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適合動手
“知道伯父餓了,我給伯父送來好東西,讓你吃個飽。”
陳水柔站在陳廣麵前,心道果然權勢是個好東西,她還沒嫁給陶霖,不過就隻是傳出她是他的人,來討好的就這般多,甚至今日還有人給了懲治陳廣的辦法。
一聽有吃的東西,陳廣眼前一亮,可看到翠菊端著的托盤,登時傻眼了,這碟子上的這些東西,不是頭發嗎?這怎麽吃?
“伯父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陳水柔笑意不達眼底。
“這如何能吃?”陳廣訕笑著。
陳水柔揮揮手,頓時有個魁梧的小廝上前,用力捏住陳廣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一把將頭發絲塞到他口中,再蠻橫地用筷子往下戳。
陳廣被這一係列操作弄的差點就吐了,這下巴被捏著,這半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結果到後麵都吐不出來,直接把這個給咽下去了。
“這個能吃飽,但消化不了。”陳水柔話說一半,最後吃這的人最後會因為腹脹而亡。她有很多種辦法讓陳廣死,可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個辦法。
果然,沒兩日功夫,陳廣就死了。死時那肚子鼓的像座山一樣,而且白眼是外翻的。
陳水柔聽到他死了,心裏酣暢,命人把陳廣的屍體抬到柴房去。
陳嬌嬌被關在這柴房,卻有飯吃有水喝,但就是上次受傷的地方沒人醫治,已經開始腐爛流膿,時不時就痛得她輾轉反側。
“疼的厲害啊?”陳水柔輕笑著,“我已經去請大夫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麽輕鬆的死了。”
看著抬到麵前的屍體,陳嬌嬌看著自己父親那副慘死的模樣,嚇得直往牆角縮。
陳水柔說話算話,真的請了大夫來看,要治好陳嬌嬌的病別讓她死了,可陳廣的屍體卻不抬走,就和她一起呆在這柴房。
“姑娘。”翠菊加了件披風給陳水柔,“剛剛小廝來說,陳嬌嬌又嚇的暈過去了。”
陳水柔麵露諷刺卻並不言語,就這麽點膽子卻如此囂張跋
扈,她當年若是勇敢點,不這麽懦弱,父親母親也不會慘死吧?
“夜深了,姑娘去歇著吧。”翠菊心裏歎了口氣,雖然仇是報了,可人死不能複生,二姑娘這臉上就一直沒見過笑容。
“是啊,夜深了。”她的人生就此都是黑夜,怕是再也見不著那燦爛的陽光了。
陳府發生的一切芍藥都知曉,她挑了些重要的告訴薑雨笙,但後者也隻是聽聽,並不發表意見。
誰都有權利為自己複仇,她重生後不也是向陶襄和薑蓉等人複仇嗎?所以她能理解陳水柔的心,但她也有點擔憂,害怕這姑娘因為多年大仇得報,心性不夠穩定而走了歪路。
夜深人靜,萬籟俱靜,突然一聲“走火了”響徹天空,緊跟著便是敲鑼打鼓聲。
薑雨笙本就因為肚子大睡眠淺,被這一鑼鼓聲打,猛然被嚇了一跳,她這一動,睡著身側的蘇儼也跟著醒了。
“阿全。”蘇儼喊了聲。
“侯爺。”阿全應道,“卑職現在就去查看。”
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大,蘇儼推開窗戶,看到東南角火光一片,四周的百姓也都紛紛加入了滅火隊伍中。
阿全很快就回來了:“侯爺,是驛館起火了,現在裏麵救出來的人都死了。”
果然,肅帝動手了。
蘇儼和薑雨笙對視一眼,還好之前一直讓四五盯著,這丹東使團裏地位最尊貴的便是弓布,四五也就隻盯著他。
今日這大火就算起的再突然,可一個人都沒能活著出來,顯然是在晚膳上動了手腳,迷暈了一眾人等。
“侯爺,四五回來了。”有個護衛道,“還帶了個人回來。”
“去書房。”
薑雨笙看蘇儼急匆匆地去了書房,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再想躺回去睡卻是無論如何也誰不著了。
天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蘇儼回來了。
“如何了?”
“讓阿全和他都喬裝打扮,趁著現在最亂的時候先出城再說。”
狄二根做的麵具倒是不擔心會被發現,而且城門還有蘇儼的人,要安全送出去應該不是很難。
果然,日頭還沒到正午,阿全就傳來口信,人已經送出去了,且弓布直接策馬往揚州方向而去,肅帝這時候再派人去追隻怕也來不及了。
肅帝確實沒追上,心裏惱怒這人逃走了,讓西廠的人徹查此事。
曹元得了命令,將整個都城都翻了個底朝天,但凡這段時間和丹東使者團的人說過話做過事的,上至朝廷官員下至尋常百姓,都被帶回西廠牢房,鞭打逼問。
外麵人心惶惶,侯府依舊是一派祥和。
蘇儼正陪著薑雨笙下棋,不曾想又收到了門房遞來了一封信,還是一個乞丐小孩送的。
他蹙眉拆開,信上隻有簡單的一句話:曹身子有傷,適合動手。
薑雨笙湊過來看了一眼:“這人是要你向曹元動手?莫非是他的敵手給你的?”
但這人既然能傳這紙條過來,說明是曹元親近的人,又怎麽會是他的敵手呢?
蘇儼再次將這紙條燒了,道:“如今這也是謎團,不如就去會會曹元。他這個毒瘤,早就想了結了他。”
上次裴玄借口去揚州看嶽丈但實際卻是拐道去了別處,當時曹元的人就一直跟在他身後。
若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蘇儼派去的人悄無聲息地解決了那些西廠探子,裴玄這一路也不會這麽順暢。
入夜後,蘇儼換了套黑色的勁服,示意薑雨笙在府上好好等著他,看她滿臉擔憂,不由上前抱住她,吻了吻:“你放心,當初我中毒時和他最多打個平手,如今他更不是我的對手。”
薑雨笙道:“不可大意,小心為上。”
蘇儼頷首,悄悄從高牆躍了出去。
曹元府邸和侯府是南北兩個方向,蘇儼如今也不是督主了,因此除了上朝到很少看到他。
整條街都很安靜,蘇儼尋了個合適的位置躍入了曹府,才落了地,卻被麵前的一幕給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