海打家劫舍,也不懂怎麽挖礦。
劉誌聽他提起的那個小島,他曾經還經過過,沒想到上麵有這麽多礦石。
礦石可是個好東西,鐵礦可以打成鐵,銅礦可以打成銅,聽那海盜說深處還有金礦,若是能挖到點金礦,那可是賺大了。
劉誌和那個海盜一合計,便決定以賺大錢為由頭,把那些人帶到島上來,讓他們來挖這個礦石。
但實際上給的工錢還遠不如在揚州城賺到多,甚至還沒有人生自由。
而且那礦山極為危險,幾乎每日下礦山,都有人受傷。下礦便是把腦袋勒在褲腰帶上,劉誌親眼見過有人下去就再也上不來了。
可是在劉誌和那些海盜人眼裏,這些人的性命哪有自己賺錢重要。他們便打著賺大錢的幌子回到揚州城去,專門找那些人到這裏來給海盜挖礦。
而劉誌不僅能從每一個人身上獲得一百兩的賣身銀子,還能在賣出的礦石裏得到十分又一的利潤,這對劉誌來說已經是不少的財富了。
但劉誌沒有想到,去年他返回
揚州時在海上偶遇一艘丹東的商船,和那船上的人交談後發現如今丹東正在大肆招兵。
那商人說,丹東本來人就不多,更何況還是壯年之人。可王上和王後卻下了死命令,若是每州縣交不出一定的壯年人,那便直接撤了官職,甚至是腦袋都有可能不保。
那些官府的人就兵行險招,把那些流落到丹東的他國人,甚至是到丹東做生意的他國人都給抓去充兵了。
劉誌聽那人說,現在人越來越少,有人竟然能賣到一百兩一個人。
劉誌一聽,這不是送上門的財路嗎?
他當即就在心裏默默的盤算著,回來之後直接用錢收買了幾個人,開始大肆宣揚他可以帶大家賺大錢。
後來,劉誌就一船一船的往外送去,一半的送去海盜那,畢竟他不敢得罪海盜,況且他也還想從礦山上分一杯羹。
另一半則送去丹東,這時的他和丹東王室都成了熟人,甚至那王後還給了他不少賞賜,他說他對丹東貢獻很大,隨時歡迎他來丹東做客。
“畜生,真是個畜生。”辛勇怒道,“他是大奉人,怎麽能做出這等賣國求榮的事情來?”
女主冷笑:“銀子就是他老大,有銀子能賺,他哪裏還記得自己是哪國人。”
“你可見過那和劉誌接頭的海盜什麽樣?”薑雨笙見刀疤王搖頭,
又道,“你既然是他心腹,知道他這樣的事,他還瞞著你?”
“那劉誌小心謹慎的很,每次在船開到那到還有四五十裏的時候,他就自己乘著小船獨自一人去了,從不帶任何人。”刀疤王道,“要不是因為我和他打小一起的情分,就連這些事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海島的接頭人他都不知道,那丹東的他更加不會知道了。
這案子看似審出來了,可結果走向了更大的謎團,海盜解不開,丹東也解不開,如今看來隻有抓住劉誌才能解開後麵的謎團了。
刀疤王連忙道:“我如今真的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你可要說話算話。”
薑雨笙微微點頭,起身離開。
這刀疤王看似做盡了惡事,卻又對老母親孝順。她回頭吩咐了辛勇幾句,讓他處死這刀疤王的時候,給他蒙著頭,而且也不要把這消息告讓他老母親知道。
回到龐府,薑雨笙又特意繞了下去看祁瑾,結果還在院子裏就聽到祁瑾咬牙切齒的聲音:“龐乾,你還有完沒完了?我都說了我傷好了,能不能讓我下來?”
“不能!”龐乾回答的也是斬釘截鐵,“在你這傷口沒有結痂之前,你就不要想下床了。”
“結痂前不能下床?”祁瑾氣極反笑,“你當我是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小姑娘家嗎?現在就是來一隊人馬,我單手就能幹翻了。”
“幹什麽幹,姑娘家就不能文氣一點嗎?”龐乾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管祁瑾怎麽說,一定要他聽的,霸道極了。
抬頭看到祁瑾氣呼呼的模樣,想要推開他直接下來,龐乾雙手抱胸:“你下來試試?下來一次我就親你一次,直到把你嘴唇親腫了,到時候有人問,祁將軍你的嘴唇怎麽了,你怎麽回答?”
祁瑾漲紅了臉,她怎麽都沒想到龐乾現在變成這副流氓樣子,“你……你……”你了個半天,最後又隻得氣呼呼的坐回床榻上
龐乾心裏暗笑,他可算是找到了對付祁瑾的辦法,百試百靈,見她真的生氣了,他又走到床榻邊,蹲下來仰頭看著她。
“阿瑾,你是祁將軍,是大奉的震國將軍不假,但你也是我的未婚妻,是一個可以撒嬌,可以隨時哭,可以表現柔弱的姑娘,就連皇上都說了,姑娘家也可以當官,也可以繼承爵位,所以你沒必要總是再把自己當男子幹了。”
薑雨笙驚訝龐乾現在的變化,卻又覺得實屬不易,她走到門口,握拳在唇邊咳了一聲:“我可以進來嗎?”
祁瑾想著隻怕剛剛自己和龐乾的對話都被薑雨笙給聽到了,頓時窘的不行,悶悶道:“我可以說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