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段位變高了?
可惜陳嬌嬌這出戲也就自導自演,根本都沒人在乎,更沒人關注,坐對麵的祁瑤連白眼都懶得給她一個。
席間薑雨笙嫌煩悶,和坐在對麵的蘇儼對視一眼,悄悄離席了。
離這宴會不遠的地方就有處假山,能聽得到外麵的喧鬧,可若是躲在假山洞裏又不會被發現。
此刻薑雨笙正窩在蘇儼的懷裏,摟著他的腰,踮起腳尖:“大人真棒,獎賞一下。”
姚琴非要薑雨笙吃那個桂花糕,蘇儼都看出來都問題了,他吩咐阿全,找個手腳快的太監,把姚琴麵前的糕點上撒把鹽。
哪知道那太監也是個機靈人,手裏正好有人要了份羊血,當即就將那羊血沾了點弄在桂花糕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
薑雨笙的唇齒間還有梅子酒的清香,蘇儼吻的欲罷不能,最後還是被薑雨笙給推開的。
薑雨笙悄聲問道:“大人剛剛可有發現什麽?”
蘇儼舔了下嘴唇,隻覺得喉嚨幹癢的難受,他搖搖頭:“那申屠澤詭計多端,並未看出什麽端倪。”
南唐使團都住在驛站,這申屠澤住進去後除非是進宮,否則半步都不會出驛站。
而他也借口要清修,不讓任何人進去,隻用他自己帶來的人。這樣一來,這驛站反倒塞不進去人了。
薑雨笙始終覺得這個申屠澤此次前來神神秘秘的,不搞清楚就怕自己會身處被動。
正說著,蘇儼食指在她唇上,示意她別說話,沒一會兒有腳步聲由遠而近到了假山前。
“張永成,你答應我的事,什麽時候兌現?”對方有些氣急敗壞。
孟千柔?她鬼鬼祟祟的在這裏做什麽?
張永成壓低聲音:“我既應了你便不會食言,你這樣逼著我也沒辦法,你再熬段時日。”
孟千柔聲音有些哽咽:“我一天都待不住了,你都不知道我在那過的什麽日子,那些南唐人都不是人!你要加快速度!”
張永成上前將她摟在懷裏:“我知道
你心裏的苦,我也心疼你。但現在我們都還做不了什麽,你再耐心等待。”
薑雨笙眼裏的震驚可以用驚濤駭浪來形容了,這孟千柔,什麽時候和張永成搞在一起的了?
聽這話的內容,兩人是有交易?
“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成事?”孟千柔靠在張永成懷裏,“若不是為了你,我都恨不得一根白綾吊死就算了。”
“你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張永成挑起她的下巴,輕輕親了一口,“如今皇上剛登基,過段時間待我再打出一批兵器,再送到邊境去,到時候我就可以把你接回來了,那時候我就是大功臣了,至少一品大官可以做。”
薑雨笙眼裏的震驚漸濃,所以,這孟千柔是奸細?張永成讓她在南唐替他收集有用的信息,書信傳給他,他再變成自己探查出來的信息轉給肅帝,以此來邀功?
可張永成也是個大叔了,既沒樣貌又沒什麽魄力,孟千柔怎麽就死心塌地的替他做事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孟千柔才鬆開他的手:“成郎,你先走,免得引起懷疑。”
張永成頷首離開,孟千柔身後的婢女道:“小姐,他會懷疑你嗎?”
孟千柔眼神陰鶩:“應該沒有,就是太自以為是了,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人物。我會看上他?若不是在都城幾個重臣裏他最好下手,我也不會找上他。”
“他遞給小姐的信息,是真的嗎?”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都有。”孟千柔冷笑道,“但那與我何關?我隻要把他遞過來的信息都交給太子殿下就行,太子自會去判斷。”
所以,這孟千柔是雙向奸細?一兩年沒見,這段位這麽高了?
孟千柔當然沒想到這假山後麵還有人,呆了一會就走了。
待四周都安靜下來,薑雨笙夫婦倆才從假山洞裏走出來,兩人麵色都有些凝重,出來透口氣,竟然還發現了這樣的事,也是醉了。
兩人回到宴席上,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個節目了,薑雨笙耐著性子坐下來
,隻等這個結束,回府後再討論孟千柔的事。
最後一個節目說是慧姑尋兒,那歌姬空靈的嗓音倒是挺不錯的,可聽著聽著,再看那幾個人演的,薑雨笙卻微微蹙眉。
這些說的,映射出來的,不就是陳太後的一聲嗎?特別是這戲裏的公主也叫玲瓏時,眾人都神色各異,探究地看向陳太後。
陳太後臉色鐵青,將麵前的酒杯碗碟都橫掃到地上,倏然站起來:“這是哪裏來的歌姬!跳這種大逆不道的舞,來人,拖出去!”
有護衛連忙上前,卻被肅帝身邊的太監喝住:“住手!一個個的都瘋了嗎?皇上坐在這,還沒開口呢你們就先拔了劍,不怕驚擾到皇上嗎?”
那些護衛又紛紛把劍摁回到劍鞘裏,跪在地上。
肅帝神色平靜,語氣也聽不出喜怒:“太後易怒,在殺人之前總要問個究竟,以免誤殺好人。”
陳太後氣得胸口起伏,臉上的皺紋在不算明亮的月色和燈光下,顯得更加深,她指著肅帝:“你敢說這不是你的手筆?”
肅帝皺眉:“太後這是何意?”
薑雨笙也沒想到,這肅帝竟然會選在除夕夜,還有南唐使團在的時候,來對陳太後發難。
看陳太後氣得都在哆嗦的身子,她有一瞬間的可憐,為了肅帝謀劃這麽多犧牲這麽多,可這男人剛登基,就變著法子要殺了她。
陳太後不是什麽好人,肅帝更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太後又喝一聲:“宴會散了,都給哀家滾出去!”
康泰和從自己位置上施施然地站了起來:“太後娘娘,微臣倒是對這歌姬所唱之事十分感興趣,不如好好問問,這是就是個戲本子呢,還是確有其事。”
那歌姬“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明鑒,民女所唱的是確有其事,是有人告訴民女,讓民女今日便唱這個故事的。”
“那人是誰?”陳太後咬牙切齒道。
“是臣妾。”在眾人震驚的神情中,姚琴麵帶微笑,緩緩地站了起來。