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叛軍來了
不過晃動了一下,這觀星台便又恢複正常了,瞿玉珊皺眉看向石榴:“剛剛是晃動了嗎?”
石榴點點頭,證明她沒有出現幻覺。
可兩人等了等,卻沒再出現晃動,石榴便還要將杭湛往下推。
“住手!”那婢女嘶吼著,“他若是有個什麽,你們當心遭了報應!”
瞿玉珊冷哼一聲:“那就等有報應了再說吧。”
結果手還沒伸出,這觀星台又晃動了一下,同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叛軍來了”,觀星台一下子就混亂起來。
瞿玉珊聽到這話也愣住了,和石榴麵麵相覷,叛軍來了?這麽快就打進來了?
瞿玉珊這一分神,手就鬆了鬆,杭湛即刻掙紮出來,得到了自由,馬上就飛奔到了婢女那。
婢女牽著他就趕緊往下走,不敢再碰停留半分,瞿玉珊即便是想追也追不上去了。
“夫人現在怎麽辦?”石榴看向瞿玉珊,滿臉的擔憂,“到底是殺了人了,又是被杭湛看到了,該如何交代?”
瞿玉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慌什麽,不過就是一個同宗主的熊孩子而已,他們既然要仰仗著太師,難道還敢來找我的麻煩不成?”
石榴低下頭,心道雖然是這麽說,但她總覺得太師不會縱容她的,在他眼裏或許都沒有瞿玉珊的存在,根本就不看重她。
杭湛被婢女牽著快步回到了屋子,一看到杭婉兒,他就撲到了她懷裏,哽咽著顫抖的叫了一聲娘親。
杭婉兒看他這個模樣,身子顫抖不已,很是害怕的樣子,她皺眉道:“這出去一會會的功夫,可是出什麽事了?”
那婢女紛紛不平:“太師府的那個女人實在是狠心惡毒,不知為何竟然是要對湛哥兒動手,要把他給殺了。”
別說杭婉兒了,就是韋氏聽到也嚇了一跳,在這觀星亭上麵殺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杭婉兒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她為何要殺你?”
杭湛抿著
唇不聽話。
杭婉兒寬慰道:“別怕,這裏沒有外人,這位王夫人也會為你做主的。”
杭湛這才哆哆嗦嗦的開口:“因為我看到他殺人了。”
“他殺誰了?”
“康力。”
兩柱香前這個熊孩子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侮辱他欺負他,可轉眼間他就從觀星亭上摔下去成了肉餅,杭湛也不知是該幸災樂禍還是該給幾分同情。
“夫人。”王政事府的護衛一路小跑從外麵進來,“見到夫人,還請夫人盡快回府,叛軍攻來了。”
韋氏訝然:“叛軍攻來了?”
杭婉兒下意識的牽著杭湛的手,真的已經攻來了?
原本還人擠人的觀星台,在晃動了幾下之後,百姓和高門世家的人都紛紛從裏麵奔跑了出來。
莊氏找了半天卻沒看到自己的孩子,聽到有人喊“這摔下來的孩子是誰的?”
莊氏根本就沒想過是會是自己的孩子,但她身邊的婢女多了個心眼,往外瞧了一眼,便是這一瞧就瞧得滿臉震驚,那摔在地上的孩子,穿的正是康力今日穿的衣裳。
康力摔在了下麵,從觀星台出來的百姓們根本就顧不上看他,直接從他的背上踩踏過去,等莊氏從一層塔裏下來,走到康力身邊時,他已經被踩得不成樣子了。
“這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敢殺我的孩子?”莊氏抱著孩子痛哭流涕,可現在大家都隻顧著逃命,誰還會來搭理?
莊氏無奈,隻能讓護衛先把孩子的屍體背回去再說。
韋氏護衛說的沒錯,確實是蘇儼帶兵攻到了城門下。
康知灼站在城下,仰頭看到祁瑾站在城門上,道:“祁將軍,還勞煩轉告你們皇上,今日大年初一,我便放幾個炮仗給他助助興。他若是喜歡隻管吩咐一句,我可以多給他來幾個。”
周圍的人聽到哈哈大笑,馬漢三更是直接道:“若是對這個不滿意,也可以說,我們手裏的雷彈多的是,管夠不說,而且樣式也多。”
祁瑾穿著鎧甲站在城門上看著下麵,麵色看不出喜怒,隻道:“你們的話我記住了,自會轉告,但逢年過節的我勸你們還是先過好年再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什麽同根生,我們和那樣陰險惡毒的人,怎麽可能是同根?若真是同根,為何他能夠吃肉喝酒,我們卻隻能吃米糠,甚至是吃雪球來充饑?”有個將士道。
這發生的一切自然有皇城司的人,專門快馬匯報到了宮裏。
肅帝聽到這所謂的雷彈當鞭炮慶祝過年之說,氣得眼角都在發抖:“什麽雷彈當鞭炮,不過是給攻城找借口罷了。來人,傳朕口諭,讓五殿下即刻著鎧甲,迎接叛軍。”
這便是讓五殿下打頭陣的意思了,可傳聖旨的人到了五殿下府邸,卻聽說五殿下這幾日身子不舍,今日早上還咳出了血,這個樣子別說是出去打頭陣了,就是穿上鎧甲走出這個府門都是費勁的。
陳水柔塞了一張銀票給傳旨太監的手裏心裏,道:“勞煩公公到皇上麵前美言幾句,我家殿下這身子實在是不宜出戰。若真的拖著這副身體上戰場,怕反倒是要拖累了戰事。”
傳旨太監看了看手裏的銀票,十分滿意陳水柔的上路,他將銀票塞進衣襟:“姑娘,請放心,咱家知道回去怎麽複命。”
傳旨太監將五殿下的身子,添油加醋的告訴肅帝,甚至還都描述著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肅帝雖然惱怒陶霖不能出去,但也不能真的逼著一個將死之人去打仗,就如他自己說的反倒會拖累戰事,他想了想把這事落在了姚國公身上。
正在家裏喝著美酒,和新納的妾室你儂我儂的姚國公聽到這個旨意,當時愣住了:“你是說皇上讓我去打頭陣?”
這次來傳旨的太監,並不是之前去給五殿下傳旨的那一位,他沒這麽貪財,隻道:“如今叛軍就在城門外了,還請姚國公速速著鎧甲而去。”
姚國公一聽這話急了,這怎麽能出去呢?這一出去誰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